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楚威,你這樣努力工作也不是不好啦!只是萬一把身體搞壞了怎麼辦?」藍羽臣看著埋首於卷宗中的楚威道。
楚威很給面子的從工作中抬起頭說道:「很感謝你的關心,不過我再怎麼拚命工作也無所謂,因為我是不死之身,而且病了也有清揚在。」
這叫作有恃無恐,可是生命只浪費在工作中不是太可惜了嗎?藍羽臣這樣想。
「可是你這樣日夜不停的工作,讓我看了很難過耶。」
「藍羽臣!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女人的名字。」楚威突然厲聲吼道。
有嗎?藍羽臣莫名其妙的回想,他根本沒提到葛城夜子的名字,只是說:你這樣日「夜」不……
等等,難道是……這楚威也未免太神經質了,那他要怎麼提葛城夜子的事?
「好吧!抱歉。」藍羽臣拉開窗簾又勸道:「你看,偶爾這樣看看外面的風景也不錯呀!別一直待在黑館裡,你看那些樹『葉』多麼蒼翠……」
「藍——羽——臣——」楚威咬牙瞪視著他。
又怎麼了?藍羽臣很確定自己沒有提到葛城夜子的「夜」字,只有……
喂!該不會連樹葉的「葉」也不行吧!嘖!這就太嚴重了。
楚威啊!楚威,你已經沒救了,藍羽臣搖搖頭。
「這麼想她的話,不會去把她找回來啊!畢竟她是你老婆,老公去找回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放心,我不會笑你的啦!」
「誰說我喜歡她了。」楚威啞聲說:「我對她只有恨。」
藍羽臣不是故意給他漏氣,然而他卻笑出聲說:
「沒有愛哪來的恨?你就別嘴硬了,我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清楚你的感受。」
「藍羽臣,如果你不想成為黑館的拒絕往來戶,就給我住嘴。」楚威被煩夠了。
「唉!本來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的。」藍羽臣眼睛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看來你一點也不想知道『某人』快要結婚的事羅!算我多事,我這個礙眼的人這就離開,你不用送了。」
說完,藍羽臣當真頭也不回的走向門口,當他的手抓住門把時,楚威終於開口叫住他。
「慢著,你剛才說什麼?」
「我剛才有說什麼嗎?」藍羽臣故意裝傻。
楚威就知道他若開口留住藍羽臣一定會被取笑,不過,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因為剛才藍羽臣說了件讓他震撼不已的事。
「你說什麼人要結婚了?」
「就是那個人嘛!都怪你把人家的企業弄得灰頭土臉,她只好奉伯父之命隨便找個願意資助她們家的金主結婚去了。」藍羽臣笑瞇瞇地說。
「她不能結婚!」楚威怒道。
最近他比較容易生氣,藍羽臣倒覺得這是個好現象,至少讓他們知道楚威還擁有七情六慾。
「她為什麼不能結婚,人家可還是自由之身,她要嫁給誰就能嫁給誰。」
「她是我妻子,我不允許她嫁給別人!」楚威不顧一切,打從心底吼道。
終於讓楚威說出真心話了,藍羽臣吁出一口大氣,見楚威拿了件外套往門外走,他問:「你要去哪裡?」
「日本。」楚威答得簡潔有力,他的腳步也沒有停頓一下。
日本?這麼說是要去接回葛城夜子嘍!藍羽臣帶著一張笑臉朝楚威揮揮手,「加油,小威威,我在此預祝你旗開得勝,抱得美人歸。」
等到確定楚威走遠,聽不到他的話之後,藍羽臣才又自言自語地說:
「其實我剛剛說的要結婚的是葛城夜子的姊姊,你可不能怪我喲!我可一句也沒說葛城夜子要結婚,是你自己太急了沒有聽清楚。」
藍羽臣輕鬆的哼著歌步出黑館,籠罩著紅月島的那片烏雲似乎也飄走了。
真的不關他的事,才怪。
***************
葛城夜子脫下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一步步地走入溫泉水裡。
她所在的地方是葛城家的溫泉別墅,不過,再過幾天這裡就不再屬於葛城家了。
楚威氣沖沖的離開日本後已經經過了一個月,這一個月楚威果然如他所言般,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擊葛城家的事業,而年邁的葛城政夫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
現在,葛城家是人人自危,賣掉了一些產業後還無法彌補虧損,最後竟將主意打到聯姻一途上。
她同父異母的姊姊就在利益的考量下嫁給大她二十歲的男人,接下來恐怕要換她了。楚威,一想到這個名字,葛城夜子不禁深深地歎息,他們曾經舉辦過一場兒戲似的婚姻,也曾經有過一段快樂甜蜜的往事,可是……
如果他們不是在那種目的下相識的話該有多好。
「哼!你可真懂得享受。」
一陣冷冷的聲音從她背後響起,她第一個念頭是:這是個私人的溫泉,除了她怎麼還會有別人?然而,此時她更關心聲音的主人,因那聲音她是再熟悉不過了。
「楚威?」葛城夜子沒有回頭,她將自己的身子藏進水裡。
楚威看著她的背影道:「為什麼不敢回頭?是因為心虛嗎?」
這樣子一絲不掛的教她怎麼回頭,葛城夜子狼狽不堪的請求他:
「請你將我的衣服拿給我,有什麼話等我穿好衣服再說好嗎?」
「沒必要,因為我馬上就要走了。」
是她的錯覺嗎?她覺得楚威的聲音愈來愈近了。
「呃!你要走了?」
葛城夜子難掩失望,看來楚威還是沒有原諒她,那麼他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事?
正當她腦海裡浮起這個疑問時,楚威又說:「是的,不過在走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這是我此行的目的。」
葛城夜子驚覺楚威已搭上她裸露的肩,他是幾時走到她身後的?
然而,她的疑惑還沒得到解答,就聞到一股香味,隨即整個人就這樣昏了過去。
「任務完成。」
楚威拿出通訊器對等在外面接應的人說道。之後他又深深的看一眼昏迷的葛城夜子,她還是美麗如昔,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依然是每個男人的渴望,即使理智說不能再迷戀她,但情感又豈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他強迫自己甩掉綺念,並拿了條浴巾包裹住葛城夜子矯滴滴的身體。
他綁走了她,並且決定永遠不再放開她,因為那是她欠他的。
***************
葛城夜子再次清醒時已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其實不該說陌生,因為她記得這個地方,她所在的地方是黑館楚威的房間。
「你終於醒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嚇了一大跳,葛城夜子這才看見楚威也在房間裡,他露出莫測高深的邪魅笑容。
這是她第二次看見楚威笑,可是她所能感覺到的只有恐怖而已。
如此震撼人心的美貌,卻又令人打從心底發毛。
「我怎麼會在這裡?」
葛城夜子想起身,但她發覺自己薄被底下竟然一絲不掛,不禁一陣臉紅心跳。
楚威走向她,托起她的下巴反問:「你以為呢?」
不用說也知道是他綁架了她,將她從日本綁來紅月島,不過這未免太大膽了!
葛城夜子刻意避開他的視線,心慌的問:「那……我的衣服呢?」
「在日本。」楚威輕輕以手指掃過她的紅唇,答得漫不經心。
「在日本?」葛城夜子揚高聲音問,難不成他綁走他的時候,她身上就……「楚威,你怎麼可以這樣,太過分了!」
「我過分?這是你欠我的,而且你根本不需要穿衣服。」楚威將她困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你是什麼意思?」
葛城夜子一陣哆嗦,楚威看她的眼神充滿恨意,他正在找機會報復她。
「就是這個意思。」
楚威粗暴的扯掉遮住她的被子,粗暴的壓制住她,更粗魯的揉捏她的胸脯……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葛城夜子尖叫,她推拒著他,在楚威憎恨她的同時,她不能讓他佔有她的身體。
「我為什麼不能?」楚威殘忍的揚起嘴角,「你是我的老婆,記得嗎?」
「不,我不是你的老婆。」她只知道楚威恨她,恨得只想要羞辱她,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聽到葛城夜子不屑成為他的老婆,楚威只有更加怒火中燒,不!是怒火亦是慾火他已搞不清楚了。
「是啊!你用這種方法騙了多少人?」
「我沒有騙你……」
「說謊。」楚威不等她說完即用唇封住她的嘴,並用膝蓋頂開她的雙腿。
葛城夜子倒抽一口氣,她近乎哀求地說:
「不行,楚威,現在不行,我是……」
她願意給他,只是不是現在,可楚威根本沒在聽她說些什麼,他的想法只有一個,「我已經不想等了。」
說完,他一個挺身,完完全全的佔有了她,身陷情慾的他甚至沒有發現他衝破了一道薄膜。
葛城夜子咬往下唇忍住痛楚,任由楚威在她身上為所欲為。
但是,最後她也忍不住對他投降,在他激狂的佔有之中歡愉的嬌吟。
發洩完慾望之後,楚威離開她的身上,他驀地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紅漬。
「你是處女?」他問。
葛城夜子只是背對著他,不理會他的疑問。
「告訴我啊!這是你的第一次?」楚威扳過她的身子嚴肅地問。
緩緩地,葛城夜子那雙早已淚眼汪汪的眸子直視著楚威的黑瞳。
「我從沒說過我不是,是你自己一直以為……話又說回來,這有差別嗎?」
「是沒有差別。」楚威知道,不管她是不是處女,他都一樣會佔有她,只是,至少他可以……可以對她溫柔些,但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早在她決定欺瞞於他時,就早已注定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葛城夜子強迫自己不去在意楚威傷人的話,她現在連楚威綁她回紅月島的目的都還不知道呢!
「可以將我上次留在這裡的衣服拿給我穿了嗎?」她又問,這樣赤裸裸的實在不好談事情。
楚威聞言先是背對著她默默穿上衣服,然後才轉身說:
「你大概還不懂我的意思,你根本沒必要穿衣服,因為你不會離開這個房間。」
「什麼?」葛城夜子簡直不敢相信。
楚威不理會她繼續說道:「你的工作是在床上服侍我。」
愈說愈離譜了,葛城夜子總算明白他的意思。
「楚威,你不能囚禁我,這是違法的!」
「我不能嗎?」楚威又露出令人戰慄的笑容,他抓住她的下巴,「我想囚禁你又有誰能奈我何?在這個黑館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
面對這樣強硬作風的楚威,葛城夜子還能怎麼辦?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去招惹楚威。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不好,但你有必要這樣報復於我嗎?楚威,至少我們也曾經共患難過……」
「不要跟我說這些。」楚威暴吼。
一提起往事,楚威就一肚子氣。只要一想到那場海難所引起的初相遇、還有在這黑館裡所發生的種種、甚至在紅月國的共患難……這所有的種種、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設計的詭計,就讓他燃起無限的恨意。
他不會再相信她的任何話了。
「在我厭倦你之前,你就給我安分的待在這裡,一步也休想離開。」
丟下這些話,楚威像後面有人追趕著他似的,奪門而出。
葛城夜子馬上衝上前想打開門,但那道門早已被楚威給鎖死了。
「楚威你開門,快開門呀!」
她拚命捶打著門,只是,門的那一頭始終沒有人回應她。
難道這是她欺騙楚威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嗎?
***************
楚威被「請」去藍館,他有預感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果然他一進入藍館,就迎面飛來許多綵帶。
「嘿!小威威,恭喜你了。」
楚威面無表情的撥掉身上的綵帶,「有什麼好恭喜的?」
「你不是哭著去求小夜回來了嗎?」齊天靉不曉得從哪兒聽來的八卦,「現在你的心上人就在黑館,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胡說八道。」楚威白了他們夫妻倆一眼,「我哪時候說她是我的心上人了?」
「少來了,在日本時我們可都聽得很清楚,你親口承認她是你的老婆,而且你若對人家沒意思,她此刻又怎麼會在黑館裡?」藍羽臣露出一抹心知肚明的笑容。
「無聊。」
不知是因被說中心事而不好意思,或者是惱羞成怒,楚威的臉馬上漲紅。
「嘿!老友,我只是開開玩笑,你知道我最愛的還是天靉。」
藍羽臣疼愛齊天靉的事在紅月島上可說是人盡皆知,他的確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真搞不懂你,為何能整天將愛呀情的掛在嘴上?」楚威說,像他就辦不到。
「你搞懂我做什麼?要搞懂小夜才要緊,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愛不愛小夜?」
「我不知道。」
楚威是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愛葛城夜子多些,還是恨她多些。
藍羽臣聽了他的話之後,點點頭,「我知道了,問題就出在你不懂得如何說出愛字,好吧!就由我這個情聖來教你,現在,你看著我深情款款的說『我愛你』三個字。」
他等著楚威的下一步行動。楚威是看著他沒錯,但稱不上是深情款款,而且那眼神似乎在傳達著「你有病」的訊息。
然後,楚威轉身走了。
「喂!楚威,幹嘛不說?」藍羽臣追上前問道,虧他還做了那麼大的犧牲。
「我說不出口。」
楚威知道藍羽臣只是尋他開心,可是要他對一個大男人說那三個字,倒不如叫他去死算了,即使是練習也不行。
「很簡單的,看我示範給你看。」藍羽臣當真用他自以為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視著楚威說:「我愛你,我愛你……」
不愧是曾經當過模特兒的,在楚威作嘔之前,他們都聽到了明顯的抽氣聲。
他們同時往發聲處瞧去,只看見齊天靉臉色發白的站在不遠處。
「天靉……」藍羽臣知道從齊天靉的眼光看來,他和楚威剛剛的行為非常曖昧,那同時也表示事情大條了。「事情不是……」
「藍羽臣。」齊天靉馬上呼天搶地的大叫:「難怪你說要和我離婚,原來你已經和楚威……」
「我從來沒有說要和你離婚啊!」藍羽臣苦著臉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而楚威竟然像沒事般站在一旁,也不會替他解釋一下。
「天靉,如果我和楚威真有什麼,也不會等到現在才爆發,你說是不是?」
話是沒錯啦!但……誰教他們倆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畫,齊天靉瞅著他問:
「那你們剛剛……」
「我正在教楚威如何向小夜示愛。」
藍羽臣的話楚威可不同意,他忍不住給藍羽臣吐糟:「是你在一頭熱吧!」
齊天靉聞言破涕而笑,而且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原來如此,這種事應該找我嘛!由我這個紅月王親自出馬指導楚威,保證是萬無一失,而且還可以和他來一段『姦情』。」
「你給我Stop。」
藍羽臣佔有性的摟住老婆後,又對楚威正色道:「我說楚威啊!由剛才所發生的事你有沒有得到什麼啟示?」
「女人都是很歇斯底里嗎?」楚威看著齊天靉嘲諷地說。
他是有得到一個結論,那就是千萬別寵女人,一旦女人受寵就會爬到你的頭上作威作福,齊天靉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藍羽臣忍不住翻白眼外加作投降狀,楚威這個人還真是不可愛到了極點。
「拜託,我的意思是,不能光憑眼睛所看到的,或者耳朵所聽到的去判定事情的對錯,有時候眼睛和耳朵都是會騙人的。」
楚威這才有點明白藍羽臣的話。
「哇!羽臣,你好厲害哦!平常看你一副色色的樣子,沒想到還會講出這種道理來。」齊天靉雙手合十,學著曲婕說話的語氣並露出崇拜的樣子。
真不知她是褒還是貶,如果「色色的」那一句可以去掉的話,就太完美了,藍羽臣心想。
不過,他可沒忘記現在的主角是楚威,所以他又語重心長的對楚威說:
「你大概沒有問過小夜吧!只聽信葛城政夫的片面之詞這樣好嗎?我有預感是你誤會了她。」
「她有事可以直接對我說啊!難道我是那麼難以溝通的人嗎?」楚威還嘴硬。
你本來就是!藍羽臣在心裡想道。「你有給她機會告訴你嗎?」
沒有。
他真的沒有給她任何機會為自己辯解,而且還以最殘忍的方式對待她。
也許他真的是錯怪了她……
***************
葛城夜子一個早都在想辦法從她所在的這個華麗的牢籠裡逃走,可是楚威為了怕她逃走,做了非常完善的防備措施。
首先是全部的門窗都被鎖死,還有在他的房間裡竟找不到半件衣服,他是料定只要她沒有衣服穿就哪兒也去不了。
難道她只能在這黑館裡等著楚威的臨幸嗎?不,楚威對她只有恨,她不能忍受這些,所以她要逃離這裡,遠遠的逃離他。
「來人哪!求求你們,快來人啊!」
葛城夜子敲打著門,希望有人能聽到她的聲音而救她出去。
過沒多久,真的有個僕人來到門外。
「葛城小姐。」他說。
「啊!我記得你,你是……」葛城夜子記得這個聲音,「你是強生對不對?可不可以請你幫我找件衣服,然後放我出去。」
葛城夜子對僕人的態度一向很好,強生也很想幫她的忙,只是他愛莫能助。
「不是的,我是來告訴你,有你的電話,請問你要接嗎?」
「我的電話?」有誰知道她在這裡?她倒很想知道那個神通廣大的人是誰,「我可以接嗎?」
「我想應該是可以。」
楚威並沒有說她不能聽電話呀!所以強生就私自將電話接到楚威房裡的分機。
「喂。」葛城夜子拿起話筒。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葛城政夫鬆了一口氣的聲音,(你果然在楚威那兒,夜子。)
「伯父!」葛城夜子不禁佩服起葛城政夫的神通廣大,連紅月島黑館的電話也打聽得到。「你怎麼會知道這裡的電話號碼?」
葛城政夫有點沾沾自喜,(別忘了我在世界各地也有許多有頭有臉的朋友,總會有人曾和紅月集團打過交道……不說這個了,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葛城夜子明知道伯父要「請」她幫忙的絕不會是好事,可她還是問:
「伯父,你又要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
(嘖!說什麼傷天害理,這件事對你來說只是『小忙』而已。)葛城政夫放低姿態,畢竟有求於人,即使是他的侄女,他也不敢太囂張。
她倒想知道是什麼忙,值得讓葛城政夫費盡心血的弄到黑館的電話號碼。
「說吧!」
(楚威應該還愛著你,所以你的要求他應該會答應。我要你去告訴他,請他放了葛城家,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他能拿出資金幫葛城家渡過難關。)葛城政夫說得理所當然。
如果可能的話,她想拿著電話當面朝葛城政夫摔去,在她……他們那樣對他之後,她怎麼還有臉要求他做那種事?而且楚威根本不可能答應。
「伯父,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
(夜子,你最好想清楚,葛城家若破產了,你的母親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葛城政夫只會想到這麼一個威脅的方法。
不過,卻是屢試不爽。
「你是什麼意思?」葛城夜子倏地變了臉色,這一瞬間她對葛城家,對葛城政夫已經失望透了,如今她唯一牽掛的只有母親而已。
(我只是說出可能的情形,當然如果楚威願意出資的話,葛城家非但不會破產,還會比以前更壯大。)
「你把一切都算計進去了,但你有沒有想過,楚威他恨我!」葛城夜子悲哀地叫道。
然而,葛城政夫卻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這個簡單,你有一副令男人銷魂的身體,好好利用你與生俱來的優越條件,在床上讓楚威對你言聽計從,還怕楚威不聽你的話嗎?)
「伯父!」葛城夜子難堪的吼叫:「我不會再聽你的話了,而且我決定要對楚威誠實。」
(別傻了,你該不會是愛上了那傢伙吧?)葛城政夫嗤之以鼻。
葛城夜子決定豁出一切:「是的,我愛他,我愛楚威。」
她終於向伯父坦白一切,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都無法阻止她的這份愛。
電話線那端沉默了很久,葛城政夫才又開口:(你以為楚威會和你在一起嗎?夜子,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到時你母親出了什麼事可別怪我。)
說完恫嚇的話後,葛城政夫便掛斷電話。
葛城夜子再也忍不住的趴在床上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