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美國,密西根州 >> 奇幻,魔女,女船長,園藝家,露水夫妻,兩地相思,流產,強娶豪奪 >> 御風心作者:林曉筠 | 收藏本站
御風心 第六章 作者:林曉筠
    紫思揚是處女。

    黑衛剛望著因疲累而在他大床上熟睡的紫思揚,還有白色床單上那一抹鮮紅,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會該怎麼思考、分析。

    她是處女!

    一個長住美國、美麗的、二十七歲的成熟女人,居然是個處女?她今晚多喝了些紅酒,然後開始「反常」,把她自己寶貴的第一次給了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他夠格擁有她的第一次嗎?

    但她已經向他獻上她的童貞。

    披一件睡袍,即使身體已經得到滿足,但是他的心卻是煩躁不安,她一定是累極了才會立刻沉沉睡去,知道自己讓她達到高潮,可是接下來呢?

    來到客廳的吧檯,黑衛剛拿出一整瓶的酒,照理說他不應該喝,他應該回房去擁著紫思揚,應該珍惜這一夜,因為這也許是他們之間唯一而且是最後一夜,她要回美國了。

    不過……

    江誠也來到客廳,當他看到紫思揚的皮包和鞋子都還在時,他就知道大概發什麼事,想到他和黑衛剛之間的打賭,他並不快樂。

    「要送她回去嗎?」

    江誠平靜的問。

    「她睡了。」

    黑衛剛答非所問。

    「你贏了。」

    江誠的眼神有些感傷。「我得白做兩年工,本來還以為……」

    「江誠,她是處女。」

    「什麼?」

    「紫思揚是處女。」

    說真的江誠並不意外,因為紫思揚怎麼看都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這只證明己的眼光一向不錯,他沒有看走眼,紫思揚是個好女人。

    「而我沒有用任何的防護措施。」

    黑衛剛又說,他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麼魔居然如此粗心大意,但不會這麼倒霉吧,紫思揚是個成熟的女人,她該知道怎麼保護自己。

    而她真的知道嗎?

    「你怕她懷孕?」

    「她不會懷孕的!」黑衛剛有些心煩,「你以為懷孕有這麼容易嗎?」

    「那你就別煩這個。」

    「我沒有在煩!」

    江誠知道黑衛剛在煩,不然他不會把紫思揚一個人丟在房間,自己卻下來喝酒解愁,他一向很能放得下,女人對他而言也只是洩慾工具,他的身體會享受,但他的心是封閉的。

    「那你何不去睡一下?」江誠建議。「你應該很累了。我知道你……」

    「江誠,她是處女。」

    黑衛剛耿耿於懷。

    「現在不是了!」江誠幽默的說。

    「我該給她一些什麼?」黑衛剛想著。「她要回美國,你認為美金支票如何?我可以開個十萬美金的支票。」

    「這樣好嗎?」

    「不然珠寶?鑽石?黃金?」

    「她不像是那些庸俗的女人。」

    「名畫?藝術收藏品?」

    「她不會要的。」

    「我一定要給她一些什麼。」從不曾對任何女人有內疚,但是對紫思揚,他卻有著不知如何是好的無奈,他也知道她不是那種拜金的女人,可是他不能讓她空手而回。

    「其實什麼都不給,或許才是最好的方式。」江誠很良心的建議。「我怕不管你給她什麼,對她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你這麼覺得?」

    「你難道以為她是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才和你上床的嗎?」江誠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她這麼快『投降』的原因是什麼,不過,我肯定她絕對什麼都不要。」

    黑衛剛猛灌一大口的酒。

    「老闆,難道你不想留下她嗎?」江誠嚴肅的問。

    「留下她?」

    「把她留在你的身邊。」

    「我留一個女人在身邊幹什麼?」黑衛剛很不屑,「紫思揚或許和所有的女人不一樣,但她還是女人。」

    「她對你而言難道沒有一點意義嗎?」江誠打死不相信。「你對她明明……」

    「江誠,已經到手的女人還會有什麼意義?」黑衛剛蠻不在乎。「我知道你對紫思揚很有好感,而她真的是不差,但你知道我的,要我永遠只對一個女人忠誠哪怕她是紫思揚,我也會悶死。」

    「那我不說了。」』

    「明天早上你送她回去。」黑衛剛突然說。

    「那你呢?」

    「我等一會要出去。」

    「你要把她丟著?」

    「我又不是她老公,更不是她的監護人,她早就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了。」黑衛剛不知道怎麼面對紫思揚,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說再見,所以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樣的結果對他們都好。

    「老闆,這太狠心又殘忍了些,這是她的第一次,你卻要一走了之,難道你不該等她醒來之後和她說些什麼嗎?」江誠不能苟且他的作法。

    「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黑衛剛已經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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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思揚這一刻才知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醒來有多不堪,而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時更是叫她感到羞愧,天啊!她真的和黑衛剛上床了!當她看到雪白床單上的那已經呈暗黑的血漬時,她真想一頭撞死,昨晚她真的有那麼醉嗎?

    雖然雙腿之間有些酸痛,但她馬上跳下床,知道浴室在哪,她立刻衝進去好好的洗了個澡,她要離開這裡,她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離開。

    當紫思揚穿戴整齊的下樓時,她只見到江誠,而一見到他,她更加感到不好意思,因為他一定知道她和黑衛剛「做」了什麼,這種無所遁形的窘迫叫她一時不知如何反應。

    「紫小姐,早。」

    「早……」紫思揚的聲音好像卡在喉嚨一般。「我……我該回去了。」

    「早餐都已經準備好了,先吃完再走。」

    「黑衛剛呢?」紫思揚脫口而出。

    「他出去了。」江誠低聲說。

    「出去了?!」

    「總之他現在不在。」江誠也不知道自己該替黑衛剛說什麼,萬一一句話說得不對,那他豈不是罪過?所以他決定還是沉默是金。「他說祝你一路順風。」

    「一路順風?!」紫思揚的心沉下去。「他只有這一句話可以對我說?」

    「他突然有急事,所以……」

    「江誠,你不必替他說什麼。」紫思揚這會不再感到不好意思,反而只有心寒的感受,這個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他的滿足之後,對她就沒有任何興趣了。

    「他是真的有事……」

    「他要你送我回去?」她打斷江誠的話。

    「是。」

    「連當面跟我道別的這道手續都省了?」

    「紫小姐……」

    「他一向這麼對和他上過床的女人,還是只針對我?因為我昨晚的『表現』欠佳?」紫思揚有些自我厭惡的說,「江誠,黑衛剛真的是這麼無情嗎?」

    「他不是。」江誠由衷的開口。「他只是還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在追求什麼。」

    「我本來以為……」紫思揚有些哽咽,「我本來還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應該有些意義。」

    「有,只是……」

    「但我太高估自己,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其實……」她揉一下眼睛。「其實女人就是女人,上了床、關了燈全是一個樣,黑衛剛根本不在乎,是不是?我是白癡!」

    「紫小姐……」江誠自己都難過了。

    「我真的是白癡!」她又再說一次。

    「或許我昨天不該去找你。」江誠自責。「我不知道事情會變得如此。」

    「你是不知道我會笨到和他上床。」

    「老闆的魅力……」

    「不,這和魅力無關。」紫思揚必須承認。「是我以為我可以改變他,我以為自己和其他女人不同。」

    「你是和其他女人不同。」

    「對,我的下場比她們更不堪。」紫思揚終於體悟到這一點。「她們或許得到了她們想要的,而我呢?只有一顆破碎的心和不堪的感受,黑衛剛就這麼受不了一個處女嗎?」

    「紫小姐……」江誠接不上話,一談到這種敏感的問題,他就真的只能閉嘴。

    「我很意外他除了一句『一路順風』之外,居然沒有留什麼給我,支票呢?我以為我會看到一張支票。」她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

    「給你支票是在侮辱你。」

    「江誠,他已經重重的侮辱了我。」紫思揚心力交瘁的說。「不管有沒有支票。」

    「給他一點時間。」

    「沒有時間了。」她面無表情的開口。「我今晚就要回美國,也許再也……不到台灣。」

    「我們可以去美國找你。」江誠立刻說。

    「你認為他會去嗎?」

    「他會的!他現在只是……」

    「我們走吧!」紫思揚已經不抱任何希望,至此她是完全的清醒。「我還要回去整理東西。」

    「需不需要我送你去機場?」

    「不需要。」

    「那告訴我班機的時間,說不定老闆會……」

    「真的沒有這個必要。」她拒絕。

    「紫小姐……」

    「我又何必再給自己一刀?他來了又怎樣?如果他沒來,我豈不是更加的可悲?江誠,謝謝你的體貼和友善。」紫思揚硬是擠出一個笑容給這個面惡心善的保鏢。

    「如果到了美國之後你想回來,」江誠回給她溫暖的笑容。「別忘了通知我。」

    紫思揚想再微笑,但是被遺棄的感覺有如排山倒海般的朝她襲來,黑衛剛已經對她失去興趣,他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

    「如果你到美國來玩,我可以開船帶你去遊覽。」她咬咬唇。「你一定沒坐過女人開的郵輪。」

    「好,有機會我一定去。」

    「我隨時幫你留一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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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密西根州

    也不過才多久沒有回來,但是整棟房子給紫思揚的感覺卻是那麼的陌生,這還真是她的窩、她曾引以為傲的溫暖天地嗎?為什麼她有種想要再離開的衝動?

    對於她的一夜未歸,紫鳶蘿當時並沒有問她什麼,連目光都是平靜的,只是開車送她到機場,輕輕說一句「想回來就回來吧」,鳶蘿的善解人意令她心如刀割,而黑衛剛的絕情則叫她痛不欲生。

    就在紫思揚沉浸在自憐情緒裡時,電鈴響了,本來她不想應門,不想面對任何人,但屋子裡的燈光叫她逃避不了,於是只好臭著一張臉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許紹文,他真是消息靈通,她才剛回來不久,他就已經找上門來,一想到這個傢伙會懦弱到為她自殺,她就有些看不起。

    「是你。」

    「Lin。」許紹文很熱情的說。

    他是那種文質彬彬,有著書卷氣的男人,父親有很多家連鎖的超市在美國各州,感覺上是個好男人,但在紫思揚眼中,她只把他當朋友。

    「你回來了。」

    「難道你以為我不會回來嗎?」她沒給他好臉色看,因為她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我知道你會回來,安琪拉說你是回去台灣看妹妹,但我不知道你的歸期……」他口吻有些委屈。「我很想追去台灣,但是我的身體不允許。」

    「你沒事吧?」她總要關心一下。

    「我現在很好!」他一臉開心,因為她的關心。

    「你不會再那麼無聊了吧?」她罵。

    「我是……」

    「自殺?真是愚蠢!」

    「Lin,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許紹文歎了一大口氣。「如果無法擁有你的話……」

    「那你一定會再死一次。」她無情的說:「因為我只可能把你當朋友看待。」

    許紹文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轉身離去,相反的,他在她的屋內四處的望了下。「安琪拉很盡責,該澆水的都澆水,而且信件也都幫你給收齊,一些該繳的帳單她也沒忘。」

    「我會找時間請她吃飯!」紫思揚懶懶的說。

    「我也可以參加嗎?」

    「我們女人想吃飯、聊些八卦。」她拒絕他。「許紹文,密西根州有不少的東方女子,比我好、比我美、比我溫柔的更是一堆,你不要老纏著我好不好?不會有機會的。」

    「但我就只愛你!」他表明。

    「我卻一點也不愛你。」

    「那是我做得還不夠好!」他的眼神自責。

    「沒有用!」她低吼。

    「我會再改進,我會努力去達到你的標準。」

    「許紹文,今天如果我愛你,那麼哪怕你是個痞子或是無賴漢,我都會愛你,但我並不愛你,所以就算你做得再多、再好,我還是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她疾言厲色,希望能罵醒他。

    「可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依然不死心。

    「那是騙一些呆子的話!」

    「我就不信我無法打動你。」

    「你是打動不了我。」

    「那是因為我努力不夠。」

    「你又來了!」她真想拿本厚厚的書朝他的腦袋瓜砸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給了我很大的壓力?」

    「有人深愛你應該是一種幸福,絕不會是壓力。」許紹文很堅持,「Lin,被愛是幸福的。」

    「你……」

    「我願意耐心的等你點頭。」

    為什麼許紹文可以這麼死心塌地的對她,而黑衛剛卻可以把她傷得這麼重?她寧可把身體給黑衛剛,卻死也不肯給許紹文一點希望,難道她像所有女人那樣,天生犯賤嗎?

    「許紹文,你回去吧!我有時差,我想閉好休息,還有開船的工作等著我呢!」不想和他把話說絕,畢竟許敏算是她的好姐妹。

    「Lin,你不必這麼辛苦的,我可以……」

    「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我!」

    「但我心甘情願。」

    「我卻不是那種眼睛一睜開就等著男人來照顧的女人,我有一技之長,我有能力,我不需要任何男人照顧。」她打開大門,一副送客的表情。

    「Lin……」

    「回去。」

    「好吧!反正你都回來了,也不急於一時,我們有的是時間。…許紹文仍是好脾氣的笑容,似乎她怎麼對他,他都可以逆來順受、無怨無悔。「哪天到家裡來吃飯,我媽也很想你。」

    「再說吧!」

    「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我會好好的珍惜生命,只要活著,就一定有希望。」他的目光充滿深情。

    「你想通了就好!」她不耐煩。

    「很高興你回來了。」他又再說一次。

    「夠了!」

    「Lin,我絕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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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不暈船的紫思揚,居然會在船上吐到必須躺平,而開船的工作就只能交給大副去處理,這對她而言,是令她無法置信的事。

    在船上暈船也就罷了,沒想到她一踏上陸地,還是吐個不停,一向是健康寶寶的她,這會居然動不動就頭暈,而且看什麼東西都沒有食慾,只想吃一些酸的東西。

    她到底是怎麼了?

    許敏約了紫思揚去吃海鮮,沒有想到她一看到整桌的魚蝦、螃蟹,又跑到廁所裡大吐特吐,連胃裡的酸水也全吐出來。

    當許敏看到一臉蒼白而且像是快要昏倒的紫思揚時,她立刻上前扶住她。

    「Lin,你是怎麼了?!」許敏扶著她坐下,然後把她面前的白開水遞給她。

    紫思揚搖頭,她連看到白開水都覺得噁心。

    「是不是腸胃炎?」

    「我不知道,這幾天總吐個不停。」

    「那要去看醫生啊!」

    紫思揚是有想過去看醫生,但是她又不想小題大做,說不定吐個幾天就沒有事了,有可能是她在台灣待了一陣子,再上船工作時不適應。

    「如果不是太瞭解你,我會以為你懷孕了!」許敏開起玩笑。「是不是啊?」

    「懷孕?!」紫思揚的呼吸差點停止。

    「沒這可能吧!」許敏失笑。

    「我……」

    「你一定是暈船啦,太久沒有上船工作的關係。」許敏又說,接著體貼的替紫思揚叫一份沙拉和一杯雪碧。「我看你吃清淡—-些吧!」

    「懷孕……」紫思揚卻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你不會懷孕的啦!」

    「安琪拉……」

    「我哥來了!」忽的,許敏朝許紹文招招手。「不要怪我,他非逼我說出我們在哪吃飯,硬是要過來付帳,我真的沒有辦法!」

    紫思揚看著許紹文的到來,又是一陣作惡,然後她直接奔向洗手間,明明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但她仍乾嘔個不停,黑衛剛……難道他真的留了「紀念品」給她,他還是給了她「什麼」。

    當她再回到座位上時,只見許紹文又一臉擔心的看著她,似乎是恨不得自己可以替她吐,能為她承受這些折磨一般。

    「我帶你去看醫生!」他立即說。

    「我沒怎樣。」

    「但安琪拉說你吐得很厲害。」

    「我沒事。」

    「Lin……」

    「哥,Lin說她沒事就沒事,她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你就不要逼她了!」許敏真希望自己的哥哥不要這麼的好,女人有時就是受不了這型的男人,因為沒有一點男子氣概。

    「但小病不看……」許紹文就是不能放心。「是不是吃壞了什麼東西?」

    「可能是吧!」在許敏面前,紫思揚多少要給她一些面子,她不能讓許紹文太下不了台。「我想先回家了,真不好意思。」

    「我送你!」許紹文馬上起身。

    「我自己有開車。」

    「但是你的身體……」

    「我可以。」

    「那我跟車!」許紹文就是要送。「我一定要看到你平安回到家,我才會安心。」

    「我……要繞去我家庭醫生那,你不要跟了。」紫思揚真的覺得喘不過氣來。「拜託你!」

    「Lin……」

    「哥,你就聽Lin的吧!」許敏制止她哥哥。「有需要你時,我相信Lin一定會找你,而現在你就讓Lin去做她的事,別緊迫盯人。」

    最後許紹文只能憂愁的看著紫思揚獨自一人離去。

    「哥,我覺得不太對勁。」許敏畢竟是女性,以她女性的直覺,她覺得有問題。

    「當然了,Lin是這麼的不舒服!」

    「哥,你真的這麼愛她?」

    「我只愛她。」

    許紹文可以說一千次、一萬次。

    「但她根本不愛你。」許敏很同情自己的哥哥。「強求來的感情不會有好結果。」

    「我還是要等她點頭。」

    「而且我發現她自從由台灣回來後,變得很不一樣,有些失魂落魄,她人是在美國,可是她的心……」許敏注意到了。「哥,我看你趁早死心吧!」

    「你是說她愛上別人?!」許紹文整個人一僵,這不可能,紫思揚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愛上其他人,她才去台灣多久?

    「很有可能。」

    「但是她的個性……」

    「只要碰對了男人,女人可以在一秒鐘之間就愛上對方。」許敏交過不少男朋友,她知道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哥,Lin已經不是到台灣前的那個Lin了。」

    「我不信!」許紹文搖頭。

    「接受吧!她真的不一樣了。」

    「我就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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