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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賭服輸 第六章 作者:有容
    這就是Club?

    童緋璇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到這種地方來,更沒想到第一次進到男人的銷魂窩竟然是如此的狀況。

    唉……想想還挺窩囊的,她既不是因為自個的男人在這流連忘,也不是因為身上沒錢花,想月入數十萬才到這裡,她來的原因至今自己仍覺得荒謬。

    她是為了收集香籐日真花心的罪證,要讓老爸一睹他的「荒淫」真面目而來。

    她現在誰都不能相信,只能相信自己了。於是她親自入虎穴,來這家據說是香籐日真常和朋友來光顧的Club應徵了。

    想來也真順利,那姓山根花名娜娜的女老闆一看到她就中意得不得了,連她說忘了帶證件,且因為有急需想當晚就上班,她也沒有為難地就答應了。

    現在,她只需等著好戲上場就行了,由她親眼目睹,再加上所錄下來香籐日真和酒女們要好的聲音,相信老爸就不會堅持和香籐家攀親了,更何況香籐日真也承諾過,只要她老爸不贊同他們倆的事,他便不勉強。她準備看香籐日真倒我蔥。

    只是,在看好戲前她也遇到了難題,童緋璇看一看坐在她身旁個個忙著化妝、換衣服準備要陪客人過多彩多姿夜生活的Club女郎,自己則是怔怔然地坐在一旁。

    化妝咧,她活到那麼大,記憶中就只有國小時,因為參加民族舞蹈比賽而化過妝,再來就沒有了。

    上天給了她一張近乎完美的五官和膚色,同齡女子已經嘗試著用化妝品來彌補先天的不完美時,她仍是得天獨厚地享受著自然美。

    旁邊的女子看她都不動,便好奇地問:「喂,我叫琳達,你是新來的?」

    「呃,我叫……叫法蒂瑪。」管他,就用英文名字當花名吧。

    實際上她只會上班幾天,等逮到香籐日真的小辮子,她立刻走人。她看了看對方,「我第一天上班,忘了帶化妝品,所以……可以借用嗎?」

    「用啊。」琳達倒很慷慨,她有些羨慕地看著童緋璇那幾乎看不見毛孔的肌膚。「你皮膚真好,上妝一定很好上。」

    「是嗎?」她笑得尷尬,因為她連上妝的步驟都不知道。

    「你慢慢用,我先去挑衣服穿了。」琳達熱心地說:「我順便幫你拿一件過來,晚一點就只能穿人家挑剩的了。」Club的老闆娘可精了,她為了防止自家小姐愛遲到的毛病,準備的上班服中有幾件特別清涼,甚至是只遮住重要部位的辣妹裝,先到的小姐可以自己挑衣服穿,至於後到的就沒得選擇。

    如此的作法既可以防員工遲到,又可給捧場的客人一些免費養眼鏡頭,一舉兩得。

    「謝謝你。」童緋璇看著琳達離去後,她開始隨便在自個臉上亂塗亂畫起來。

    她不求妝化得漂亮,只求香籐日真別認出她就好。在一番努力地『修飾」後……

    「我的天!」琳達挑衣服回來。「法蒂瑪……你……你以為自己是藝妓,還是視覺系藝人?」她這麼走出去會把客人嚇壞吧!

    她像涉谷的街頭藝人,大把大把的顏色盡往臉上塗。

    童緋璇看了一下鏡子,「會嗎?」對於第一次化妝能有這樣的成績,她還有些得意說,起碼,如此一來香籐日真應該就認不出她是童緋璇了。

    化妝就是要化得和原來的自己不同,要不然化妝幹啥呀?

    瞧!她現在可是該黑的地方黑、該紅的地方紅,眼影是超級的紫黑色,在嘴角下方還不忘點上一顆大黑痣……她現在若是走在路上可以說是生人勿近,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她不是七月半出來的。

    哈哈哈……她對自己的樣子真是得意,可惜沒有相機,否則就拍下來給顏淨看,相信連一頭銀白色三分頭的她都會甘拜下風。

    「你……你要不要卸妝重化?」琳達將衣服遞給她。

    「不要,我很滿意啊。」她看了看琳達為她挑的衣服。「這……就這樣?」她傻眼了。

    兩塊比基尼還省的布和網狀絲襪,再加上一對造型可笑的兔耳朵?開什麼玩笑,這樣不是穿等於沒穿?

    再加上她眼睛上了紫色眼影的大濃妝,那感覺很像睡眠不足,或中了邪的兔子?

    「就這樣。」琳達也無奈,「我以為今天夠早來了,沒想到……」她有些氣憤地看著其他那些仍在化妝的小姐。

    這些女人真奸詐,未化妝就先衝去挑衣服,哪像她……老學不乖。

    童緋璇直覺頭皮發麻。「我穿兔女郎裝,你呢?」要是比她穿得多,她就和她換。

    琳達拿出了一件黑色的小絲褲和兩張星狀的貼紙。「這就是我要穿的。」

    她看著那件像是性感內褲般的黑色褲子,下半身只穿這個?那上半身呢?「上面穿什麼?」

    不會這間Club有上空秀吧?哈……香籐日真走動的地方,還真有「品味」!

    琳達左右各拿一塊黑色的★狀貼紙,往自己胸部上一擱。「就這兩塊貼紙。」

    「啊?」童緋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啊什麼啊?我看你是新來的,八成也沒勇氣穿這個出去,你要是不滿意那件兔女郎裝,我和你換好了。」

    「不要!」她把衣服抱得死緊,和那套「上空裝」一比,她這套真是保守。

    「算了。」說著琳達開始當著她的面更衣,那傲人的雄偉上圍真是……可怕!少說有三十六E以上!天,和她一比……童緋璇看一看自己的,簡直就是小籠包,不,是荷包蛋。

    瞧琳達一點也不避諱地在她面前秀身材,她忍不住暗歎一口氣,唉……有本錢的人就是不同!

    琳達有趣地看著童緋璇的表情,這新人八成是嚇壞了吧!「穿這個也沒什麼不好啦,有時候客人還會在星星上貼上大鈔哩。甚至一場酒陪下來。褲子裡塞滿了鈔票也是常有的事。」

    她話中還帶動作,看得童緋璇臉紅心跳,巴不得鑽地洞。

    這裡的小姐太阿莎力了吧!任客人在內褲裡塞鈔票?若換了她,她怕自己會不由自主地折斷對方的手,把錢還他就醫。

    這種情色場所的情色文化真叫人不敢恭維。

    「這錢賺得真辛苦。」

    「怎會?可容易著。」琳達看著她。「你要不要試試?」

    童緋璇苦笑地搖搖頭,「我去更衣室換衣服了。」

    看著童緋璇離去的背影,琳達忍不住嘀咕,「新人就是新人,連換個衣服都要找更衣室,真是……等你混個一年半載的,就會知道就地更衣的方便了。」說著她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清涼衣著,心裡生起一股期待,「今天能拿到多少小費啊?

    都會夜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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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很郁卒的開始。

    童緋璇因為是新人,再加上臉上恐怖的濃妝,當然出師不利,從八點坐冷板凳至今已快十點了。她仍是乏人問津的和一群「黑」小姐坐在一塊,看著最紅的亞梨一個包廂接著一個地轉換,惹來一些人的眼紅。

    原來那打扮時髦、一臉傲氣的人就是亞梨?她總算親眼目睹香籐日真的心上人了。

    唔.身材惹火,長相不差,是挺有女人味的。她斜著眼打量方才從她面前走過的亞梨,一想到她和香籐日真有所牽扯,也不知道為什麼酸意直冒。

    「亞梨那只騷狐狸可又得意了,那個多金又帥到不行的香籐先生今天來捧她的場,瞧她那春風得意的樣子。」

    另一個小姐不屑地點燃支煙。「那騷貨陪男人上床可以,真以為香籐先生那種名門子弟會看上她呀?」

    「哎喲,那可不一定,像香籐這種大少爺,娶妻八成只是擺門面,在外頭養個情婦、小老婆那是正常的。亞梨只要緊抓著他,這小老婆的位置非她莫屬。你們沒聽人說,這年頭是情婦當道,妻不如妾。」

    童緋璇聽了半天,忍不住問:「你們所說的香籐先生是……」

    「你不知道嗎?」其中一名女子看了她一眼,「原來是新來的,也難怪你不知道。」頓了頓,她才說:「這香籐先生就是香籐日真啊,他是老闆娘以前店裡的常客,我們跟著到這兒來的小姐幾乎都認識他。他呀,又帥又多金,是許多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香籐日真?果真是他!這花心臭蘿蔔,在她面前老一副聖男樣,且看今天她怎麼拆穿他的假面具。

    就在童緋璇開口欲問他是在哪個包廂時,有一名小姐氣沖沖地走過來。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莉莉,發生什麼事了?」莉莉在這家店可是僅次於亞梨的紅小姐。

    「甭說嘍!」她一面說一面把衣服扣好。「和香籐先生來的一位客人叫威爾的,和我們大玩骰子,輸一次脫一件,贏一次給小費一萬元,結果我輸得只剩內衣褲。」她皺了下眉,「那威爾八成醉了,又嚷著要繼續玩,連媽媽桑都很頭疼呢!

    那個外國佬聽說是香籐先生重要的客人,早在香籐先生來之前就跟老闆娘說過了,這位外國客戶有些難纏,今晚的小姐除了漂亮外,還要敢秀敢玩,所以儘管覺得他有些過分,但看在香籐日真砸下大錢招待的份上,她們也只有閉上嘴,不敢得罪。

    賭大賭小論輸贏原本也是一半一半的機會,可那外國倫手氣真是亂好,怎麼賭都能贏,一疊萬元大鈔拿出來現寶,至今仍沒賠上幾張,看了叫人生氣。

    「那你出來幹啥?」

    莉莉撥弄一下頭髮,「我借口上化妝室開溜,可不想等會兒被逼得連條內褲都保不住。現在誰要代我進去,我今天的坐台費全給她。」她好歹也算是個紅牌,哪能在眾人面前剝得一絲不掛,那多不雅。

    在重賞下的「勇夫」未產生前,童緋璇就先開口了。「我去。」

    她去的原因可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收集香籐日真花心的證據,順便去會會那骰子常勝軍的客人。

    誰叫她賭性堅強嘛,只要對手不是香籐日真,她就沒啥好怕的。

    莉莉打量了她一下,「新來的?你可是要有被逼著脫光衣服的打算才能進去哩。」像是提醒她似的,她又說:「你身上的衣眼只夠輸兩把。」

    「我有心理準備。」

    「在八號包廂,可別哭著出來啊。」

    「我沒那麼脆弱。」說著,她走向包廂。

    叩了門,她推門進去,隨意地掃了眼在座的客人,眼光在香籐日真身上停了一下,敏銳地注意到那叫亞梨的紅牌不是坐在他身邊,而是坐在一個老外身旁,那老外面前有個碗,裡頭放了三顆骰子,看來莉莉說的那叫威爾的老外就是他了。

    威爾抬起頭來看著童緋璇,「又有新貨啦?剛剛那位小姐呢?」他顯然對一臉恐怖的她沒興趣。

    「她不太舒服,由我來代替。」

    童緋璇一開口。香籐日真疑惑地抬起頭來,目光落在她化著濃妝的臉上像是在思索什麼。

    威爾注意到她誇張的眼影,「你的打扮像熊貓,哦,不,像默劇大師卓別林。」說著他自己先大笑起來,一旁的人也跟著竊笑。

    「是兔子,先生。」桌別林有她頭上的大耳朵嗎?

    「你真幽默,小姐。」他拍拍身旁的座位,「和我玩一把吧。」

    童緋璇看著碗裡的骰子,一顆心跳得好快。感動啊……好久沒看到骰子了。

    「有興趣嗎?」威爾有趣地看著她。「咱們賭幾把,你贏的話,這些錢全是你的,我贏的話……嘿嘿……」

    「每輸一次脫一件。」亞梨開口說。

    「不,這回不這麼玩。」他賣關子似地頓了一下。「這回玩三把,我每贏一把,咱們就請在場自認最美的小姐親香籐先生一下。」難得有機會可以整整這俊男,他可是一點也不會手軟,他可以預期這群飢渴的女人衝向他的壯觀畫面。

    他說完,包廂裡響起一陣叫好的歡呼聲。既然是自認最美,也就是說人人有機會,香籐日真的俊臉可不是人人香得到,如今有個大放送的機會怎能放棄?

    童緋璇看著香籐日真,見他竟然不反對,心裡大為光火。這臭男人,今天倒是大享艷福了。

    見大伙沒有反對,威爾又說:「如果我好運連贏三把……」他看了看香籐日真,「那這位兔女郎就和香籐先生一起出場。」他注意到了,打從這位兔小姐走進來,香籐日真的眼光三不五時就會投向她。

    看來,他肯定對她有興趣。

    呵,這叫先苦後樂,先讓一群女人吻得他七葷八素,才得以和有興趣的女人玩親親。

    誰說他醉了?他只是心情好多喝了幾杯,玩興大發,此刻他可比任何人都清醒哩。

    不過他很好奇,像亞梨小姐這種尤物這香籐日真看不上,卻看上這濃妝兔子?日本人的眼光果然獨到,怪不得會流行什麼109辣妹,或是巧克力妹什麼的。

    算了,反正好友喜歡就成了,香籐日真這人是標準的悶燒鍋,除非有女人主動貼上來,否則要他主動向人示好是不可能的事。他就行行好,把他感興趣的女人往他懷裡推。

    威爾的話引來亞梨的不滿,她嬌嗔地說:「要出場也應該是我。」

    威爾往她胸前摸了一把,「你呀,是我的。」

    童緋璇看了一下威爾,她的日文顯然還不夠溜,聽不懂人家在歡場講的渾話,可這時候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什麼叫出場。

    不過連那女人都搶著要,她心想大概不是什麼壞事吧!

    「怎麼,不敢?」威爾的眼中有著挑釁。

    「她不敢我來。」亞梨看著童緋璇,妒火中燒。

    「我有什麼不敢的?」她看了亞梨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喜歡她。「你才要小心輸光了。不過輸也沒關係,可以先跟香籐先生借賭本。」她準備大展身手啦!

    「懂得找金主啦!」

    「當然啦,香籐先生是最好的金主。」童緋璇扁扁嘴想,與其讓他把大把的錢花在女人身上,還不如她幫他花。

    賭最需要的就是資金,他倒是很適合當她的金主。

    威爾看了一眼香籐日真。「你覺得呢?」

    香籐日真看了一眼童緋璇左腕上的卡通表,又往她臉上一瞅,她立刻慌亂地把頭低下,啃了啃指甲,生怕他會認出她來。

    就憑她的聲音及一些習慣性的小動作和手上戴的表,他幾乎可以確定她就是童緋璇。

    這娃兒真以為化個熊貓妝,再穿上兔子裝他就認不出她嗎?荒唐!

    她到這裡幹啥?又為何穿成這副惹火清涼的模樣?他有股吐血的衝動。

    她平時在他面前包得跟肉粽一樣,一到這裡來她倒放得開,露肩不說,連成人錄像帶裡的網狀絲襪都秀出來了。

    她喜歡秀,待會兒就讓她秀個夠。

    回過神來,他冷冷地一聳肩,「能當上兔女郎的金主,我十分榮幸。」

    「那就開始吧。」威爾將骰子放手一擲,骰子轉呀轉地,「十點。」

    童緋璇緊接著拿起骰子一擲。

    她還沒看清點數時,就有人衝去吻香籐日真了。「七點。」這簡直是雙重刺激!童緋璇看著香籐日真臉上的唇印,眼睛都快冒火了,二話不說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乾了。

    啊!這是汽油嗎?她的喉嚨著火了!

    「再來。」

    威爾又將骰子一擲。「十八!運氣真好!滿點哩。」

    童緋璇一擲——三點?天啊!她好想拿黑筆在骰子上多點上幾顆。

    在她發呆之際,一群女人又衝向香籐日真。

    這算不算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為什麼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心情郁卒,她又藉酒澆愁了。

    為什麼看到一群女人吻他,而他也沒有拒絕時,她心裡會那麼難過呢?

    願賭服輸,她什麼時候這麼輸不起啦?想了想,烈酒又是一杯下肚。奇怪,都已經穿得那麼涼快,空調也沒故障,為什麼她的手心滿是汗水?連額上也冒出了汗珠,感覺真是給她很不痛快,想著,她的手又摸向旁邊的酒杯。

    「現在已經三戰二勝,你贏的機會幾乎是零了。」威爾順手又一擲,「六點。」

    「人總要置之死地而後生嘛。」她的人生哲理豈是這個死老外懂得。

    威爾的確不懂,死了怎能復活?又不是屍變。東方人真是奇怪,老是有一些不合邏輯的說法。他聳了聳肩,「我看你怎麼復活。」

    童緋璇拿起骰子,她尚未擲出,又有女人對香籐日真虎視眈眈了,她這一回可不能再便宜這幾個飢渴的女人了。

    奇怪,她怎麼覺得身體熱呼呼地,血氣在胸口翻湧著,感覺現在的自己像卜派吃了菠菜後的反應?

    開玩笑,骰子她擲的,香籐日真的臉上怎能沒有她的記號!童緋璇遲遲不肯擲下骰子,甚至連碗都拿了起來。

    威爾見狀開玩笑地說:「兔子小姐,你不會沒擲出最後一把就想畏罪潛逃吧?」他手癢地摸了一把她粘著兔尾巴的俏臀。

    當香籐日真眼睛冒火地要採取行動時,童緋璇自個已迅速地捉住他的毛手。「老娘今兒個非常不爽.當心你的臂膀給折了!」她說出一連串的中文粗話,在場的人只看到她凶神惡煞般的臉,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童緋璇越過威爾,走到香籐日真面前。「喂,同夥的,你覺得這回我會贏還是會輸?」她醉了,男人婆的大姐大樣表露無遺,一隻腳原本要踩在香籐日真旁邊的沙發,現在卻踩在他腿上,真是堪稱現代豪放女。

    香籐日真一張臉頓時變色,他放下她的長腿,女孩子這樣子成何體統?上帝!她以為自己穿的是褲裝嗎?

    「最後一把賭輸賭贏有差嗎?」

    「當然有……有差,起碼你臉上少一些唇印,而……而且,你這金主可以少賠一點。你……你看!我這合夥人不錯吧?挺會替……替你著想的。」

    賠?他賠什麼呀!現在輸得一塌糊塗的人可是她呢!

    童緋璇將骰子擲出,骰子還在打轉時,她就傾身吻向香籐日真——

    這回她可不再便宜人家了,輸了她倒霉,好康卻是別人得,世上哪有這種事?

    她原本目標是臉頰,可他卻在她即將觸及到他時將臉一偏。

    「你……」童緋璇努力地甩著頭,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碗裡的點數,「五點?」又輸了喔!

    她回頭有些生氣地對香籐日真說:「你……你這掃把星!好像有你……你在的場合,我就逢賭必輸。」她一攤手,「反正你多的是錢,和你同夥我很放心,現在你就……就代我出錢吧。

    「兔子小姐,你真是醉了,是帶出場不是出錢!」威爾好笑地說。

    她整個腦袋亂紛紛的,根本不知和人應答些什麼。

    威爾笑了,「也對啦,帶出場後如果滿意,是該給些小費的。

    就在雙方雞同鴨講之際,童緋璇忽地一屁股坐倒在香籐日真身上。「地板……地板好像在滑動哩……我……我好想……想吐……惡……」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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