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怎的,心緒竟有些慌亂。「還有什麼事嗎?你只有掉一張信用卡在我們加油站,如果你還要找回其它掉了的信用卡、現金卡、電話卡、識別卡什麼的,去、去別家加油站找,完全不關我的事。」大腦有點不受控制,讓她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聽到她一連串亂七八槽的話,全璟翼忍不住笑開了。「我並沒有掉其它的信用卡,我也沒有辦現金卡,而打電話我有手機,所以從來沒買過電話卡,至於識別卡……我父親辦公室和我哥公司的人都認識我,所以有與沒有都沒差別吧。」
「呃……」她頓時困窘得不知所措。
她是瘋了嗎?自己剛才說的是經過大腦思考後的話嗎?怎麼連她自己都覺得像外星話。她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麼笨拙的反應?
媽呀!她到底是怎麼了?又不是花癡,做什麼見到帥哥就開始神經錯亂,說話也亂七八糟起來?
「我送你吧。」當她還在懷疑自己說話的組織能力之時,他又開了口。
「送我?」回過神,吳姿意有些訝異她幾秒前所聽到的話。
金璟翼瞄了一眼她的機車。「你的車頭今天早上被那麼一撞,騎起來很危險的。」他提醒了她今早的事。
「只不過是車頭毀了容,沒那麼嚴重。」她否決了他的話,「我待會兒還要騎回家修理。」只不過是因為一點擦撞讓車殼毀了,還不至於糟到不能騎的地步吧?只不過騎在馬路上……真的有礙市容觀瞻就是了。
「我找人幫你修理吧。」金璟翼好意的說。
「不用!」她連忙拒絕,「我自己送去我家附近的機車行修理就好了。」雖然目前是月底,她的皮包已經瘦到乾癟癟,但還不至於連換個車殼的錢都付不起。
「是小吳不對,把你的車撞成這樣……」
「算了!」她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反正我也有不對的地方。」她可不是
一個蠻不講理的人,經過一天的沉澱冷靜思考,她知道寶貝機車被撞成面目全非,其實自己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如果乖乖地騎在外線車道,她的機車就不會有這麼淒慘落魄的下場了。
「沒關係的,我找人來修理,現在已是月底了,我想你們一般的上班族應該比較沒有多餘的錢可以……」
「我說過不用了!」提高了音量,吳姿意再一次打斷他的話,並重申自己的想法,「換一個車殼不需要多少錢好嗎?我付得起,就算沒現金,我也不至於悲慘到沒有信用卡,可以先刷卡付費。」他以為全天下的人,都得像他一樣這麼有身份地位才能使用信用卡嗎?
有錢也不是這麼宣揚的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信用卡這種塑膠貨幣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才會有的東西,我就算真的連卡都刷爆了,也還有我爸媽那兩位借錢不必還、也不會被宣佈信用破產的大銀行好嗎?別當我是一個無家可歸、窮酸到連鬼都怕的人。」真是的,他的話裡幹麼帶著一種可憐她的味道?!她才不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而且還是一個根本不怎麼認識的陌生人。
聽見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金璟翼連忙解釋,「請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我只是想藉此來謝謝你幫我把信用卡送回來而已,我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對他來說,財富多寡並不是他與人攀談結交的基本條件。
「不必謝了。」吳姿意邊說邊戴上安全帽,準備發動引擎走人,「我呢,只是怕我會誤拿了你的信用卡去刷卡付款,所以才會不等你去我們加油站認領就先送過來,而且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我這兒,若是被我弄掉了,我可是賠不起的。」
他拿的是白金卡,而她也有一張剛辦成功的白金卡,但是相信他們兩人的可使用額度應該相差了十萬八千里遠,若是掉了就算了……要是被有心人士撿去亂刷,呵!那她可能在加油站裡做牛做馬都賠不完。
這就是有錢人和貧窮鬼的差別,他是含金湯匙出世的,而她……頂多含著免洗湯匙出世。
「不管是什麼理由,你都特地把信用卡送過來了。」金璟翼強調這一點。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要感激我到以身相許?還是分我一千萬來花?」吳姿意翻翻白眼,語氣有著那麼一點點的不耐煩。
就跟他說了不用謝她,他還在講這個?真是很魯的人耶!
「以身相許應該是你吃虧,十成十你絕對會俊悔。不過,若是你要一千萬我也不反對。」他說得輕鬆自在,一副完全不介意的姿態。
吳姿意睜大了眼,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
他說真的還是假的?一千萬耶……他可以眉頭都不皺地就答應送給她?如果不是他頭殼燒壞就是她的聽力出問題了。
「你發神經啊?我看你還是早點去看精神科醫生會比較好一點。」
在這個社會裡,因為經濟或工作壓力大而變成瘋子的人到處都是,雖然他應該不會有這些壓力,但是這並不表示他不會因為錢太多花不完而煩惱得變成神經病。
有錢人發瘋,會比窮人發神經還變態、恐怖。
「你很特別。」第一次聽到有人罵他神經病,金璟翼忍不住笑了,「我願意給你一千萬做謝禮,你竟然說我是神經病?」他從來沒有遇到像今天這麼開心的事,而他開心的來源,就是眼前這個動不動就張牙舞爪的女孩。
「是你特別!」吳姿意提高了音量,「哪有人會這麼大方送一千萬給一個連姓名都不知道的人?而且我只不過是送還你的信用卡,又不是對你有救命之恩,這一千萬的謝禮也太誇張了吧?」說完,她發動機車,推動車子將立腳架收起。
經過這一個震盪,車頭僅剩一半沒掉的車殼,在此時很不識相地「咚」一聲掉落在地。
看著車殼殘骸,她微微一愣。「我的車殼……」啊——車頭完全沒有車殼保護和掩蓋,真的是醜到爆啦!
這樣糗斃了的畫面,應該只會發生在漫畫裡的爆笑情節,怎麼、怎麼也會發生在現實生活裡?
突然間,她真的有一股想狂哭的衝動。
「我看你還是把車子留在這兒,我明天請人……」
「不必!」吳姿意馬上打斷他的話,「我自己會去修車。再見!」說完,她手一使勁催油門,不再逗留地快速揚長而去。
望著她「凶狠」地穿梭在車陣裡,金璟翼唇邊的笑意持續不褪。
如果他能早一點遇到她,或許就能早一點擁有快樂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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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略顯安靜的家,金璟翼並不覺得訝異,因為這座宅子沉寂的氛圍,打從他有記憶以來就沒有改變過。
才要回房間,迎面走來—個與他差不多年紀的男人。
「哥。」他先打了招呼。
金璟孝哼了一聲,用不屑的目光瞄了他一眼。「聽說你最近幫爸企劃年底的競選活動,企劃得很不錯,讓爸挺滿意的是吧?」
他沒有回答,以沉默承認了兄長的話。
「滿厲害的嘛!為了讓爸開心,你這個兒子還真是挺努力的。」金璟孝的話語裡儘是不屑的譏諷,「想盡方法讓他高興,怎麼?是想取得爸對你完全的信任,到時把他的財產全部分給你是吧?」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他很快就否決了他的話,「是你自己一天到晚胡猜亂想,把我當成了敵人。」
「是嗎?」突然間,金璟孝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口,語帶威脅地說:「我警告你,你這個小老婆生的野種,休想來跟我分家產!」
金璟翼別開眼,臉上同樣有著不屑。「隨便你怎麼想,總之,我只不過是幫爸出一點力,為他的年底競選企劃出一個好的助選團隊和計劃。」說話之間,他使勁地甩開了金璟孝的手,「我根本不屑跟你爭這點家產,信不信由你。」他可沒空跟這位一天到晚把他當敵人的哥哥多廢話。
「最好是像你所說的,否則你就給我小心一點!」說完,金璟孝忿怒地轉身,大步走回房間。
待他回了房,將房門重重地甩上後,金璟翼才邁開腳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看著寬敞的房間,他剛才面對金璟孝的氣勢消失了,忍不住低歎了口氣,裡面飽含了許多的無奈與悲傷。
從小,他就知道自己和別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他親愛的媽媽是許多女人眼中所鄙視的情婦,小老婆。十歲那一年生日,媽媽把他騙到了金家的大門前,說裡面有他最想要的生日禮物,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踏進了金家大門,當他回頭時,卻發現媽媽已失去了蹤影,再也找不到了。
就這樣,他在金家待了下來,一直到現在,過了十二個年頭了。雖然在金家的日子過得衣食無缺,不像跟媽媽在一起時那樣,窮得連電風扇都吹不起,但他還是想和媽媽再在一起生活。因為媽媽可以容忍他的任性與撒嬌,但是在金家,他只能努力地唸書,不能哭、不能鬧、更不能發一點點小脾氣,要不然,他就會被父親鎖在房間軟禁反省,連飯都沒得吃。
求學期間,他也不能像其他同學一樣,放學可以一起去玩、去補習,更別說假日和同學出門逛街郊遊。他的時間全部都耗在學校,或是得在家裡在家教的監督下認真唸書,幸好他的腦筋和能力都不錯,所以取得好成績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所以這十二年來,他貢獻給金家的,是一堆在學校比賽得獎的獎狀獎盃,還有--無怨無悔的順從。
相反的,爸爸和那位大老婆所生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哥哥金璟孝,整天都是在玩,叛逆時期還三天兩頭打架捅樓子,甚至曾經結交到黑道的小流氓,因為吸毒鬧事被抓而關進少年監護所。只是無論哥哥怎麼鬧事,爸爸都是百般容忍,雖然火大但還是接受,如果換成是他,恐怕早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趕出家門了吧?
雖然他也曾想過在大學畢業後就離開金家,但他始終忍了下來,因為當時的他心裡一直深深相信,媽媽總有一天會回來接他走,如果離開了金家,很可能就會錯失這個機會,然而日子一年一年地過去,他也從期望等到了絕望……
前陣子他以優秀的成績自大學畢業,爸爸便立即安排他成為隨身秘書,希望在退休之時,他能夠接下爸爸的棒子,在政壇上成為一個頂尖的政治人物。
政治人物……金璟翼冷笑了一下。
一直以來,他就對政治一點興趣都沒有,再加上本身就是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看過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暗面,他並不想讓自己也陷進這種整天斗來鬧去的混亂生涯裡,那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既浪費精力又無聊。
他要的,只是平靜的生活,和一個幸福的家庭……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
很快的,他接起了手機。「喂。」
「喂,金老大,你美股的那兩支股票今天從開盤就一直漲到現在。」電話那端
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怎麼樣?還要繼續追嗎?」
金璟翼聽著對方的報告,只是沉吟了一下,便作了果斷的決定。「全部給我拋
了。」
「全拋嗎?」
「那兩支就算再漲,也漲不了幾毛錢。」金璟翼淺笑,並且順手打開桌上的兩
台電腦螢幕,出現的畫面是美國股市現況,以及歐洲期貨市場的情報。
「瞭解,那麼……你若是這兩支全拋的話,利潤將有五十二萬七千六百元左右
的美金。」對方很盡責地報告著,「這次你可賺了下少,不過相對的,你的全拋大
概又要影響到這兩支股的漲跌了。」
「也許吧。」
「對了,我這幾天發現一個問題。」
他微微皺眉。「什麼?」
「大概是你的眼光太百發百中了,最近有人跟著你的屁股進出。」電話那端的
語調有著些許的笑意,「你買什麼,他就跟著買什麼,你賣什麼,他也跟著賣什
麼。」
「是嗎?」金璟翼不以為意地一笑,「這種事情不是第一回了,不是嗎?」
「但是這次比較特別。」
「特別?」
「當你買進的時候,那個人總是比你多買一些,而賣的時候自然也賣得比你多
一些,好像是想利用你來賺大錢。」
「是嗎?這倒有趣了,知道對方是誰嗎?」在這個世界裡,他碰到的一向都是
敵人,三天兩頭就要和他較勁,但這次這個對手似乎並沒有把他當敵人對付,反而
是跟著他的步調走?
「現在還下知道,正在查。」
金璟翼仍是微笑。「OK,你查到後再告訴我,現在先暫時這樣,我看一下市
場的情況之後再打給你。」結束通話後,他將目光落在兩台電腦螢幕上。
又是一筆可觀的收入,看來現在的他就算是離開這個家也無所謂了,因為他的
財產早在兩年前,就遠遠超過他父親的好幾倍了。
兩年前他開始接觸到國際股市,期貨還有基金,於是將自己的一些存款拿去做
了投資。他這個半吊子剛開始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結果沒想到卻玩成一個遊走
在國際間的金融投資大玩家,當初投資的一百萬台幣,在短短兩年的時間內已暴增為十幾億之多。所以以他現在的情況來說,再留在這個家似乎也沒什麼意義了,尤其現在又遇上了她……
想到這兒,他的腦子裡又浮現吳姿意狂罵人的凶模樣,唇邊漾起了溫柔的微笑,像是沉浸在屬於他的幸福裡。
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再遇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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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吃著眼前的佳餚美食,唐本剛完全不理會週遭人所投來的異樣目光,只是沉浸在享受美食的快樂裡。
看著他吃得這麼愉快,金璟翼忍不住莞爾一笑,然而,坐在唐本剛身邊的鍾芯捷卻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喂!你注意一下吃相好不好?好像幾天幾夜沒吃過飯一樣。」活像個餓死鬼似的,真是完全沒形象。
「好吃的東西要快快吃,免得被別人搶走沒得吃,那就虧大了。」唐本剛嚥下口中的佳餚,反駁她的話。
「這裡是自助餐廳,東西多得很好不好?」鍾芯捷翻翻白眼,「還搶走沒得吃?你不要吃到爆肚子就好了。」最近阿剛的食量好像變大了,再這麼下去,恐怕他的肚子會變成和阿度仔一樣圓圓的啤酒肚了。
「不會啦!』應聲之間,他趁機喝了一大口柳澄汁,隨即喃喃自語,「真不知道這裡可不可以打包外帶?如果可以的話就太讚了。」他一定要打包三天的份,那他就有三天不必為了吃而傷腦筋,又可以省下三天的膳食費,真的是好處多多啊。
「你少打這種貪小便宜的主意!像你這種吃法,不到一個月,你的臉就會腫得像豬頭一樣了!」真是的,一點都不怕肥。
他睨了鍾芯捷一眼。「我又不是你們女人,一天到晚為多吃了一點而猛減肥,你如果要罵就先罵那個謝深雪,她最近狂吃裕貴做的菜,那肚子肥得都跟氣球一樣大了。」
「你少亂說!深雪再肥也沒你恐怖。」不過想想……深雪最近真的胖了,裕貴
這些天老是做好料的給她吃,真不知是存了什麼心?想讓她胖死沒人要,然後他就
可以名正言順地接收下來嗎?
嘖嘖嘖,男人啊,對自己喜歡的女人,真是完全不安好心哪!
「哪有?不然晚上上班時,我和她一起去量體重,你就知道誰比較胖了。」
「你……」
「阿剛能吃就讓他吃吧。」金璟翼帶著微笑打斷她的話,勸她收起脾氣,「所謂能吃就是福。」
「能吃對阿剛來說不一定是福。」鍾芯捷反駁他,「他的身體健康本來就不是很好,若是再胖的話,很多老人病一定都會提早發作。」
「不會的,阿剛是健康寶寶,不會有什麼不好的病纏身。」
「你不知道他……」
「喂!」唐本剛再次睨了她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把話題繞在我身上打轉啊?我們出來和小翼吃飯,可不是為了以我為主題來聊天的好不好?」真是的!老愛念他,耳朵都要生繭了。要不是因為欠她一屁股債,他才不會這麼「忍氣吞聲」,早就掀桌開罵了。
被他一搶白,鍾芯捷這才想起今天和金璟翼見面的目的。
「別念芯捷了,她也是關心你。」這會兒,金璟翼換成在幫鍾芯捷說好話了。芯捷對阿剛的關心,笨蛋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阿剛自己看不到。
看來他們兩個人……還有得熬了。
「對了,你說今天碰到你夢中的那個女孩子,是真的嗎?」鍾芯捷轉移了話題,好奇地問著金璟翼。
夢裡時常出現同一個陌生人,接著就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那個人……想想真的很不可思議。
「嗯。」金璟翼點點頭,腦子仍迴盪著吳姿意那張牙舞爪的俏模樣。
「你確定?」唐本剛用著不太相信的目光瞧著他,「你夢裡可是不知幾百幾千年前的古代,夢裡面的古代人真的會在幾千幾百年後的現在出現?」不可能吧?而且長相怎麼會一模一樣?他所看過的古代仕女圖,人都長得挺怪的,若一個現代人長得那副德行,應該會嚇死人吧?
金璟翼沉吟了幾秒。「雖然她們長得不像,但是當看到她的第一眼,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她了。」
「直覺?」唐本剛歎了口氣,「不會吧?你也相信女孩子家直覺這種不可靠的東西?」太娘兒們了吧?
「但是我真的覺得她們兩個應該是同一個人。」他愈說愈加堅定自己的想法,「絕對不是我亂認為的。」
「你們兩個怎麼會遇上呢?」鍾芯捷好奇地問。
金璟翼微微一笑,當下將自己碰見吳姿意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你這麼說……這個女的還挺像我們偵查室那三個女人,都是凶巴巴的。」
唐本剛很直接地說出他的感覺。
鍾芯捷瞪了他一眼。「你說我很凶?」
「你有時的確很凶嘛。」
她深吸口氣,硬是將到嘴的話吞了回去,決定先不跟他計較,等晚上回去偵查室上班,他就會非常明白自己的皮在癢了。
「那你現在有辦法再見到那個女的嗎?」她問金璟翼。
這可是最基本的起點,沒辦法再見到對方,那可就得直接宣佈Gameover,沒戲可唱了。
「應該是有辦法,至少我知道她在哪裡上班。」這一點,他有十足的把握。
「那好。」她準備進行下一步的計劃,「你就先想辦法和她混到熟,然後再把她帶出來和我們見一次面。」回去她得跟小櫻和老大商量一下後續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