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幹嘛露出那麼曖昧的眼神?!
「你不會忘了要幫我更衣吧?」只是聞著她身上的氣息,他的心就悸動不已,這是他從沒有過的感覺。
「你自己不會換啊?」
「你不是來服侍我的嗎?」他揶揄道。
「是沒錯,可是……」她從來沒有幫男人穿衣服的經驗啊!
「算了,回頭我再跟福總管說說,換個機靈點的侍女過來。」他說得很無奈。
「你可惡……」他分明是故意的。
要是讓福老爹知道她沒做好他交代的事,今天肯定不得安寧了,天曉得,來到這,她最怕的就是福老爹的「念功」,每聽一回,她的精神就衰弱一分。
「如何?」他湊近她。
「是……堡主大人。」她恨不得一掌打掉他臉上得意的笑,是誰說傲鷹堡堡主冷酷不容易親近的,說他是個無賴還差不多!
「那還不快過來?」
水如月心不甘情不願的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走到雷行傲面前。
她抬高他的手,將一隻袖子套進去,再繞至身後,準備套進另一隻袖子,如此近距離看男人半裸的身子,令她感到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為他穿上衣服,又得幫他把胸前的扣子扣上,望著他胸前的「春光」,手在這時不聽使喚起來,連一個簡單的盤扣都要扣上老半天。
她忍不住在內心哀嚎:水如月,你怎麼這麼丟臉啊!只不過是見到男人裸露的上身就羞成這樣,以前當神偷時,不是還見過更火辣的嗎?怎麼這次……
可是……他是她見過的男人中體格最最最健美的一個,身上無一絲多餘的贅肉,害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看。
哦!天啊!她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色女了。
不行!她用力甩了下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瞧她一臉的懊惱,真不知她的小腦袋又在想些什麼?雷行傲的嘴角線條軟化了。
對了!他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昨天一時氣極了.忘了問。
想到昨天,又讓他想起她提起的「男人」,心中頓時升起一把無名火。他是在吃醋嗎?他不知道,不管如何,他知道他是絕不會把她交給「他」的。
但如今,他必須一步一步慢慢來,「你叫什麼名字?」
「水如月。」她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深怕讓他看出她現在的心情。
終於,她幫他穿上外衣,總算鬆了一口氣。
「如果沒別的事,我……奴婢可以告退了吧?」趕快離開這兒才是上策,今天的他怪怪的。
水如月一邊說一邊緩緩退至門邊。
「我有准你可以走了嗎?月兒。」她就這麼想離開他嗎?可惡!
一聽到這帶著火藥味的語氣,水如月知道他這個火藥庫又生氣了,奇怪,她又做了啥事惹他發火?
不過一個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她不想再跟他耗下去。「堡主,奴婢還有很多事要辦,沒空陪堡主你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恕奴婢先告退了。」說完,她一溜煙的跑開,臨走前還不忘將門合上。
不管身後的咆嘯聲有多大,水如月像個沒事人般,快樂地回她可愛的小窩補眠去羅!
雷行傲不敢相信她就這麼走了,「砰!」的一聲,可憐的桌子當場被劈成兩半。
想想有多少女人渴望得到他的青睞,可她卻無視於他的存在,一再的挑戰他的權威。
很好?雷行傲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
月兒,這下你是真的挑起我的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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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一道鬼祟的身影徘徊在傲鷹堡的後門外。
「吱……」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另一道人影從堡內閃了出來。
「東西我全帶來了,在這兒。」蒙面人將身上的一個小包袱交到從堡內出來的人手上。
看了一眼,蒙面人歎了口氣,「不後悔?這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那人以仇恨的眼神訴說了自己的決心。
「好,那我就不多說了,你自己保重。」
「嗯。」算是默允,那人轉身進去了。
「吱……」門再度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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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咦?芽兒,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被輕微開門聲吵醒的水如月,還以為是小偷,睜開眼看到的竟是芽兒!
「不是,月姊姊,我……剛剛聽到外面有聲響。所以下床看看。」
「那……有發現什麼嗎?」水如月緊張的問。
「沒有,我還特地出去瞧,結果什麼也沒看見。」
「那怎麼會有聲音?」不會是「那個東西」吧!想她水如月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那玩意兒。
「可能……可能是我聽錯了吧!」芽兒不好意思的笑笑。
「是嗎?」
「別想那麼多了,明天還要早起呢!趕快睡吧!」說完,芽兒倒在床上,拉起棉被準備睡了。
可憐的水如月因為這一嚇,幾乎是一夜無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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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一雙熊貓眼,水如月蹲在房門外,不悅地瞪著前方走來的人。
傲鷹堡那麼大,她怎麼淨碰到她不想見到的人。
「如月姑娘……咦?你的眼睛……怎麼……」雲嘯魂像見到鬼似的大叫。
「你想笑就笑吧!」自從來到這裡後,倒楣的事接二連三發生,她都打算要去廟裡拜拜,看能不能轉運了。
「嘿嘿!別這麼說嘛!」開玩笑,他可是來刺探軍情的,怎能火上加油呢?「呃……看姑娘的氣色不太好,是昨兒個沒睡好,還是……」
聽底下的人說,昨天老大發了一頓脾氣呢!桌子都劈成了兩半,可見這氣焰有多大,又聽說老大大聲咆叫「水如月」三個字,想當然耳與她有關,可到底發生了啥事,他好奇死了,所以就來探探口風了。
「少來這一套了,白堂主。您大老遠的跑來這裡不會只是為了關心我吧!」她毫不客氣的吐他槽。
「唉……這……」太聰明的女人還真是麻煩。
「有話請直說,別婆婆媽媽的,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她……到底是不是女人啊?哪有姑娘家當著男人的面大聲嚷嚷的,這麼凶不怕嫁不出去嗎?
「我……我聽說老大昨天在發脾氣,好像跟你有關,所以……」
「想來挖內幕?」沒想到古人也這麼八卦。
堂堂一個堂主被看穿了心思,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
但死皮賴臉正是他的個性,「沒錯,所以,可以透露點消息讓我過過癮嗎?」
「不就是慾求不滿導致肝火上升、精力旺盛又無處可發洩,只好對我這個無辜又孱弱的婢女發脾氣羅!」說得好像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接著是一長串的大笑。
絕!真是絕!要是讓老大聽到,不吐血才怪。
「有空在那邊笑,還不如去處理你堂內的事,白堂主。」沒事就快滾吧!
她昨晚沒睡好已經很頭疼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噪音製造者,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月丫頭!」耳畔傳來一聲雷響。
「喝——」撫著被嚇得怦怦跳的心口,水如月沒好氣的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老爹。」
「我大老遠就在喊你了,是你自己心不在焉才會……
丫頭,昨天你不是早早就睡了,怎麼眼睛還腫成這樣?活像好幾天沒合過眼似的。」
雲嘯魂也拉起耳朵聆聽。
她將芽兒昨晚聽到異聲的事說了出來,不過,她沒說自己嚇得睡不著,若讓他們知道,鐵定會被笑死。
「嗯,這事還是得留意點。」雲嘯魂難得正經起來。
「差點忘了。月丫頭,堡主交代……」
「老爹,我好累,想先去歇會兒,有事晚點再說。」「他」
交代的事準沒好事。
「不行,堡主說從現在起,你就是他的貼身侍女,負責堡主的飲食起居,沒有堡主的命令,不得擅自離開天字樓。」
腳一滑,水如月很不雅的跌了個四腳朝天。
什麼?那傢伙竟然……要她做他的貼身侍女,還得照顧他的日常生活,有沒有搞錯啊!
看出她的疑惑,福老爹接著說:「你沒聽錯,所以,你現在趕快到天宇樓找堡主報到。」
他不曉得堡主是怎麼想的,昨天還發那麼大的火,害他也不敢再叫這丫頭去道歉,免得事情越來越不可收拾。
不料,堡主剛才下了這麼一道命令,好像昨天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不過,看樣子堡主應該不會怪罪月丫頭,這讓他稍稍安了心。
「啊——」仰頭嘶吼了聲,水如月氣沖沖地跑向天字樓。
瞧著她消失的方向,雲嘯魂也急忙跟了去。
不過,他要去的地方卻是青龍堂,「這麼精采的大消息,一定要盡快讓翔知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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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怒容,水如月不管侍衛的勸阻,就這麼衝進天宇樓裡。
遣退身邊的手下,雷行傲滿意地看著她如預期般出現在自己眼前。
「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陣怒吼響起。
「怎樣?」他裝傻。
深怕她喘不過來,雷行傲急忙踱步到她身旁,一手輕拍她的背,順勢攬住她的腰,一手端著茶水送至她唇邊,「別急,先喝口水再說。」
只顧著喝水的水如月,壓根沒注意到他過度親密的行為。
喝完水,她猛然想起自己來找他的目的,「你……堡裡的婢女那麼多,為什麼一定要我服侍你,還不准我離開天宇樓,你……」
「有何不可?」雷行傲無所謂的聳聳肩。
「當然不可!第一,我從來沒伺候過人,也做不習慣。」因為福老爹的關係,她幾乎快成為堡內的大牌丫環了。「第二,憑我們之前的交惡,你一定有什麼企圖才會派我做你的貼身女侍;第三……」
「第三怎樣?」瞧她支支吾吾的,雷行傲就想逗她。
「第三……」她不喜歡每次一靠近他,心口就會湧上的那種異樣的感覺,但要她怎麼說出口啊!
「嗯?」他藉機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喂,你還不快拿開你的手!」突然發現他的手正放在自己的腰上,她嚇了一跳,趕緊扳開他的手,可無論她怎麼使力,就是移動不了他分毫。
被他的手碰觸到的地方有微微的麻熱感,水如月不禁在心中低罵:討厭!那種感覺又出現了。
「你到底放不放?」不自覺的,她的語氣中多了些嬌嗲。
「不放。」他在她耳邊吐氣。
水如月感到一股像是被電到的酥麻感,從耳畔一直竄到四肢百骸,震得她快站不住腳,只能倚靠在他身上才不至於滑下去。
滿意地看著自己製出來的效果,雷行傲更加牢牢地將她攬進懷裡。
他倆的身軀是那麼的契合,雷行傲舒服的歎了一口氣,「你到有什麼魔力?」像在問她,又像在自問。
兩朵彩雲瞬間浮上水如月的粉頰,她發現自己一點也不討厭他的懷抱,這個認知讓她感到心驚,難道……她對他——動了心……
不!
她使出吃奶的力氣掙脫他的懷抱。
沒料到她有這個舉動,雷行傲就這麼讓她給逃脫了,倏地一種無法言喻的失落感浮上心頭。
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不!她絕對不可能、也不可以對這個自大、狂妄的豬動了情,她的家不在這兒,而是在千年後的二十一世紀,她得想辦法回去才是,絕不能在這丟了心。
剛剛一定只是錯覺,她準是被他溫暖的胸膛給迷昏了頭,才會有這種荒唐的認知。
稍稍撫平了情緒,水如月劈頭就罵:「你別老是吃我豆腐!虧你還長得人模人樣的,沒想到只是個虛有其表的登徒子。」說完還露出「算我錯看你」的表情,「你還沒解釋為何要我做你的貼身侍女?」話鋒一轉,咄咄逼人的問。
「憑我是傲鷹堡堡主這點,就足以命令你過來服侍我,至於原因,很簡單……」他挑眉邪笑一聲,「我要你」。
「你……你說什麼?」乍聽到這話,水如月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要你。」他低沉的語氣中多了點霸道。
「你瘋了不成?!」
「我也認為自己瘋了……」為你而瘋。
又來了,他那雙黑眸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要看穿她的心思般,令她渾身微微顫抖。
逃!水如月心中倏地浮現這個字。
她刻意清了清喉嚨,「算了,反正這裡是你的地盤,你做主便是。」雙腳緩緩地朝門口移了一步,「如果沒啥要事的話,我先走……啊……」
他早就看出她的意,長臂一撈,將她攬回他懷中,動作快得讓她咋舌。
「你……」實在太厲害了!
要是她也能練到這個地步,別說總統的住所,就連FBI、CIA、五角大廈,她都可以來去自如的「參觀」啦!
「你是不是吃了什麼能增進功力的補品?要不你怎麼有這麼棒的身手。那種東西堡裡有嗎?還是你每天都有練功?練的是什麼功?什麼時候練的?要練多久才能到達你這種程度?還有還有……」不顧自己正緊貼在他身上,她的兩隻小手緊揪著他的衣領,急切的想知道他是如何練出這身好武藝,殊不知他因她這番「貼近」的舉動。
正在努力的壓自己。
終於,他克制不住眼前的誘惑,猝不及防地俯身吻住那一張一合的紅艷小口,輕啃吮舔,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趁她張嘴輕呼之際,一舉進入她的唇齒間翻攪。
察覺有異物侵入她的嘴裡,她急得用舌尖頂它出去。
只是她這番動作對他而言像是邀請。
他更加飢渴的與之交纏,汲取她的瓊漿玉液,而她的意識也逐漸模糊不清,直到發現她快不能呼吸,他才不捨的離開她的唇。
酡紅的臉蛋顯示她此刻的心情,天!他做了什麼好事,他竟敢……就這麼……吻了她!而她……該死的。居然對他的吻有反應,而且還……挺喜歡的,哦!挖個洞把她埋了吧!
瞥見她略微紅腫的雙唇、泛著桃紅的雙頰,以及氤氳著水氣的雙眸,這番嬌羞的模樣他忍不住想再狠狠吻她一遍,無奈,偏偏有人不識相的闖進來。
「老大,老大……啊……」奔進來的雲嘯魂沒想到自己會撞見這一幕。
被那聲呼喊喚回意識的水如月,趁他分神之時。連忙拉開彼此的距離,「咳,我還有事,先走了。」捂著紅通通的臉,水如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老大……你……她……」
雲嘯魂才回頭想詢問老大,立即被一道殺人的目光嚇住,「嘿嘿……」這下可慘了,「老大,我……不是故意的,因為事態緊急,所以我才……」
死傅子翔,早知道就不要聽他的話來向堡主報告。一定是他料準了會發生什麼事,才要他來當替死鬼,而他,就這麼笨笨的跳下陷阱,真是有夠……
「什麼事這麼急迫?」雖然知道魂不是故意的,可他就是忍不住生氣,氣他打斷他和月兒的親熱。
「剛剛翔接到靈兒捎來的消息,說是前些日子老爺與夫人在江南出了點『意外』……」瞧!老大的氣焰又開始增長了,「所幸無人傷亡,經魄調查後,確定是『虎幫』的餘孽所為。」
「虎幫?」這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虎幫,短短數月間竄起的幫派,江湖上人人避之唯恐不及,虎幫幫中之人殘暴、殺人不眨眼,帶頭的虎霸更是殘酷,仗著一身高深莫測的武功,經常帶領手下到處興風作浪,只要是被虎幫盯上的目標都難逃一死。
正因如此,雷行傲在兩個月前與雲嘯魂、風離魄、傅子翔三人齊力挑了虎幫,手刃虎霸,而這事在江湖上也盛傳了好些日子,至令仍為江湖上的人茶餘飯後的話題。
「沒錯,就是虎幫,想必那幫人是想替他們虎幫的頭.兒虎霸報仇,卻又不敢盲目的找上門來,只好……,,
「只好對付我爹和我娘。」雷行傲嘴角扯出一抹嗜血的笑,黝黑的瞳眸露出狠絕的殺機。
很好,敢出手傷他的家人,就要有膽承擔後果,「告訴魄,格殺勿論。」
見魂還待在那兒不退下,雷行傲挑了挑眉。「怎麼。還有其他事?」
「是有一件事,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魄在調查中發現了一件事,就是……虎霸的屍體不見了。」
「什麼?」
「他的墓被人挖掘開來,屍體也不見了。」噴!早知道就不要白費力氣和魄幫他們挖墳了,要不是不想讓他們曝屍荒野,嚇著老百姓,他才懶得管咧!
「不過我想這應該沒啥要緊,說不定是之前的被害人心有不甘,於是挖走虎霸的屍體,打算來個鞭屍啦……』』
「叫魄多注意點,一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即通報。」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真有這麼嚴重嗎?」雲嘯魂不認為一個已死之人能有什麼作為。
雷行傲歎了口氣,「我真該聽從翔的意見,把你的腦袋剖開來,看看裡頭裝了些什麼,真不知把白虎堂交給你是對還是錯!」雷行傲露出無奈的表情。
這……會揶揄他的人真的是那一向冷血的堡主嗎?他是因為「她」而改變嗎?說不定真讓翔給料中了,傲鷹堡將因她的到來而帶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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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那個令她臉紅心跳的地方後,一時之間,水如月不知道要走去哪裡,便一個人徒步到菀花院裡,只是,面對嬌妍艷麗的花兒,水如月卻顯得有點心不在焉。
她明明討厭他,怎麼還任由他奪走她的初吻,想著想著,粉頰又悄悄地流露出嬌色。
照她以往的性子,早該賞他幾拳的,可她沒有,甚至還有些喜歡他的味道和他的懷抱,莫非……自己早在第一眼見到他時就動了心,而她的反抗只是為了武裝自己的心?
不期然的,「現實」兩字就這麼浮上腦海,令她熱燙的心冷下來。
對啊!她怎能忘了她根本不屬於這裡,說不定有一天她會回到原來的時空,屆時她放得下嗎?
答案是否定的,所以,在她的心徹底陷落前,她必須離開,離開傲鷹堡,遠離那個危險的男人,這才是上策。
事不宜遲,就今晚離開吧!下定決心的水如月,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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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的笑了,外表的平靜掩飾不了奔騰激動的心。
將包袱中的藥瓶拿了來,銀色的刀口餵上漆黑的膏藥,在昏暗中閃著陰沉黑光,更顯恐怖。
望著腰際的「東西」,心一酸,淚再度滑落。
但是,現在可不是感傷的時刻,只要時機一到,就可以殺了那個人,替「他」報仇……
一切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