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女人——」
「呵!真想不到那冰塊也會化為繞指柔哩!」搖著從不離身的翠玉扇,慕容劭擎興沖沖地準備前往議事堂,雖是一身風塵僕僕,卻絲毫不影響他現在的興致,興奮正在他的體內肆虐。
慕容劭擎今早才剛從南梁國歸來,才剛踏進效天府府邸,連口茶都還沒喝,便從家僕的口中知道他不在的這兩個月,回紇國發生許多事。其中最讓他深感興趣的便是——韓馭那小子,似乎對個女人動情了?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要從不信感情的冰塊融化,這簡直比登天還難嘛!
但家僕生動地說得煞有其事一般,讓喜歡湊熱鬧的慕容劭擎決定馬上前往一探究竟。
這一趟的南梁之行收穫良多,尤其是南方佳麗體態翩翩、軟語輕喃,端莊的舉止下更包裡著一骨子的熱情,柔媚的讓人無法拒絕,這和回紇的女人比起來真是相差甚遠,呵呵!
只除了那只潑貓!
不過那潑貓實際長得還不錯,呃……好吧!他承認……她算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不過以她那種個性和「驚人」的舉止,配上那一張芙蓉般的面容,真是大不搭調了!尤其是她做的「好事」,光想到就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該死!這真是見鬼了!」他竟然還會想到她!?慕容劭擎猛然心神一凜,打了個哆嗦,決定加快腳步。
???
春梅一路跌跌撞撞的衝往議事堂,心急如焚的想趕快見到韓馭。好不容易到了議事堂的門口,春梅疲憊的倚著門前的圓柱,氣喘呼呼的對著守衛說:「這位大哥麻煩你,我……要見……陛下,凌芯姑娘她……」
春梅話還沒說完,其中一個守衛便說:「陛下出宮了。」
宛如受到晴天霹靂般,春梅跌坐在地。
「喔!誰來救救凌芯姑娘啊?」一腔的悲切與焦急讓春梅無奈的喊著。
突然間,倚在柱子邊哭泣的春梅看見一名身形偉岸的男子,悠閒自如地搖著翠玉扇往議事堂的方向前來,隨即燃起了一線希望,便朝向他衝去。
「嗚……慕容大人……奴婢求您救救凌芯姑娘啊!」
「凌芯?這姑娘是……」慕容劭擎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小婢。
「這……奴婢一時也說不清楚,只求慕容大人救救凌芯姑娘,不然等陛下回來可就來不及了!奴婢給您磕頭了……」
「別磕了!救人要緊,咱們走吧!」扶起她,也替她拍拍裙下擺的灰塵。
「呃……大人……你……」春梅酩紅著臉,看著慕容劭擎溫柔的動作,終於明白為何全回紇的女人幾乎都喜歡眼前這溫文儒雅且武藝非凡的男子。他的無心動作總能讓人飄飄然,不自覺的落入他眼中不見底的深淵。
「怎麼?我什麼?」慕容劭擎疑惑的抬起頭。
意識到自己紛飛的心思,春梅霎時清醒過來,趕緊謝道:「沒沒沒……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同時快步的領著慕容劭擎前往雲羽軒。
韓馭!?凌芯!?一種想法猛然竄進慕容劭擎的腦中,挑了挑劍眉,揚起一抹狡猾的笑容,他知道該怎麼報復韓馭羅!哈!哈!哈!
???
被押到雲羽軒的凌芯,此時正被寧兒鉗住雙手跪在莫翩舞的面前。
莫翩舞坐在廳內的籐椅上,睥睨的瞪視著眼前的女人,看她毫不畏懼的神色,更為火冒三丈!莫翩舞眼中閃著嫉妒,厲聲地朝月凌芯說道:
「說!你冒充聖女混進宮中,圖的是什麼?」
「郡主,你誤會了!凌芯會冒充聖女是為了報答李大娘的救命之恩,會進宮來是陛下對凌芯的恩典,凌芯實在沒有任何企圖。」儘管雙手傳來陣陣的疼痛,凌芯仍強忍著為自己辯解。
「哼!你當本郡主是白癡嗎?會隨隨便便就相信你的片面之語嗎?我就大發慈悲,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休怪本郡主動手!」
「凌芯所說句句屬實,莫須有的事凌芯絕對不會承認。」
莫翩舞怒氣騰騰的瞪視著她,月凌芯清澄如靜湖般的眼神感覺相當刺眼。
「看來本郡主不動手,你這刁民是不會說實話的,那好,我就為陛下和回紇皇室去除你這禍害!寧兒給我動刑!」
「是!」寧兒將凌芯推倒在地,在櫥櫃中取出一些用棉布包裡的銀針。
凌芯嬌瘦的身體癱軟在地上,寧兒過大的力道引起她一陣暈眩。
寧兒左手壓著她的身體,右手高舉著銀針,準備狠狠的刺入她的身體……
正當要下手時,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寧兒也被這巨響給震掉了手中的銀針。
「住手!該死的奴婢你在做什麼?」慕容劭擎厲斥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幸好來的恰是時候,否則月凌芯出了啥差池,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路上,春梅已將凌芯的事簡單的對他說明,聽得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慕……容大人……」寧兒嚇得匍匐在地,聲音顫抖。
「慕容劭擎你……竟敢私合本郡主的房內,難道不怕遭人非議!」莫翩舞驚愕的瞪著眼前的男子。對被撞見自己所做的事,表情顯得有些狼狽。
「呵!郡主莫要生氣,這可會折損了郡主的美貌喔,那就可惜了!況且在下並沒有『私闖』,我可是帶了個婢女同時『大聲敲門』通知郡主啊!美麗的郡主你說是不是啊!?」慕容劭擎用扇輕托起她的下巴,促狹的看著她。
「你……該死!竟敢對本郡主如此無禮!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陛下的人,竟敢如此放肆!」莫翩舞咬牙切齒的說道。
「呵呵!那敢問郡主,這凌芯姑娘可是陛下最重視的人,若他知道郡主要對凌芯姑娘動用私刑,那你想陛下會如何呢?」
「你……」莫翩舞忿忿的瞪著眼前噙笑的男人,卻也莫可奈何!
「不如就這樣好了,郡主就放了凌芯姑娘,而我也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你說這樣可好?」慕容劭擎好心提議道。
「求求郡主放過凌芯姑娘吧!春梅給你磕頭了……」看著嬌軟逐漸喪失意志倒在地上的凌芯,春梅顯得萬分焦急。
莫翩舞恨恨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是不發一語。
對莫翩舞的不發一語,慕容劭擎也適時的給她台階下。
「既然郡主沒有意見,那在下謝過郡主的寬宏大量,請郡主莫要生氣,在下告辭!」說完,便同春梅一同攙扶起已經昏過去的月凌芯舉步離開。
莫翩舞歇斯底里的將桌上的物品掃落一地,透過窗外看著他們逐漸消失的身影,心裡燃起莫大的恨意和重重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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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芯遣開晴兒和春梅,獨自一人坐在亭子中,望著天邊的雲霞,絢爛瀲鷂,她眼神卻沒有焦距。從在花園遇到莫翩舞的那天起,一連三天,韓馭都不見人影。這讓一向容易心煩的凌芯不由得焦急起來。許許多多危險、恐怖的畫面都倏地在她的眼前刷過,每一幕都是那麼的怵目驚心,讓她駭然莫名。她捏捏臉頰,試圖中斷自己的思緒,疼得令她擰起眉頭,哀叫了聲。
不會的!馭才不會出什麼事呢!他只不過是國事大忙了,畢竟他是一國之君是不?他有很多的事需要他去處理,沒事……沒事……
凌芯順了口氣,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努力的讓自己去想些別的事情……
第一個浮上心頭的是慕容劭擎!
從他救了自己後,他幾乎每天都會到宮中來找她,總是會帶些新奇的玩意給她,不知道為何他要對她這麼好,只是覺得他是個好人,這讓她不禁揚起一抹微笑。從春梅的口中知道他和馭的交情比親兄弟還要濃厚,既然是馭最信任的拜把,她自然也當他是個知心的好友。
轉了轉思緒,眼前卻浮現了在忘憂谷的情景,她真的好想那疼愛她的大哥,可自那日後卻絲毫沒有他的音訊,這讓她好洩氣、好沮喪。
滾著圓圓的大眼,凌芯胡亂的看著園中的花團錦簇,眼底卻絲毫無喜悅之情,直到一襲藍色的衣角闖進了她的眼前,才讓她的思緒拉回。
「馭……你回來了!」凌芯驚喜萬分的看著他,焦急的心頓時安穩下來,而一股辛酸與委屈卻也湧上心頭……不過她並不想把差點險遭莫翩舞凌虐的事情說出,她不想韓馭為她的安危簷心。
「在想什麼,想得出神?」韓馭一把擁住她的身子,關心的問。
「我只是擔心你,好幾日沒見到你,我……」掛著泫然欲滴的淚水,水汪汪的眼裡似乎有一絲的指控。
「呵!那以後我真該偶爾幾日不見人影,好讓你為我心急。」韓馭噙笑的看著她,對她的反應有點心喜。
「馭……你怎麼這樣欺負芯兒。」她掄起拳頭,作勢要往他的胸膛打去。
韓馭笑著握住她的拳頭!故作神秘的在她耳邊說:「芯兒,你知道這幾日我都在忙什麼嗎?」
「我怎麼會知道嘛!」凌芯扁著嘴咕噥道。
「來……我帶你去個地方,不過得先把眼朦住才行!」韓馭柔情的將散亂在她額前的髮絲給撥齊,並執起她的柔荑。
「……什麼地方啊?」她好奇的看著他。
「你來了就知道了!」神秘的笑了笑,他拿起一條黑巾蒙住凌芯的雙眼,領著她往馬廄前去。
???
韓馭跨上一匹黑馬,並讓凌芯坐在他身前,一手緊摟著她的柳腰,一手駕起韁繩,策馬狂奔。
臨風迎逸的舒暢感,讓凌芯忍不住的呼喊,這新奇的感受讓她喜悅的浮上滿足的笑容。
「馭……我們到底要去哪?」凌芯興奮不已的問。
「呵!就快到了……再等一會。」輕點她的俏鼻,韓馭微笑的看著她。
他眉目含笑,恣意地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醉人香味,同時策馬加速。
約莫過了一刻鐘後,韓馭便在一棵青郁的大樹邊停下,將馬給繫在樹旁,將坐在馬兒上的凌芯給抱了下來。
「到了是嗎?」凌芯抓著韓馭的衣袖問。
「到了。」
「那……趕快把我眼上的布條給拆下來嘛!」凌芯鼓著腮幫子說。
「再等等,來……跟著我走。」像是要吊她胃口似的,韓馭還不打算將她眼上的黑布給拆開,領著她的手,兩條人影相依相偎往前方走去。
「好了,可以打開了。」韓馭笑著宣佈。
「快!快!我等不及了。」
拆開黑布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峰巒疊障,雲霧裊裊繚繞,滿山滿谷的萬紫千紅交錯在整片山頭上,碧潭的波光鄰鄰閃著黃昏的餘暉,宛如仙境般的令人捨不得移開目光。
「這……我不是在做夢吧?」凌芯驚訝的搗住嘴巴,捏著自己的粉頰。「哇!會痛耶!你怎麼找到這麼美麗的地方的?」
鬆開他的手,凌芯閉起雙眼徜徉在這絕谷幽境中,恣意地隨風旋轉。
「這是我小時候常來的地方,也是我練武的地方。」韓馭揚起清朗的笑容,莞爾的看著她孩子般的舉動。
「這裡好美,比忘憂谷還要美呢!」
「嗯!來……芯兒,我帶你往前方走去。」
韓馭和凌芯在一棟木造的屋前停佇下來,木頭的光澤相當亮眼,細緻不粗糙,顯示是剛蓋好不久的房子。
「這個就是我忙了三天的原因。」看她一臉的疑惑,韓馭溫和的說道。
「馭你……」凌芯看著眼前木造的房子,淚水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滑落。
韓馭的雙手緊緊擁住她嬌小的身軀,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我知道你很想念忘憂谷,但我沒辦法讓你回去,所以我來到這裡,為你打造一間同忘憂谷的家。」
凌芯感動的看著他溫柔的眼神,壓抑在心中的思念似乎隨之引爆出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撲簌簌地紛紛掉落。
「家……」凌芯心痛如絞的想到生死未卜的月凌彥,看著擁住自己的男人,矛盾、困惑與感動充塞在她的胸臆之間。凌芯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月凌彥,說她自私也好,此時此刻她只希望能永遠依偎在韓馭的身旁。
「對不起,我……你的衣服濕了。」凌芯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說。
「芯兒……我知道你想到了我在忘憂谷時的殘忍,但我要你知道,當時的我實在無法忍受被背叛,所以我才會昏了頭……」韓馭歉疚地說,對她心裡永遠無法彌補的傷害相當愧疚。
凌芯撫住他的雙唇,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從來就不恨你,我知道是我一開始就錯了,不該愛上你,但我沒有辦法,我管不住愛你的心,我知道我令大哥失望、令月牙國失望,但……這一切,凌芯無怨無悔。」
韓馭情緒激動的覆住她的雙唇,將她的話語含在口中,心裡陡升一股心疼,被她的深情狠狠地震撼著。
「芯兒……別再讓我有被背叛的感覺。」像是請求,又像是警告,韓馭低啞地在她的耳邊說道,大掌撫著她細緻的小臉,來回的摩挲。
她聞言,只有緊緊的將身子貼近他的胸膛,雙手環繞住他的頸子,送上自己軟熱的櫻唇,將她濃烈的感情送進他的口中、傳進他的心裡。
微風吹來,在湖面撩起了圈圈漣漪,吹皺了一池的春水,也吹亂了韓馭的心湖,氾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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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兒,你確定要到竹林裡去嗎?」晴兒一臉不贊同的看著興奮不已的她。
「當然囉!聽劭擎大哥說馭最喜歡吃筍子了,我好想為馭做碗荀湯,筍子當然是現挖的才好吃啊!」凌芯提著竹籃和鐮刀,挽起青絲,一副架勢十足的樣子。
「可……竹林裡風大,我擔心你的身子又會染上風寒。」
「不會啦!我都能夠和馭一同騎馬了呢!不會著涼的,況且我是學醫的嘛!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了。」一想到和韓馭共騎,凌芯就忍不住染上一片紅暈;想到韓馭為她打造的「忘憂谷」就讓她再一次的感動。
「是啊,晴兒。咱們凌芯姑娘身子好了很多了,況且陛下喝到凌芯姑娘親手烹調的荀湯,一定會很高興的。」春梅也一旁附和著。
「好吧!說不過你。」晴兒無奈的搖搖頭。
「那快走吧!」一想到韓馭的笑容,她愉悅的心情更是隨風飄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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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紇皇宮後方的竹林裡,兩個身形偉岸的男子正在這裡比試練武。手持彎刀的男子,狂傲地直往另一個身形飄逸的男子攻去;而另一身著錦衣的男子則帶著一貫的輕笑,使著永不離身的翠玉扇抵禦著對方凶狠的招式。
手持彎刀的男子,動作紮實沉穩,利落矯健的身手,沒有一絲動作是多餘的,強勁的內力讓葉片隨著內力引起的風力狂飛四起,看似壯觀。
而在竹林的某處,有三雙眼睛正張大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精彩萬分的演出,招式變化萬千,令人目不暇給。
炙熱耀眼的陽光灑進男子絕湛的刀法迴旋中,氣勢顯得格外驚人顯眼,桀傲不馴的氣息融人在招式間,化成一道道的凌厲強勁,讓手持翠玉扇的白衣男子也忍不住的讚歎,敬佩的看著韓馭。
「呵!你這小子,武藝進步這麼多,你的彎刀使得越來越出神入化了。」
「不是我進步,而是你的功力退步大多,不知道是不是你近來『體力消耗過多』引起的?」韓馭豪放不羈地笑了笑,椰瑜吐槽笑道。
「你……」真是扼腕啊!慕容劭擎恨恨的看著滿臉笑意的韓馭,掠過韓馭的身子,便看到躲在一旁的凌芯和婢女。
「呵呵……」韓馭咧著嘴,心情異常爽快!
「唉……你也別得意了!要不是我擔心小美人難過,不然你的彎刀哪裡嬴得了我的翠玉扇呢!」慕容劭擎玉扇輕展,不懷好意地露出卓爾的笑容。
「小美人!?」韓馭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瞧!我的小美人來可久了呢。」咧著嘴,他施展輕功來到月凌芯的面前。
「呵!小美人,來找我的嗎?哇!挖了這麼多筍子,是要熬湯給我補的嗎?小美人……」慕容劭擎咧著一抹詭譎的笑容,身形滑溜地在她身邊繞來繞去。
「呃……慕容大哥,別再叫我小美人了,怪彆扭的。這荀子……慕容大哥要吃當然也可以!」從醒來看到慕容劭擎的第一眼起,他便開口閉口的都是小美人、小美人的叫個不停,真是令她覺得困窘。
韓馭寒著臉,看著他們似乎相當「熟稔」的親密,胸口開始不規律的起伏。
慕容劭擎斜著眼,對韓馭的表情感到相當的滿意。絲毫不畏懼從後方投射過來的危險光芒,像要挑戰他的極限似的,慕容劭擎揚起一貫瀟灑俊逸的笑容,擺出玉樹臨風的模樣朝凌芯說道:
「呵!沒辦法啊,誰叫你一臉的燦爛如花,像朵盛開的水蓮,衣袂飄飄,簡直宛如仙子嘛!我可是第一次心甘情願叫個女人小美人的喔!唉……真是相見恨晚啊……你是這麼的『秀色可餐』,讓我一直——」
「啊……慕容大哥你別取笑凌芯了……」凌芯驚慌失措的阻止慕容劭擎越說越不像話的輕浮,明顯感受到韓馭升起的怒氣,就只怕馭不高興!
「夠了!」韓馭寒著臉。「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口蜜腹劍的傢伙!」
慕容劭擎臉上的笑意霎時褪去,這真是一大恥辱啊!他竟用「狗」來形容他這舉世無雙的美男子!?可以形容他的除了英俊瀟灑還是英俊瀟灑啊!
「你——」慕容劭擎瞠直了眼。
韓馭的眼中迸射出嚴寒的氣息,一雙銳利的鷹眼直盯著他的表情,吐著冰冷的氣息,更加殘忍地在他的心口劃上一刀。
「我想你似乎很滿意南梁國的美景與佳麗,和番對你似乎是最好的安排!」
這小人……慕容劭擎氣憤的緊握拳頭,他竟然又用這最具殺傷力的話來刺激他!
「和番!?馭……什麼和番啊?」凌芯不解的問。
韓馭沒有回答凌芯的疑問,只是一把摟住她的柳腰,便往鷹日宮的方向走去。然凌芯與劭擎的熟稔,卻讓他在心中留下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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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羚舞閣的舞宴看到凌芯之後,韓閻無時無刻不在心中浮上凌芯絕美的容貌,令他心癢難耐。觀察她的生活許久,礙於她的身邊總有兩個侍女在,滿腦淫邪的他也不敢隨便輕舉妄動。
這日,春梅同晴兒剛好替凌芯去摘些鮮花,只有她一人待在鷹日宮中。這個大好機會,讓韓閻忍不住心神蕩漾起來,令他血脈賁張。
回紇一向是提早入冬的,因此獨自待在鷹日宮中的凌芯,手裡拿著針線,準備為韓馭多做幾件棉袍,好讓韓馭能在嚴寒的冬季中穿得保暖。
過於專心於手中的衣服,她絲毫沒有發覺身後逐漸接近的男人。
韓閻小心翼翼地挨近凌芯的身邊,倏地環抱起她的身子,厚掌恣意地搓揉她美好的曲線。
「啊!放開我!放手……」凌芯驚叫了聲,手中的針線與衣服掉落地面,陌生的氣息讓她心生恐慌,雙手不斷地掙扎。
「呵呵!美人兒,讓我好好的來疼愛你!我絕對比韓馭好上千萬倍……」韓閻粗魯地啃嚙她精巧的耳朵,攫住她胸前的大手不斷地往下滑去,一把扯下她外衣的帶子,頓時包裹住軀體的衣物落地,只剩褻衣、褻褲足以蔽體。
「不……不要!」凌芯淌下屈辱的淚水,抓起滑落的衣物逃到內室中。
她的掙扎對韓閻簡直像是貓兒搔癢般毫無作用,反而讓他高漲的慾火燃燒得更旺盛,她一身幾乎無法掩飾的曲線和一臉的驚慌失措更讓他慾火狂燒。
「呵!美人兒……這麼快就想要躺到床上伺候我嗎?」韓閻將她撲倒在床上。雙手將她的身子鉗住在床上,身下的慾望早已升起,他不斷地碰觸她柔嫩的肌膚。
「不……不要過來……」凌芯痛徹心扉地哭喊,韓閻身上的氣息令她作嚅,壓在身上的屈辱幾乎讓她羞愧的想要死去。
「美!美!真是美……」韓閻讚歎地看著她。「呵……美人兒……我會好好溫柔對你,讓你醉仙欲死……哈哈哈……」
不……凌芯不斷地瑟縮在床的內角,頻頻發抖。
「美人兒……別怕,我絕對會好好的疼愛你的……一定比韓馭更能滿足你……」他帶著姦淫的嘴臉欺進她,雙手放肆地想要探進她的褻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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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劭擎正一臉好心情地步進鷹日宮,此時隱約從內室傳來的哭喊聲讓他驚覺四起,疾步地往內房前去。
「該死!你在做什麼?」慕容劭擎從翠玉扇中取出三根餵了毒的銀針,手法準確地射進韓閻的背部,痛得他驚跳起來。
「嗚啊——」呼天搶地的殺豬聲從韓閻的嘴裡發出。「慕容劭擎你竟敢出手對付本王!」韓閻忿忿地朝他大叫,對這殺出的程咬金感到萬分憤怒。
「有什麼不敢叫你這傢伙人人得而誅之,我慕容劭擎怕你不成。」說話的同時,他又對韓閻補上一腳,踹得他飛離床塌。
慕容劭擎拾起散落的衣物,披在凌芯的身上,對她一臉的驚慌顯得相當憤怒!
「該死的!你你你……」韓閻氣得快跳腳,臉部扭曲,張口結舌。
「滾!立刻給我離開這裡——」慕容劭擎冷著聲、凜著臉。「除非你還想多吃幾針,否則立刻給我滾遠這裡。」
韓閻連滾帶爬地離開鷹日宮,遇到慕容劭擎這個煞星算他倒霉。但他不會放棄!他一定要得到月凌芯!
慕容劭擎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表情痛苦的凌芯,對她一臉的神傷感到相當難過,坐在床邊看著她。
「嗚……劭擎大哥……」凌芯哽咽地哭著,倚在他的肩膀上,淚水沾濕了他的衣服。
「沒事了……小美人……」他不斷地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剛踏進鷹日宮內室的韓馭,看到的就是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幕,讓他的心頓時冰凍起來。
他狂怒的掃落桌上的物品,引起一陣轟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