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兒?」「白主」究竟跟他們掰了什?故事,讓工籐五郎看到她比看到鬼魅還要驚訝?
「你的上司不是說臨時給你加派特別任務,必須把你調出國一趟,少爺?了這件事還說要上警政署去問個清楚明白,怎麼你……」
她心眼一轉,立即明白──「白主」呀,你掰得可精彩,甚至還打定主意要她離開風旋身邊。
「沒這回事,不過是誤會一場。」呂時空卻也無意跟工籐五郎道明事實,反正她已經回來繼續執行原本的任務。
「原來是誤會呀。」還好,不然他撥電話給少爺跟他說這件事時,電話那頭的主子完全失去了風度,相當的不開心,還說要上警政署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少爺這輩子的行事手腕向來都屬溫文一類,沒見過如此氣煞的他,看來,這個呂時空是佔住少爺的一顆心了。
「既然你已經回來,那我立刻去通知少爺。」
「麻……嗯……麻煩你。」她突然晃了晃。
工籐五郎嚇一跳!「呂小姐……你怎麼啦?」
她揉了揉額角,搖著頭,才把體內的毒液褪掉,當然精神不太好。
「沒什?事,我先回客房去,風少爺要是回來了,麻煩你喊我一聲。」
「哦。」
呂時空上了樓梯,回到她住的客房,方才?了閃避被「白主」發現她的行動,著實花費了一番工夫這才得以順利離開。
不過因?才受了傷,一番折騰後身子又開始變得疲憊,一沾上床之後,很快進入夢鄉……該有的警覺性與背負的責任心一下子墜入迷離,這是從未有過的現象……該怪「白主」那個傢伙……怪他……世界再次混沌……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之間,她感覺到有很溫暖的撫觸在她的五官憐惜地遊走著。是誰……「白主」那傢伙……唔……他可真是糾纏不休哪……反常的是,她居然不想反抗他的侵略……怎麼可以……即使胸口不斷翻騰的浪潮要她抗拒這所有一切……卻又──不行哪!
呂時空猛地睜開眼睛。
「醒啦!」近在寸前的面孔雖然帶著笑,但殘留在他臉上的擔心依舊是顯而易見。
他不是「白主」,是風旋!
「怎麼?你的樣子好奇怪?」風旋蹙起眉來。
「沒……沒什?。」她回過神。
「真的?」
「你什為時候回來的?工籐先生怎麼沒通知我?」她想起身,風旋卻制止她。
「是我讓他別吵你,你還是躺著別亂動,醫生說你還需要休息。」
「醫生?」她疑惑看他。「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還需要醫生?」她低斂眼簾掃過自己的衣裳,是穿戴整齊的。
風旋很失望。「原來你並不想讓我知道。」
她一時語塞,是不想讓他明白,身?保鏢居然能力未逮,這絕對不是什?光彩事。
「你就這麼討厭我。」毫無預警的濃濃悒鬱撲向吃驚的呂時空,教她一震!
「沒這回事。」她怎麼會討厭他呢?風旋的溫柔一向讓人如沐春風。身?頂尖企業家,卻毫無驕傲流氣,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他本該是備受女人眷寵的,只是,之於她,並不適合。
「這純粹是我的問題,與你無關。」她不願接受,她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不想讓任何不必要的感情問題困擾她自在的人生。
他靜靜看了她好半晌之後,展?笑道:「好啦,今天不適合談論這種話題,來,你現在該做的是把藥給吃了。」
「風旋──」身份本末倒置了吧!怎麼換成是他在服侍她?
「這樣一來更能確保你體內的毒性會消失得一乾二淨。」
她愕然!「你怎麼知道我是中了毒?」
「醫生說的呀。」他從容自若,然後拿來體溫計,要她含著。「醫生還交代得特別注意你有沒有發燒的?像。」
「風旋……」
「讓我來吧!」他深情地說著,眼底有抹難掩的痛苦。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受的傷,不過我敢確定這一切肯定是?
了我;時空,請你不要拒絕我對你所做的關心好嗎?而且你大可當做是?了減輕我內心的愧疚,讓我照顧你。」
怎麼拒絕,能拒絕嗎?他總是出於一片赤誠之下。
呂時空不禁再度歎氣,她這輩子所歎的氣加起來絕對沒有今天來的多。
她像個娃娃似地任由風旋為她量體溫,又讓他餵吃飯菜,享受教人瞠目結舌的特別招待,只是呂時空連一點點的興奮之情也沒有……因為她發現,自己堅強如石的心居然慢慢有了和緩的姿態。
她不再抗拒風旋了。
*9?*9?*9看來,他不能再任那個殺手繼續把風旋當成箭靶子,否則連時空也會跟著遭殃,而且他已經非常肯定那個殺手的真正目標其實是他──「白主」才對。
「從現在開始,我決定把那個女殺手引到我身邊來,輕狂,麻煩你施個小計,把那個女人給我弄過來。」平靜的語氣雖然阻隔了他大半心思,但相知多年的默契讓慕容輕狂知道對方這回真的惹惱他了。
「你知道那個殺手是個女人!」好奇跳過去的是馮驚艷,她艷麗的臉孔不懷好意地對著「白主」咪咪笑。
沒錯,他從時空身上的毒液來源可以清楚地判斷出來。
「你不要想跟輕狂連成一氣對付我。」「白主」瞪住她警告,自從這丫頭從輕狂口中得知「俠客居」的所有秘密後,一天到晚想詭計準備欺負人,尤其最愛以他?對象。
「你誤會我了,我怎麼敢對付你呢?你那麼的厲害,還幫助我跟輕狂的關係能在一夕間回轉過來,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我馮驚艷哪有恩將仇報的道理。」她好無辜。
這個妖女的鬼話要是能信,天都會下紅雨了。
「輕狂,把你的女人帶開些。」這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方法。
「不走,不走,我話還沒說完呢。」她媚媚的眼睛往慕容輕狂臉上一瞄,同屬一類的分身當然領悟,慕容輕狂也期望看看「白主」的好戲呢。
去!這對大小雙妖,真不該找他們幫忙的。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惹上女王蜂的?」馮驚艷興致教勃地想問清楚這個好玩的故事。
「那女人是個神經病。」「白主」簡單帶過。
她才不饒他,所以自己想像嘍。
「我猜哪,應該是她對你求愛不成,這才翻臉無情的對不對?」她直覺認定「白主」那張好樣貌一向是招蜂引蝶的最佳利器。
「大致是如此了。」不待「白主」反應,慕容輕狂涼涼地?
好友證明此事。馮驚艷的艷笑愈來愈迷人了。
「這麼說來,你對那個女殺手是百份之百的無心,那麼你現在喜歡的女孩,就是風大少爺身畔的那位美女保鏢嘍。」
「你又知道!」
她格格笑著。「我當然知道,而且我也觀察很久了。『白主』呀,那個女孩子個性倔強,感覺不好交心哪。」
「又如何?」他翻白眼。
「你不加把勁的話,你很可能一輩子都把不上她喲,尤其你又害她生命遭受威脅,甚至還受了傷,你說,她會不會恨你呀!」她邪邪笑說著。
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魔頭!
「輕狂,把她的嘴把我封起來!」去,早知道就不幫他們成全美事,根本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
「別氣、別氣嘛,我話都還沒說完呢。」馮驚艷可開心咧。「其實也有可能時空小姐根本不會氣你,反而,她還會替你擔心呢。」
「你這是什?意思?」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魔女,總會有驚人之舉。
「嘻,如果她看上你的話,當然不在乎?你受傷,並且我敢保證她也一定會接受被你欺瞞的不得已苦衷。」
「白主」瞅著她直瞧,一字不說,對付這種妖女,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讓她抓到把柄好興風作浪。
「不過呢,你最大的問題是不曉得她對你到底存著什?心思對不對?」馮驚艷才不管他殺人的眼神,反正慕容輕狂絕對不會允許他胡來,況且,輕狂也一定舉雙手贊成她欺負他。「嘿,我有個辦法能夠試探出時空小姐的心意,卻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去做。」
「無聊!」
「別走,聽我說完嘛。」馮驚艷攔住他。「真的,這辦法真的很有效的,你也不想老是把這個問題懸在胸口上,不上不下的吧!」
「快說。」煩死人了。
馮驚艷神秘兮兮湊過去,說道:「喏,製造個機會對她下手。」
「下手?」
「就是那樣嘛!」馮驚艷曖昧地直眨眼。「然後看她用什?
行動回應你,答案就一清二楚□NB462□。」
「白主」端詳她好半晌,不久後,居然詭異地笑起來。
「謝謝你的建議喲。」說完話後,他還很瀟灑地跟他們兩位揮手道再見。
「輕狂,他真的會使用這一招吧!」馮驚艷樂不可支。
他卻苦苦一笑。「我看我們還是先躲起來一陣子吧!否則我想我們兩個人會死無葬身之地。」
*9?*9?*9「還要不要再吃點別的東西?」風旋遞給她一張紙巾,讓她擦拭嘴角的油漬。
呂時空輕輕謝了他一聲之後,順道搖頭。「我不餓了,謝謝!」這些天來風旋好細心地照顧著她,幾乎片刻不離,她甚至不知道要如何回應他的過分關心。
「真的不吃?可是醫生說你得補充一些營養品。」
「醫生沒這麼說過。」呂時空說道。
他聲一硬!頓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謊言被揭穿,他尷尬極了。
「我……」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她說著。「其實我早就已經康復了,是你過分擔心,才會以?我總是好不了。況且,我一點也不需要吃什?營養品來調養身體,我並沒有那麼嬌弱。」
她很坦白地拒絕他的好意。
「時空,我……」
她再度截話。
「我知道你是出於一片好心,也是用最誠摯的心在關懷我,只不過,我必須先提醒你一句,在你這般費心之後卻未必能夠得到報酬。」她睇住他。
「你就這麼確定?」風旋可不這麼想。
她鄭重點頭。「我肯定自己絕對不是你心目中的理想對象。」
「?什??」他低嚷出聲。
她平靜地道:「呂時空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擁有著平凡的外表、平凡的家世、平凡的工作,與你之間的差距根本是天壤之別。」她點著。「而你該選擇的對象,要不就是能夠協助你工作的女強人,要不就是可以幫你料理家務的名門閨秀,而我,這兩樣都做不好,對你而言,是沒有任何幫助的。」
「你想太多了──」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件事實,更何況我的工作環境並不適合讓我心有牽掛,尤其是沒必要的情感問題。」她對他實話實說。
「倘若有一個男人能夠體諒你的工作,也願意成全你繼續從事這份工作,那麼你就會接受他了吧!」風旋突然大膽提出這項假設。
「我不知道。」
「你難道不曾想過?」
「不曾!」她答得堅決。「太難找了,我並沒必要庸人自擾。」
「但我深信一定會有這樣的男人的。」
「是嗎?」不期然地,「白主」那張臉孔竟然躍入腦中。
風旋臉色突然微微僵住!「時空,你心裡不會已經有了對象了吧!而你不過在強行抗拒罷了。」
她竟然不敢看他的眼。
「你別亂說。」什?心裡有人,她對那個「白主」只不過是因?種種的對峙而有所接觸罷了,他們甚至連朋友都談不上。
「你否認也無所謂,不管你心裡有沒有人,也不管你是不是決定一輩子都不談論感情,這些對我來說全然無妨,因?我會讓你改變初衷的。」
「風旋!」她狼狽回望他。「你簡直毫無道理,我們才認識沒多久,你根本不瞭解我,我實在無法想像你究竟用什?理由說服你自己的一意孤行。」
「這是我的問題,並不需要向誰解釋。並且只要是我下定決定想得到的人、事、物,從來沒有理由讓它溜走。」
呂時空無力了。
「或許你不曾遇上過我這種女孩,這才會亂你心思吧!」
她情願當他是一時迷惑。
「時空。」他點住她的唇,不願再聽她說出任何傷人的話。「我怎麼看待你,我自己心裡有數,更是不會因?你故意的刺激就讓我改變心意,好好等著吧!你終究會明白的。」
「風──」
他搖頭。「別再說了。」他的食指輕輕劃過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呢噥細語在她耳畔幽幽飄搖著。「你美麗的唇瓣並非用來刺激人、傷害人,而是讓人珍惜,讓人品嚐的……」
她大吃一驚!實在無法想像風旋這位謙謙君子也會說出這種暖昧的話語來……「不明白嗎?」他看透她的疑惑。「那麼就來開發我吧!或許,從我的身上你會發現這個世界有許多有趣的東西,比方說──愛情。」
*9?*9?*9天空才微微亮,一輛黑色高級房車卻已經從風家大門內行駛出來,在霏霏微雨中平穩前進著。
這次沒有讓工籐五郎權充司機,由風旋本人紆尊降貴地坐在駕駛座上開著車。感覺不太像話,但先前呂時空曾經爭過,卻改變不了他的決定,只好跟他對調主僕身份。而兩人這回的目的地是前往警政署,於老大捎來消息,那個狙擊手的身份已經有了眉目。
「能夠快點找出那個神秘客也好。」風旋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筆直的路,這兩天他和呂時空的感覺顯得滯凝,全是因?
他先前的表白所帶來的衝擊。
呂時空目不轉睛盯著車窗外的動靜,一邊小心觀察是否有異樣發生,一邊輕聲回應他的話。「一旦揭開對方的神秘面紗,你就可以放心地返回日本去,不必再擔心對方是否會窮追不捨。」
「你以?我是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任誰都不喜歡生命遭受到威脅的。」
她對他可是排斥得相當徹底,他的告白似乎讓她把他推離到更遠的地方去。
風旋不禁無奈道:「你說的對,一旦捉到了那個執意找我麻煩的神秘客之後,我是能夠高枕無憂。不過讓我真正可以放下心來的,是你也不必繼續處在敵暗我明的危險狀況下,過這凶險萬分的日子。」
她直視遠方。「我是警務人員,對這種日子,已經習以?常了。」
「我就是怕你習以?常,不把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風旋沉聲低嚷道。
她不敢回頭看他,深怕風旋臉上的關懷與擔心又會引來她強烈的不安與愧疚。
不近人情的人是她、固執無理的人也是她,呂時空非常明白,更知道她這種脾氣並不值得這種好男人的慇勤相對。
她冷聲。「收起你的擔心吧!於我,毫無用處的。」
「我就不相信你是鐵石心腸。」
她眉一擰,道:「我──小心!」驀然,呂時空驚呼了聲!逸聲警告!原來他們的對向車道突然衝來一輛白色轎車,速度恣快且車頭對準他們座駕的車腰方向直撞而來。
風旋似乎已有所悉,在對方車頭朝他們筆直衝來的一?那,已經深深踩油門,讓車子宛如箭矢般地往前射飛出去,堪堪避過對方攔腰撞上的凶險。
「對方是故意的。」呂時空已經無心繼續談論方纔的話題,一心貫注在此刻的凶險中。她看著後照鏡照映出來的白色車子,在撞擊不成之後並不死心,調頭轉向追著他們的車尾,速度凶狠的教人悚然。
「這回應該又是那個狙擊手的傑作吧!」呂時空大膽猜測。
「八九不離十了。」他油門繼續踩著,車子在風旋的駕駛之下,疾快卻平穩地閃過好幾輛車子,繼續飛馳。
不過,後頭也同樣不肯放鬆。
「風旋,直直往前開。」呂時空一邊命令,一邊按下車窗,她準備探頭出去,開槍擊毀後車的車輪。
「等一下!」風旋阻止她。「這裡是市區,雖然車輛不多,但開槍的話也有可能會造成不可預知的災害。」
他說得有理,呂時空改變主意,跟他道:「找個巷子彎進去,我們得對調座位,由我來開車。」
「不必了!」風旋居然詭詭一笑,車速不減反而開得更急更快,卻是異常的平穩。
此時呂時空心口忽然有所警覺,發現到風旋開車的技巧根本不輸受過訓練的特殊人員。這一路上他駕駛著座車,無論是行進或轉彎,技巧之完美簡直到了無懈可擊的地步,甚至後方追著的車子,已經漸漸被他所甩開了。
「你不是普通人?」呂時空不由得冒出這個問號。
「並不值得奇怪,身?擎風集團的少掌門人,難免會遭受到某些威脅,所以有些訓練是必須的──小心,不止一輛車在追我們,還有──」碰!該死,對方居然在大庭廣?下開槍。
「坐好!」風旋一調排檔桿,車子宛如流星般的飛掠前進,幸好天色才亮,馬路人車不多,不過?了預防殃及無辜,他們還是必須先駛離市區。「看來我們得晚一點才能跟于先生會面了。」
呂時空看著一輛紅色跑車像團火似地自一處轉角處冒了出來,執意追上欲將他們全部焚燬似地,步步逼進。當一前一後飛奔的車子已經來到郊區時,呂時空決定道:「我把他的車輪擊破。」呂時空按下車窗,一探出頭,手槍準確瞄準目標後,扳機一扣──砰!
吱──煞車聲大響!煙硝味四溢,紅色跑車在被擊中車輪後;車身隨即不穩,驚險地開始繞轉,卻也在那一?,從跑車裡頭跳出一個紅頭髮的妙齡女郎;當她從車內躍出後,在地上翻滾幾圈卸去力道,竟又俐落躍起,也同樣朝他們的座車開了一槍。
砰!
禮尚往來──很合作地,風旋所駕的座駕後方車輪同樣被她所擊中,胎爆氣消,無法再動彈了!
「沒事吧。」風旋平穩地停下車子,回頭問著身畔的呂時空。
「沒事。」她看著那個紅頭髮的女郎朝他們停車的地方飛奔過來,西方臉孔還帶著濃濃的煞氣!「不過事情還沒有了結。」
「也是。」他的口氣顯得有些無奈。
「風旋!」那個紅髮女郎分明是西方人種,但是卻吼出一口流利的中文。「你給我出來,風旋。」
「你認識她?」呂時空問。
風旋咕噥聲,眼神緊盯那個長相甚?冶艷的女郎,兀自下了車。
「你說什??」呂時空也跟著下去。
「沒說什?。」風旋突然伸出手去把呂時空抓到身後護著,身軀完全擋在她面前。
「風旋?」有沒有搞錯?怎麼變成由他擺出保護她的架式來?該受保護的人是他才對,本末倒置了吧!
不過她的抗議尚未能發出,那個紅髮女郎已經飛奔來到跟前,對著他們橫眉豎眼的。
「你總算肯出面啦。」紅髮女郎停在一公尺前,一對狐媚的眼睛毫不掩飾地射出愛恨交織的光芒來,緊身勁裝所包裹下的曲線,婀娜得足以令全世界的男人噴火,和她搶眼的外型一樣炫惑華麗。
她直瞅瞅瞪著風旋瞧,一瞬也不瞬,凌傲的嗓音夾帶被冷落的忿懣,開始對風旋嚷聲道:「可惡!我用了那麼多方式要逼你出面主動來見我,可你竟然連捎句話也不肯,那好,我主動來找你談。」
「你真的認識她?」被擋在身後的呂時空閃了出來。
他卻攬住呂時空的纖腰,把她帶在身畔,不讓她太靠近紅髮女郎。
「貝娜,請你回去,我會找時間好好跟你談一談。」對付蠻女,風旋選擇讓一步。
而那位叫貝娜的女人,一對媚眼恨恨地盯著放在呂時空腰間的手臂,口氣開始變得不穩。
「我不會再受騙了。」貝娜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我從日本追到美國,又從美國追回日本,你還是連看也不看我一眼,然後又偷偷起程跑來台灣,讓我四處找尋,哼!你以?我還會那麼笨,再讓你甩開一次嗎?」
風旋冷冷盯她,這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回去!」他沉聲道。
「休想!」貝娜也跟他槓上了。
「恐嚇信就是你寫的?」一旁的呂時空抓住他們對峙的空檔,緊忙問出最重要的疑問。
「你受過的毒傷還是拜我所賜呢。」她睨眼嗤聲。「活該,怨不得我,誰教你要多事。」
聞言,呂時空整個人被震傻掉!訝異於她說的事件,貝娜說她的毒傷源自於她,那日她與「白主」在一塊時,是這個叫貝娜的女人在背後放冷箭。
她?什?要殺她?
不!貝娜她所要攻擊的對象值得商榷。她的目標到底是「白主」?還是風旋?
「你也認識『俠客居』的『白主』?」呂時空所想弄清楚的,是關於「白主」的事。
「我當然認識,而且他──」貝娜頓了一下,似乎頗有忌憚地又把到口的話給吞了回去,然後冷冷笑著。「警告你,少跟風旋在一塊,否則同樣的事我保證會再發生一遍。」她抬頭盯著風旋,狂傲再道:「我要你跟我走。」
「他不可能跟你走的。」呂時空怎麼也不可能把風旋送給這個女人。
「你給我住嘴!」貝娜驕縱地吼。「我跟他之間的事你別插嘴。」
「攸關人命,我怎能不管。」
貝娜斜睨著她半晌,然後不屑地道:「哼!其實要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只要風旋給我個承諾,我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攻擊他,那麼,也就不需要你來守護他了,你的飯碗也就可以保得住。」
呂時空側首看著一語不發的風旋,問道:「她要你給她什?
承諾?」
「別理她。」他甚至連些些的敷衍都懶得給。
「風旋,你若膽敢再不識相,漠視我,休怪我揭了你的事、要了你的命。」貝娜驕縱的脾氣讓她行為處事一向走在極端上,如果風旋膽敢再藐視她,她真的什?事情都敢做。
「悉聽尊便。」風旋淡淡應她。
「你──」
「不過你最好有承受後果的勇氣,我是不會再給你父親一次面子。」風旋冷淡卻嚴厲地警告她。
「可惡!」貝娜氣極,竟然從腰中扯出一條鞭子就往風旋身上抽去。
「小心。」呂時空迅速一閃,擋在風旋身前,這外國女郎竟然會使用這種奇妙的鞭法招數,實在不可小?。初初見識這種打法,呂時空一時之間難以應付,她只能拉著風旋向後退,別被鞭子傷著。
「滾開。」貝娜怒極。「你這個女人要是想活著離開,就滾蛋。」
「你當?傷人,犯了台灣的法律,住手!否則別怪我對你開槍。」呂時空也出聲警告她。
「誰制得了我,你再不滾開,我先收拾你。」她狠狠一揮,長鞭竟如蛇般朝呂時空臉孔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