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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王的侍妾 第九章 作者:伊人
    三日後

    「凌芯姑娘再多吃點粥吧!對身子也比較好些。」春梅看著放在桌上幾乎吃沒幾口的一盅粥,擔心的對坐在桌旁的凌芯說道。

    「不了!我不想吃粥了。」凌芯攢著眉搖搖頭,心思錯綜複雜。

    再過不久酉時就要到了!一想到就要離開這裡,凌芯的心便忍不住的狠狠抽痛!儘管她愛韓馭愛之人骨,但她不能在留在他的身邊啊!

    從她選擇愛上韓馭開始,就已是她不能被原諒的錯誤,她不願遵守父王與母后的遺願已是大大的不孝之舉;今日韓馭殺了她世上最後一個血濃於水的親人,她若再一如已往的同韓馭相處在一起,這怎麼對得起月凌彥與整個月牙國

    既然她這輩子永遠無法對韓馭下手,那就逼自己離開他吧!或許壓在她心頭的愧疚就能少了些?或許離開他後,她就能少愛他一些……

    「春梅,去膳房幫我煮個甜湯好嗎?我突然好想喝碗甜湯。」

    「甜湯!?喔,好!春梅這就馬上到膳房去。」這是凌芯數日來第一次主動要求要吃點東西,這句話不禁讓春梅喜上眉梢。

    當春梅離開後,凌芯走到銅鏡前,對著鏡子撫摸耳上的鷹形耳環,端看了許久,再走到床邊拾起韓馭給她的魚腸放進身上。

    這把匕首是韓馭給她的東西,她想好好的珍藏在自己的身邊。

    凌芯眷戀不捨得環視鷹日宮內的一牆一壁、一桌一椅,閉起眼深深吸了口氣,想把這空氣中的氣味給牢牢記住。

    須臾,她緩緩睜開雙眸,仔細地再一次瀏覽室內,便隨意地拿件外衣,一人偷偷地走出鷹日宮中。

    ???

    「你可來了!」早在雲羽軒等待月凌芯許久的莫翩舞對著剛踏進雲羽軒的她說道。她可真擔心月凌芯萬一突然反悔,那可該怎麼辦啊!

    「真對不住!芯兒來遲了。」凌芯一臉歉意。

    「別說這了!」莫翩舞詭譎地看著她,忽地正色的叮嚀著她:「等會,我會故作離宮回府,你就同我上同一個轎子,待出了宮門後,我再安排你上另一頂轎子,幫你脫離回紇邊境。」

    凌芯點點頭,接受她的安排。

    載著莫翩舞與月凌芯的轎子在回紇皇宮的宮牆外被攔了下來。

    「轎子裡頭坐的是何人?」守衛宮門的禁衛軍對跟著轎子行走的寧兒問道。

    「官大哥,裡頭坐的是國師之女蓮香郡主,郡主思家成疾,故想回國師府探望國師大人。還請官大哥放行!」寧兒不疾不徐地回答。

    「還是得要仔細盤查方能放行,煩請蓮香郡主原諒!」

    莫翩舞趕在禁衛軍掀起轎簾前自行掀開轎簾一角,粉雕玉琢的小臉噙笑著同他們說:「就不勞煩兩位大哥了,翩舞現在是否可以回府了呢?」柳眉上揚,媚眼飄飄地看著他們。

    兩位禁衛軍被莫翩舞懾人心魂的媚眼給勾了心神,還理不清自己的行為時,便自動地讓出路來,讓轎子通過回紇皇宮的大門,漸行漸遠。

    載著莫翩舞與月凌芯的轎子在離宮門約半里的小巷中停了下來。寧兒查看四下無人之後,才將莫翩舞與月凌芯給迎出轎門。

    「芯兒妹妹,趕快上另一頂轎子吧!要是被發現了,可就來不及了。」莫翩舞親暱的拉著月凌芯的手,瑩澈的大眼下閃著詭異的星芒。

    「郡主,芯兒無以回報,請受芯兒一拜!」

    「快別這麼說了,芯兒妹妹可要好生照顧自個的身子骨啊!」這是莫翩舞最後一次對她和顏悅色地說話。

    凌芯輕輕地對她點點頭,便舉步踏進莫翩舞為她準備的轎子中。

    正當轎子被抬起要出發的時候,轎子側邊的帷幕竟逐漸散發出一股異樣的香味,待凌芯發現的時候卻早已來不及了。

    「是迷香……」凌芯驚呼,於是她身子一軟昏了過去。

    這時轎外傳來莫翩舞冷冷的嘲弄聲。

    「哼!月凌芯,休怪本郡主對你無情,怪只怪你大容易相信別人。少了你,王會再回到我的身邊的!哈哈哈……」

    ???

    被迷昏後的凌芯被人用一黑色的麻袋給裝了起來。

    約過了一刻鐘後,韓閻的身影從黑巷中走出,一臉的淫邪。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莫翩舞看著眼前姍姍來遲的韓閻。

    「呵呵……我怎可能捨得下如此佳人!」韓閻一臉淫慾地邪笑著,先前的經驗,讓他對月凌芯的身子更加的迷戀,想要她的慾望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

    「我不管你要對這賤人做什麼,但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一定要做到!」莫翩舞囑咐著眼前早已被慾望迷亂心神的韓閻。

    韓閻在心中狂肆地笑著,看著眼前的女人,他十分明白就算他同莫丫幫她榮登主後之位,但若要韓馭對她眷愛一生,如同癡人說夢!

    「本王自然說到做到!」

    「那好!本郡主回府了。」得到他的答案,莫翩舞便決定趕緊離開這裡,免得被人發現她做了這樣的事情。

    韓閻命人將包裡著凌芯的麻袋扛在肩上,快步地往人煙罕至的方向走去。

    ???

    慕容劭擎心情煩躁地從效天府中走出,準備往回紇皇宮的方向走去。

    這幾日他的生活大起大落,與他一貫遊戲人間的生活大相逕庭。

    這都是那個女人害的!為什麼在他想到她的同時,眼前浮現的是她離去時梨花帶淚的面容,這脆弱的模樣竟然讓他「心痛」!?

    他以為她不懂哭的……

    慕容劭擎用力地甩甩頭,試圖將這縈繞在腦海裡的身影甩出他的心中,不願讓這淚眼婆娑的女子佔據他的心思。

    正當慕容劭擎打算施展輕功飛抵皇宮時,樹林裡的另一端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讓他警覺的暗立在一棵樹後,準備一探究竟!

    過了不久,從樹林另一端走來的人們已與慕容劭擎相隔不到數尺之遠。

    「快!再快一點!腳步再快一點!」韓閻催促著背著黑麻袋的下人。

    「是!是……」背著黑麻袋的男子喘氣連連的回答。

    「哈哈!我等不及到桑神廟了……」韓閻狂笑著,腳步也輕快許多。

    待韓閻他們離開有一段距離之後,隱身於樹後的慕容劭擎才一臉疑惑的從樹後走出。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他的心頭染上一股異樣的感覺。

    桑神廟……慕容劭擎在心裡默念著韓閻剛剛所說的話,他決定先到回紇皇宮找韓馭,畢竟韓閻那個不成材的淫魔是不具任何威脅的!

    ???

    待在御書房內批閱國事奏章的韓馭今晚心神顯得異常煩躁。

    不曉得怎麼回事,今晚他的心底總有股不安在隱隱作祟;他也無法理解,這股不安到底是從何而來?

    韓馭鬱悶地放下正在批閱的奏章,忐忑不安地來回踱步,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感重重地籠罩著他,一顆心異常的心慌意亂,迂迴難熬。

    心頭驀然浮起了凌芯哀傷的神情,這不禁令他的胸腔有股欲裂的疼痛。

    這幾日儘管他夜夜擁她入眠,但背過身的她卻從未主動地同他說上一句話,吃的東西也是少之又少,空洞的眼神似乎一再指控著他的罪行。

    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他定會不求自保地接下月凌彥致命的招式,他實在不願看到終日鬱鬱寡歡的芯兒,如此憔悴……

    慕容劭擎不經通報便直接進入亮著燈火的御書房內。

    「怎麼了?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慕容劭擎不解的看著面容疲憊的韓馭。

    「呃……劭擎你來了!」韓馭回過神來,看著許久不見的他,心裡並沒有起相當大的起伏。

    「你這失魂落魄樣……呵!這是因為大想念我了嗎?」慕容劭擎似笑非笑地戲謔著韓馭。

    「哼!」韓馭回過頭去,冷冷的朝他說道:

    「如果你只是想同我說笑,那倒不必了,我沒這個心情!」

    正當慕容劭擎想再說些什麼時,御書房外傳來一陣慌亂聲。

    「我要求見陛下啊!讓我趕快見到陛下吧……」春梅心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御書房門外,神色慌亂的嘶聲大喊。

    韓馭與慕容劭擎快步走到門前,開門一探究竟。

    「陛下這……」守在門外的禁衛軍抖聲道,深怕韓馭會因此而降罪下來。

    看到韓馭的身影,春梅便倏地撲倒在地,淚眼汪汪地對韓馭說:「嗚……奴婢該死……凌芯姑娘她……」

    「芯兒……芯兒怎麼了?」一看到春梅,一種不好的預感便倏地從腳底竄起,難道……

    韓馭不斷地在心中說服自己凌芯安然無恙,試圖讓煩躁的心冷靜下來。

    但一切仍然讓春梅的一句話給打得粉碎!

    「凌芯姑娘……她失蹤了……」

    「你說什麼!?芯兒怎麼會失蹤?你這奴婢到底是怎麼照顧芯兒的?」韓馭眼裡燃燒的狂怒,力道甚猛的擒著春梅的手腕,馬上在她的手腕中握出一道瘀痕來。

    在聽聞春梅的話,慕容劭擎也是萬分的震驚,但他仍然隨即恢復冷靜,阻止韓馭的動作。「馭,放手冷靜下來,仔細聽這婢女怎麼說!」

    「快說!芯兒是怎麼失蹤的?」韓馭沉著臉凜聲問。

    「因為凌芯姑娘她說想喝點甜湯,奴婢便到膳房去煮點甜湯,可等我端回來後,早先一步端回人參雞湯的晴兒便說凌芯姑娘不見了……我們在鷹日宮附近找了許久,都沒有發現凌芯姑娘,奴婢才趕來稟告陛下。」

    在春梅說話的同時,韓閻鬼鬼祟祟的身影忽地閃過慕容劭擎的腦海。

    「在我來宮裡的路上,看到韓閻同一男子背著一個黑麻袋鬼鬼祟祟的走在樹林裡,說是要往桑神廟去……我懷疑這定和凌芯失蹤脫離不了關係!」

    聽到韓閻的名字,韓馭的怒氣排山倒海的一湧而起,全身散發一股強烈的殺氣,眼神陰向地讓人坐立難安。

    「劭擎,你派人將皇宮內外仔仔細細的搜尋一次,我到桑神廟去看看!」

    ???

    被帶到桑神廟的凌芯被韓閻安置在廟裡的一個角落。

    韓閻小心翼翼的將黑麻布給解開,雙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呵呵!美!美!真是美啊……哈哈哈……」一想到等會就可以遍嘗這天仙般的人兒,這讓他不由得心神蕩漾,蟄伏的慾望也倏地甦醒過來,下腹竄起的灼熱,幾乎將他逼向瘋狂的地步。

    算算時間被下了迷藥的月凌芯也將要醒來,韓閻邪惡的眼神不由得瞇起一條直線,雙手開始冒出興奮的汗水。

    「唔……」凌芯頭痛欲裂的幽幽轉醒,看清眼前的男子後,驚跳起來。

    「呵!醒了呀!醒了做起來也比較興奮啊……」韓閻一臉淫笑地盯著眼前的獵物,嘴角滲流出幾滴口水。

    「不!」凌芯慌亂的驚呼,看著韓閻欺近的臉孔,熟悉的恐懼霎時浮上心頭,要她讓他奪去身子,那她寧可現在就此死去!

    「美人兒……呵!讓我瞧瞧你那曼妙的身子……我還記得你身上的香甜味啊!」韓閻更加往她的身子移去,雙手幾乎快碰觸到她的衣服。

    「不!就算你殺了我,你也別想得到我的身子!」凌芯吐了口水在韓閻的臉上。

    「呵!你的味道可真是甜啊……哈哈哈……」對凌芯的舉動韓閻並沒有生氣,反而用手將臉上的口水擦起,放進嘴中舔舐乾淨。

    突然想起身上有著匕首魚腸,凌芯便立即從身上取出,並在空中揮舞著。「不要過來!」銳利的刀鋒反射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哈!美人兒……你以為拿了把破匕首我就會收手嗎?你也大天真了!」

    「別過來!我就算傷不了你,但我可以傷了我自己!」凌芯將手中的匕首逼近自己的脖子,有欲了斷自己的跡象。

    見她如此堅決的模樣,韓閻決定暫時略退了一步。他可不想跟個冰冷的屍體交合,儘管她是個傾城傾國的佳人。

    看著韓閻似乎被自己的舉動給嚇住,凌芯緊繃的情緒有一瞬間的鬆懈,但就在這瞬間,韓閻竟出手欲奪下她手中的匕首

    凌芯慌張地驚叫一聲,一個重心不穩拐了一下,而銳利的刀鋒也劃過了韓閻的肩,頓時鮮血染紅了韓閻身上的衣服。

    「該死!」韓閻痛得出聲詛咒,魚腸的鋒利狠狠將他的肩膀畫出深達數公分的血口子。肩膀傳來的火熱疼痛,讓韓閻不由得蹲在地面哀號。

    凌芯詫異地瞪著自己手中的匕首……她竟真的拿刀傷了人!

    凌芯慌亂的趁著韓閻兀自蹲在地上哀號的機會,趕緊逃出桑神廟中。

    「該死的月凌芯……」蹲在地上的韓閻看到凌芯往廟門外跑去,顧不得身上火燒似的疼痛,便立即站起,決定要追回這個傷了他的女人!

    他會要她付出傷了他的慘痛代價!

    而當韓馭趕到緊神廟時看到的便是滿地的點點血跡,怵目的鮮紅讓他的心狠狠一震,狂亂的神志幾近瘋狂!

    韓馭狂亂地巡視桑神廟的各個角落,直到確定凌芯已不在這裡。

    看著地上的血跡,韓馭萬分恐懼,他在心中頻頻的祈求這不會是凌芯所留下的鮮血……

    ???

    凌芯一路跌跌撞撞地奔跑著,她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往那個方向逃去,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腳步。

    韓閻拖著受傷的身體,緊追在凌芯的身後。儘管身上受了傷,但這並不影響他跟上凌芯腳步的速度。

    月凌芯全身顫抖的奔跑著,虛弱的她速度明顯的越來越慢,韓閻的腳步聲則是越來越近,這不禁讓凌芯更加慌亂。

    凌芯一直跑到沒有路時才停下了腳步——她竟走到了斷崖邊!

    看著凌芯將自己逼近了死角,跟在後方的韓閻不由得狂笑出聲。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不!不要過來——」凌芯悲慼嘶喊,這一刻,她好想看到韓馭!

    好想……好想……

    「呵……美人兒,乖乖的伺候我吧!我會讓你嘗到欲仙欲死的滋味的……」

    在這萬籟俱寂、沒有月光的夜晚,韓閻淫邪的笑聲更讓人心驚膽跳,凌芯不由得又退了一步。

    「別……過來!我……我……」凌芯驚慌地跌了一跤,身子緊鄰峭壁的邊緣,身旁的石頭鬆動了些,幾塊石頭滾落人斷崖之中。

    「美人兒別再倔強了,乖乖地服侍本王吧!落入懸崖可是會粉身碎骨的呀……」看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韓閻滿意的噙笑欣賞著。

    「不!別再靠近我了!我真的會跳下去……」凌芯出聲威脅他。

    此時跟著地上血跡前來的韓馭,看到的便是這個幾乎令他心神俱裂的畫面。「芯兒……別跳!芯兒……」

    遠遠傳來再也熟悉不過的聲音,目光渙散的凌芯望向聲音的來源,忍不住熱淚盈眶。

    聽到韓馭的聲音,韓閻先前的氣勢頓時消弭無蹤,心急的只想趕快擒住凌芯護身,否則落入韓馭的手中,他定是難逃一死!

    看著虎視耽耽的韓閻,凌芯卻不再感到畏懼,她知道韓馭救得了她,但她不願再回到那令她傷心欲絕的回紇皇宮。

    她的心中已經下了個決定!

    眼見韓閻即將撲在凌芯的身上,韓馭疾速地抬起地上的落葉,把枯葉當作利器,神准的射進他的身體……

    一陣呼天搶地的哀號聲,過不久韓閻便痛昏過去。

    凌芯心神平靜的凝視著離她有段距離的韓馭,像是要將他身影烙在心底般的看著他——她這輩子永不悔愛上的男子……

    從她知道他是韓鷹之子並愛上他的同時,她早就深刻的明白一件事——他們之間沒有天長地久!

    她無法面對月凌彥死在他手中的事實,又無法克制自己的心不再為他跳動,既是如此,她何不選擇跳崖自盡,來結束這一切?

    凌芯對他綻放一朵最燦爛的微笑,聲音縹緲幽遠。「馭,如有來世,願來生我們只是平凡的百姓,芯兒願生生世世與你結髮為夫妻……」

    「不!不要」韓馭淒厲的狂吼!

    一切都太遲了!凌芯瘦弱的身子已經墜入萬丈深淵,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的心跳也在那瞬間凍結,停止跳動。

    「啊——」韓馭跪在地上嘶聲大喊,他的心如同被利刀當胸刺穿,耳際旁的轟嗚聲似乎停止。

    萬籟俱寂的黑夜裡,韓馭聲嘶力竭的嘶吼更顯淒厲——

    在他準備起身一同躍人斷崖的時候,突然一股力量硬生生地將韓馭拉回。

    「放開我,劭擎!讓我跳下去……讓我跳下去!如果你還當我是兄弟的話,就放開我……」

    「不!我不能讓你跳下去!你這一跳誰將領導回紇?況且凌芯不一定會死……」慕容劭擎不容妥協的強硬押著韓馭,他的眼中也染上濕意。

    在宮中遍尋不著凌芯後,慕容劭擎便也立即趕往桑神廟去,循著地上的血跡趕到這裡,並即時阻止了欲跳人懸崖的韓馭。

    「芯兒……芯兒……」韓馭用盡氣力的朝天際嘶喊,一遍又一遍喊著他這一生至愛的名字。

    暗黑的天空忽然響起了一道雷聲,不久便猛然下起一陣大雨。

    大雨滂沱地打在韓馭與慕容劭擎的身上。

    韓馭仰首望天,讓刺痛的雨滴拍打在臉上,混著眼中流出的淚水汨汨流下……

    ???

    回到皇宮後的韓馭開始大開殺戒。

    從韓閻的口中得知這一切都是莫翩舞的安排;同時也得知國師莫丫的陰謀。在掌握了證據之後,韓馭便即刻下令將韓閻斬首示眾,莫翩舞與莫丫則在桑河畔行腰斬之刑。

    行刑當天,桑河畔聚滿了圍觀的回紇子民。

    奇異的是,在莫丫被腰斬之後,桑河的河水竟捲起一強猛的水柱,沖天的水柱往莫丫斷了兩截的身子噴灑,灑落在他身上的河水頓時變成了成千上萬的白蛆,開始蠹蝕他的肉體……

    約裡一刻鐘後,桑河的河水再度捲起一道水柱,將被白蛆幾乎蠹蝕光的殘屍給捲入桑河之中……

    親眼目睹這一段過程的百姓,個個莫不驚訝萬分。

    這一段奇異之事,也在往後成為回紇子民茶餘飯後的熱門話題,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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