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單少謙之所以會從了彥石提供給他的資訊中看中這裡,一來是因為離機場近,二來這裡的人行道種有濃蔭大樹,再加上這楝出租大樓符合他所需要的條件,所以便決定選擇這裡為分公司所在地。
至於東京的分公司,也已經選擇設立在日本橋,暫時由他的另一個好朋友齊季揚負責。
丁彥石和齊季揚都是他在劍橋的同學,或許是因為他們皆來自台灣的關係,讓他倍感親切,因此很輕易的便結為好友。
而這次他為了拓展亞洲市場,特地將兩人從其他的公司高薪挖角過來幫忙,分別為台北和東京的負責人。
相信有兩個好友幫他,不用半年的時間—勞倫斯珠寶將會在亞洲成為一顆閃亮的星星,他更預計在一年之內,要讓其在全亞洲的市場佔有率達到一半。
單少謙剛回到辦公室,他的秘書馬上跟他報告。「總經理—維納斯廣告公司的宣經理已經在會議室裡等你了。」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拿起吊掛在衣架上的亞曼尼西裝穿上,他一派瀟灑自若,充滿著無限自信的大步走向會議室,他很期待等會當他一推開門時,她看到自己時的表情!
他故意將門慢慢的推開,提醒著她有人進來。
正在補妝的宣幼穎一聽見開門聲,趕緊將粉餅收進皮包裡,站了起來。
在看到來人時,她頓時像是被閃電擊中般,就這麼僵在當場。
腦海中只浮現四個字——
藍寶堅尼!
軍少謙的眼神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她近乎呆滯的表情,彷彿已被嚇得魂飛魄散。
她想自己此刻臉色慘白的程度大概比鬼還白,這份合約還能談下去嗎?
她現在最想做的是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你——你是藍斯.勞倫斯?」趕快回答不是、不是、不是,宣幼穎在心中向上帝祈禱著。
「我的中文名字叫單少謙。」
天底下怎麼有這呢篤好的代志,什麼人她不去踩,偏偏去踩到這塊大餅;什麼不好撞,偏偏去撞到這尊財神爺?
「對不起,關於……」宣幼穎真想咬斷舌頭,話硬是說不出來。
「宣經理,你現在想跟我談賠償的問題嗎?」單少謙笑問。
「關於你車子的修理費,我一定會全部負責。」唉,誰叫不遵守交通規則的人是她,而她又想拿到這次的廣告合約。「不過你可不可以不要因為我的無心之過,就不給我們公司機會。」
「如果我不想給你們公司機會,你今天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謝謝。」還好,他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你把企畫書帶來了沒?」
「帶來了。」她打開公事包,將準備好的所有資料全都一併放在桌上。"兩片光碟是有關於我們公司曾經做過的CF和一些平面廣告,另外這一份是針對蟲貝公司所寫的一份企畫,請你看看。」她拿出她的專業,暫時將私人恩怨擺放在一邊。
單少謙拿起一疊厚厚裝訂整齊的企畫書稍稍翻了一下。
宣幼穎則在一旁偷偷地打量專注中的他。
他擁有一頭黑髮,五官輪廓很深,高挺的鼻樑讓人感受到他的傲氣十足,而最迷人的則是他深邃的雙眼,微低著頭看她時,睫毛又翹又長,是她最無法抗拒的。
她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的眼神可以讓人如此沉醉,他瞳孔的顏色像深夜大海般的深藍,給人一種更加神秘的感覺,姜淳禎說錯了,他不只像基努李維,甚至比他還要帥,連身材也完美到找不出一點的瑕疵。
宣幼穎看得出神,竟沒注意到單少謙不知何時闔上了企畫書,正用著戲謔的眼神看著她。
「你的眼神是代表著一種邀請嗎?」
「啊!」宣幼穎雙頰飛染紅暈,羞澀的撇開目光,低垂著頭。
單少謙站起來走到她身邊坐下,身體故意與她靠得很近,想捉弄她的玩心大起。
感覺到他充滿男性的氣息逐漸向她貼近,她內心一陣慌亂。
「你很怕我?」
「我沒有。」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敢看著我?」
「我:!我只是來跟你談」她的話在下一瞬被他的吻給堵住。
單少謙」碰觸到她柔軟如綿的唇時,心底微微一愕。
原本只是抱著戲弄她的心情,然而當他吻上她的唇時,卻只想吻得更深入,品嚐更多屬於她的甜美。
宣幼穎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心兒坪坪巨響著,連氣都不敢大喘,漲紅的臉不知是因為腦中缺氧,抑或是因羞澀而羞紅。
半晌後—軍少謙依依不捨地離開她的唇,臉上流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宣幼穎看見他掛在嘴角邊的訕笑,頓時感到羞愧不已。
「這一吻就算是你踩我那一腳的賠償。」單少謙說完之後,又回到位子上—繼續若無其事的翻看著企畫書。
「你——」
「這份企畫書的內容我會仔細的再看過一遍,等有結論後我會請秘書再與你聯絡。」他拿起企畫書和光碟片站起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知道該怎麼出去吧?」
宣幼穎拿起公事包,簡直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真的是丟死人了!
雖然她不是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懂的小女生,可是剛剛發生的一切仍讓她覺得難堪。
「宣幼穎,你得清醒點。」站在電梯裡,她拍拍自己紅得像一抹夕陽餘暉般的雙頰,對著鏡子說:「鎮定點,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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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初秋的天氣仍會殘留著些許夏日的熱氣,而今天卻是難得的秋高氣爽,一陣溫煦的微風輕輕拂掠而過,讓人更加的感到心曠神怡。
當然這種天氣也是個睡覺的好天氣。
宣幼穎整個人壓在趴趴熊身上,短褲下的一雙雪白玉腿完全暴露在被子外。
「琳,你看大姊這個睡姿是不是很誘人?」
「我要是個男人看見大姊這種睡姿,馬上倒足了胃口。」宣幼琳用無法理解的語氣問:「要是那些男人見到她這種睡相,是不是還會將她當成完美女神般崇拜追求?」
笑著聳聳肩,宣幼祥步向床畔。
「大姊,起床了,再不起床就來不及去教會了!」他大聲的叫著。
宣幼穎嗯了」聲,將臉轉了個方向繼續睡。
「大姊,起床了。」宣幼琳乾脆上前搖搖她。
「看我的。」宣幼祥拿起一旁的鬧鐘,調好時間,直接對著她的耳朵大響。
宣幼穎就算是睡死了,也會被這震耳欲聾的鈐聲給吵醒。
「宣幼琳!」她火大的大叫。
「不是我,是宣幼祥。」宣幼琳趕緊躲到哥哥後面。
「姊,你還不起床,爸媽都在等你去教會了。」宣幼祥可沒她那麼膽小,對於宣幼穎的震怒一點都不為所動。
「你們先下去,等我十分鐘。」抓一抓亂得像鳥巢的髻發,她沒好氣的說。
「快一點喔!」
「沒見過男生這麼囉唆!」叨念著的她不自覺又躺了回去,正要拉起棉被——
「大姊,還剩九分鐘喔!」宣幼祥在拉著小妹在出去前,不忘回頭提醒她。
無奈的呻吟了聲,一臉倦容的她只得起身下床。
一會後。
「爸、媽我們可以走了。」才短短的幾分鐘,宣幼穎已經精神奕奕,完全不像十分鐘前還在床上睡死的人。
宣家一家人都是受洗過的基督教徒,只要沒事,星期天總是會一起上教會做禮拜。
「你今天也要自己開車嗎?」宣浩正問。
「嗯,做完禮拜後我想再去安養院看看,好久沒去了。」別看宣幼穎是個打扮時髦,走在時代尖端的新女性,她可還擁有一顆比別人都豐富的愛心。
「幼祥、幼琳,你們今天也跟著幼穎去看看,晚上再三個人一起到餐廳。」
「爸,我下午已經」宣幼琳想開口,卻被兄長給搗住嘴巴。
「沒問題,我們會和大姊」起去。」宣幼祥趕緊回答。
「爸,晚上去餐廳做什麼?」宣幼穎一臉疑惑的問。
「我不是跟你說過今天要請周伯伯的兒子吃飯,你忘了嗎?」
「沒、沒忘。」其實早八百年前就忘了!!
「好了,我們快走吧。」許佳珍催促著。
約莫十一點左右做完禮拜後,宣氏夫婦先開車離開教會,宣幼穎則載著弟妹們前往位於北投的安養院。
車子轉了個彎後,她開口問!「說吧,你們兩個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姊,你別這麼小看我們,其實我和琳也是十分有愛心的。」
「要我相信你沒有任何口口的,打死我都不相信。」瞥了後視鏡一眼,宣幼穎冷哼一聲。她太瞭解這個弟弟,總是想盡辦法訛詐她。
也不想想她僅大他兩歲,只不過她已經出了社會,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賺了不少錢,他就老這樣隨時隨地打她荷包的主立息。
「姊,你別這麼瞧不起我嘛!」雖然的確有口口的,也不能承認。占且幼祥無辜的抗議道。
「我不是瞧不起你,是太瞭解你。」
「那你這一次是看錯我了。」
宣幼穎將車轉進一條羊腸小徑,約莫又開了五分鐘左右便到了安養院。
「趁這個機會讓你們勞動勞動筋骨也好,平常你們兩個都太好命了。」
宣幼祥和宣幼琳聞言對看一眼,開始有些後悔跟著她來了。
原本想要姊姊下午帶他們去逛街買東西的,不過看她的表情,他們可能會在這待很久。
出且幼穎看著兩人愕然的臉,忍住笑意先往院裡走去。
「宣小姐,你又來了!」安養院裡的老護士一見到她,笑容便堆滿臉。
現在這個社會像她這麼有愛心的年輕人不多了,有很多為人子女的將年邁或重病的父母送來之後,除了每個月固定的匯款之外便不曾再來看過他們,哪像她來得這般勤,更何況她還只是個陌不相干的人。
「是呀,我今天還帶了兩個免費義工,有什麼事你儘管叫他們做。」
「你們都是很善良、乖巧又有愛心的孩子,上帝會保佑你們。」看著隨後走進的宣幼祥及宣幼穎她笑著說。
「何阿姨,院長在嗎?」宣幼穎問道。
「在她的辦公室裡。」
「那我先過去找她,何阿姨你有什麼事儘管叫他們做沒關係?」她說完後,還刻意瞥了弟妹一眼,才朝院長室走去。
「我們要做什麼?」宣幼琳小聲的問。
何阿姨笑了笑,「可以的話你們就去陪陪那些老人,陪他們說說話,多給他們」些溫暖。」
「陪他們說話?」
「他們都是些可憐的老人,一生辛苦工作養育子女長大成人,可是當孩子一個一個大了,有了好的工作建立新家庭後,卻忘了父母的養育之恩。」
「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被子女拋棄的人嗎?」宣幼琳無法置信的問。
「以心靈和精神層面而言,是的。」
接著—何阿姨便帶著兩人往坐在樹下的老人走去。
另一端,宣幼穎走進院長室。
「院長,您好。」
「幼穎,你來了!」蕭院長笑容滿面的起身迎向她。
宣幼穎從包包裡拿出一張支票交給她,「院長,這支票請您收下。」
「謝謝你。」她感恩的說,雖然錢並非很多,卻是她的心意。「你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工作很忙吧?」
「嗯,最近比較忙一點。」
「像你這麼有愛心的女孩子,上帝一定會保佑你。」
宣幼穎只是笑了笑,「院長,文心阿姨的情形有比較好轉嗎?」
「一直都一樣。」蕭院長忍不住歎了口氣。「她被送到這裡來都已經快三十年了—從來也沒開口說過一句話,如果不是常聽她一個人在深夜裡唱歌,還會以為她是個啞巴。」
「我想去看看她二
「我帶你去吧。」蕭院長帶著她來到後院的紫鈐籐花園。
「她就在花園裡,你自己過去吧。」
「嗯。」
宣幼穎走進了園裡,來到一名中年婦女身邊輕輕的叫她,生怕稍稍大聲點,就會嚇著了她似的。
「文心阿姨,我來看你了,你還記不記得我?」
這裡的人只知道她叫文心,姓什麼、從哪裡來或者有沒有其他親人,都沒有人知道。
聽說當初送她來的人只說是受人所托,同時給了一張金額一百萬的支票,並說明以後會不定期的匯錢過來後便走了。
時間一轉眼就過了二十八年。
文心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臉上平靜得讓人感覺到她似乎沒有任河的情緒波動。
然後她又繼續鏟土、澆水,只為了讓眼前的紫鈐籐花能繼續美一麗的綻放著。
這裡原本只是一片空地,十年前她不知從哪裡拿來紫鈐籐花的種子種植著,剛開始只是一兩株,不知不覺愈種愈多,花的品種也愈來愈多種。
到現在竟成了一大片漂亮又充滿芳香的紫鈐籐花園。
「文心阿姨,我來幫你好嗎?」宣幼穎拿起另一個澆花壺,裝滿了水,和她一起澆著花。
「文心阿姨,我告訴你喔,有一個很不錯的男人跟我求婚,可是我不知道自己不應該答應他,最近我甚至有點怕見到他。」她一邊澆花上邊說著,完全沒有發現文心竟然安靜的聽著她說話。「阿姨,你說我該怎麼辦?」」壺水澆完,她又去裝滿。「還有,最近我認識一個男人,他看起來像個混血兒,眼睛好深邃,長得好帥呀!我發現自己看著他的眼睛時,心跳得好快。」腦海裡不自覺浮起單少謙的臉孔。
突然感到心跳枰抨加快,她連忙轉身,想分散自己的注意息力,卻不經意發現文心的眸底似乎蒙上了層霧氣。
她擔心的問:「文心阿姨,你怎麼了,我說錯話了嗎?」
她依然沒有任何回應。
「文心阿姨,是不是我說的話勾起了你埋藏的記憶?」
文心漠然的看了她一眼後,不發一語的轉過身替花澆著水,給予它們更多的灌溉,細心照顧它們的模樣,彷彿在守護著她的愛情。
宣幼穎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不知怎地,她有種感覺,在她封閉的世界裡,似乎埋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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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晶華酒店蘭亭晶華餐廳。
宣幼穎端坐在周家博對面,用餐間只見媽媽不停的替他夾菜,稱讚他的英俊瀟灑、傑出優秀;爸爸則是不斷的與他聊著他父母的事;幼祥和幼琳則大啖著美食,對於他們的談話完全是興趣缺缺。
周家博不時的偷偷瞄著宣幼穎,對於她的美麗外表感到驚歎,也深深的著迷。
他記得小時候的她長得很可愛,個性也很活潑,因此他才會在拿到博士學位,澳洲和台灣同時有公司要聘請他時,毫不考慮的選擇後者,只因為他希望能有機會和她更進一步交往。
「幼穎,你也別只顧著吃,和家博多聊聊。」許佳珍手肘碰了碰女兒。
「你們和他聊就夠了呀!」瞧他們聊得這麼盡興,她很懷疑還有別人插嘴的機會。
「你這孩子說這是什麼話!」她小聲的罵著。「家博,你別見怪,幼穎這陣子因為工作忙的關係比較累,所以口氣有點差。」
「伯母,沒有關係。」周家博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反倒更欣賞宣幼穎的真性情。情人眼中出西施,不管怎樣,都覺得她是好的。
看著宣幼穎,他笑道:「我聽伯母說,你現在是一家廣告公司的業務經理,年紀輕輕能有這樣的成就,非常的不簡單。」
「我只是比別人幸運,有一個肯賞識我的老闆。」她謙虛的說。
「不過不管女孩子的工作能力再強,最後終究要回歸家庭,走進廚房,所以我希望你以後還是能在家當個賢妻良母。」他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哼!說得好像她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似的。
典型的超級沙文主義豬!
宣幼穎最討厭瞧不起女人的男人,完全不認同女人就該是男人的附屬品,不該在外面拋頭露面,只能乖乖待在家裡侍奉男人。
不管他多優秀,不管他多出類拔萃,不管他多有前途,她已經將他三振出擊,不會再有下一次見面了。
「是呀,幼穎的確說過結婚以後想待在家裡當個閒妻涼母。」許佳珍笑著說,如果周家博當她的女婿,她是百分之兩百的贊成。
「想不到我們有一樣的想法。」周家博聞言,心中大樂。
「老婆,你也別拉著家博一直說話,讓他多吃點東西。」宣浩正笑著提醒。
「對對對!」許佳珍又熱情的替他夾了菜。「來,多吃點。」
宣幼穎卻倒足了胃口,只想快快結束這頓飯,趕快回家去。
「媽,我想去一下洗手間。」她再不出去透透氣,剛剛吃進肚子裡的食物一定會吐出來。
宣幼琳見狀,連忙也以尿遁為借口追上她。
「姊。」
「你怎麼也跑來了?」
「你是不是不喜歡周大哥?」
「一個沙文主義的男人,我很難會去喜歡。」宣幼穎一向不太容易會討厭」個男人,可是這日她真的討厭周家博。
「想不想找借口先溜走?」
「你有辦法?」
「辦法當然有,只不過……」宣幼琳刻意頓了頓。
「你又要乘機敲詐了!」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真不知自己欠他們多少,不時的被這兩弟妹勒索。
「要不要隨便你。」宣幼琳一副不要拉倒的表情,作勢要進去。
宣幼穎拉住了她,「好啦,先讓我離開這裡再說。」
「你現在回座位去,我到一旁打公共電話給你,到時你就在電話中亂說一通,這樣不就可以蹺頭了嗎!」
「你真是個鬼靈精!」
計畫好後,宣幼穎回到座位,才剛坐下,放在皮包裡的手機就響起。
「對不起,我接個電話。」她笑著表達歉意,並拿出手機。「喂,我是宣幼穎。」
宣幼琳聽到她的聲音後便掛上話筒,再緩緩步回位子,看著姊姊自唱自演的講著電話,彷彿是煞有其事般,她強忍著笑意。
「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回公司去。」
宣浩正關心的問:「怎麼,你現在要回公司嗎?」
「嗯,」宣幼穎裝出一臉歉疚的表情。「淳禎說公司有個客戶明天要搭一大早的飛機去美國,所以我和副理現在得馬上過去他家跟他簽約。」
「那也得先吃完飯」
「客戶不會等我吃完飯呀。」她拿起皮包站起身。「周先生真的很抱歉,你慢慢用。」
「沒關係,工作重要,要吃飯改天還有機會。」周家博即使再不願意,在宣氏夫婦面前也只能表現出胸懷大度。
「姊,我要去書局買本參考書,我跟你一起走。」宣幼琳也跟著站起來。「爸、媽,我吃飽了,晚點我會自己回去。」
她說完之後,便拉著姊姊的手臂快步離開餐廳。
宣氏夫婦或許仍未察覺這是兩姊妹串通的戲碼,可卻騙不了精明的宣幼祥。
真是可惡,要走也不會先通知一聲,獨留他一個人在這裡,真是沒有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