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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的侍妾 第一章 作者:伊人
    寒風冷冽,月沒星隱,正值隆冬季節。

    夜半三更天,回紇宮室的燈火皆已熄滅,僅有鷹日宮的內室仍微微透出點點的燭光,若隱若現,氣氛沉重。

    「你確定明天真的要赴這個愚蠢的獵會?你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卻要往裡面跳?」慕容劭擎搖著翠玉扇,瞪視著怡然自若的韓馭,無法置信眼前這個智勇過人的鷹王會答應這個明知有陷阱的約。慕容劭擎是韓馭在龍垠山習武的師弟,名義上雖是師兄弟之別,但其情義卻如同親兄弟般濃厚——他也是惟一敢在韓馭面前口無遮攔,毫無分寸大小的人。

    人們見到韓馭皆懼於他的桀馴狂傲,天生王者的火焰更是將他的霸氣顯然於外。然而韓馭過於相似其父——韓鷹的容貌,讓人打從心底畏懼。雖然韓馭是個相當有能力的明君,但對殘暴的韓鷹心生憤恨的回紇國人民尚無法完全喜愛上這個新的君王。

    「為什麼不去?我倒很想看看莫丫那個老狐狸和韓閻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韓馭無所謂的淡然一笑,舉起筆繼續批閱奏章。

    在韓馭出生後沒幾天,國師莫丫曾向韓鷹進言,道出韓馭額前火紅的鷹形胎記是妖孽之象,會對屬木的韓鷹不利。因此韓鷹對韓馭極其粗暴,動輒對他們母子倆拳腳相向以致他的母親更是痛恨這個魔魅的孩子!

    而韓閻則是韓鷹的第二個兒子,是妃子所生。他的誕生讓韓鷹極其重視,也盡得其關愛。但韓閻卻沒遺傳到韓鷹的霸氣與才能,不僅懦弱無能,更僅知荒淫度日、沉迷聲色。一旁的國師莫丫掌握這一點,更是慫恿他作亂叛變,奪取皇位。

    「你是不要命了嗎?你明知道他們想置你於死地,何必做這個愚昧的舉動?」要不是礙於他好歹算是個「主子」,不然他真有股衝動想拿翠玉扇敲醒韓馭滯塞不通的腦子,或者拿把刀剖開他的腦,看看是否裝的全是漿糊。

    韓馭毫不在意地聽著慕容劭擎緊張的話語,繼續批閱奏章,偶爾瞄他一眼,看著慕容劭擎心急的模樣,反而感到十分有趣。

    「是福、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況且,若天真要亡我,我早就該亡了,怎麼我還好好地活到今日。呵!你也別太擔心我。」韓馭輕啜口茶,失笑地看著平日難得正經的慕容劭擎,會為了這點小事整整煩了他三天兩夜。

    慕容劭擎瞪視著韓馭嘲弄的眼神,沒好氣的道:「當然啦!你可是禍害遺千年。」彷彿意識到自己可笑的舉止,慕容劭擎又恢復了愛開玩笑的本性,不忘讚美自己一番。

    「但像我這玉樹臨風、回紇國舉世無雙的美男子來說,自然是個天下第一的大善人啦!你是禍害遺千年;我就不同羅!是英年早……喔!總言而之,我若出了啥差池!全回紇國的美女佳麗可要傷心個大半輩子,這可真是罪過、罪過啊!而且——」

    「你說夠了嗎?一刻鐘內若你不自動消失,就不要怪我對你無情。當,你也可以做出對回紇國最好的『貢獻』,南梁國近來頻頻派使節示好,如果你很想當額駙,我不介意馬上送你去和番。況且,怎麼看這項任務只有你能勝任。」韓馭繃著俊臉,實在無法相信,自己竟然可以忍受二十多年慕容劭擎自戀到無可救藥的個性。被他這麼一攬和,面前疊的一堆奏章,韓馭再也無心翻閱。

    慕容劭擎握緊拳頭,恨恨地看著韓馭。韓馭老是用「和番」這字眼來對付他,真是小人!總有一天,他會想個辦法出這口氣。

    儘管心裡著實地不痛快,但他也沒勇氣繼續賴在這裡他還真怕自己會被陷害去「和番」。若真如此,那他往後的日子,還混得下去嗎?他肯定會倫為回紇國的笑柄!

    ???

    黃昏時分,在宮外約三十里的樹林裡,韓馭、韓閻一行人正準備在落日前,進行捕雪狼的獵會。鷹王韓馭跨騎在一匹黑的耀眼的駿馬上,其高貴的裝束與狂傲的氣息,更充分顯示出他的氣宇軒昂、氣勢非凡。

    「陛下,最近盛傳難得一見的雪狼總在快落日的時分,出現在這片林子裡,且這附近的村民似乎有人被雪狼所傷。若真能獵到難得一見的雪狼,想必更能光耀陛下的威武。」莫丫閃著詭計的光芒,小心謹慎地說道,惟恐這一切會功虧一簣。

    「傳說雪狼的血是救命的良藥,有起死回生之能。呵!若真能讓我獵到此等寶物……」話還來不及說完,前方不遠的樹叢裡竄過一抹銀白色的身影,似乎是傳說中的雪狼。看準了獵物消失的方向,韓馭立即策馬狂奔直追,希望能將雪狼擒下。

    看著韓馭往前方奔去,莫丫與韓閻升起莫大的快意,情勢的發展都按著他們所下的棋局展開。待韓馭離他們有一段距離之後,莫丫的手一擺,頓時樹林中竄出一群手握弓箭的人,手中高舉著弓箭往韓馭射去。

    突然之間,數百支的弓箭從四面八方飛來,韓馭拔起佩帶在身上的彎刀,掃去飛來的弓箭,但卻有幾支弓箭射中了他身下的黑馬。頓時,韁繩下的馬兒蹬腳悲啼,失去控制地往前方斷崖奔去,似乎是再受不了疼痛,它將身上的韓馭甩了出去,而這一甩也讓韓馭整個人拋了出去,直墜入懸崖之中。

    ???

    忘憂谷

    微微的月光從小木屋的窗欞透進光來,月凌芯獨自坐在桌前正一針針的縫補棉袍。她微低螓首,長髮柔順地貼在背上,白嫩透明的瓜子臉鑲嵌著霧濛濛的一翦水瞳眸,精緻的五官更有奪人心魂的逸韻,全身上下散發靈秀脫俗的氣息。

    她抬頭看著窗外越積越厚的雪,心想要快把手中這件棉袍給趕製完成。不然,等哥哥從天山採藥回來,可沒有足夠的冬衣來抵抗愈加嚴寒的隆冬。

    突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與嬌細幼稚的聲音。

    「嗚……芯兒姐姐快開門啊!芯兒姐姐……開門啊!我爹他……」蓮兒慌忙地敲著木門,手攙著病弱幾近昏倒的父親。

    聽到蓮兒緊張的聲音,凌芯趕緊放下手中的針線,開了門,看到姚老爹蒼白的面容,趕緊同蓮兒把他攙扶進門。

    在細心的為姚老爹把了脈之後,凌芯對一臉淚光的蓮兒說道:「沒事了,你爹只是因為寒氣過重,加上成年勞累,一時染了風寒。只要調養個把星期,就能痊癒的。」凌芯輕輕地將蓮兒摟在懷中安慰她。

    「嗚……蓮兒以為爹爹也會同娘一樣丟下我,蓮兒好怕……」偎在凌芯的懷裡,蓮兒不停的啜泣著。

    過了一段時間,哭累的蓮兒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抬起頭來,驚叫了聲。

    「啊!對了,芯兒姐姐,方纔我扶爹走過來的時候,發現前方的路旁有個男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雪地上——就是在平日芯兒姐姐陪我放紙鳶的地方。那時我只想著要趕緊帶爹來找你,沒辦法注意他的情況,哇!人家會不會誤了他的生命……」蓮兒緊張的扁著小嘴,胡亂地揉著手巾。

    「蓮兒,你乖乖的在這看著你爹,芯兒姐姐出去找那個人。」叮嚀完,凌芯便疾步往屋外走去。

    花了好大的功夫,凌芯才好不容易才將這名身形偉岸的男子攙扶進門,並讓他平躺於床上。幸虧她趕到之時,他尚有一絲氣息存在,否則定難以回天。

    用溫熱的手巾幫他擦過臉之後,凌芯發現原本被污泥掩蓋的竟是張剛毅的的俊容,儘管他因傷重而面無血色,但卻掩飾不了他過人的尊貴氣息,而他額前的火鷹胎記更讓他顯得桀騖不馴,彷彿要燃燒起來似的……

    「火鷹……」凌芯喃喃地念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連忙把眼前男子的手當燙手山芋般甩了開來。

    凌芯驚訝地微張小嘴,瞪視著眼前帶有火鷹胎記的男子,想起了她曾聽哥哥提起過回紇國當今陛下韓馭,額前便有個火紅的鷹形胎記……

    回紇皇室對於他們兄妹來說就像是一場惡夢,是個永無止盡的傷痛。

    月凌彥與凌芯兄妹倆原是月牙國的皇子與公主。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都過得相當快活,但這一切美好的生活,都在韓鷹殲滅月牙國時給毀了。

    不甘於伏首稱臣的月牙國主上月德、皇后日容,當時便以身殉國,而他們兄妹倆為了復仇重任,千辛萬苦的逃出了月牙國……

    毀了他們一生幸福的韓鷹已死,據聞接掌帝位的便是眼前帶有火鷹胎記的韓馭。

    心底雖然明白對滅國之仇應該是與他無關的,但看著眼前的胎記,凌芯的心便掙扎不已,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救他?見死不救對立志行醫的她來說,是種罪過。但,救了與自己有亡國之痛關係的人,也讓她感到傷痛。

    心裡掙扎了許久之後,凌芯下了個決定,不管他的身份為何,她都要救活他,這不只是身為醫者的職責;而且心裡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異樣的感覺,在她還來不及去思考這莫名的感覺從何而來,殊不知對韓馭的愛苗已悄悄地進駐她的心中,也開啟了她與他糾纏不清的情緣。

    ???

    連日來,凌芯細心地照顧著昏迷的韓馭。

    這幾日凌芯總是不離身的陪在他的身旁,看著他擰眉的樣子,便不禁心疼。尤其是每聽到他痛苦哀傷的囈語,總讓她憐惜地輕撫他的眉頭,希望能借此減輕他的痛苦。

    照顧他的這幾日,姚老爹和蓮兒也不時地來這裡拿藥草回去服用,當姚老爹看到昏迷的韓馭時,便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唉!身為韓鷹的孩子,可真是苦了他了……」

    姚老爹原來是回紇皇室的禁軍,因成日跟隨韓鷹併吞其他無能抵抗的小國,而心生愧疚,於是便決定隱居於深山之中,希望借此洗脫罪惡。而關於韓鷹對韓馭的厭惡與虐待,他也約略瞭解,想到這孩子所受的苦,姚老爹也不禁感歎上天的安排。

    從姚老爹的口中,凌芯知道了許多韓馭年幼時的故事,而原先對韓馭的恨意也逐漸的瓦解,剩下的只是心疼與不捨,無法想像在這種環境下,他是如何度過的。

    「母后……為什麼……不!我不是……不是妖孽!母后……」韓鷹緊擰著眉頭,痛苦的糾結,夢囈著心底最深處的哀傷。

    原本打算去熬藥草給韓馭服用的凌芯,在聽到韓馭又如同前幾天一般沉痛的囈語,便停下了腳步,纖細的雙手緊握住他厚大的手,試圖給他溫暖。

    彷彿是感覺到凌芯的溫暖,韓馭的手突然猛力的反握住她白嫩細緻的雙手,緊緊不放。

    儘管手腕漸漸泛起了瘀紅,凌芯依然任由他緊握自己纖纖小手,絲毫不在乎越來越疼痛的雙手。因為她知道她的疼痛,遠不及眼前韓馭內心的悲苦。不知過了多久,疲憊的她閉起了雙眼,朦朧之間沉沉睡去……

    ???

    清晨的暖陽透過窗欞照射在屋內,也照在凌芯緊閉的雙眼上,刺眼的光讓她擰著眉心,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睡意未減的雙眼。在意識尚為渾沌之際,她赫然發現身旁的韓馭早已醒來,正陰沉地瞪視著自己。

    「你……你醒了……」凌芯怯怯地開口!映入眼簾的他,眼神陰鷥地讓人驚慌,和先前無助、無害的樣子判若兩人。

    韓馭沒有說話,只是一味地盯著眼前的她。其實他已醒來許久,並發現自己的雙手覆住了一個足以令任何男子心蕩神馳的女子,對於自己為何會身在此處,他心中已約略有個底。

    凌芯倏地起身,心跳如擂鼓,慌亂的想要趕快逃離屋內,她緊張結巴道:「呃……我、我去……摘藥草……熬藥……」

    看著驚慌離去的她,韓馭心裡並沒有太大的起伏,他早已習慣人們見到他時的反應,可他不懂,她的驚慌失措竟讓他有一絲的……失落!?

    甩掉這可笑的想法,他決定繼續閉目養神。

    ???

    凌芯身形不穩地拖著身子進入屋內,後背火燒似的疼痛讓她嚶嚀出聲,跌坐在地。方纔她在採藥之時,不慎被只劇毒的黑蜘蛛給螫到,她看不到身後的傷痕,無法清楚自己的傷勢,只能先行服下活血丹,阻止毒液蔓延全身但這無法解毒,根本之道還是必須將背上的毒液吸出。

    韓馭被房外的聲響給驚醒,走出房外便看見她面無血色地趴落在地,臉色泛青,明顯身染劇毒。

    凌芯抬起頭看著他,氣若游絲道:「對不起……不能替你熬藥。」

    「告訴我,該怎麼替你解毒。」韓馭不懂這女人都中毒了,還掛意著替他熬藥的事幹嘛?

    「我不知道……」她撐起身子,故作不知,不願告訴他解毒的方法。

    「是嗎?」韓馭黑瞳一瞇。「那我只好用我的方法羅……」

    粗魯地一把撕裂她的衣服,韓馭直接以嘴吸出她背部傷口的毒汁。

    「不要這樣教我……不要……」凌芯流著淚,心中感到相當羞愧,但他極其溫柔地將毒血吸出的動作,卻也令她心悸萬分。

    在疼痛、困窘之餘,凌芯昏厥了過去……

    ???

    凌芯昏沉地張開眼睛,對上的就是韓馭那熾熱的目光。

    看著握住自己手的厚掌,凌芯難受地蠕動著嬌軀。雙手肌膚傳來的溫度,讓她想將手給抽回來,豈料凌芯的動作雖快,韓馭速度更是快得驚人。

    在她尚來不及反應之時,韓馭一把抓起了她的柳腰,將她抱於懷中。

    從未有過的接觸與濃厚的男性氣息,讓她明顯的感受到可能會發生的危險。她慌亂地扭動身體,想擺脫住他的束縛。

    但身形嬌小的她怎能抵抗一個魁梧的男子?她的掙扎,對他來說只像是磨蹭。儘管隔著衣物,透過衣物傳來的觸感,仍讓韓馭明顯得感受到她曼妙的身段,那柔軟圓潤的觸感讓他陡然一震。

    「放……放開我……痛……」凌芯音如蚊蚋地輕吐,他過大的力道讓她痛苦的低吟,在他的懷裡不斷扭動著,臉上的表情痛苦極了。

    「你再這麼動下去,難保我不會馬上要了你……」韓馭口出威脅。想要她的疼痛折磨著他,平日的他定會毫不猶豫地佔有身下的女子,但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他竟會忍耐住瀕臨爆發邊緣的慾望。

    該死!他是中了什麼邪?韓馭的情緒大壞,無法理解自己的情緒反應。冷漠的臉上,此刻染上了些許的惱怒。

    韓馭的威脅似乎產生了功效,原本扭動掙扎的凌芯,頓時靜默下來。雖然是如此的害怕,但心底的某一個角落似乎在告訴著她,他不會傷害自己。

    凌芯望著眼前冷漠、難以親近的臉龐,對他狂妄且不友善的態度也逐漸適應,她輕柔地說:「不!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

    「哼!你憑什麼那樣認為?真是太天真了!」韓馭不屑地望著她那肯定的眼神,他冷冷的嗤聲:「我會告訴你,你的天真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不!我相信你絕對是一個好人,否則你不會救我。若你要……在我醒來之前,你就可以侵犯我了。」不解地望著他,她仍記得他是如何溫柔地為她吸出毒血。此外從他夢囈中所透露出來的情感,也讓她相信他是個有心的人、一個渴望感情的人。

    如同聽到這輩子最大的笑話,韓馭無法遏抑地狂笑道:

    「啐!你怎麼知道我當真想救你!好人?哼!你也太自作聰明了吧!天底下無惡不做的惡人多不勝數,你知道眼前的我比他們更加十惡不赦嗎?」韓馭托起她的下巴,要她看清楚眼前帶著嗜血光芒的他是多麼的危險,要她明白她的天真是多麼的可笑。

    「不!你不一樣的!你只是不肯正視自己的心,其實你比其他人都來得無助、來得善良,你只是寂寞而已,所以你用冷酷掩飾自己。」凌芯毫不畏懼他越加難看的臉色,再一次地挑戰他的怒氣。

    「該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人人厭惡、痛恨的韓鷹之子——韓馭!我的身體重流著他嗜血激狂的血液……你現在還會覺得我是好人嗎?」他被她的固執挑起了怒氣,將她的手臂捏出一道瘀痕,咄咄逼人的問道。

    「我知道你是韓馭,你額前的胎記是最好的證明。」疼痛的手臂讓凌芯低叫出聲,但她仍是力圖冷靜。「可是,我知道你和韓鷹是不一樣的!不然你不會救我。」儘管對韓鷹有再大的怨恨,但這些怨恨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和韓鷹是不同的,這一點她深信不疑!

    胎記!韓馭撫著額前的鷹形胎記,這是他最痛恨且無法抹滅的記號。像是被揭開最深層的傷疤,韓馭的怒氣達到了最高點。

    他受夠了她的自以為是、受夠了她一派的天真,他決定給她深刻的教訓,讓她明白她所說的話是多麼的愚昧!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好讓你明白自作聰明是你最大的錯誤!」

    在凌芯尚無法明白韓馭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之前,韓馭已扣住她的身軀,滾燙炙熱的雙唇猛然覆上她的,並在她慌亂驚呼的時候,乘機撬開她的雙唇,侵人她的口中。靈活有技巧的舌瓣在裡頭狂妄恣意地嬉戲,不顧她眼裡的驚慌與泫然欲滴的眼淚,執意蠻橫地吸吮著。

    凌芯嚇壞了!她實在沒想到他會這麼不顧一切地掠奪她的吻,且是那麼的狂野與蠻橫,讓她無所遁逃。過度的驚嚇讓她忘了該如何反應,忘了該如何掙扎來保護自己……

    韓馭原先只是想借此懲罰她的無知爛漫,沒想到在覆上她的甜蜜之後,竟是讓他如此的眷戀與銷魂。不知不覺中,霸道漸漸轉變成了細細的柔情,狂烈的氣息逐漸驅散,取而代之的是溫情的隨綣,他開始細細的品嚐她的甜美。

    凌芯在韓馭充滿感情且熾熱的侵襲下,逐漸地酥軟在他的懷中,意亂情迷地讓他更恣意的掠奪,讓他滾燙的唇舌挑撥她從未開發的感覺。

    她無法自拔地沉醉在他所施的魔法之下,渾然不覺地憑著本能回應起他溫柔的吻。

    儘管她的回應是如此生澀且笨拙的,卻也引燃了韓馭最深層的慾望,要她的感覺是如此的強烈,幾乎將他逼瘋。

    盯著她兩頰因興奮而泛起的嫣紅,韓馭努力試圖平息她所帶給他的震撼,調整好絮亂的喘息,他突然冷冽地開口:

    「你現在還敢說我是善良的嗎?你懂了嗎?我是韓鷹的兒子,我和他是一樣的!一樣的嗜血,一樣的無情!」

    「不!你太偏激了,我相信你絕對和韓鷹那噬人的魔鬼不同,你是有靈魂、有感情的人。」對他突然轉變的冷漠,凌芯頓時覺得寒冷,迷濛神醉的眼神也甦醒過來……但她仍想讓他知道,她相信他!

    不該是這樣的!韓馭無法置信地瞪著她溫柔清靈的眼神,那麼透明地映照出她的內心。他竟可以感受到一絲的溫暖與關心,這是他從未有過的奇異感受。

    這股關心對他來說太陌生,陌生得讓他害怕的想逃。

    這種信任對凌芯來說也是種莫大的衝擊,也讓她感到害怕與慌亂。然而,她正視了這種感覺後,發現自己己對他暗生情愫……她決定不再逃避,她只想以自己的溫暖來照亮他孤寂許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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