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你下去泡泡水,會好過一點的。」秦天趵對自己的傑作也頗感歉疚。
凝瓶兒整個身子浸於水面下,消除了些許腫脹的痛楚。一刻也不得閒的她,開始留意起這隱密的湖泊。
「這裡的景色好漂亮,湖水也很清澈,冰冰涼涼的好像能活絡筋骨呢!」
「嗯,那就好好多泡一會兒。」他斜倚樹幹,懶懶的回應水中的人兒。
「你也來嘛!這池子那麼大,我一個人享受怪不道德的。」良心過意不去的她,對遠處的秦天趵揮了揮手。
「那好吧,我只好捨命陪美人!」秦天趵難得輕鬆的開著玩笑。
「你怕水對不對?沒想到你不會泅水。」她聽出了秦天趵話中的弦外之音,原來高高在上的他,並不是無所不能的。
秦天趵不理會她的調笑,脫下身上的衣物後,走進水深只到腰際的池中。
「回宮後,記得要蝶兒上太醫那兒拿藥,擦在傷口上才會快點好,知道嗎?」靠近凝瓶兒身旁的秦天趵,雙手在她的大腿內側輕柔的按摩。
「不行,這麼羞人的事,要我堂堂一個姑娘家怎麼說得出口!」她流露小女人姿態,撒嬌抗議著。
「乖乖聽我的話,不然的話……我親自為你拿藥上藥也行。」
秦天趵威脅著凝瓶兒,她稍稍露出懷疑的神色。
「本王一向說到做到,不相信的話,你試試也無妨。」他堅定的眼神牢牢鎖住凝瓶兒慌亂的目光。
自認聰明的凝瓶兒馬上心生一計,「這樣的話好商量,咱們打個賭,倘若你捉得到我,我就乖乖的任你宰割。」憑著一向自傲的泳技,會輸給他不成!
話一說完,不顧他是否同意,凝瓶兒立即迅速的游離了秦天趵,「捉不到了吧!你捉不到我。」
她挑釁的對著三尺之遠的秦天趵,吐著小巧可愛的舌頭。
「耶!我贏了、我贏了。」得意洋洋的她,快樂的掬起一把水,朝他的方向潑去。
經過月光照射的凝瓶兒,本來就白皙的肌膚更顯潔白無瑕,天真無邪似孩童般的稚氣笑容,讓她宛如落入凡間的仙子,不沾染凡塵俗世的氣質教人不禁看癡了。
秦天趵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他這一輩子絕不放開眼前這個脫俗的可人兒,非得將她鎖在自己的身邊不可。
一味沉浸在沾沾自喜情緒中的凝瓶兒,絲毫未察覺自己的終生就這樣被訂下,也忽略逐漸游近的巨大身影。
「任憑我處置是嗎?」全身濕透的秦天趵摟住了她纖纖的柳腰,討賞自個兒的報酬。
「不該這樣的!」被他大掌圈住的凝瓶兒,猶如二愣子般摸不著頭緒。
「親愛的小瓶兒,別不相信,我贏你!」秦天趵放肆的大笑。
「原來……你耍詐!」她輸得一點都不心服口服。
「小寶貝,是你誤會我不會游泳的,我只是不願而非不行。」看著氣炸的凝瓶兒,秦天趵「好心」解釋清楚。
「不公平,這不公平!我不服!」
看來鬼靈精怪的凝瓶兒,面對更勝一籌的秦天趵時,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完全無抵抗能力,只好當他一輩子的俘虜。
「怎麼了?還很疼是嗎?」
很少流露出如此感傷情懷的凝瓶兒,讓秦天趵放不下心來,柔聲的關心著她。
「沒有。」
「別騙我了!我得瞧瞧,不然不能安心的。」
秦天趵將瓶兒的身子高舉起來,讓她赤裸的肌膚暴露在柔和的月光之下,他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把凝瓶兒從頭到腳全都輕柔地吻了一遍。
「有些地方有紅腫的痕跡,回宮後我再幫你上藥。」秦天趵的眼神邪惡極了。
「不要,我不要!」
凝瓶兒寧願被那些酸痛感給折磨至死,也不願秦天趵再一次將動彈不得的自己壓在身下、任他擺佈。
「瓶兒,別忘了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喔!」
秦天趵把凝瓶兒先前賭注的內容說了一遍,氣得她漲紅了雙頰,卻只能啞口無言,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秦天趵,我恨你!」
「哈……我就喜歡你願賭服輸的個性。」
星空點點的湖畔,只聞秦天趵愉悅的朗笑聲和凝瓶兒束手無策的痛罵聲。
***
御香閣
「主子,您昨晚和王上哪兒去了,怎麼會一大清早一臉疲倦的披著王的披肩,由王抱您回宮呢?」蝶兒好奇兩人之間的微妙關係。
「唉!別提了。」
只要一想到秦天趵真的為自己的「傷處」上藥的情形,凝瓶兒頓時羞愧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
「主子,您愈不肯說就讓蝶兒愈好奇。」要知道好奇可是會殺死一隻貓的。
「蝶兒,我不說就是不說!」她擺著主子的架子。
「是,奴婢的身份低下,以後不敢再逾距了。」蝶兒認命。
「蝶兒你別難過嘛!對不起啦!蝶兒。」
「蝶兒從小就被賣進宮裡,早已認清自己的本分,主子您萬萬不可向蝶兒道歉,錯的是奴婢。」
「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啊,就是心直口快,雖然我老愛說你,但是蝶兒,我是真心喜歡你的。這樣好了,既然你年紀比我小,乾脆我們就結拜為姐妹,也好有個照應!」凝瓶兒真心誠意的提議。「對了,蝶兒,晚上是不是有個宴會啊?」
「嗯,王為了款待駐守在榮國的幾名大將的前來,特別設下一場酒宴,而且王上還派人來咐吩蝶兒要主……姐姐一定要出席喔!」
「王說的啊!要我盛裝出席是嗎?」愛湊熱鬧的凝瓶兒一臉興奮期待,早巴不得這場晚宴趕快舉行。
「姐姐,蝶兒現在就為你好好梳裝打扮一番,保管讓姐姐一整晚都緊緊吸引住王上火熱的目光。」蝶兒放大膽子地調侃著凝瓶兒。
「臭蝶兒。」
沉浸在幸福甜蜜的美夢中的凝瓶兒,想到一大早就沒見著秦天趵的人影,也開始掛念起意中人。
***
「今日特邀各位將軍前來就是為了慰勞眾將軍們長年駐守在裝國邊境的辛勞。
這次我軍能先發制人大獲全勝,贏了宿敵榮國,全虧將軍們的協助。」秦天趵坐在高位,舉杯向眾人致意。
原來這次的出兵征討榮國,在兩軍實力相當的情況下,秦天趵所採取的就是裡應外合的策略,透過邊境的士兵潛入敵方的軍營來竊取軍中情報,以此殺得對方措手不及。
「王,言重了,這是屬下應當為的。」首領諾維謙虛的道。
「諾將軍不必客氣,倒是現在榮國的局勢如何?」
「啟稟王上,自從王領著大兵前來支援鎮壓後,榮國民眾紛亂的情形已漸漸平息下來,只不過……」諾言欲言又止。
「如何?」秦天趵對已是強弩之末的榮國絲毫不以為忤。
「王,近日來屬下在裝國境內發現有一股勢力正在蠢蠢欲動,怕是……」諾維對這件事有些擔心。
「諾將軍不必多心,想來這榮國自從被父王所滅之後,費時數十年好不容易才得以再次復興。但單憑著他一人的微薄力量能再次建立榮國就已屬不易,何況再經過兩國雙方這一戰,任他再怎麼神通廣大,也難以讓榮國起死回生,而他所訓練出來的部隊,怕是也早已潰不成軍了。」秦天趵自得意滿的諷刺著「他」。
看著王如此自信滿滿的模樣,諾維也只好噤聲,低下頭不發一言。
「芳妃娘娘駕到、瓶妃娘娘駕到。」一聲響亮的通報,打破了場中一股沉默的氣氛。
待眾人回過頭時,只瞧見兩個絕色美人美麗的風采。
芳妃穿著一襲火紅的肚兜兒,外頭罩上一層薄紗,成熟豐滿的胸脯呼之欲出。
只是特意濃妝艷抹的芳妃,反而更襯得凝瓶兒更顯清麗。凝瓶兒拒絕蝶兒的細心安排,只換上蝶兒堅持要她穿的衣裳,但身上卻不掛任何的裝飾物!略上脂粉的臉龐上有著自信的神情,那光彩奪目的神采,更是讓人移不開目光。
兩人的同時出現,令眾人皆驚為天人般癡癡地望著,呆呆地看著兩位倍受寵愛的妃子走向秦天趵的面前。
秦天趵伸出雙手,一把將一出現就把他的魂魄給吸了去的凝瓶兒摟住,將她的柳腰緊緊圈在自個兒的身邊,並彎下身子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花香味。這味兒簡直讓秦天趵松不了手。
在一旁的芳妃看著他們兩人濃情蜜意、深情款款的樣子,不禁氣得牙癢癢的。
「瓶兒,你今晚好美啊!」秦天趵讚賞著她的美麗。
「每晚我都很美,而且不只是夜晚,白天的我更是美得不可方物呢!」凝瓶兒不害臊的稱讚著自己。
兀自沉醉在自我滿足中的凝瓶兒,其實一進入宴席中,馬上就被在場的眾將軍吸引了好奇心,壓根兒沒發覺秦天趵看自己的眼神是多麼的與眾不同。
「咦!他是關闕護衛嗎?」被抱在懷中的凝瓶兒看向秦天趵身旁的貼身護衛。
「是啊。」他的語調毫無情緒起伏的回應著凝瓶兒,接著緩緩鬆開了手,讓她注視著關闕。
凝瓶兒在第一次的宴會中為秦天趵獻舞後,領著她到御香閣的就是關闕,因此凝瓶兒對他有著模模糊糊的印象。
「關護衛,你最近好嗎?」
風度翩翩、器宇軒昂的關闕,讓人總不覺得他是個武將,反倒會認為文質彬彬的他應該是個文官才對,因此凝瓶兒對關闕充滿了好奇。
「很好,多謝娘娘關心。」一向冷漠的關闕,出乎意料的溫和地回答著。
關闕對凝瓶兒展露的善意,讓凝瓶兒歡喜地對他微微一笑。
兩人眉目傳情的神態,看得秦天趵妒意四起,他抬起心思飄得老遠的凝瓶兒的小臉,強行灌入一口酒。
「咳……」被烈酒嗆到的凝瓶兒撫著胸口,大喘著氣,終於把注意力放到秦天趵趵的身上。
內心妒火熊熊燒著的芳妃,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不懷好意的對秦天趵和凝瓶兒說:「芳妃聽聞瓶妃她入宮前是個舞孃,承蒙王的寵幸而成為娘娘,不過在今日如此的盛宴中,瓶妃何不為大夥兒跳場舞助助興呢?」
芳妃特意將這席話說得合情合理,就是不想讓凝瓶兒有拒絕的機會。她還等著看凝瓶兒出醜的好戲呢!
「當然可以!為眾將軍獻舞,瓶兒求之不得呢!」
心思單純的凝瓶兒,沒察覺到芳妃的惡心腸,離開了秦天趵的懷抱後,緩緩走向中央的位置。
在沒有音樂助興的情況下,凝瓶兒索性隨著舞動的身子哼著輕快的小曲,宛如黃鶯出谷的悅耳嗓音配合著她柔美的舞步,令人如癡如醉地沉迷其中。
一場舞畢後,凝瓶兒臉上浮現一片莫名的潮紅,有些昏眩的她,差點站不住身子,搖搖晃晃地快要倒下時,一雙結實的臂膀穩健地抱起了她往主位走去。
秦天趵將意識有些不清的凝瓶兒平放在身前的矮桌上,放蕩不羈的他,輕扯著凝瓶兒凌亂的衣衫,將漂亮的粉色乳頭掐在手上,低下頭嘗著那生澀的味道。
失去理智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的凝瓶兒,受到蠱惑般吶喊出聲:「嗯……」
「喜歡嗎?喜歡我這樣咬你嗎?」秦天趵也同樣沉醉在這場甜蜜的誘惑中。
「我……」
正當凝瓶兒欲睜開迷濛的雙眼回答時,眼角卻瞥見芳妃正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
抗拒不了他邪肆的撥弄,凝瓶兒躺在秦天趵的身下,張開小嘴問道:「我在你心目中算什麼?」
秦天趵猶如沒聽見般,低頭品嚐著她的身子。
「告訴我!我要你告訴我……」凝瓶兒執意要他說。
「瓶兒,我要你,此時此刻,我只要你一個人。」許久,秦天趵說了這句話。
「你要我?你只要我的身子,是嗎?」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有些惱怒,不懂凝瓶兒在無理取鬧些什麼,自己不都紆尊降貴的待她,正眼都沒瞧芳妃一眼了嗎?她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強烈的暈眩感圍繞著凝瓶兒,她漸漸失去意識地躺入身後寬闊的胸膛中。
秦天趵緊緊摟住她,要凝瓶兒此時此刻只能服侍著他,霸道的只准她想著他一個人。
***
「姐姐,你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蝶兒,相信我,你不會想知道的。」昨晚昏倒後被送回寢宮的凝瓶兒,一大早頭還有些昏沉。失神落魄的凝瓶兒突然歎了口氣,「唉!」憶起昨晚的那一幕,她到底期待聽到什麼答案呢?她反覆問著自己。
「芳妃娘娘駕到。」太監的傳報聲打斷了兩人的交談。
「好妹妹啊!昨晚也沒機會好好談談,你就醉得不省人事。對了,你現在還好吧?」芳妃一進入後便主動開口。
「好些了。」凝瓶兒的語氣有些虛弱。
「那我就放心了,妹妹啊!你入宮也好一陣子了,住得還習慣嗎?」
「過得還滿不錯的,姐姐請不用擔心。」凝瓶兒禮貌性的回答。
「主子,我……」芳妃對待情敵總是一肚子壞水,準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蝶兒正想給無心機的凝瓶兒一點暗示,免得她慘遭受毒手時……
「咱們兩姐妹說話,你這下人還待在這兒做什麼?快點給我滾!」
芳妃要給新來的凝瓶兒來個「下馬威」,可不希望她的婢女來幫腔。
「這宮女真沒規矩,主子說話膽敢插嘴。算了,別為她壞了我們倆的和氣。哦!瞧瞧你都瘦了一大圈,這陣子王可累壞妹妹了。」
芳妃一聽說秦天趵曾和凝瓶兒兩人在樹林間共乘一匹馬消失了大半夜,再加上昨晚宴席上,秦天趵對凝瓶兒種種疼愛的跡象,今芳妃不放心地趕忙前往御香閣,想好好關切關切一番,順便打探一下他們兩人到底「恩愛」到什麼程度。
「進宮這段日子的的確確是我活到現在感覺最疲累的時候。」凝瓶兒雖不明白芳妃來此的目的,仍對毫無交情的芳妃坦白內心的話。
這段期間不僅要揣測秦天趵陰晴不定的心意,還得伺候他一次又一次來勢洶洶、充滿佔有慾的侵略,凝瓶兒真有點難以負荷。
「你可真不害臊,伺侯王是後宮每個女人求之不得的事,你竟以此思寵為苦!」她的狐狸尾巴漸漸露了出來。
「如果王願意,我可以讓賢給其他妃子,無所謂。」凝瓶兒自以為大方的說。
啪!芳妃摑了下威脅到自己地位的凝瓶兒一巴掌。
「別以為王疼你,你就擺臉色給我看!」打了人後的芳妃還惱羞成怒。
「唉!」凝瓶兒無辜的受了一巴掌,莫可奈何的低咕。
「我告訴你,你少得意,再過不久,等王對你失去了興趣時,到時你就只有被拋棄的命運。」
芳妃惡毒的言語微微刺痛了凝瓶兒。
「拋棄?」
「對,被王拋棄,王不會再被你這下賤的舞孃所迷惑,不久就會將你踢得遠遠的。」芳妃對凝瓶兒受寵的程度極度憤怒。
芳妃的話點醒了她逐漸沉淪的真心,每當她面對秦天趵愈來愈柔情的攻勢時,心中某部分的情感也隨之發酵。
「我們彼此深愛著對方,根本就容不下你,也絲毫不會有你的位置。」
勇猛強壯又男人味十足的秦天趵,早已深深擄獲了她的芳心,芳妃一心一意想當他的王妃,坐上王后的寶座。
芳妃的目光中全是愛戀的神采,凝瓶兒知道芳妃已義無反顧的癡心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那樣一個男子或許可以征服每個人,但絕不包含自己的心在內。
她原本就不屬於凡間,更何況她最需要的自由,要佔有慾十足的他如何給她呢?
「好,我保證過一段日子我會自動離開王,永遠離開不再回來。」
「你有自知之明是最好不過,認清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低賤的女人,憑什麼得到王的菁顧,高貴如我才配得上英勇的王。」
以為凝瓶兒自知鬥不過自己而選擇退出的芳妃,得到滿意的答案後,優雅的轉身離去。
「姐姐,你何必理會芳妃,還說那種洩氣話。王根本就不愛芳妃,王現在一心一意只疼愛著你呢!」不放心一直躲在門外偷聽的蝶兒,忍不住維護著凝瓶兒。
「蝶兒,你不懂嗎?王是不會對任何人付出感情的。為何命運要安排我遇上他呢?我該怎麼辦才好?」
***
秦天趵一踏入輕煙裊裊圍繞的御香閣後,敏感的神經立即緊繃,這誘人香味兒和四周瀰漫的綺麗氣氛,讓他不由自主地亢奮起來。
凝瓶兒的身子半倚在暖床上,僅著一件薄如蟬翼的性感肚兜,將完美的胴體襯得更加出色;玉蔥般的小手,端著一杯透明晶亮的液體,酥麻醉人的嗓音輕喚著:「王,喝杯茶解解渴。」
秦天趵一時情難自禁,仰頭一口飲盡。
看著一滴不留的空杯,凝瓶兒邪邪的起身走到桌旁。
「王,你餓了吧!瓶兒先伺侯你用膳,然後再服伺你上床睡覺。」她流露出百般嬌媚的小女人姿態。
秦天趵扶著凝瓶兒坐下,滿桌子的山珍海味、豐盛佳餚,卻無法讓他食指大動;不聽話的雙眼只能鎖住凝瓶兒的身影,滿腦子只想吃下香甜可口的她。
「王,這是瓶兒特別吩咐御膳房的廚子準備的幾道菜,你快嘗嘗。」凝瓶兒為他夾菜。
「先別急,在吃這些菜之前,我想先吃點別的開胃菜。」秦天趵看都沒看碗中的食物。
「什麼開胃菜?」凝瓶兒假裝不懂的反問。
「瓶兒,過來,坐到我腿上。」他指著自己的大腿。
「你想做些什麼?」凝瓶兒乖乖的移動自己,爬上他的大腿,睜大雙眼看著他有何企圖。
秦天趵無限溫柔的用舌頭描繪她的唇形,「聽話,乖乖閉上雙眼。」
秦天趵將她柔軟的唇瓣輕輕撓開,靈活的舌滑過她的貝齒,探索香甜美味的汁液。
他汲取她口中的蜜汁後,尋找著她細嫩的小舌,和它纏綿。
凝瓶兒看著近在咫尺的秦天趵英挺的臉龐上,帶著不輕易展露的柔情萬千,激動地伸出自己的玉手,撫摸他鮮明的五官。
「怎麼了?」嘴角嘗到鹹鹹味道的秦天趵,結束了深情的一吻,詢問滴下淚的凝瓶兒。
「瓶兒,告訴我你究竟怎麼了?受了什麼委屈嗎?」秦天趵摟緊懷中的人兒,關心的詢問。
「今天芳妃來找過我,我……」凝瓶兒此刻雖能感受到他細心的體貼,但內心卻惶恐不安。
「不准你胡思亂想,她只是一個為我暖床的工具罷了。」秦天趵不樂意見到她懷疑自個兒對她的心意,也不願意她介意他和別的女人的關係。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你難道從來不曾真心喜歡過芳妃?她對你的愛是那麼顯而易見,強烈得令只見過她幾次面的我都能感受得到。你是鐵石心腸嗎?」
瓶兒不懂自己為何要替芳妃說話,更不明白自己那濃濃的患得患失的感覺是從哪裡來的。
「你想要我說出什麼答案?」秦天趵放軟了語氣。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有些害怕他說出肯定的答案。
「瓶兒,相信我好嗎?此時此刻我的眼裡、心底全都是你。」他坦然的雙眼沒有一絲的隱瞞。
「你愛我嗎?」凝瓶兒期待著他的答案。
「或許我是真的愛上了你,你的倩影怕是永遠都揮不去了。」不善說甜言蜜語的他,大膽剖析自己壓抑已久的內心,終於肯拿出一顆真心相待。
「趵,我也好愛好愛你,只是……」
聽到期待已久的答案,凝瓶兒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在這段期間,那種種情緒的起伏、酸酸甜甜又苦辣的滋味,原來就是「愛」。
他終於愛上自己了!而她也同樣愛慘了秦天趵,但上天卻注定兩人是不能彼此相屬的。
「怎麼辦?」凝瓶兒窩進秦天趵不時給她溫暖的胸中低泣。
「瓶兒?」凝瓶兒抖動的雙肩令秦天趵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段愛的告白,怎麼會引出她如此奇怪的反應?他實在猜不透。
「沒事的,我太感動了。」擦乾眼淚的凝瓶兒探出頭來。
「沒事就好。」秦天趵的心思甘願繞著心愛的人的喜怒哀樂打轉。
凝瓶兒知道自己無法在他的身邊久留,不久這一切就該結束消失了。她今晚要好好放縱一下自己,真實的擁有這樣一個完整、只屬她一個人的秦天趵。
「趵,我餓了,我需要你。」
聽懂凝瓶兒的暗示,秦天趵抱起她,將兩人置於內室的大床上……
漫漫長夜就在一次次欲罷不能的吶喊聲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