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怎麼了,對我這麼好?」黎心珞直覺奇怪的眨眨眼,發生什麼事了?
「這說來話長,我們進屋說。」她將好友拉進屋裡。
屋裡一切擺設如昔,只不過有些東西好像消失了,黎心珞不解的看著好友,是她的錯覺嗎,怎麼好友的東西全不見了?
「如你所見,我要去外面住一陣子。」孟荷瑋先揭開謎底。
「住一陣子?!你要去哪?」她大驚,事情太突然了吧?
孟荷瑋搓搓手,低下了眼,困窘的紅了臉。「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要去逃難。」作夢也沒想到,她也有要跑路的一天。
今早一起來,她看著床下一地散落的衣服,及身旁沉睡的男人,唯一的念頭就是逃,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後,她幾乎可說是連滾帶爬的逃離他家。
嗚,她到底是怎麼了,怎會糊里糊塗的就和他上了床?
就算燈光美、氣氛佳、男人太帥,這些都不可以做為理由啦!她潛逃回家後,又怕他隨時會找上門,而她暫時沒有勇氣面對問題,於是馬上火速收拾包袱,打算暫時避避風頭,順便沉澱自己。
黎心珞皺著眉。逃難啊?發生很嚴重的事嗎?
「欸,那個先不管,總而言之我一定會活著回來的。」發現好友正擔心自己,孟荷瑋大笑數聲,面對未知仍一副樂觀樣。「在那之前,我們先來個最後的兩人晚餐。」桌上已有一桌她剛叫好的外賣。
「好,那等我先把紙箱放好。」反正好友不想說原因,她也不會多問,但是那句「最後的兩人晚餐」,聽起來好悲淒唷!
她是不是惹來殺身之禍?
「你惹到黑道了?」兩人在餐桌前坐定後,黎心珞開口問。有些黑道或許可以用錢來擺平,她身邊還有點積蓄可以拿出來幫她。
「呿,他比黑道還可怕哩,反正我會活著回來,別擔心。」拍拍胸脯,孟荷瑋嘻笑保證。
關於素來以行事難以猜測聞名的段家二少爺,她不敢想像之後他會有什麼驚人之舉,況且之前聽心珞說她也認識段家大少,而且還有牽扯不清的關係,她可不想讓好友惹上麻煩。
所以,唉,還是讓她默默逃難吧!她會乖乖躲到世界安靜一角,乖乖過日子的。
「他?」黎心珞不解,她惹到誰?
孟荷瑋眼兒一轉,露出乾笑。「相信我,為了你好,我絕不能對你說這個人是誰,免得連你也有事。」
「啊……」聽得一頭霧水,反正她會沒事吧?
「哎唷,反正就是這樣,我們一起吃飯喝酒。」連續豪飲幾杯紅酒後,孟荷瑋雙頰酡紅,眼神有幾許迷離。
她忽然瞥見客廳那個大紙箱。
「那紙箱是怎麼一回事?」好大一個呢,裡頭裝啥?
「我辭職了。」說得淡然,從今以後她與蘇氏集團就再也沒關聯了,想來有點小心酸啊。
「唔……那你接下來有啥打算嗎?」對好友離職沒太大意外,她也是為了逃難辭掉酒店工作。
不過心珞與她不同,她做事一向都很有規劃,想必是想好了出路。
「去段氏集團工作,段家大少叫我去的。」幾杯酒後,她也意識混沌起來。
段氏集團、段家二少、段淳庭,這些詞不停在孟荷瑋心頭轉來轉去,轉得她心煩起來。可惡啊,她非要甩開他不可!
驀然,又想起昨晚激情又狂野的片段,他將她緊壓在身下,熱切的點燃她身體的火焰,一發不可收拾的結果,讓他直到天微亮才肯鬆手沉沉睡去。
臨睡前還眷戀不捨的用雙臂圈著她。
她昏睡一陣後便驚醒,隨後硬咬著牙,忍著全身酸痛與酥麻奔逃出他家……
天啊!她不敢想像以後要用什麼臉來面對他……算了,反正她逃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不用再見到他嗎,既然如此,也不用再多想了。
他們以後再也不會見面了,哈哈哈哈……內心狂笑一陣後,突然又覺得有些心酸的糾結起來。
唉,心為何痛呢,她撫著發痛的胸口低喃。「啊,又是段家,這些陰魂不散的傢伙……」
「段家怎麼了?」黎心珞問。
孟荷瑋連忙正色,並揮揮手,反正她都要逃了,這秘密一定得守住才行,她不想拉好友一同捲進這風波中。
好女,一人做事一人當。
「沒什麼,哈哈。我們快喝酒,一定要喝給他醉啦!」惱人的事就先丟一邊,好不容易她將細軟打包好了要跑路哩,可別在此時猶豫啊!
至於老是在她眼前晃動的惱人眼神,就暫時把它給放一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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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淳庭轉了個身,大手往身旁探去,摸了老半天,卻依舊空無一物,冰冷的床鋪顯示身旁人早已離開。
睜開雙眼,沒有看到她嬌羞的臉,他有些悵然。原以為一夜狂歡後,她會羞澀的躲在自己懷中,一起與他迎接新的一天到來……
「瑋?」他撐起身,微皺著眉,看著空蕩的公寓,內心竄出一陣失望。
她去哪兒了?
昨夜激情中脫下的衣服,已整齊折好放在床頭,他隨手拿起套上,便開始在公寓內找尋她的蹤影,或許她躲起來,想給他個意外驚喜也說不定。
十分鐘後。
段淳庭失望的坐在客廳,冷淡表情中帶著一絲不滿,然後突然捶了沙發一把。可惡,她竟然跑了?
生平第一次帶女人回家過夜,沒想到極盡纏綿一夜,睡醒後卻是得到她落跑的回應。
這算啥,暗指他的表現不夠令她滿意?
拿起家用電話,他生氣的想撥打手機質問她,卻又放下電話。
「笨蛋。」他低低的罵了自己一聲。何必急躁,反正她已經是他的人了,相信她想賴也賴不掉。
回想起昨夜她生嫩且毫無技巧的反應,及早上起床時那攤朱紅血漬,頓時,他唇邊浮出一抹笑,內心狂喜。他雖然不是非處女不可,但當他知道她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時,心中不禁有絲驕傲。
她可能是害羞的躲起來了?
思及此,他嘴邊的笑意更濃。
沒關係,反正今晚他會再去酒店找她,讓她明確的知道,以後不可以在早晨起床後做出落跑舉動,否則就會受到應有的處罰。
越想越開心,他越來越期待能再見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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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次。」段淳庭表情微冷,難看得像是要殺人般。
「呃……小荷她今早打電話來,說辭職不做了。」酒店經理吶吶的說,快要被對方強大的怒氣給壓垮。
她說她不做了,怎麼可能?
之前他要給她兩千萬,她都可以拒絕不收,如今卻為了什麼突然說不做就不做?
該死的,他今天非要她給個交代不可!
「她有沒有說什麼理由?」咬牙切齒的再問。
酒店經理眨眼,猛嚥了下口水,剛來上班就遇到這凶神惡煞,嚇得她心臟都快虛軟無力了。
「沒、沒有。」經理連忙搖頭擺手,面色發青。哎呀,小荷,你要走也別留個爛攤子給我收嘛!
「你再給我想清楚。」他往前逼進一步。她什麼線索都沒留下嗎?
現在的段淳庭早已失去往日的優雅貴公子形象,他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一心只想趕快把那小女人給揪出來,其他的他可以不再計較,只要能再見到她,他便能心滿意足。
偏偏,她逃得無影無蹤,讓他遍尋不著。
「沒……」經理正要回話時,旁邊插入一個聲音。
「她好像說她要搬家,請我們把薪水直接匯入她的帳號就好,她不親領了。」總算有個人記起談話內容。
經理鬆了口氣,連忙點頭。「好像聽她這麼說過。」一臉乾笑,可別怪她啊,他剛剛那麼凶,她就算記得這件事,也早因腦袋嚇得空白,全忘光了……
「搬家?搬去哪?」段淳庭快氣到炸掉,她搬家做啥?
難道,她的目的就是要躲避他?
「這我就不清楚了,她也沒交代。」經理拚命地搓手。
不過話又說回來,段家二公子幹麼對小荷的去留那麼在意,彷彿小荷是他跑掉的老婆,不僅氣到臉色鐵青,額角還青筋暴露,駭人極了。
想是這麼想,但誰也沒膽子提出疑問,只能默默縮在角落猜想。
「我知道了,謝謝。」
冷酷著一張臉,段淳庭如旋風似的走出酒店門口。不管她躲到天涯海角,他非要把她給揪出來不可。
然後再狠狠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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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月後。
段氏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裡,段淳庭雙手插入口袋,面對窗外藍天,身後桌上放著屬下剛交上來的報告。
「蘇氏集團的事查得如何?」沉穩的聲音冷冷的說。
「目前還在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出來了。」
「嗯,有消息馬上回報。」
「是的。另外您交代找出上次下藥的兇手,已經找到了。」他上前打開電視,不管哪一台都在播送這則新聞。
「警方於今天凌晨順利逮捕以於曼潔為首的販毒集團,據瞭解,這個集團組成份子相當複雜,交易毒品範圍遍佈北中南三地,毒犯平日販毒行徑也十分大膽,所涉及的案件也非常廣泛,警方目前已經將所有相關人等一一押回……」
段淳庭垂眼看著玻璃窗外的車水馬龍,眼底無波無浪。
巧笑倩兮的女子面容再度在眼前晃動,惹得他心神不寧。
「還是找不到人?」平靜的語氣似是早預料到這種狀況。
他已經連續找了她好幾個月了,這些日子以來,她宛如自人間蒸發般,一點線索也沒留下,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銀行裡把所有的存款給提出來,從此便再也沒出現過。
「是的,孟小姐行蹤十分神秘,目前還沒有半點線索。」
「不怪你,辛苦了,先下去吧。」他神色鎮定得如沒事人,只有自己知道,其實他有多在意。
屬下簡短的回應後便退了出去,偌大辦公室裡,只留他一個人。
鼻尖處傳來淡香,叫他不自覺的握緊雙拳,不能克制的又跟著回憶奔馳起來。她迷離的眼神,輕輕嬌喘……
思念,不願承認又不得不承認。
他想念著那性感的小女人,懷念她毫無技巧的吻,她的一切都讓他懷念不已。
不過,一想到一早起來床邊無人的空蕩,他的怒氣再度高昇。該死,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無人回應他的話,空蕩蕩的辦公室裡只有他一人,獨自面窗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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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旋風從門口處刮進來,段淳庭臉色凝重的手持檔案夾走入。
「大哥找我?」他坐在沙發上,動手扯去束縛人的領帶。
最近天氣越來越熱,心裡也老是不安的煩悶,讓他的脾氣越來越火爆,再也冷靜不起來。
「上次交代的事辦了沒?」他問起關於上次交給他,調查關於黎心珞被惡整傳言給逼離公司的主要兇手一事。
段淳庭笑了下。「還在調查,這種謠言你傳我、我傳你的口耳傳播,很難追查出到底誰才是真正主凶,不過我想再多給一些時間,應該就可以有消息回報了。」他揉揉太陽穴,內心有揮不去的煩意。
突然闖進心房的笑容又伸手撥弄了他一下,他皺起眉,一想起那個不知逃哪去的該死女人,他就一肚子氣。
「那就好,你有心事在煩?」段淳兆好奇的打量自家兄弟,弟弟眼神中透出的那股殺氣,看起來怪可怕的說。
段淳庭應了聲,算是給了答案。
「煩什麼,你這個人竟然也會煩?」他不是凡事都能穩當處理,有什麼事能難得倒他?
更何況是讓他煩耶,真是天要下紅雨!
「一個女人。」沒好氣的承認。
他想她一定是躲在哪個喑處,大力嘲笑他沒用,竟然找了那麼久還找不到她。
近來,他的不穩情緒更是變本加厲,每每一想到她,他就血脈賁張得快要抓狂,想見她、想見她,滿腦子都是這個想法在不停吶喊。
「女……人?我有沒有聽錯?」女人不都是自動黏上他的嗎?幾時他也需要為了一個女人煩悶憂神?
段淳庭翻了個白眼,他如同掉到爛泥巴坑了,實在是沒心情說笑,要不是那女人把事情弄亂後一走了之,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氣得到處找人。
但偏偏她躲得很好,一點線索也沒讓他追查出,這叫人更憤怒了。很好,那大家就慢慢耗吧。
他就不信找不到她。
「通常會這樣代表你——」段淳兆來不及說完,已經被弟弟掃了一記大白眼。
「我不想聽到那噁心的字。」某人冷冷警告。
在她做了那麼過份的事後,他會承認愛她才有鬼!
「噢,那你怎麼不快點處置她?任她這樣成為自己的心頭刺,這不像是你的作風。」他記得弟弟處理事情果快、絕不拖泥帶水。
女人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手段,只是讓他更加厭惡而已。
「我也很想。」段淳庭咬牙忿怒的道。
可惡的女人,要是被他逮到了,他一定要將她倒吊起來拷打不可。
「對方不見了?躲起來啦?」段淳兆頗感好玩的大笑起來,好難得看到弟弟也會有這番坐困愁城的不爽樣。
「她最好就別讓我給逮到,不然……」段淳庭手一捏,整個節骨嘎啦作響。
一旁的段淳兆笑得更大聲,毫不給面子。
「相信我,你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相反的,你會更愛她。」下好註腳,等著看最後結局是不是真如他所料。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段淳庭揚起一邊劍眉,眼底儘是炙熱火焰。
「大哥不相信我?」他是真的很氣啊!
氣得巴不得能夠把她關起來,看她以後還能往哪躲。
再度得意朗笑,段淳兆猛搖頭。
「不,是我不相信愛情,當你在其中時,你絕對無法分辨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又為什麼一心想抱眼前的人入懷,納為己有。」
段淳庭冷著臉,不再吭一聲,什麼爛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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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淳庭拎著公事包走向電梯時,突然一隻纖讖素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還稱得上是美貌的臉接著出現在他眼前。
「下班了嗎?」倪湘雪微笑,渾身散發著女強人聰明又俐落的氣質,她也拎著公事包,早他一步跨進電梯。「一起回家吧。」她在電梯裡對他說,眼神語氣充滿曖昧。
他瞭解她的舉動代表什麼,但他沒有遲疑,大步往前踏入,一點也不懼怕會有什麼陷阱。
「我以為你不會進來了呢。」電梯門一關上,倪湘雪便嬌嗔的睞了他一眼,接著自行往電梯牆靠去,細心打量上勾的獵物。
段淳庭不僅外表俊挺、家世良好,更重要的是他有頭腦,懂得謀略,光是這點就讓人欣賞不已,相信他與自己會是十分登對的一對佳偶。
他值得她主動降職成為公司的台灣區代表,唯有如此,她才能時時見到他,也能更快一步接近他。
如今看來,一切都很順利,他願意讓她靠近,這是個好現象啊!
「我只是剛好搭乘這班電梯。」段淳庭語氣淡淡,沒太多情緒。
「要一起吃個飯嗎?」她唇一勾,露出好看弧線。
那笑,令他又想起那個女人,她總是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是好的傻笑。又突然懷念起她,他的心思一片混亂,而孟荷瑋就是擾亂他心的兇手,只不過目前她仍逍遙法外,暫時還抓不到,不過總有一天,一定會讓她重回他懷抱,屆時他定會狠狠狠狠的報復。
「我不習慣跟客戶有公事以外的互動。」再說他還急著要趕回去,臨下班前屬下送的報告他還沒時間看。
他滿心滿腦都被某個小女人給霸佔住,無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
在他眼中,倪湘雪太聰明,而且事事精明的計算衡量,也許以前他會喜歡這種類型的,但現在他只喜歡一個外表性感,內在卻笨到無可救藥的小女人。
結果還是承認自己喜歡……甚至是愛她了?捏緊拳頭,他自嘲的勾起唇。
倪湘雪沒把他的靜默當一回事,主動走了過去,鮮紅指甲輕擱在他胸前。
「你可以不要當我是客戶。」她不懂他幹麼那麼堅持不接受她,如果他願意跟她在一塊,她保證他會很快樂的。
垂眼緊盯著那隻手,他不語。
「可以嗎?」見他遲遲沒回應,倪湘雪索性把頭也靠上去,還故意輕蹭了幾下,在他懷裡撒起嬌來。
不,他從頭到尾都只想要一個人,除此之外,誰都不想要。
一手架開還在自作多情的女人,向後退了一步。
「對不起,我先出去,再見。」此時電梯門恰好開啟,段淳庭自信從容的走出外頭,沒再回頭多瞧一眼。
裡頭的人瞇起眼眸,緊盯眼前昂首離去的男子。
段淳庭,總有一天我要你乖乖臣服在我腳下,求我接受你不可!
倪湘雪冷著一張臉,也步出電梯,高跟鞋踩在光滑大理石上,發出有力的答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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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段淳庭打開電燈,便迫不及待將公事包內的厚紙袋給打開,將裡面所有的東西倒出。
唰地一聲,所有照片順著他的力道溜滑而下,張張全都是他朝思暮想的小女人,她終於出現了……
他興奮的拿起照片看著。
她開心的抱著小孩笑,他也跟著她笑。
她望著天空皺眉,他也跟著眉頭糾結。
她落寞的坐在河堤上發呆,他的心揪成一團。
最後,看到她與別的男人有說有笑的照片時,段淳庭頓時火大的把照片給捏爛,氣到快瘋掉。
這是什麼?!才短短幾個月不見,她就有新的男人了?
「可惡的女人!」他喃喃咒罵出聲,而且照片還不止一張,顯示與這男人感情相當不錯,還時常對他綻放笑容。
扔下照片,他拿起資料逐字研讀起來。
她出現了,縱然身邊有其他男人,他也非親手把她給逮回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