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的瑣事大多田家達作主,雖是合夥人的關係,但是資產和股份都是柯威默比較多,只是小事他一向不插手,這兩天他似乎話更加少了,除非田家達問他什麼,不然他的嘴似乎只是裝飾用的。
「威默,明天和政府有個簽約儀式,你要出席。」田家達提醒他,怕他忘記。
柯威默點點頭。
「上次見過面的日昂科技公司老闆請吃飯。」
他仍是點頭。
「下星期上海那邊會有個高幹團過來和我們碰頭,時間緊迫,因為你不去上海,所以他們決定快點過來一談。」
他又微點了下頭。
「台灣已經宣佈獨立。」田家達故意誇張道。
他還是點頭。
「原來你根本沒聽我在說什麼,我全是白說的。」
大歎了一聲,點了兩根煙,將一根交給他,柯威默這才回過神看著好友,接過了香煙。
「我剛說了什麼?」田家達考他。
「你剛才有說話嗎?」
「你居然連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我不知道你有開口。」他承認道。
「可是你都點了頭。」
「我有點頭嗎?」
「所以你的心根本不在這裡。」
柯威默沒有反駁田家達的話,他只是靜靜的抽著煙。沒有想到古菁會是那樣的想法和反應,他一直以為當她知道他挖到了石油,可以讓她過著皇后般的生活,而且希望她回到他身邊時,她會喜極而泣的撲向他,大聲的告訴他「她願意」,可是……
「這麼不順利嗎?」田家達推斷的問。
「什麼不順利?一切不是都──」
「古菁。」他沒有多浪費口舌直接挑明。
「不順利還真是保留、含蓄、自尊過剩的說法,古菁她……」面對自己的夥伴和哥兒,們,柯威默沒有掩飾他的挫折感。「她不要我。」
「不要你?!」他一臉無法理解、想像。
「她只要一張離婚協議書。」
「怎麼可能?!」田家達差點跳了起來,他吐了個大大的煙圈。「你不是買了副鑽石耳環當見面禮嗎?她不知道你擁有大片油田、已是超級大富翁嗎?你是不是低調到什麼都沒讓她知道?」
「她都知道。」
「那她還要離婚?!」
「她堅持。」柯威默苦笑。「她還退回耳環。」
明知這麼說會讓好友心情愈加低落、愈加不爽,可是田家達不能不說:「是不是有其他的男人?」
「你是建議我找徵信社?」
「威默,我沒有建議你什麼,而是……」既然是生死之交的哥兒們,說話就要坦白直率一些。「五年了,她又是身處那種到處都是帥哥、美男子的圈子,你指望她當聖女嗎?」
「我沒指望她什麼,但是她起碼該尊重婚姻、尊重她自己的身份,她是個已婚女人。」他手中只握有這一項利器。
「你是在唬弄自己嗎?」他看不下去了。
「我是她的丈夫。」
「嘴巴上說說的丈夫!」田家達並不屬毒舌派,但為了讓好友清醒一些,他願意當壞人。「你敢不敢現在就到她面前,二話不說的就拖她走,然後把她推到床上……不一定是床上,隨便哪裡都行,只要是能『辦事』、能行使你丈夫權利的地方?」
「家達……」柯威默抽了一半的香煙被他生氣的抽走並折斷,令他僵著一張臉。
「敢不敢啊?」
「我不是什麼禽獸,我要的也不是『交配』。」他冷冷的道。
「那你要的是什麼?談情說愛?!」
「我愛那個女人。」
「但是那個女人好像並不愛你。」
「她是我的妻子。」他只堅持這一點。「家達,不要再激我了。」
「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你的妻子,但是我卻沒見你採取過什麼行動,你現在有錢、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卻連把自己所愛的女人帶回身邊的本事都沒有。」田家達愈說愈辛辣。「威默,我很失望哦!」
柯威默一躍而起,一向很難被激怒的他,這會卻揪著好友的衣領,好像想狠揍他幾拳。
「打我啊!」田家達決定「犧牲」自己。
「我說了不要再激我!」
「用這態度去收拾古菁吧!」他微笑道,「你何苦在這邊自虐呢?」
柯威默仍是狠瞪著他,但已鬆了手。
「當人丈夫就要有當人丈夫的樣子,不必對她太客氣,免得她吃定你。」
「家達,我不是莽夫。」
「沒人叫你當莽夫,但你不覺得從前你太對她百依百順,她說怎樣就是怎樣,可她感激過你沒?她有沒有打通電話到委內瑞拉找過你?別替她說話,只要有心,她怎麼會不知道你在哪裡?」田家達實話實說。
他真的是無從反擊、辯解起。
「如果沒她你會不爽,那麼即使得拿槍押著她,你也要把她押回你身邊。」
「家達,我一向不喜歡勉強人──」
「那麼乾脆點的離婚,另起爐灶,對你、對她都是一種解脫。」田家達又大大的吸了口煙。「別忘了你現在的身價,你不只配得上偶像明星,還配得上歐洲皇室的公主,她是撿到了寶還不知道是寶。」
柯威默不發一言。
「不管你決定怎麼做,就是不要折磨自己,因為古菁……似乎一點都不會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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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少數親近的人,不然知道古菁住所的人不多,所以深夜響起的門鈴聲令她有些提防,但這幢大樓有警衛二十四小時守衛,應該還好吧?
透過門上的小孔,當她看到警衛身邊站著的人是柯威默時,她馬上把門打開。
希望他沒有透露任何事,這五年來,她的演藝生活可說是「風平浪靜」,知道她結過婚的人沒有幾個,連方蔓蒂都不知道,現在更不能出錯。
「古小姐,這位先生說他認識你,我沒見過他,不敢放他自己上來,所以我就陪他一起……」警衛解釋道。
「謝謝你,張先生,我自己來招呼他。」不得已的,古菁只好請柯威默進門,三更半夜的,總不能吵到鄰居。
進了門的柯威默眼睛並沒有閒著,他先是打量她的香窩,然後把視線定在她臉上。
「你一個人吧?」
「柯威默,當心我轟你出去──」
「我是在替你著想。」
「我不是一個人,」古菁故意一臉的曖昧。「我床底下還有兩個男人,我喜歡搞3P!」
柯威默要笑不笑的拿出煙,對她的「幽默」,表現出不予置評的態度。
「不准抽煙,我不要我的屋子裡有煙味。」她馬上阻止。「你大半夜跑來干吸,誰告訴你我的地址?」
「賈琪。」
「我那熱心的表姊──」古菁咬牙道。
「古菁,賈琪比你有人性多了,她只是接到我的電話,就馬上開口要替我接風洗塵,比起我自己老婆的態度……」他搖搖頭。「我當年是不是娶錯人了?」
「這個錯誤可以馬上獲得修正,只要──」
「古菁,知道你結婚的人多不多?」他打斷她,逕自朝米黃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坐,好像他是這個屋子的男主人。
「當年根本沒有什麼人知道我結婚,多數人只知道我休息了一年。」她沒好氣的說,「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有罐裝咖啡。」
「我還以為你連杯水都不會給我喝。」
「我有人性的!」她酸回去,然後走向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咖啡。
她這個單身女郎過得可愜意了,她不想要什麼改變,即使是柯威默也別想。
柯威默由這個屋子可以看出古菁的生活品味和一些生活習性,她一向愛乾淨,現在更是把自己的香閨打理得井井有條,簡直可以展覽給大家看了。
把罐裝咖啡拿給柯威默後,她就往心愛的搖椅上一坐,每天收完工回來,她最愛坐在這張搖椅上聽音樂、看看電視。
柯威默沒喝咖啡,他盯著她好一會,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不報稅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
「怎麼會沒人知道你結過婚了?」
「報稅有經紀公司的人會為我處理,我一向不管那些,更何況未成年前,稅是跟我父母一起報的。」她嘟著一張嘴,她不知道柯威默的來意如何?
「身份證呢?配偶欄上……」
「我用立可白塗掉了。」她明白說出自己孩子氣的行為。
「你……竟然犯法?!」柯威默一驚。
「有沒有犯法我才不管,反正一般大都只要用到身份證影印,正本呢,我沒讓幾個人看過,而塗改的痕跡通常在影印後都可以被遮住。」頓了頓,她沒好氣的問:「你該不會想將我們的關係公諸於世吧?」
「如果我是這麼打算呢?」
「那你是無聊加上無恥!」
「古菁,你是我名正言順的老婆,我的身份證配偶欄上還有你的冬字。」柯威默目光銳利的看著她。
「那麼你現在是想威脅還是恐嚇?」她的耐性不好,以前如此,現在依然是。
「我只要我老婆。」
「你不能強迫我!」
「那麼你就自己心甘情願些。」
「柯威默,我們五年前就分開了!」她快要按捺不住性子。「我們不想再在一起,所以,」
「是你不想再在一起。」
「反正我們分開了。」
「但是此一時彼一時,古菁,整個情況都不一樣了,你看不出來嗎?」柯威默交疊著雙腿,將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那神情及姿態頗像「教父」續集裡冷面的艾爾帕西諾。
「你是希望我身敗名裂嗎?」古菁猛的站了起來,像是一隻凶巴巴的母老虎。
「我只是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多久?」她實際的問。
「你有時間限制嗎?」
「當然,我知道自己也有『把柄』在你手上,所以想和你談個條件,希望能以暫時滿足你的要求,來換得往後的由由,不過時間不能太長,因為我還想在演藝圈混。」這是她這些天想到的解決辦法。「一年如何?」
「你給我一年?」他寒著臉問。
「太久了嗎?那麼一個月也可以!」
「古菁,我還指望我們能生兒育女……」
「生兒育女?!」古菁的臉上頓時血色盡失。「我不想生小孩,我也不愛你啊!」
再沒有比這更傷人、更殘酷、更無情的話了,尤其是柯威默覺得自己已交出了真心,甚至為了她才會到南美洲去奮鬥,可如今,她居然說她一點也不愛他。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和她搏感情,不必把一片真心浪費在她身上,他再也不想當癡情種子,不值得!
「古菁,時間由我來決定。」他不帶感情的說。
「憑什麼?!」
「憑我身份證上有你的名字。」
「你……」她和他怒目相視。
「我說多久就是多久。」
她當然嚥不下這口氣,她受不了他的氣勢,只因為他身份證的配偶欄上有她的名字,他就可以來她家囂張、予取予求嗎?她就一定要順他的意嗎?
「如果我不同意呢?」她這個明星可不是做假的,要耍脾氣、使性子,她可是很在行。
「那你等著退出演藝圈。」他也不是在耍狠,只是告訴她可能發生的狀況。
「退出就退出!」她可是不受威脅的。
「那好吧。」柯威默起身往大門走,一副比她更酷、更有魄力的表情。「我尊重你。」
但是他手才放在門把上時,古菁的聲音就響起了──
「站住!」她氣急敗壞的大叫。她一點也不想退出演藝圈,雖然很多人說演藝圈複雜、演藝路難行,可是她已經習慣這一行且闖出一片天了。
見柯威默裝出沒聽到的模樣,於是她衝了過來,按在他的大手,阻止他開門。
「我叫你站住了,你沒有聽到嗎?」她背緊靠著大門,一副如果他想開門走出去,得先踩過她的表情。
「我不喜歡你的反反覆覆。」
「我也不喜歡你的狂妄自大。」
「那就讓我走啊。」
「你……」古菁想K他一頤,以前的他不會這麼狂妄、這麼兇惡,難道有錢了就可以把人踩在腳底、一意孤行嗎?「不要太過分!」
「古菁,過分的人一向不是我,是你。」
「你在狡辯!」她對他吼叫。
「那你擋著我的去路做什麼?」
「我不會讓你毀了我!」她一副有理的模樣。「我的事業不容你毀掉。」
「那就去收拾你的行李吧。」柯威默一臉的冷淡。
「你要我去跟你住?」
「不然呢,我來跟你住嗎?」他冷笑。「謝了!我的房子比你的大上十倍,比你這裡舒服、華麗上百倍,沒道理要來和你擠,而我那空房間多得是,你可以一個月換一個房間。」
「我不喜新厭舊。」她頂回去。
「那你到底怎樣?」他已反握住她的手,以前他也沒有什麼機會去牽她的手,在同住的那一年俚,他比較像是她的朋友、兄長,他們之間連一些較貼心、親密的碰觸都不曾有。
「我會討厭你哦!」她把難聽話說前面,在氣頭上的她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被握住。
「古菁,你自己也沒有那麼的討喜。」
「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
「你是我的老婆,我得說幾遍?」不自主的加重握著她手的力道,結果她一聲慘叫,把手抽了回去並狠瞪著他。
他仍神態自若的道:「不要不幹不脆,我沒有硬逼你跟我回去,選擇權在你身上。」
「你真會顛倒黑白。」古菁氣到臉漲紅。「我可以跟你回去,但你得答應我提的條件。」
眉毛高傲的一揚,他把雙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裡,把她當個只會哭著要糖、只會吵吵鬧鬧的小孩似的,既然她不想生他的小孩,既然她不愛他,那麼,他也不必再放真心下去。
「時間必須談出個結果,時間一到,你就要還我自由。」她仍不肯讓步。
「我說多久就多久,這點沒得商量。」
「如果你這麼堅持……」她把眼睛一瞇,表情有點邪惡。「我會讓你的日子很難過哦。」
「我不怕。」
「我會叫你恨不得馬上和我離婚哦。」
「我抗壓性遠比你想得還強、還高,不要擔心你會把我逼瘋。」他給她一個無所懼的笑。
古菁不喜歡無助的感覺,但是這會她還真有些無助,她竟然被他吃得死死的,這是以前不曾有過的情形啊!
「我不上你的床。」為了扳回一城,她繼續的開條件。「你不要以為──」
「既然如此,那我上你的床好了。」柯威默很幽默的將她一軍。
「柯威默,你別想強暴我,現在的法律──」
「我知道。」他沒等她說完。「現在老婆可以告老公強暴,但是你也等真有這事發生了再說,搞不好……你會喜歡呢。」
「我從沒想過你會這麼惡劣!」
「我不想再當好好先生了。」
「你才不是好好先生。」
「我也沒有你說得這麼惡劣。」
不想再爭這一點,古菁還有其他要求。「我要繼續留在演藝圈,你不能披露我的已婚身份。」
「可以。」他爽快的應允。
「我拍戲的時間不一定,你不能規定我得幾點回家或是禁止我到外地拍戲。」
柯威默想了一下後點了點頭,可是有但書。「我不會禁止你拍戲,不過如果你敢拿拍戲當幌子來逃避我、不回家,那麼,後果你自己負責,我絕不能忍受欺騙。」
「我不會這麼小人。」她受辱的反擊。
「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沒了,但我會很高興能隨時罵你、詛咒你!」她孩子氣的說。
柯威默不知道以後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但起碼,古菁已在他的生命中、他的生活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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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的,古菁帶了兩大箱行李,坐上了柯威默的勞斯萊斯,跟著他「回家」了,雖然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平心而論,柯威默沒有欠她,和他在一起也是要過「好日子」,她是在挑剔什麼?
柯威默的住家在一幢大廈的最頂樓,是那種在電影裡才會看到的豪宅,除了高級的水晶吊燈外,歐式傢俱看來不只氣派,還讓人有種身處歐洲皇室的感覺,此際燈火通明,似乎知道她會出現似的。
「你到底擁有多少油田?」古菁忍不住出言譏諷。
「你想像不到的多。」
「你真的很有錢了……」老實說,她替他感到高興。
「養你絕對沒有問題。」他打趣道。
「我不需要你養。」她馬上說。
這時田家達由書房走出,他和古菁不熟,但這個大明星大家都認識,一見到她,他就知道柯威默為什麼如此癡心,男人通常都愛會令自己揪心和痛苦的女人,太平凡、太善良、太好的女人反而引不起男人的興趣和胃口。
「我自我介紹,我是田家達。」他朝她伸出手。「你可能有聽過我。」
她握了握他的手,對他最後一句話禮貌的搖頭。
「柯威默,原來我這麼沒重要性。」田家達忍不住向好友抗議。
「家達是我軍中的好友,我們起去委內瑞拉打拚,一起成功回來,比自己的兄弟還親。」柯威默很簡單的介紹。
「雖然只是三言兩語,但重點都講到了。」田家達很滿意的點頭後,又看向古菁。「你現在可以過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的生活了。」
「你知道我跟柯威默的事?」古菁突然正色問。
「全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不阻止他?」她質問道。
「阻止?!」
「我根本不想和他過什麼『要有什麼有什麼』的生活。」她說出她的心聲。「我的房子不到他的十分之一,但我住得很高興,我的家沒有這豪華、舒適,但金窩、銀窩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窩。」
田家達啞口無言。
「既然你和他這麼相知相熟,為什麼不勸他不要這麼無聊、這麼自找麻煩?」她把矛頭對準田家達。「以他這麼有錢的程度,叫他去娶某個國家的公主還是總統的女兒好了,我不要他。」
他還是一臉的愕然。
「我的房間在哪?你指給我我自己進去就好。」目標轉向柯威默,古菁擺出一張臭臉。
「走到底的那間就是。」他指了個方向。
「這有什麼不同嗎?」她突然冷笑。
「你指的是什麼?」
「這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那一年,有差別嗎?」她給他一個白眼。「只是房子較大了而已,但是,其他的都沒有改變……不!」停頓了下,她更加惡毒的說:「有一點不同,那一年我不討厭你,現在,我把你當全宇宙最壞、最可惡的混蛋!」
柯威默沒有吭一句。
「晚安!」她對田家達說,但接著一個困惑的表情。「你也住在這裡嗎?」
「不,我只是在『歡迎』你的到來。」他小心的回道,這女人好凶悍。
「那好。」她一笑。
「我沒那麼不識趣。」
「你會錯意了,我不是怕你住在這裡,反正這也不是我真正的『家』,我只是想維持我的形象。」
「形象?!」
「這裡是個『戰場』,以後搞不好每天都有戰爭發生,我不希望你看到我潑辣、凶巴巴、大吼大叫的模樣,我希望你看到的是明星古菁,而不是真實的古菁。」她一本正經的說完。
田家達只能錯愕的點點頭。
柯威默則露出微笑,看著古菁像個女皇般的提著她的行李,朝她的房間走去,最後……一個很刺耳的摔門聲!
田家達忽然吁了一口氣,好像他已經憋了很久一般,他故作一臉驚恐的望向好友。
「威默,你的心臟一定很強。」
「她夠辣吧!」柯威默笑道。
「她是顆不定時炸彈。」
「我不會讓她引爆的。」
「不!我怕你會粉身碎骨。」
柯威默卻一點都不擔心,古菁已經住進來了,人家說見面三分情,他們這樣每天朝夕相處,他不信她是石頭、是紙人,她會有感覺的,現在和六年前他們剛結婚時是不能同日而語的。
田家達同情似的拍了拍好友的肩,好像已預見柯威默未來的日子會如何似的。「威默,你要保重啊!」
「你這麼不看好我們啊」
「古菁她似乎真的不想回你身邊。」他不喜歡看人被勉強。「你要不要──」
「我要她就是了。」
「那你準備打一場艱苦的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