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毓棠的唇,挾帶著濃烈的酒氣,一瞬間攫獲了她的呼息,醺得她飄然迷醉,所有想掙扎逃離的念頭,剎時間全化成了一團輕霧,被夜風輕易地吹散。
這並不是李毓棠第一次吻她,上回他的吻也是同樣的熾熱,但這次似乎多了些什麼,更強勢、更狂肆、更不容許她逃開。
起先,她被動地承受他的吻,但很快地,她更像飛蛾一般,身不由己地撲入他所燃起的燦爛的火焰中。
矜持與羞怯,理智與慌亂,早被烈火焚燒殆盡,只剩下滿腔陌生的騷動與熱潮,急欲自她的體內脫網而出。
暈暈然地,在經歷了前後兩次的親吻經驗後,蘇韶晴出於本能地大膽倣傚他的舉動,輕啟芳唇,以生澀的舌尖與之交纏,全然沒想到自己的回應會將兩人更往慾望的頂峰推去。
直到兩個人都快喘不過氣來,李毓棠才暫且離開了她的唇,他略抬起頭,透過迷濛的醉眼,灼灼地凝視著身下的人兒。
他的意識因醉而恍恍惚惚,怔忡間,他竟分不清此刻究竟是夢境或現實?從前或現在?
凝睇著身下的人兒,酡紅的頰、含情的眼,這張臉∼∼是他魂牽夢索的那張臉嗎?
「纖纖∼∼纖纖∼∼是你嗎?」李毓棠輕輕地低語。
聽見他的叫喚,蘇韶晴整個人如遭電擊,迷醉的意識瞬間被無情的雷電劈散,驚痛的感覺在她的體內炸開!
所有意亂情迷的感受被殘酷地炸得粉碎、炸得一點也不留!
「不!不要!你放開我!」她叫嚷著、掙扎著,想要鑽出她的夾抱。
原來從剛才一直到現在,他始終以為抱的、吻的人是柳纖纖!
她的心好痛,痛得像一寸寸地被刨去心頭肉,鮮血淋漓,痛苦不堪。
她使勁力氣想掙脫,但無奈她的力氣原本就敵不過李毓棠,酒醉的他力氣更加驚人,她根本無法掙脫,不斷地扭動掙扎只是讓他的慾火更加奮張!
他的唇再度落下,如狂風驟雨般又狂又亂地密佈在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頸。他的掌也開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四處輕撫游移,最後甚至開始拉扯撥亂了她的衣裳。
隨著冰清如雪的肌膚一寸寸地暴現,他的唇舌與大掌所浸占的領地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狂。
「毓棠哥,放開我!會放開我!」蘇韶晴不知所措地驚喘,他對她所做的一切簡直令她招架不住。
她心慌地發現,隨著他狂肆的撫弄與吻吮,她體內彷彿燃起了族族火苗,將她反抗的念頭漸漸地焚滅。
不行呀!這樣下去怎麼行?她必須趁著理智還保有一絲清明的時候,趕緊離開才行,要不然就真要來不及了!
然而,不論她怎麼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李毓棠依舊繼續著他的掠奪,在火熱的親吻愛撫之間,他一一剝除了兩人的衣衫。
很快的,他們彼此之間的阻隔,就只剩下她身上那件起不了太多遮掩功用的單薄褻衣褲!
他赤裸的男性軀體困著她,輕覆在她的身上,精壯的身軀傳遞著高燙得體熱,那驚人的高溫穿透過單薄的衣料,幾乎快灼傷了她的細嫩肌膚。
「毓∼∼毓棠哥∼∼你快放開我∼∼」她心慌地低嚷,那嬌軟的嗓音卻是半點嚇阻力也沒有。
李毓棠彷彿沒聽見她的低求,大掌一扯,卻下來她身上僅餘的衣物,讓兩人之間再無阻隔,讓她的身軀赤裸地映在他燃著慾火的瞳底。
他迷狂的醉眼灼灼地盯著她紅頰、媚眼和雪白的身軀,那誘人的風情似乎令他更醉了,而她那一身柔軟滑嫩、白皙無瑕的嬌軀,令他更加血脈沸騰。
分不清是酒醉,抑或是為她而醉,總之,他的男性慾望隨著體溫與慾火的高漲而激越昂藏。他的意識思緒雖不夠清朗,卻不能的知道唯一能幫助他消退這一身火熱的,就唯有身下的人兒了。
「不∼∼毓棠哥∼∼」蘇韶晴得聲音顫抖且有些破碎。
從沒讓任何男人窺見得身子,此刻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眼前,她的心跳宛如亂了節拍的鼓,撲通、撲通地狂跳著。彷彿隱隱散發寶玉光輝的身子不知所措地輕顫著,全身像著了火一般的熱燙。
該怎麼辦才好?逃也逃不開,躲也躲不掉,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已將她推入無路可逃的境地,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是和他一起墜入慾望的漩渦中。沉淪、陷溺、墜落,那是絕路也是唯一的出路。
在她心慌一亂間,李毓棠的大掌覆上了她綿軟雪白的胸房,微微粗糙的掌心摩擦著細緻敏感的肌膚,在她體內掀起了陣陣駭浪般的騷動,驚懾住了全然不解人事的她。
她連忙咬著唇,及時忍住了差點自唇邊逸出的羞人嬌吟,驚慌失措的淚水卻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轉。一顆顆瑩亮的淚珠才剛成形淌落,就被李毓棠炙燙得唇給吮了去。
透過李毓棠朦朧的醉眼,她那一雙洋著盈盈水光的眸子,令他恍恍惚惚地憶起當初柳纖纖被逼嫁入楚王府時,那一雙絕望哭泣的淚眼。
他的心驀然揪緊,痛得他幾乎無法喘息。
「別哭∼∼纖纖∼∼別哭∼∼」他騰出一手,萬般憐惜地摩擦她的粉臉。
由他口中喚出的名字,令蘇韶晴再一次感受到被凌遲般的疼痛,然而,她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他的另一手竟已悄然自她的胸脯下滑,撫過她的纖腰,來到她的;兩腿之間,大膽而狂肆地觸碰那一片從未誘人探訪過的處子幽境。
她戰慄而驚慌,想被逼入絕境的困獸一般,為了拚個生死存活似的陡然展開了激烈反撲。
她扯著他的手臂,捶著他的胸膛,推著他的身軀,踢著他的健腿,誓死不從般的抵死掙扎。
「不∼∼停下來∼∼你別再∼∼」劇烈的搖晃與拉扯令李毓棠頭痛欲裂,原已昏沉醺醉的意識在瞬間變得更加混沌晦暗。
他幾乎是使勁全身力氣,才好不容易制伏她的一切蠢動,最後他索性以自己的身軀壓制住她,一動也不動,就怕稍有空隙她又要拚死掙扎。
眼看無法逃脫,令蘇韶晴只能絕望地閉上眼,淚水無法抑止地滑落兩腮。她顫抖且心慌地等待他進一步的掠奪,然而他卻始終沒有動靜,雖然沒有鬆開她,但也沒有繼續剛才的進犯。
又過了許久許久,她怯怯地、困惑地睜開眼,這才發現他竟已沉沉地睡著了,可能是剛才的那一番掙扎,耗盡了他的體力,也或許是他不勝酒力地睡了吧?
不論如何,總算是逃過了一劫,蘇韶晴鬆了口氣,試著從他身下掙脫,卻發現她竟推不開他沉重的身軀!
這下該怎麼辦才還?她無助地盯著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看來只能等他自己翻個身之後再趁機掙脫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她靜靜地凝望李毓棠沉睡的俊臉,看著、望著,傷心的淚水忍不住又一滴滴地淌落,怎麼樣也抑止不住。
一整晚的折騰與哭泣令蘇韶晴批累不堪,等不到李毓棠翻身,她的眼皮已在不知不覺中閉上,沉沉地睡去……
※※※※
陣陣不適的宿醉頭痛,將李毓棠自睡夢中擾醒。
他的雙眼依舊閉著,眉心緊緊地蹙擰著,直到自兩邊額角傳來的陣陣抽痛稍微舒緩了些,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待他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他渾身僵硬,腦中陷入一片空白。
晴兒她∼∼怎麼會躺在他的床上、睡在他的懷裡,而且還一絲不掛?
著實怎麼一回事?難道他昨晚酒後亂性,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
他震驚地盯著懷裡的人兒,之間她仍沉沉睡著,一身雪白的肌膚有明顯被啃吮過後的紅痕,而她粉嫩頰上隱約可見的淚痕,直教他觸目驚心!
他勉強定下驚愕凌亂的心神,努力回想昨夜發生的事,之可惜昨晚他喝得太醉了,對於所有發生的事,腦中存留的印象十分模糊。
他只依稀記得,在他喝得酩酊大醉之後,洪伯和家僕將他扶回房去,安置在床上,接著∼∼似乎有一雙溫柔的小手,以清涼的濕帕子擦拭他的胸膛,降低他高熱的體溫,然後∼∼然後,他彷彿看見了柳纖纖的臉……
柳纖纖的臉?他震驚地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望著睡夢中的蘇韶晴。
該死!他真的把蘇韶晴當成了柳纖纖,強拉她上床,不顧她的掙扎與反抗,硬是佔去她的貞操?
一定是這樣的!而且他的舉動一定很粗暴,要不她的身上怎會佈滿了激情的印記?要不她怎會委屈地落淚?
望著她頰上的斑斑的淚痕,以及連睡夢中都舒展不開的眉,憐惜、愧疚和悔恨的情緒霎時湧滿了他的心頭。
當蘇韶晴醒來,一睜開眼,就對上他那張悔恨萬分的臉。她的心口一窒,尖銳的痛楚劃過她早已傷痕纍纍的心房。
他的臉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滿了悔恨與懊惱。是啊!當他發現她不是柳纖纖時,當然會感到萬分後悔了,她可沒忘記他昨天從頭到尾都將她當成了柳纖纖!
此刻發現他因酒醉而認錯了人,他的心裡是否充滿了罪惡感,覺得他對不起柳纖纖?
「晴兒∼∼你∼∼醒了?」李毓棠對上她的眸,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心裡的愧疚與憐惜。
「嗯∼∼是啊∼∼」蘇韶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
她避開他的眼,連忙拾起床下散亂的衣物,匆匆地穿上,匆匆地下了床,匆匆地打算離開。
在經過房門口時,她的步伐頓了頓,遲疑了半晌後,她轉過頭來,實現左瞄右瞟的,就是不看他。
「你∼∼用不著這麼愧疚∼∼你沒有對不起柳姑娘,昨晚∼∼後來∼∼你睡了∼∼所以我們之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語帶哽咽地說完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跑開。
「晴兒,等等∼∼」李毓棠開口想喚住她。
她誤會了!他的愧疚不適為了柳纖纖,而是為了她呀!
他想喚住她,向她解釋,但她卻已經跑遠。
李毓棠沉重地歎口氣,靜默了半晌,他突然震驚地瞪大樓眼,腦中像突然劈進了雷電般的震撼!
他赫然發現∼∼從一睜開眼到剛剛,他擔心她、憐惜她愧對她,所有的情緒全都只為了她。
這代表什麼意思?難道在不知不覺間,她已悄然進駐他的心中?
那柳纖纖呢?難道在他的心裡?柳纖纖不再是他唯一且最重要、最深愛的女人了嗎?
驚愕的如急浪翻湧,狠狠地、狂猛地撼動著他,心底的那座天平,天搖地動般的激烈晃動,估量不出究竟誰在他的心中比較重要。
※※※※
她曾很認真的考慮過要離開這裡,因為若是繼續待在這兒,只會令她一次又一次地嘗到痛苦與絕望的滋味,可是對於李毓棠,她又有份捨不下也拋不下的深深起戀。
她的心早已遺落在他的身上,就算她離開這裡,離開他的身邊,就能找得回自己的心嗎?會不會她的人雖然離開了,但一顆心卻仍失落在這裡?若真是這樣,那麼她的出走或許
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
更何況,要是她真的離開這裡,她該到哪兒去了?她已經沒有其他的容身之處,也沒有什麼親戚可以投靠了。
可是∼∼難道她真要待在這裡,一輩子成為柳纖纖的影子,活不出自己嗎?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有誰能給她答案?
已經有連續幾天幾夜,她陷入這樣反覆的矛盾與掙扎之中,沒想到就在她仍做不出最後決定之時,李毓棠突然帶來了一個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的消息。
「什麼?毓棠哥要出遠門?」她驚詫地望著眼前的李毓棠。
「嗯,一些生意上的事,我必須親自去辦,約莫三個月之後才會回來。」他也曾經考慮過要帶著她一起出門,可是此行舟車勞頓,他不希望累壞了她,所以還是決定獨自遠行。
「三個月?」蘇韶晴驚道。
一想到將有三個月的時間見不到他的人,她的心就驀然掀起了陣陣的空虛與心慌,而這種感覺令她不由得暗忖——光是與他分離三個月的時間,她就覺得心慌得可怕了,若是她真的離開了這裡,一輩子見不到他,那她豈不是會被深切的思念給逼瘋?
「嗯,至少三個月,甚至更久也不一定。」李毓棠凝視著她,若不是他必須親自走那麼一趟,他也不想離開她。
自從那日與她赤裸地相擁而眠一整夜,之後兩人的相處表面上雖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但是一種熱燙的、奇異的幽微情愫在他心中緩慢卻不間斷地持長,只是他下意識不願去正視那種日漸強烈的感覺。
「這段時間內你要好好的學習,將琴棋書畫練得精通,讓自己更像大家閨秀些,知道嗎?」
李毓棠的這番話,簡直快令蘇韶晴的情緒崩潰了!他果然不放棄將她徹頭徹尾地改造成柳纖纖!
「我知道,我會盡力的。」她語氣柔順地回答,然而一股反抗之意卻在她的心底隱隱作祟。
「嗯,我得走了,我會盡快將事情辦妥,早點回來的。」李毓棠又深深凝睇了她一眼後才轉身離開。
蘇韶晴目送著他離去的身影,眼睛甚至連眨都捨不得眨一下,而他才剛消失在她的實現之外,殷切的思念就已開始在她的心底氾濫成災。
天啊!他才剛離開而已,她就已經開始在想念他了,那接下來的三個月豈不是會像度日如年般的難熬?她該做些什麼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呢?
一想起他剛才的叮囑,她心底的反抗之意又開始隱隱作祟。
「我絕不要做柳纖纖的影子!」她這麼告訴自己,美麗的雙眼閃爍著堅定的光彩,那眩目的光芒宣告了她的決心——她絕對不要當個柔順認命、毫無自我意識與個性的柳纖纖的影子!
※※※※
蘇韶晴真覺得自己是在「自暴自棄」,不過她自暴自棄得很快樂!
在李毓棠出遠門的這段日子裡,她不但沒有遵照他行前的叮囑,好好地學習琴棋書畫,反而將那些東西全都扔到遠遠的角落去,碰也不碰,甚至看也不看它們一眼。
她將自己壓抑許久的真實性情恣意釋放,想笑的時候就開心的笑,想蹦蹦跳跳的時候就蹦蹦跳跳,若不是洪伯堅持不肯幫她,她還想重新在那棵大樹上架坐鞦韆呢!
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可以地吃喝,每天纏著洪嫂做些可口的點心給她吃,心想既然柳纖纖是柔弱纖細的女子,她就偏要吃得圓潤潤的,在也不要當柳纖纖的影子了!
然而,經過兩個月的努力「進補」,她的身材並沒有如她原先預期的成了個臃腫的胖妞。她尖瘦的臉蛋雖是圓潤了些,卻依舊是張美麗的鵝蛋臉,而她單薄的身子雖是豐腴了些,但卻一點也不胖,而且原本小巧的胸脯似乎變得更飽滿渾圓了。
若說她之前的身材太過纖瘦單薄,那麼現在的她則是儂纖和度,並且還揉和了女人的嫵媚與女孩的率真,讓她整個人充滿了獨特的魅力與動人的風情,讓人幾乎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光。
此刻,她正大口地吃著洪嫂做的桂花糕,那模樣一點大家閨秀的優雅氣質也沒有,但率真不造作的舉動,讓她看起來一點也不輕浮虛偽。
「哇!好好吃哦!」她吃完了整塊桂花糕後,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喜歡就多吃一點。」洪嫂高興地笑道。「我明天再幫你做點別的,你想吃什麼儘管跟紅嫂說,別客氣。」
「還吃呀?我都被洪嫂給喂胖了!」蘇韶晴笑著回答,不過話雖如此,她卻希望自己吃得越胖越好,這樣毓棠哥才不會將她當成柳纖纖的替身。
「胖?這哪叫胖?」紅嫂失笑地打量她這增一分太胖、減一分太瘦的完美身材。「你現在這樣子剛剛好,之前實在是太瘦了!」
「哦?我現在的模樣和之前差很多嗎?」蘇韶晴眨著明亮的大眼追問,眼中有著想要立刻知道答案的急切。
「是啊!」洪嫂越是看她,就越覺得現在的她比以前美多了。
她剛被帶回來的時候還好,可是有一陣子她突然變得消瘦,整個人清瘦的像風一吹就會飛了似的。
不過現在,光是她這副玲瓏有致的身材,再加上美麗脫俗的容顏,相信一定是令許多女子羨慕、令許多男子傾戀的對象。
「那∼∼和柳姑娘呢?是不是看起來也差很多?」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也是她「自暴自棄」了兩個多月的目標。
「呃∼∼」洪嫂一陣尷尬,這個問題實在太敏感,令洪嫂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洪嫂,告訴我嘛!」蘇韶晴纏著洪嫂,賴著、撒嬌著,使出渾身解數,就是非要知道答案不可。
洪嫂呦不過她,只好鬆口說道:「其是你和柳姑娘也只有幾分像而已,並不是真的那麼相似。」
「那麼現在呢?」蘇韶晴急切地追問。
「現在?當然是更不像了。」
「真的?那太好了!」蘇韶晴眉開眼笑,知道自己努力了兩個多月的目的終於達成了!
也許毓棠哥見著了現在的她之後,會不高興,甚至會大發雷霆,但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要毓棠哥正視真實的自己,她要將身上的柳纖纖的影子全部消除抹去,她永遠、永遠也不要再當柳纖纖的替代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