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兒,你吃你的糕點,吱喳個什麼勁兒?」名喚仲秋的少年回過頭望著她,一臉不滿。
他同丁戒灝正在研讀兵法,哪裡容得了這小女娃在一旁喳吵。
「小四,怎麼來著?」丁戒灝一臉斯文走向小女娃的身邊,向一旁伺候的婢女取來手絹,擦淨她的小手。
「小四要喝茶。」小女娃肥短白嫩的小指頭指著一旁早已燒滾的山泉水。
「真是個貪吃的小娃兒。」名喚仲秋的男子,搖了搖頭,便走至一旁,拿起那燒滾的水壺,即要倒入石桌上的茶壺裡頭。
「不要,我要丁哥哥倒。」小女娃執拗地使性子。
她最討厭他了,每次都同她搶丁哥哥,若是他不來這兒的話,丁哥哥也不會不理她;他……最好不見了,才不會同她搶丁哥哥。
「我倒即可。」仲秋不理睬她的執拗,逕自掀起壺蓋,作勢要往裡頭衝入山泉水,孰知,她的小手居然伸了過來,蓋在茶壺上方,他一驚,急忙收手。
「你在搞什麼?」確定滾燙的山泉水沒燙在她的白玉小手上才鬆了口氣,隨即勃然大怒,一雙邪冷的黑眸緊緊地盯住她清麗的小臉。
「我不讓你倒!」小女娃無視他的暴怒,走到他的面前,和他搶奪水壺。
「你,無理取鬧!」這麼一大壺燒燙的山泉水,絕不是她所能提的危險物品,說什麼,他也不可能讓她碰觸這個東西!
仲秋將水壺提得高過她的頭頂,任憑她的肥短小手如何勾弄也無法拿到,她一氣,索性將他推倒。
仲秋沒料到她會這麼一推,身子一時不穩,往後一倒,滾燙的山泉水眼看要落下,他一把推開小女娃兒,山泉水閃過她的身軀,狠狠地倒向他的下身……
仲秋一時忍痛不住哀叫了一聲,自腰以下,皆被滾燙的山泉水淋過……
小女娃睜大了眼眸,一時呆愣住;她沒想到會這樣,她沒想過要害他的,她只是想要……拿過水壺,他不依,她才會……
一旁的婢女已亂了手腳,取出一旁沁涼的山泉水淋灑在他的雙腿上。
他哀痛的俊顏上沁著斗大的汗珠,可是美形的唇口不再發出痛吟,像是怕引來其他下人的注意。
「小四,你還不快過來看看你的仲秋哥哥!」丁戒灝難得聲色俱厲地吼著她。
「對不起!」丁戒灝這一吼,讓盈聚在她絕美眼眶中的淚水落下,她踏著小碎步,趴伏在一旁,睜著一雙靈秀瀲灩的水眸,歉疚地注視著仲秋。「仲秋哥哥,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沒事就好。」看見她哭得像個淚人兒,他有再多氣也發不出來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小女娃自懷中取出一塊青白相間的玉珮,放置在他的胸前。「我把爹爹送我的玉珮給你,讓你長命百歲。」
仲秋挑起眉,魔性的笑勾在唇邊,他抬起勾人心魂的黑眸望向身旁的丁戒灝。
「戒灝,你尚未過門的小媳婦兒,送了個定情物給我,我可以收嗎?」
「若是小四喜歡你,我是不介意的。」丁戒灝看著他,扯出一抹苦笑。
他待小四有若自個兒的親妹子,況且她的年紀尚小,何來男女之情?可這門親事是長輩們做的主,他無權拒絕,可若是他想……倒也是無不可。
「啐,她是你的媳婦兒,你居然不介意?」仲秋哼了他一口。
「小四不能當仲秋哥哥的媳婦兒,照顧仲秋哥哥嗎?」小女娃的無塵雙瞳淚水盈眶,楚楚可憐得惹人憐愛。
「好,若是我沒有媳婦兒,你就得當我的媳婦兒,照顧我一輩子。」他的詭邪雙眸勾著她,俊俏的臉上閃現霸氣,且放肆地大笑。
☆☆☆
玉琬琰朦朦朧朧地睜開水眸,仍搞不清楚方纔的夢境是真是假,只記得那一張霸氣的笑臉……
那一張霸氣的笑臉倏地轉成眼前恣肆邪美的笑臉……
她一怔,想趕緊爬起身,卻發覺身子動彈不得,仔細一瞧,她的手腳均被分開綁在床柱上,不單如此,她的身子——
竟只著了件雪白的抹胸和褻褲。
「你做什麼!?」她的瀲灩水眸凝生一道怒氣,直直地射入他陰隼的雙眸裡。
她憶起了;他方才將那迷藥讓她服下,她才昏昏睡去。
這段時間裡,他對她做了什麼,打算做什麼!?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直稱本王『你』?」朱熹康笑了笑,揚起不懷好意的佞笑,粗厚的大手,毫不客氣地在她細膩柔嫩的腰身探撫,逐漸往上滑進,潛入她抹胸的底緣,探入其中,邪肆地抓住一隻椒乳。
「你做什麼……放手!」玉琬琰嬌紅了臉,就連前胸的雪膚凝脂也成了一片賞心悅目的嫣紅。
她沒想到他居然如此放肆,居然敢這樣地碰觸她的身子,她尚未遭人觸摸過的無瑕身子!
「真是個聒噪的女人!」朱熹康挑了挑眉,斂下黯黑的雙眸,俯下他壯實的身軀,將溫熱的唇壓向她的,粗魯而毫不憐惜地探入她的貝齒之內,汲取她口中的芳香,再將含在口中的粉末注入她的口中,直到她上不了氣,他才甘休。
「你……淫賊,你還不快放開我,我……」玉琬琰嬌羞著一張臉,倏地發現,身子莫名地燃燒著。
「你給我吃了什麼?」這火源自他觸在她胸上的點開始向四周擴散、蔓延,登時讓她失了頭緒。
「你讓本王吃下迷藥,本王便讓你吃下淫藥,這算是禮尚往來,咱們互不相欠。」他的嗓音如鬼魅般地在耳畔低語,引起她一陣莫名的酥癢。
朱熹康倏地起身,移開放置她胸上乳尖的大手,解開困縛她手腳的巾絹,隨即走到一旁的小几上,氣定神閒地大口呷茶。
玉琬琰看機不可失,立即站起身,披上外衫,想要趕緊離開橋坊,豈料,甫站直身子,便旋即一軟,撞倒了一旁的花瓶,跌趴在地上。
坊內傳來的碎裂聲,引起守在池邊的隨侍秋風注意,旋即一蹬足,翻掠至橋坊外。
「小姐!」他必恭必敬地站立在門外。
玉琬琰原想出聲喊叫,卻發覺自個兒的聲音恍若嬌吟,身子似有無明火焚熾一般,臉蛋一紅,旋即說:
「秋風,沒你的事,你下去吧!」她努力地讓聲音聽起來像是正常一般。
「小姐……」門外的秋風聽出玉琬琰的聲音有異,隨即再詢問。
「下去!」玉琬琰使盡全力壓下那宛如萬蟻噬身的異感,強自正色地疾斥;她絕不能讓旁人見著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秋風雖覺得有異,卻又不敢拂逆主子的話,隨即一陣輕翻,遠離橋坊。
玉琬琰見秋風已走遠,旋即撐起微弱的身子,倚在床榻邊調氣養神,孰料,不見好轉,反讓體內那股火源狠狠吞沒。
「你會武功?」朱熹康旋過身子,瞇起黑冽冰儼的眼瞳注視著她,迷人的唇漾起一抹殘虐的笑意。「有意思。」
這玉色樓,可真是不同於一般的妓樓鴇院,不僅有貼身隨侍,自個還有著些許武功內勁,這……可真是不容易。
朱熹康走到她的身旁,單手扯著她羊脂玉般的藕臂,將她拽到跟前,無視於她熱語呢喃,逕自將她拖到床上。
「你要做什麼……」玉琬琰嬌喘著氣,似是極不舒服似的。
「本王想幫你。」朱熹康露出邪魅的笑,一隻黑眸眨也不眨地盯著她臉上泛著桃紅的小臉。
他的大手隔著雪白抹胸,逕自恣肆地掐揉著她胸前的柔軟,看著她水漾的眸瞳。
「住……手……」玉琬琰側過臉去,喘息著幾欲無法呼吸,小手更是使盡全力地拉開他的大手,可被藥力滲透的身軀,硬是無法激起一點力量。
☆☆☆
她的嬌顏滿細碎的汗水,頸間充斥著令人心蕩的潮紅,杏紅色的唇又不受控制的發出嬌柔低吟,在在誘使著眼前的朱熹康。
他的大手扯下她綁在身後的抹胸細繩,嬌然顫動的椒乳立現於他的面前,他的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拉扯著上頭早已怦然挺立的乳尖,另一手則悍栗地推揉著泛紅的椒乳。
「淫……賊……住手……」玉琬琰輕搖著螓首,卻無法釋去他在身上所留下的酥麻,身子更是不聽使喚地往他的大手靠去。
「你看起來,不像是要本王住手。」朱熹康輕笑著,雙眸卻直盯著她顫動的椒乳,在他體內引發不可思議的慾火。
他想要她!
朱熹康一怔忡,隨即恢復邪佞的低笑。
是的,他想要她,要她的身子、要她的人、要她的順從、要她的馴服!
他的大手猛地往下移動,眼看著即將褪去她的褻褲,玉琬琰像是從遙遠的海底倏地浮起。
「你要做什麼?」玉琬琰猛地瞠大半醉的杏眼,一雙染紅的小手,直推拒著他的大手,姣美的雙腿更是緊緊地夾住他的腿。
「做件讓你快樂的事。」他淡淡地說道。
朱熹康的大手一使勁,玉琬琰的乳白褻褲霎時褪下。
「不要!」玉琬琰止不住滿溢的羞辱,雙腿不住地踢踏著。
「還裝什麼清高?」他輕斥道。
對於她的推拒,已拂起朱熹康的怒氣。
「王爺……求你放過琬琰吧,琬琰還是清倌……」玉琬琰強忍著他所撩起的火源,擰著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央求著著他。
她第一次求人,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之下,如此苦苦哀求一個初相見的男人。
儘管她已墮入煙花,她仍要守住這清白的身子,仍要替丁哥哥守住身子,守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清倌?」朱熹康輕哼了一聲。「你去說給別人聽吧!」
「啊……唔……」玉琬琰輕吟了一聲,感覺一股撕裂的痛楚卻又酥癢的酸麻。
玉琬琰說不出一句話,僅存的理智已讓那魔掌斯磨得所剩無幾,她只能無助地低泣,不由自己地嬌吟,輕擺著腰肢,隨著他的撥弄,在他氤氳的黯沉眸下,忘情地蠕動。
感覺她不停的緊縮和痙攣,朱熹康無法讓自己的慾念再受冷落。
他解開腰間的束縛,讓那挺拔刺入她的體內。
「啊!」玉琬琰的身子弓起美麗的弧形,兩團豐滿的椒乳,在他的面前畫成惑人的暈波,可……他沒忘記,她體內的滯礙難行。
她真是個清倌!?
朱熹康愣愣地看著他身下皺擰的汗濕小臉,看著她盈盈的水眸不斷地溢出令他心疼的淚水。
他霎時失神,不懂自個兒為什麼覺得心疼?
明明是她先惹惱了他,這是她咎由自取的結果,他何需感到心疼,何需感到該死的心疼?
是她惹怒了他不是嗎?可是……
他忍住急欲前進的快意,抽離她的體內,緩緩地俯下身子,柔柔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還疼嗎?」他斂下眼淡淡地道。
從沒遇過這種陣仗,現下遇到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撫她。
他的身邊不曾有過這般怪異的女人;誰不是巴不得趕緊貼上他的身,而她卻是如此地排拒他。
☆☆☆
「你走開!」熱火依舊狂烈地焚熾著玉琬琰的心頭,她卻仍然努力地把持著自個兒的理智。
她沒想過會變成這樣,她只是……
多說無益,她已經失去了她的清白,已經失去了她的身子,再說什麼……也是枉然。
她不會原諒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眼前這無恥的男人!
「你憑什麼要本王離開?」朱熹康瞇著邪佞的黑眸,直盯住如淚人兒的她,心中有著莫名的憐惜,一陣突兀的狂亂阻止他再思考著心疼的原因。「這一切是因你先招惹本王而起,是你咎由自取!」
「王爺就可以如此糟蹋姑娘家的清白,身為皇室一族就可以如此恣意妄為、不把人當人看待?」
玉琬琰聽出他話中無情的鄙夷,更是感到羞辱!
這所有的一切,她的人生便是建構在這些不知世事、夜夜笙歌的男人手上,她若是有怨,也開不得口。
因為他是天,她是地;他是睥睨高上,她卻卑微低下。
可若是給她機會,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不可,管他是皇親國戚、達官貴人,她一定要親手殺了他!
「本王何時糟蹋你的清白?本王已決定要將你帶回府裡當妾。」朱熹康的黑眸一凝,臉色不悅地道。
他可不准她把他同別的人給混在一起,他就是他,一生為朝廷,和那些不曾出入沙場的可笑王爺是不同的。
「玉琬琰寧可一死,也不願當你的妾!」玉琬琰聽著他的言語,不由得更加惱怒,可……心頭那簇火花似乎幾欲封蓋她的理智,將她活活吞沒。
她終於抵受不住地低吟了一聲,全身不受控地輕顫。
「又發作了?」朱熹康俯視著她,望見她一身的潮紅和動情神態,幾乎讓他無法遏止心中的慾念。
朱熹康邪睨著她的激情,卻打算冷眼旁觀,可……
儘管她是如此的不可理喻,儘管她是如此的拂逆抗拒,他還是想要她……想得渴切奢望,想得迫不及待。
他的大手輕觸著她的雪膚,輕輕地按揉,彷彿帶有魔力一般,讓玉琬琰情難自禁的嬌哼出口。
他吐出殘佞的舌,舔弄著她早已飽滿挺立的乳尖,再輕輕地咬吻、輕嚙,直到她的喉間不斷地逸出渴求的低喃……
「唔……」玉琬琰情不自禁地輕喘著。
她的意識很清楚,可是身子卻像是被什麼魔力給困縛住,讓她的身子不知恥地直往他的身上靠去,緩緩地磨蹭、蠕動,在體內激起不可思議的火花。
繼而感覺她體內的抽搐和緊縮,他再也不願隱忍滿腹的慾念,一個挺身……
「本王不會再弄疼你,別哭了……」排山倒海的慾火隨著每一個抽動,在她的體內留下陣陣酥麻,卻也讓她再也止不住滿腔的欲潮。
「你……我不會原諒你……絕不會原諒你……」玉琬琰輕喘著,破碎地喊出憤恨的句子。
朱熹康置若罔聞,恣意地在她的身上摩挲、衝刺著,直到他射出滾燙的泉源,他才俯在她的身子上,緊擁著汗濕的玉體。
他不懂……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