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大陸 >> 患得患失,波折重重 >> 月愛越當真作者:葉山南 | 收藏本站
月愛越當真 page 12 作者:葉山南
    而她就慘了。被他一句話,搞得心惶惶。臉頰熱熱的,心臟跳得又重又急,好像生病了,又好像被鬼附身,訥訥的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接。

    這男人……是個老道的壞傢伙哪。故意說出這樣曖昧的話語來擾亂她,用心何其不良。可是,她為什麼覺得心裡甜絲絲的?為什麼又有點兒開心?糟了糟了,明知他這話是陷阱,她還是沒能忍住自己悸動的心……

    「小姐,這是您點的蛋包飯,小心燙口,請慢用。」就在這個時候,侍者的聲音從天而降,解救了月樂。她連忙抓起刀叉,朝著鐵板上彎月形狀的蛋皮奮力一劃——

    「啊!」她擲開刀叉,捂臉低呼。軟綿綿的蛋皮表層迸裂,裡面滾燙的沾著茄汁的飯粒濺了出來,有幾粒正正襲上她的臉頰。

    「小姐,你沒事吧?」侍者被嚇到,連忙抓了好幾張餐巾紙往她手裡塞。這位客人也真夠冒失的,他都說了「小心燙口」了她還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迫不及待地往上湊!

    「沒事、我沒事!」此刻的月樂尷尬得想死。自己又在魏言輕面前醜態畢露了!接過面紙,按住嘴巴,她跳起身來倉惶地想逃往女洗手間,「我、我去裡面收拾一下……」

    「等等。」她的手被按住,她回頭驚視,見魏言輕正朝她溫柔地笑著,「你這裡沾到了。」他伸指點點自己嘴角。

    「噢,謝謝!」趕快擦,丟死人了!

    然而,他衝她搖搖頭,「我來吧。」一手拽回她,另一手直接朝她嘴角抹去。有些粗糙的指腹,在她燙乎乎的皮膚上輕捻了一下,捻走茄汁味的飯粒,放回自己嘴裡。

    「味道還不錯。」他把那粒飯粒吞了下去,然後笑意悠悠地發表意見。

    月樂震住,耳根炸紅,心中警鈴大作:怎麼辦?這男人是存心勾引她的,她知道。而她,恁的抵擋不了呵……

    第五章告知義務(1)

    後來的故事,沒有意外——她很沒出息地淪陷了。

    當晚從「月之砂」出來以後,魏言輕在門口的霓虹招牌下毫無預兆地一把揪過她深深熱吻,她當即雙腿虛軟地跌進他懷裡,也就此跌進了他設下的溫柔陷阱,甚至沒想過要象徵性地掙扎一下。

    再後來,情勢大亂。魏言輕在一個月之內將她拐上了床,而她像個蠢蛋一般隨著他的步調起舞。直到某天,當他們在她家公寓樓下擁吻得難分難捨之際,夜汐恰巧出現,目睹一切,痛哭著跑開。

    直到現在月樂仍免不了懷疑,當初魏言輕追求她是別有目的的。否則鮮少來她家找她的夜汐不會那麼剛好在那個時段出現,並且望見這令人心碎的一幕。

    後來,妹妹自然是恨上了她,決定出國唸書來逃避失戀以及她這個背叛親人的姐姐。而自小到大偏寵妹妹的父母也因此而對她生了嫌隙。為了一個魏言輕,她把自己變成了整個家族中最不受歡迎的人;然而更為糟糕的是,在夜汐出國以後,就連魏言輕也不再主動聯絡她了。

    當時的月樂無法不心灰意冷。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分上,相信只要是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出來了,魏言輕只不過是利用她來拒絕夜汐的倒追而已;而且手段非常卑劣,很傷女孩子的心。

    原來她對他的第一眼印象是沒錯的——她傷心地想。魏言輕果然是個絕情的壞男人,為了甩掉令他不堪其擾的倒追者,他是什麼辦法都使得出來的。

    失去了「利用價值」以後,她渾渾噩噩地度過了一段一個人的日子。好幾次在午夜夢迴時分,她都難抑心底的脆弱,忍不住撥打魏言輕的電話,然而他從來不予接聽。想必他在甩脫了池家姐妹這對大麻煩以後,一定是心情輕鬆、夜夜好眠的吧。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後來他竟然又回來找她。

    那是兩人停止聯絡近三個月後的某個夜晚,當她被惶急的敲門聲驚醒、帶著朦朧睡意跑出來開門的時候,望見了門外神色沉肅的他,還以為自己仍在做夢。他一把抱住她,沒施捨一句解釋,只彷彿壓抑太久似的,將她揉入懷中急切深吻。

    那晚過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演變成了某種似是而非的模糊狀態。他不會再精心設計一個浪漫約會邀她共享,也不會再說些帶著甜蜜暗示的話語來逗弄她;相反的,他只會在下了班以後來到她家,默默地坐在沙發上,等著她煮些簡單的菜色餵飽他,然後在深夜一遍又一遍地和她纏綿。

    對此,月樂沒有抗拒過。自與魏言輕相識之後她就習慣了跟隨,習慣了兩人之間的所有互動由他來牽頭。更何況,她明明就喜歡他的吻和他的擁抱,她不想對自己的身體那麼不誠實。

    她也曾經鴕鳥心態地想過,也許,這也算是情侶間相處方式的一種?但更多時候——這是指當她腦子清醒的時候,她無法避免地開始厭惡自己,憎惡自己為何要沉溺於一段明顯缺乏真心投入的錯誤男女關係中。

    魏言輕應該是不愛她的。可能只是單身太久,寂寞了想找個女人陪;或者對於她的身體還有一點習慣性的依賴。總之,他留在她身邊的理由並沒有多麼高貴;而她,也只不過是個貪求男人擁抱的軟弱傢伙罷了。

    而現在,上天可能是要懲罰她的懦弱,才決定丟下這樣一個大炸彈給她吧?她發現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而且是在他明言分手以後;這段不健康的男女關係究竟該往何處去?今天晚上,便會有一個答案了呵……

    「池月樂?」桌子對面的男人發出不耐煩的輕喚,「怎麼不吃?東西都涼了。」

    月樂猛然回神:啊,不知不覺間,憶往事也可以憶那麼久,足見她對魏言輕的怨念有多深了。她苦笑了一下,伸手按按小腹,思忖著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做開場白比較好。

    「我懷孕了,孩子是你的?」不行,這樣一記直球丟過去,非但不可能打出全中,反而會洗溝。一般的男人聽到這種勁爆消息都會嚇得拔腿就跑吧?

    那——「我想你,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來?」不行不行更不行,要她說出這麼肉麻的話來,還不如當場拿保齡球砸死她。

    「池月樂!」見她仍是傻愣愣地盯著盤子裡的蛋包飯發呆,魏言輕的聲音帶上了一抹怒氣,「你在表演絕食嗎?等下子要是再昏過去,我可不管你!」

    「蛋包飯冷掉了就好膩,我吃不下……」她眼色恍惚地喃喃。

    他氣得不再說話了,直接端過她面前的餐盤,將自己盤子裡的意大利面倒了大半過去,再推回她面前。

    「吃我的。」他沉聲命令。

    她仍是搖搖頭,啟唇輕喚:「魏言輕……」

    她有點不對勁兒。魏言輕放下刀叉,沒發現自己的心臟也隨著她緊皺的眉頭而偷偷地擰了一下。他問:「你怎麼了?」

    「我……有件事,覺得你應該要知道一下。」月樂緊張地手握沁涼水杯,神思不屬地開口,「先說好,我並不是給你壓力哦!你也千萬不要因此而覺得虧欠了我,或者誤以為我在向你要挾什麼的……」

    「你在說什麼?」完全聽不懂。魏言輕擰起眉。

    「我——」她深吸一口氣,「我懷孕了。」

    他愣住。

    然而就是這短短一秒的怔愣令月樂慌了神,急急忙忙地迸出一連串解釋:「我剛才說了,我只是盡一下告知義務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這個孩子……我打算生下來,而你——是孩子的爸爸。我並沒有要強迫你和我復合的意思,更不會拿孩子作為籌碼逼你娶我,所以——不用擔心,真的,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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