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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落我心 第九章 作者:簡瓔
    「什麼?那傢伙還想跟你復合?」

    章量不以為然的挑高劍眉,對於沙發裡桑協恩輕聲細語捎來的訊息,不悅得很。

    「欸。」她吃著補血的葡萄,心裡快樂得想唱歌。

    她轉述與姊姊的對話,輕描淡寫的試探他的反應,結果讓她滿意極了。

    「他想腳踏兩條船?」他惱火的邊洗碗邊問。

    不知道有多小少次,進出這棟公寓時,他看過林聿璽和沈庭嫣親密挽手的模樣,那種曖昧的眼波流轉,很容易讓人猜到他們的關係匪淺。

    有女朋友的男人,還內想他的恩恩,真是不想活了!

    「我不知道。」她依舊嬌慵的回答,抓過一個靠墊,懶洋洋的躺在沙發上看影片。

    她喜歡他這樣直接的在乎。

    自從相識以來,他總是陪伴在她身邊,懷孕之後,他對她呵護更是無微不至,他以行動證明了他的心,他不是一個嘴上說關心,卻永遠都在忙自己事業的大男人。

    現在的章量,跟她剛認識時的他,真的差很多。

    他身上的刺和傲氣都收斂了,還把時間分配得剛剛好,工作的時候,他極有效率,下班以後的時間,全部留給她。

    她不知道這樣的他,日後會不會改變,但她很滿意現狀,只希望這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可以過到生產之後,有他幫忙養孩子,她可以再投入她喜歡的記者世界,尋找尖銳的題材,創造驚人的銷售,打破自己的紀錄……

    「那麼你呢?你想做兩條船的其中一條嗎?」

    章量在她天馬行空亂想之際已洗好了碗,來到她的面前,隨手抽掉她的靠墊,把自己的大腿給她枕。

    他愛她,愛到可以把命給她,但他卻不瞭解她的心,只知道她仍然把他當哥兒們,還笨得以為他對她的照顧,全是衝著哥兒們的道義。

    「你希望我做嗎?」她惡作劇般的問,美眸眨也不眨的看著他,還加上一個美麗的無辜表情。

    「廢話!當然不希望。」

    他俯頭吻住她的唇,懲罰的用力吸吮她的舌頭,大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她誘人的胸線,順著他男性的慾望,恣意揉弄。

    他……想碰她,好想好想。

    懷孕之後,體質改變,她變得怕熱,常穿著清涼的在屋裡晃來晃去,挑戰他有限的自制力。

    原本身材就火辣的她,有時甚至不想受內衣的束縛,那渾圓有致的胸形,常讓他看了快噴鼻血。

    吻著摸著,他遏抑不住的呻吟低歎。

    這小女人幹麼不推開他?幹麼不阻止他的觸摸?

    最近她都這樣,每次他吻她的時候,她都乖得像只小綿羊,一副隨他蹂躪的樣子,通常都是他主動住了口又住了手,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她想保持好朋友的情誼,他就尊重她的意願,如果太躁進,嚇跑了她,對他沒有好處。

    「我去洗澡!」

    他放開了她,很快離開慾望的風暴中心,走進浴室裡。

    他在這裡放了簡單衣物,如果太晚就留下來過夜,隔天直接去上班。

    用冷水淋浴後,他總算好多了。

    走出浴室,客廳裡空無一人,他打開房門,看到她躺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小說在看。

    她瞅著他。「你要回去了嗎?」

    剛剛在客廳接吻的時候,她強烈的感覺得到他的慾望,她想替他滅滅火。

    「怎麼?捨不得我走啊?」他開玩笑的說,她的表情卻讓他情不自禁的走進房裡,坐在床緣看著她的落寞,這才發現她已經換了睡衣,若隱若現的曲線勾誘著他……

    老天!剛那冷水澡根本沒效嘛,看到她,他的慾望又來了。

    「是有點捨不得。」她輕哼著,低垂下眼睫,模樣幽幽然。

    他的心一震,紅艷的嘴唇近在眼前,他又想吻她了。

    「量──」

    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的望進他眼裡,她看到了他熾熱的慾望。

    他們這樣半同居的狀態有多久了?他都沒有碰她,不知道他有沒有找別的女人洩慾?

    「想吃什麼消夜就說,我去買。」看著她動人的臉蛋,他故作輕快的問。

    媽的!其實疼痛的慾火快搞瘋他了,只有她有這種能耐,讓他看得到又不能吃──誰叫她是他的哥兒們!

    他咬牙切齒的想──好一個哥兒們!去他的哥兒們!他現在想上他的好哥兒們!

    「你。」她清清楚楚的說。

    「什麼?」他盯了她好半晌,確定自己剛才沒聽錯。

    她滴溜溜的美眸膠著在他訝然的俊顏上。「我覺得你想要我,而且是很想很想,我不想你去碰別的女人,就這樣。」

    其實不只這樣,當然還包括了她的情愫、她對他微妙的感覺,但她不想破壞目前的和諧。

    先過了今晚再說吧,畢竟慾望是不等人的,來得急,說不定下一秒感覺就消失了,要做就趁早!

    看著她,他的眼瞳轉為熾熱懾人,呼吸也開始變得濃濁。

    這女人,知道他想要她就好,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她不知道男人也是會害羞的嗎?

    既然他與她都想做,那麼他們也不必矜持了。

    他不願讓別的男人碰她,而她也不願意把他讓給別的女人,他們這樣,不是兩情相悅是什麼?

    「這次,你不能再說是酒精作祟、氣氛使然了吧?」他熱烈的吻著她雪白的頸項,扯掉了她肩頭的細肩帶。

    他頎長身軀覆上她嬌柔胴體,纖長美麗的腿自動分開,夾起他結實的腰桿,烙鐵般的堅挺刻不容緩的推進她體內,喘息間,她的大眼已有些迷濛。

    「不要說那麼多了,好舒服……呃──啊、嗯……」她的表情很陶醉,沒想到孕婦還可以享有這樣美好的性生活,老天待她真好。

    「真的嗎?」她的話讓他某個部分著了火,他更賣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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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歡愉的激情代價是──章量向章力告了兩個禮拜的假,陪桑協恩到雪黎度假。

    他們住在酒店裡,夜晚,只要拉開房間窗簾,就可看到知名的雪黎歌劇院,在燈光映照下風情萬種的模樣。

    白天,她不喜歡血拚,只要一杯飲料就可以在房間坐一下午,欣賞雪黎歌劇院那如同即將乘風出海的白色風帆的建築造型,以及雪黎港灣裡,藍色海面上的點點帆船。

    自那一夜他上了她的床後,性變成他們生活裡不可或缺的調劑品。

    她享受的模樣常叫他不可自拔,總是對她一要再要,但顧及她肚裡的寶寶,他不敢要得太凶,每兩天一次已是他忍耐的極限。

    這樣的美好日子在國外過了一個禮拜,章量相信不必他刻意說,她也該認分的別再自欺欺人,每夜同床共枕,分享著彼此的體溫,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以哥兒們、好朋友來定義了。

    她是他的女人,以後寶寶出生後,她理所當然要嫁給他,而現在,為免她找一堆理由拒絕,他寧可暫時先不提。

    等孩子出生,她受到家人壓力時再一次了結,他們終要步入禮堂的,伴郎就是兄弟會那些等很久的傢伙,伴娘當然是姊妹會那幾個嘰嘰喳喳的女生,至於婚紗,就請身為設計師的琉璃設計了

    「喂!」桑協恩拍拍章量的肩膀。他在發呆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回過神來。「想回去休息了嗎?」

    他們在飯店二樓寬敞的露天咖啡座喝下午茶,優閒的遊客三三兩兩,藍天白雲,天氣好得叫人心生滿足。

    「不是。」她指著前面,飯店美麗典雅的一隅,有人在拍婚紗照。

    他隨意看了一眼。「新娘長得不錯。」

    男人對這種事的興趣本來就不若女人大,況且那化了濃妝的外國新娘根本不及恩恩一根頭髮的漂亮。

    桑協恩看著他。

    章量他──很久沒向她提起結婚之事了。

    難道他已經沒有娶她的意願了嗎?

    他知不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她想結婚了!

    「那種復古的婚紗款式,我還滿喜歡的。」她索性把話講得更白一點,雙手撐著下巴,半瞇起眼眸,著迷似的望著那對新人。

    他點了點頭,表示有聽到,但沒什麼意見。

    如果她喜歡復古式的婚紗,就叫琉璃設計一件別緻點的復古禮服,相信琉璃的巧手可以辦到。

    「如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到雪黎來度蜜月,我不喜歡巴黎,總覺得人太多、太吵了。」她繼續發表她對婚禮的憧憬。

    忽然,美好的陽光下,有個高大的金髮男人走向他們,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很友善的開口了。

    「美麗的東方小姐,不知道你願不願擔任我們公司的模特兒,替我們拍一組孕婦裝的照片呢?」

    「邀請我當模特兒?」桑協恩感到受寵若驚,她還以為自己微隆著小腹很醜哩,沒想到還會有人相中了她的美色。

    「是的。」金髮男人拿出名片微笑道:「我是茱麗服裝公司的經理,認為你很適合我們這一系列東方風孕婦裝的味道,由你來拍,一定可以拍出服裝的特點。」

    這樣的恭維,任何人都會發自內心的微笑,桑協恩也不例外。

    自從變成孕婦之後,她都快發霉了。

    「不行。」章量從她手中抽走名片,斷然拒絕。

    他是很小器的,不想有人分享她的美麗,況且她現在有孕在身,他也不希望她工作,那樣太辛苦了。

    他養得起她,她何必出去拋頭露面,在外國人的地盤拍什麼孕婦裝照片,萬一拍出問題來怎麼辦?他不准。

    桑協恩看著章量,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不許她去拍照。

    如果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的話,就不能太不聽話,否則男人只會認為自己沒有尊嚴,久而久之,會靠向別的溫婉女子懷裡去。

    於是,她很有智慧的對金髮男人露出一個遺憾的美麗笑容,模樣很優雅。

    「抱歉,對於您的提議,我感到萬分榮幸,但是我先生……」她指指章量板著的俊顏,粲然一笑。「他不允許。」

    「這樣嗎?那真的很可惜。」金髮男人從章量臉上看到強烈的反對之意,知道這個東方男人並不好惹。

    她回了他一個甜甜的笑容。「是啊,那也沒辦法,我得聽他的。」

    「那麼,再見了,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假期。」金髮男人也不勉強,維持著好風度回到他與朋友那一桌。

    「你剛剛對他說──我是你先生?」一等金髮男人離開,章量就開口。

    從她櫻桃小口吐出那句話開始,他就一直盯著她看,臉上依然擺臭,但心裡卻波濤洶湧,很激動。

    「嗯。」她淡淡的吸了口柳橙汁,對他彎起嘴角笑笑。「不對嗎?你那種口氣、那種獨裁的態度,不像我老公像什麼?」

    他並不知道,他在她的心目中,其實已經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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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北入夜的熱鬧街道上,有個挺拔頎長的堂堂男子漢,盯著櫥窗裡的嬰兒衣服瞧了很久很久。

    有人拍著他的肩膀,他回過頭,看到兩張相似的女性面孔,非常好奇的張望著他,瞬間,警鈴在他腦裡大作。

    「紗紗阿姨、水晶……」章量僵硬的稱呼過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這失常的舉止,明天就會傳遍江、章、伍、嚴、殷五家。

    「量,你……」辛法紗的視線隨之看向櫥窗裡那些可愛的小衣裳。「你要生小寶寶啦?」

    「沒有!」他否認得很快,卻也更顯得可疑。

    「那麼,二哥,你為什麼要一直看著小寶寶的衣服啊?」江水晶也好奇的問。

    「只是……剛好停下來……想……」他努力找借口。「抽根煙。」雖然這借口很爛。

    辛法紗眨眨眼睛。「量,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生了小孩,沒敢給狂和謙雅知道?」

    章量瞪著她,黑眸中儘是震驚。「紗紗阿姨!你在亂說什麼?」

    他真不敢相信他那平常非常迷糊的紗紗阿姨會一猜就中,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我猜錯了嗎?」她抱歉的笑了笑。「對了,晚上來家裡吃飯,把恩恩也帶來,我煮了她和惡都喜歡吃的紅燒蹄膀。」

    「她不在國內。」他直接替她回絕。雖然知道這很殘忍,因為恩恩真的很喜歡吃紗紗阿姨的獨家紅燒蹄膀。

    但是,現在的她,一出現就會穿幫,她現在的肚子可不是穿件寬鬆衣物就藏得住的。

    「咦,怎麼會?我早上才看到恩恩啊。」江水晶忽然這樣說。

    章量原本放下的一顆心,又提到了胸口。

    「你看見她?」他眼睛瞪得老大。

    這丫頭,叫她不要亂跑,她就偏偏四處溜躂,怕人家不知道她未婚生子是嗎?現在被發現了吧!

    「對啊。」江水晶續道:「在花語咖啡座裡,我從前面走過,看到她一個人坐在裡面安安靜靜的看書,因為趕著去買海鮮,也就沒有進去跟她打招呼了。」

    章量那顆提到胸口的心,這才又放了下來。

    幸好水晶只看到上半身,沒看到恩恩隆起的小肚子。

    可見辛法紗還一臉狐疑的瞧著他,他只好頭皮發麻的繼續給他掰下去

    「呃,她下午的飛機,要去新加坡看她姊姊,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上帝,他真希望那小女人快點屈服嫁給他,不要再讓他過這種扯謊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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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嗎?」章量不必詢問也知道,都吃到碗公見底了,想必滋味不錯。

    經過不適的孕吐期,恩恩的胃口已經好多了,吃得下肉類,也不再動不動就狂吐不止,真是感謝上帝。

    「我還想吃紅豆餅。」桑協恩意猶未盡的要求。

    「這裡沒有賣。」

    這裡是飯店裡的高級日式料理餐廳,她剛剛吃的是售價頗為昂貴的松阪牛肉拉麵,而他肯定這裡沒有賣紅豆餅。

    她揚起薄薄笑意。「我們待會去公園,那裡一定有賣。」

    她早就想好了,在公園散步、吃紅豆餅,晚一點看電影,然後去他們初相識的遊藝場賭馬,再回家睡個好覺。

    方尹岑和她妹妹走到章量面前時,他們還在興高采烈討論下午和晚上的行程。

    「章量。」方尹岑停在他們桌邊,得體的套裝和典雅的髮型讓她看起來很優雅,但臉上倨傲的表情卻讓她跟人群很有距離。

    「方尹岑?」章量微感訝異。

    他這才想起這裡是凱麗飯店,會遇到她也不該意外。

    「最近你很少跟我聯絡,連飯局也不來了,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她目不斜視,只看著章量一個人。

    「最近比較忙。」他的回答既不親熱,也不冷淡。

    自從他的生命莫名其妙闖進一個名叫桑協恩的女人之後,他就自然而然的結束了跟方尹岑每月至少兩至三次的飯局。

    他工作之外的時間全被恩恩填滿了,根本沒時間去做別的事,而且現在她又懷孕了,他非要分分秒秒親自照顧她,才可以放心。

    「那麼下禮拜三你有空嗎?我們一起吃個飯。」方尹岑還是只看著他。

    「他沒有空,他要陪我去產檢。」桑協恩突然說話,還附上一朵如花笑靨。

    「恩恩──」章量蹙起眉心,她在搞什麼鬼?

    「好,我知道了。」方尹岑自有她的驕傲,也不多加追究。「不打擾你了,我和妹妹去吃飯了。」

    她對章量是很欣賞,也有一定的愛慕之意,但她的家教不允許她倒追男人,只能消極的等待他來追求她。

    可是現在顯然她是等不到了……

    她們走遠後,章量立刻發作。

    「為什麼要說謊,下禮拜三你根本沒有要產檢。」

    「你很想去跟那個女人吃飯嗎?」說不出來為什麼,她很在意他跟那個女人好像很親密的關係。

    他捺著性子說:「這是兩碼子事。」

    「她不尊重我。」桑協恩振振有詞的說:「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正眼看我一眼,你也不對,你沒有向你朋友介紹我的身份。」

    「什麼身份?」他反問她。

    這個小女人不肯嫁給他,此刻卻表現得像是打翻醋桶的妒婦,他倒要問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一愣,憤怒的表情襲上了俏麗的面孔,她拿起皮包就走。

    「你幹什麼?」他連忙付帳追出去,可飯店裡,卻已不見她的芳蹤。

    他懊惱的撥打她的手機,卻打不通,他氣得摔手機出氣。

    她在發什麼脾氣?難道遇見朋友也不行嗎?

    他蹙起了濃眉。

    真他媽的女人心、海底針,他真的不瞭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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