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說,無論是要抓、要逃都沒把握。」丁月華忽然用力抓住展昭的手臂。「不要管我了,你快走,搬救兵,再來擒他們。」
剛才,看到展昭就那樣倒在了地上,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丁月華再也不願承受。只想讓展昭安全,只要他能夠好好的活著,就算是讓她去死,她也無怨無悔!
丁月華那堅定的神色,讓展昭的心弦被重重的拔動。但他不形於色,只道:「讓展某先走?你怎麼辦?」
丁月華慢慢垂下頭。「這一切都怪我,如果當初就說明自己的身份,你也不會被困在這裡。現在你沒死,已是萬幸。記得你曾說過的,天下可以沒有展昭,卻不能沒有包大人。現在我要說,天下可以沒有丁月華,卻不能沒有展昭。」
展昭蹙起眉頭。「展某何時說過天下可以沒有展昭,卻不能沒有包大人?雖然這是事實……」
「都這樣的緊要關頭了,你還理會那麼多幹什麼?」丁月華著急,難道要和展昭解釋,這句話是她從電視上聽來的?而且眼前形勢緊急,也無法和他再詳談。「你還是走吧,不要管我了。」
「一起走!」展昭也回丁月華一個斬釘截鐵,丁月華昂望著展昭的俊顏,此刻的他,變得更加高大、更加雄姿勃勃,直讓丁月華一時忘了身處之地,心潮澎湃起來。
「好了你們兩個!」陳儒大喝一聲。「再商量也是枉然,你們注定要死在這裡,不如就做一對同命鴛鴦吧!」
「那我們倒不妨試一試。」展昭沒有配劍,只好將那把匕首執在手中。
「怎麼堂堂南俠不用劍,改用匕首了?」後進門的四個大漢笑著,一齊朝展昭衝了過來。
「你們這是以多欺少。」眼見戰事已起,丁月華叫著,已然被展昭推到一邊安全的角落。
「一切有我。」展昭堅定的說,已經和那四個大漢戰到了一處。
「就算是展南俠,也沒有用!」一旁等待時機多時的樂荷,這時陰險的一笑,繞過正在纏鬥的展昭,直向丁月華逼近。「你早已經失血過多,體力難支,應該沒有力氣和我一戰了吧。」
丁月華沒想到,自己竟然變成了弱女,要受惡女脅迫了。「你這個女魔頭,我是不會讓你有機會威脅展昭的。」丁月華咬著牙,勉強扶牆站穩身體。
「你想……」
「她想殺了你!」
樂荷的話被打斷了,丁兆蘭、丁兆惠卻已然同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一同趕了過來。
進了門,丁兆惠不但接下樂荷的話茬,還高聲表功道:「展南俠,外面那些弓箭手已經被衙役們抓起來了,我們哥倆可是不負重托。」
「多謝!」展昭說著,已將與他纏鬥的四個人,打退了三個。
「看來你也不用我們幫忙。」丁兆惠看向丁月華的方向。「妹妹,哥還是來助你一臂之力吧!」說著,丁兆惠便衝向了樂荷,丁兆蘭則來到丁月華身邊,扶住了她。
看著眼前情形,丁月華有點蒙了。「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將這一干人等都送進開封府,我們再詳談,現在你且先休息。」丁兆蘭邊說,邊將一粒藥丸放進丁月華的嘴裡,轉眼,丁月華便昏睡在丁兆蘭的懷裡。
丁月華這一休養,就是整整十餘天。這些日子,一直是丁兆蘭、丁兆惠在身邊照顧著,聽他們言道,也瞭解其中一些內幕。
原來,當初和丁月華接觸,展昭便覺得丁月華與其他女子不同,日漸時久,便對丁月華的來歷產生了興趣。正巧那日同丁月華逛街,進了飯館吃飯卻遇見一丁兆蘭、丁兆惠二人。剛開始展昭也只是覺得這兩個人眼熟,似曾相識,並未放在心上,誰知給丁月華買完糖葫蘆回來,卻剛巧聽到三人的談話,心中不免多出許多疑惑。所以那日展昭只托人將糖葫蘆交到丁月華手上,而他則追隨著丁兆蘭、丁兆惠的蹤跡而去。而這一去,就牽出了個驚天的大陰謀。
展昭追上兩人,互相打過招呼方知丁兆蘭、丁兆惠正是丁虎之子,此行正是尋找展顏而來,怎知找到狄俊的住處,卻根本不見狄俊足跡,一時躊躇。展昭曾經見過丁兆蘭、丁兆惠,當即坦然道出自己的身份,同時表示兄弟二人所去之處,確實是狄俊的家,可是狄俊不在家中,卻是罕見。回想十餘年前狄家滅門慘案,以及江湖傳言陳儒為收集曠世寶劍,造殺孽無數,展昭便有心追查下去,丁兆蘭、丁兆惠亦願意助其一臂之力。
接連幾天的查訪,他們探出兩件事。一是狄俊被發現死在荒郊野外;二是丁虎知道自己三個子女要到開封,必會拜會一代名俠展昭,所以在丁月華一行走後,找來家丁送拜貼往開封府去,怎知不但拜貼路上丟失了,連家丁也死於非命。而偏偏就在此時,有自稱丁月華的女子,拿著那封丟失的拜貼找到了開封府,這才發生之後的事情。
「展昭果然心思縝密,而你們也果然無情。」事情原委已知,丁月華心底卻燃起了無名之火。
「我們哪裡無情了?」丁兆惠叫起來。「我們在幫你未來夫婿,你還說我們不好?」
「他是不是你們未來的妹夫我不知道,但你們總要顧著我吧!不把話和我說明白,害我幾次闖進狼窩,你們想我死啊!」
「如果把話說清楚了,你的表演可還有那麼真實?而且展昭曾幾次三翻言語相激,想讓你退出,可是你就是不聽,偏偏攪和進來。」丁兆蘭將丁月華拉到桌邊坐下。「你可還記得上次悅來客棧失火?就是展昭跟在你身後保護你,發現有人故意縱火,不顧整個計劃可能穿幫的危險,救了你。」
「月華!雖然我們一直想釣陳儒那條大魚,卻也一直顧著你的安全,我和你二哥就一直跟在你左右,如果你有事,我們即時會出面阻止。而且你當真以為自己身體棒,失了那麼多血也不會死?」
「那是為什麼?」丁月華佯裝不經意的問道。
「當日,展昭故意傷了你,放你逃走就是知道我和你二哥守在外面,可是誰知後來的情形就難以控制了。」
「你們是說我被人暗算的事情?那暗算我的人是誰?」
「就是在展家祖屋裡,那個老者。」丁兆惠接口。
「是他?」丁月華記起了那個人。
「當時我們就發現有人跟蹤你,因為你的傷不會致命,所以沒有露面,直到確定你被他帶到展家祖屋,才同展昭會合。」
丁月華豎起耳朵。「他說了什麼?」
「自然是要救你。」
「救我?」丁月華哼了一聲。「我看他和那個樂荷逍遙的很,怎麼會想到救我?」
「妹妹,到底是展昭過血給你,你才保住的命,現在這麼說,是不是太無情了?」丁兆惠急了。
丁月華愣了,沒想過,救她的人會是展昭。
「當時你失血過多,我和大哥都怕你有事,和展昭商議後,趁夜色,我們三個人一同潛入展家祖屋。本來我和大哥都想過血給你,可是展昭卻說……」
「他說什麼?」
「他說是他傷了你,而你本是他的未婚妻子,救你是他份內的事。後來回到開封府,他身體虛弱的不行,吃了公孫先生不少的藥丸,才勉強未被樂荷看出破綻。」
丁月華心頭一陣酸澀,沒想到,展昭會以這樣的方法來救她。
「月華!」丁兆蘭的手重重的拍在丁月華的肩上。「去看看展昭的左臂吧,那裡還留有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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