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靈星舞想擺脫他的鉗制,卻因為他的蠻力根本就動不了。
「你和他不是談得很開懷嗎,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他血紅的眼睛怒瞪著她,「早知道還有別的男人對你感興趣,就不應該急著那麼嫁,早知道吳子昂會幫你,就不用理我了是不是?不過你休想,再怎麼說我還是一個王爺,他是惹不起的。」
「我和他……」靈星舞還沒說出口,就讓趙煌言的唇給堵住,帶著懲罰的,重重地蹂躪著她的雙唇,一雙手不停地在靈星舞的身上游移,「你是我的,你的唇是我的,身體是我的,一切一切都是我的,只有我不要,別人休想來碰你一個手指頭。」他更加狂猛地親吻著靈星舞,從她的唇一直到她的頸子,在那兒留下了一個個深紅的印記。
「你快停下,你……」再一次堵住靈星舞的嘴,不讓她說出一個字來,他的手更是毫不遲疑地扯下她的衣服,她只能是他的,別人休想指染。
靈星舞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一股寒氣直逼上來,她和吳子昂只是普通朋友,只要仔細地看就明白的,吳子昂對她是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的,他之於她只是一個朋友。她不明白為何趙煌言會不明白。
發現靈星舞的身體沒有再掙扎,趙煌言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好轉,因為他看到靈星舞好像在想什麼,根本沒看他。
為此,趙煌言更是怒火勃發,他一把抱起靈星舞走進內房,把她扔在床上,隨即扯去自己的衣袍,便附到靈星舞的身上。
被扔到床上驚回神的靈星舞還沒有看清楚趙煌言的動作,就被他壓住,「你瘋了你。」
「我是瘋了,總比你來得好,在我的懷裡你想著誰,是莫言還是吳子昂,不過吳子昂怕是滿足不了你,他比你還柔還軟,」他一拍腦門,「那麼是你那個老情人莫言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讓我起來。」靈星舞不想跟失去理智的趙煌言說話,她只想離開眼前這個發瘋的男人。
「想去哪兒?」趙煌言一把扯住她的頭髮,讓她動彈不得,「你哪兒也不許去,你只能是我的,我會讓你忘了那兩個人的,在床上我比他們好。」說著就猛烈地撕扯靈星舞的衣服,靈星舞知道此時趙煌言的瘋狂,要想讓他恢復神志,就只能——「啪」的一聲,靈星舞的手打到趙煌言的臉上,一個紅印漸漸地顯現出來,可見這一掌是用足了力的。趙煌言也因為這一掌而驚醒,他瞇著眼看著衣裳凌亂的靈星舞,正用那雙晶亮的眼睛望著他。他從來沒有被人打過,這是第一次,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要把她看到骨子裡去。說實話,靈星舞也有點怕,她等著趙煌言回她一把掌,別說是一個王爺,就是一個普通人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可是,趙煌言並沒有打她,只是用深得見不著底的眼睛看著她。
「對不起,王爺,如果我不這麼做你是不會聽我說話的。」靈星舞率先打破這僵硬的氣氛。
趙煌言起身,把扔在地上的袍子隨意地披在身上,等著她開口。
靈星舞急忙坐起來,理了理身上有些殘破的衣服。
「王爺。」她又叫了聲,換來的是趙煌言的冷笑。
深吸一口氣,「言,我必須說清楚,莫大哥只是我的兄長,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至於吳大人,你認識他比我長,你應該瞭解他,他喜歡的不是我這樣的女子。」
「才認識不到半天,你就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子了?」趙煌言冷笑著問道。
靈星舞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這男人怎麼跟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一樣,「這是直覺。」
「你的直覺就那麼準?」
「我……」面對趙煌言的疑問,靈星舞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找個石頭砸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他又不是女人,怎麼可能體會得到呢?
「怎麼?沒話說了?」
要例子是吧,好,靈星舞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的眼睛裡看到的人並不是我,對嗎?」她的聲音像是石頭砸進了趙煌言的心湖。
這次他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靈星舞,眼裡閃過一絲精光,是誰跟她嚼的舌根?吳子昂?這時他又想起吳子昂說的那番話來。
可是……
他帶著嘲諷的笑道:「你可以去相國寺門口擺攤替人相面去了。」
「你不承認也不關係,不過你逃避得了嗎?」
「如果要紅杏出牆,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那麼請問王妃還看出些什麼來,嗯?」他不相信靈星舞可以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如果真這樣,他那麼多年在宮廷裡就白混了。從沒有人能看出他的情緒來,他可以和人笑著喝酒,在下一該面無表情地把那人殺死,這就是他,冷血王爺——趙煌言。
「隨你怎麼想,我無愧於心。」
「好個無愧於心。」他走到床前,靈星舞下意識地往裡面一縮,他嗤笑一聲,「你不用那麼擔心,本王現在沒興趣碰你,你說得沒錯,我是從你身上看到另一個人,那就是芙蓉樓裡的花魁,你們是同一種人,不過……」他一手抱胸一手撫摸著下巴,「你沒有人家那個本錢,長相還差人家一大截呢。」
說完就走了,門被甩上的聲音讓靈星舞愣了好一會兒。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她還是習慣稱靈星舞為小姐,剛才她和陳翦躲在門外,就怕小姐出什麼事,等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王爺怒氣沖沖地走出來,陳翦急忙跟著王爺,還交待她趕緊進來看看她們家小姐,不行的話就讓人請大夫,因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王爺發那麼大的火。
她嚇得跑進來,就看見她們家小姐呆呆地坐在床上,衣服也成了一塊破布。
她看到小丫頭擔心的樣子,「我沒事的,有事的是他。」
瞳兒明白地點點頭,小姐說沒事就沒事,她們家小姐從來不會被人欺負的,王爺欺負她們小姐,活該倒霉,只是這身衣服。
「小姐,你要不要沐浴更衣啊?」
「好啊!你去準備吧!」把小丫頭哄出去,不然看到她長髮底下那些青紫的印子,不被嚇哭才怪。
距離趙煌言和靈星舞吵架已經快半個月了,靈星舞都沒有見到趙煌言,不知是不在府內還是故意不見她,如今她可真是體會到獨守空閨的滋味了。回想起趙煌言的話,她心裡還是有股酸酸的味道,不過不是對那個什麼芙蓉樓的女子,而是趙煌言心中真正藏著的那個人。在成親之前她是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可現在她知道她可能愛上了趙煌言,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她想去問,卻又不敢,從來都沒有的懦弱也出現在她的身上,她從不是一個如此患得患失的人,為什麼不知在什麼時候一切都變了,變得讓她不能掌控。
她不想以後的事,她只要現在就好,不管將來發生什麼事,她只要有段可以回憶的過去就好,說她逃避也好,說她膽小也罷,她不要再去深究趙煌言心中的那個人。一下定決心,她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趙煌言在門外看著靈星舞,想走過去卻又有些膽怯,那日靈星舞的話把他嚇住了,其實他的逃開並不是生氣,而是恐懼。他怕靈星舞知道真相以後就像拂舞一樣消失,他不願再次承受那樣的椎心之痛,他可以說是越來越瞭解靈星舞,如果靈星舞知道自己是拂舞的替身的話她一定會毫不留情地走的,她不是一個堅守三從四德的女子,她不會默默忍受的。
這麼多天,他並沒有離開王府,他只是暗暗在一邊看著靈星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冷靜過後他知道那天吳子昂擺明是在試探他,他卻傻傻地中計。呵,想不到他也會有那樣的一面。在他們走後,吳子昂怕是會笑倒在地上的,想到這兒,他有些懊惱,等哪天吳子昂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女人,他非得扳回這一城不可。他可不是打還手、罵不還口的聖人。
正在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現在靈星舞的面前的趙煌言,一抬頭,竟看見靈星舞正站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嚇了一跳。
靈星舞也嚇了一跳,她是想去找趙煌言的,一想清楚自己對趙煌言的情感,她就馬上行動,她不是一個會讓自己錯失時機的人,只要有一點希望,她就花十分的努力,不管結果,只要她做了就絕不後悔。
誰知才出門就被門口站著的趙煌言給嚇了一大跳,她、她怎麼也沒想到趙煌言會站在門口,基於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靈星舞急忙開口:「言,對不起嘛,那天是我錯了。」
趙煌言以為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連他都知道那天明明是他在無理取鬧,怎麼會是靈星舞錯呢。
「你錯了?」
「是,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和吳大人說話。」她已經很聰明地把子昂改為了吳大人,「畢竟人言可畏,我已是人婦,怎麼能那麼做呢。我這幾天都在看女誡、女師箴、女史篇和女史箴,充分地瞭解了一個女人到底該怎麼做。」
靈星舞會去看那些書,他怎麼不知道?這幾天來他一直在暗處看著她,就沒見她翻過一本她說的書,真以為他好蒙啊。他不說話,等著她往下編。
「所謂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說得正順的靈星舞猛一抬頭才看到趙煌言正盯著她看,她說錯了嗎?沒有啊,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夫死從子,哦,「言,我不是咒你早死,我只是說,反正我都還無子,要從子也沒得從是不是?」
趙煌言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給她的回答。
不管趙煌言什麼表情,靈星舞還是要說下去的,「所在說現在我一切都要聽王爺的,如果王爺喜歡那個芙蓉姑娘,也可以娶回來做妾,我一定會為王爺準備的。」說得連她自己都感動萬分,她真是太賢慧了。呵呵!
「說完沒有?」再說下去,趙煌言真懷疑她是不是還有更多的餿主意。
「沒了。」靈星舞低著頭,不再說話,不過還時不時地抬頭看一眼趙煌言的表情。
「看你那麼大方,本王是不是也要相同的回報,讓你去見見吳子昂。」說起吳子昂的名字趙煌言還是有些不舒服。
「不,不,不。」靈星舞決定了,她要用商場上那招無所不用其極,「言,」她再一次可憐兮兮地叫著趙煌言的名字,開始瞎掰,「言,那天我一直纏著吳大人說話,其實是不想你和他說話。」
趙煌言一挑眉,明擺著是不信。
「言,你看那吳大人哪兒像是一個男人,我怎麼會看上他呢。可是,他長得真的很美,連我這個真正的女兒家見了都自歎不如。星舞自幼隨爹爹經商,一點也沒有女兒家的樣子,所以看到那麼柔媚的人,就怕言會對他動心。」她說得可憐得要命,連趙煌言都有點相信了。
「本王會看上一個男人?」他趙煌言再飢不擇食也不會去要一個男人的。
「可是,那個吳大人一點都不像男人,比我還像女人,我當然會怕呀!」老天爺原諒她吧!要噁心就噁心到極點吧,靈星舞對自己說道,「我是嫉妒嘛。」
趙煌言此時聽得是四肢舒暢,就像是一隻被灌了老酒的青蛙,暈乎乎的,就差呱呱呱地叫了。
「本王可沒有斷袖之癖。」趙煌言把靈星舞摟了過來,這個動作他可是想了十幾天了,今天終於如願以償了。
靈星舞也順勢靠在趙煌言的胸前,想不到她用在生意上那招也可以用在趙煌言身上,她真是太聰明了。
在平復了數日累積的激情之後,靈星舞又一次靠在趙煌言的胸膛上,雙手緊緊地環住趙煌言的腰,她發現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地方,忍不住就把整張臉都貼上去用,小小的翹鼻磨蹭起來。
趙煌言倒吸一口涼氣,克制住自己的慾望,用手扶住她的香肩,使她不能再在他的身上胡作非為,「不要再玩火。」看著一身清紫的靈星舞他可不想再讓她的身上添更多的印記,可這小妮子還不領情,竟敢挑逗他。
「是不是在那個叫芙蓉的那裡被搾乾了?」哼,也不怕得病。
一股子酸氣讓趙煌言笑出聲來,「剛才不是還有人說如果我要娶芙蓉,她是不反對的?」
「是啊,是啊,那是我說的,你就是娶吳子昂也不關我的事。」
本來是不願意她太累,真是好心當雷劈,他倒是要讓她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被搾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