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坐於他的身邊,安靜地一口口吃飯,眼睛卻不時盯向他前方的茶杯。
邯煬燁見她今晚難得柔順地坐於桌前用膳,便挑眉問道:「怎麼?今晚是在想些什麼事嗎?不言不語的?」
這不似平日多話的她,自從自何大嬸那回來後,她便是這一副柔順的模樣,令他不得不懷疑,她必定是有事瞞著他。
哼!他倒想看看她會玩出何等花樣來。
「沒有的事,你別多疑了!」南列羽連忙低下頭用食,不敢多瞧他一眼,以免被他給看出心思來。
「那就好!」邯煬燁拿起桌上的一盤肉,起身朝外頭走去,餵食待在房門外的銀狼。
南列羽見機不可失,立即將衣袖中的迷藥取出,將迷藥全倒進他的杯中,再多加點茶水,免得被他發覺其中有古怪。
再趁著他折返之際,連忙端坐於椅上,當作啥事也沒發生一般,繼續用膳。
邯煬燁自然沒將她方纔的小動作給忽略掉,但仍不動聲色地返回她的身邊,當作什麼事也沒察覺到般,執起了眼前的杯子道:「這杯……」
「啊?怎麼了嗎?」南列羽的心頭被重擊了一下,心跳加速,他該不是發現到什麼了吧?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杯上的圖飾挺不錯的!」他仔細地端詳著杯上的圖紋,沒將杯中物立即飲下。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她連忙附和道。喝呀!快把它給喝下呀!何必管那些花紋,真是氣人呀!
「真的?」邯煬燁揪了她好一會兒,便當著她的面一口飲下茶水,他倒想瞧瞧她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怎知方飲下後,他立即感到一陣暈眩,並昏了過去。
邯煬燁雖昏迷過去,但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怒氣,仍令南列羽害怕,她連忙退於一旁。
他……他是真的被迷昏過去了吧?那麼此刻該是她逃離的最好時間!
南列羽連忙從窗口翻出去,只因那隻銀狼正守於房門前,她可沒那麼笨,去引起那隻狼的注意。
她早於下午想好了脫逃的路徑,大門那裡日夜都有人看守,因此她只能往沒人看守的馬房那去,那裡有一條小徑通堡外。
為了安全穿越有狼群出沒的密林,她帶了一盞油燈,以及一把匕首來防身,終於離開了狼堡。
☆☆☆
南列羽有些彷徨了,離邯煬燁所在的狼堡愈遠,她的心便更加沉重,邁出的每一步伐,亦是沉重萬分。
其實踏入密林沒多久,她便迷失了方向,只能夠一直不停地往前走,到最後油燈中的燃料也不夠了,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晚內,她更是走得提心吊膽。
千萬別有狼群跟來才好!她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提著油燈朝著林中的更深處步去。
就在此刻,一陣強風吹來,把那盞微弱的油燈給吹滅,南列羽立即失去了光明,只能摸黑前進。
狼嗥聲頓時響起,接下來便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
糟了!是否是方才油燈的光引來了狼群?她加快腳步朝前方步去,握緊了手中的匕首,然而前方早已有一雙雙詭譎的青光狼眼正盯著她瞧。
她被包圍了!而且還是數十隻的狼群正虎視眈眈地咧著利牙緊盯著她瞧!
天!她為何老是遇上狼呢?該不會她跟狼特別有緣吧?
「別……別過來!」她舉起手中的匕首,在她們的面前不停地揮舞著,以威嚇它們別靠過來。
然而她那蹙腳的威嚇舉動,非但沒有將它們給嚇退,反而更朝她逼近,將她給團團圍住。
南列羽被嚇得腿軟,再也動不了!
就在她最害怕的時刻,浮現腦海中的人並不是爹娘及兄長們,而是邯煬燁冷酷俊逸的臉。
此刻南烈羽才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早在邯煬燁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她便被他的霸氣給擄獲了。
不知不覺當中,她的一顆心已繫於他的身上,他除了是她的救命恩人之外,也是唯一一位停駐於她心頭的男人,她愛他,早已愛上了他呀!
她的身心已臣服於他的冷酷霸氣中,她真的好想在死之前見他一面,對他傾吐愛意。
為什麼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最真、最深的心意,是否已太遲了?
邯煬燁因迷藥迷昏了,根本不可能前來救她,故這是她咎由自取。
南烈羽認命地閉上雙眼,等著一步步朝她逼近的狼群的利爪撕裂她的身子,腦海所浮現的,則是邯煬燁的高大身軀,以及總是令她心慌意亂的冷酷俊容。
她心想,能夠成為邯煬燁的女人是她這一生最大的幸福。
當一隻狼朝南列羽撲去時,突然有一支羽箭強而有力的朝它射來,一箭命中它的心臟,而落於南列羽的足前。
一聲的巨響,驚得南列羽連忙睜開眼眸來。
「笨女人,這麼早絕望似乎不太好吧!」邯煬燁朝她邪氣一笑,而手中的弓箭,更加迅速不留情地朝圍繞在她身旁的狼群射去。
之後他朝她大步走去,冷酷的俊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南列羽則訝異萬分地凝視站在她面前的人。
「你不是被我用藥給迷昏了?」服下那迷藥,不是得約莫十至十二個時辰之後才會醒來嗎?他怎會……「你以為你在我背後做些什麼蠢事,我會不知道嗎?」哼!她那蹙腳的下藥功夫,他會有可能不知道她在幹嘛嗎?愚蠢的行徑!
「可是,你不也把迷藥給喝下了嗎?那你是如何清醒過來的?」她們不能理解。
「哼!在飲下那茶水後,我立即以內力將迷藥逼出體外,約莫過了一刻鐘,便可活動自如。」也多虧了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獨特馨香,他才得以如此迅速地尋到她。
南列羽完全沒料到,他竟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也難怪他之前回如此迅速地救起即將跌倒的她。
「還有,下次要逃的時候,別忘了把你那礙眼的箏給帶走!只是,無論你逃到哪裡,我也都會把你給追回來……」就在此刻,邯煬燁感到一陣暈眩,壯碩的身軀搖晃了一下。
會是之前的迷藥仍有些殘留於他的體內嗎?他皺眉沉思著。
一隻狼乘隙偷襲,朝邯煬燁的背後撲去,張口便是一咬。
「啊!小心!」
南列羽發現時立即尖叫出聲,但仍遲了一步,邯煬燁的手臂被那隻狼給咬了一口,傷口湧出血來。
「愚蠢的東西!」邯煬燁大手一揮,將那隻狼用力摔於地面,單手便折斷了它的頸子。
「你沒事吧?」南列羽著急地向前盯著他手臂上的傷口,緊張萬分地詢問道。其他的狼群早落荒而逃。
天啊!他的傷口好深,深及見骨,而她的一顆心更是因此而揪緊,難受得很!
如果她沒逃走的話,邯煬燁也不會受傷,這一切全都是她的過錯啊!晶瑩的淚水因他的傷而決堤,淚流滿面。
「你是因害怕而流淚嗎?抑或是因我而流?」邯煬燁忘卻手臂上的痛楚,溫柔地替她拭去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敢如此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啊!」她頭一次主動投入他的懷抱中,緊擁著他結實的腰身,埋首於他的衣襟中痛哭。
方才見他因她而遭狼襲時,心頭立即湧上一個念頭來,倘若他就這麼死去的話,她該如何是好?
「放心,我沒那麼沒用的,況且你不是希望手刃我嗎?現在你就可以用手中的匕首將我一刀刺死。」他忽略她的淚水,面無表情地說道。此刻的他是最虛弱的時候,倘若她真狠得下心刺他一刀的話,他對於她的依戀也就此了斷!
完全沒料到他竟會如此說的南列羽,立即止住了淚水,怔忡地瞅著他瞧,完全不能明白為何他會突然如此說,他難道還看不出來,她的淚是因他而流的嗎?
「你不是很想逃嗎?甚至不惜用藥迷昏我!那何不乘此機會殺了我?」他將她手中的匕首高舉,作勢欲刺進他的胸膛。
「啪!」這是南列羽第二度賞他巴掌。「我就連一隻螞蟻都捨不得將它傷害,又怎有可能將你給殺了?還有……你可知我方才整個思緒內全是你的身影……冤家啊,你何苦這般逼我呢?」看著他湧出更多血來的手臂,她心疼不已,手中的匕首更是被她給丟得遠遠的。
「是嗎?」他伸手抬起她淚流滿面的臉來,深情款款地望進她的眼瞳中。她這一巴掌,令他放心許多。
「你又何苦這般不願意相信我?」南列羽顫抖著身軀,對於他的不信任,她很心寒,她是這般心繫於他,而他卻……
「我很高興你心繫於我!」語畢,他給了她一個溫柔至極的深吻。
南列羽圓睜著眼眸,沒想到他竟也可以如此溫柔多情。
「接下來就拜託你了!」手臂上的痛楚令邯煬燁皺起眉,他將身軀靠向南列羽,讓瘦弱的她扶著他。
「你……你方才只是在試探我?」南列羽不得不懷疑,他一下於對她冷言冷語的,一下子又如此多情溫柔地物她,她真不明白他。
「別忘了你之前所說過的話,你說你對不起我,再也不敢逃離我身邊了!所以你最好遵守諾言!」邯煬燁沒正面回答她的疑問,反而逼她憶起她之前所說的話。
沒錯!他的確是在試探她的心,也十分滿意在他刺激之下,她所答出的話語。
「我……我……」一憶起她方纔所說「冤家」那兩字,她的臉色便不爭氣地漲紅起來,她似乎是愈來愈大膽了!
「還不快扶我回狼堡,你是打算讓我繼續流血而亡於此嗎?笨女人!」她在那發什麼呆呀!還不快扶他回去看大夫,也不想想這一切全是她所害的。
「啊!知道了!」南烈羽扶著他沉重的身軀,朝他所指引的方向前去。
看著邯煬燁逐漸喪失血色的蒼白俊容,南列羽的一顆心便擰得疼起來。他到底是忍了痛楚多久?竟還能同她談了那麼多話,她真是對不起他呀!
有他的指示,她扶著他走出密林,又走了一段路途後,便瞧見狼堡的大門。
大門口守候的部屬發現他們兩人的身影,連忙吹號通知其他人,也打開了狼堡的大門。
「快傳喚大夫前來!」南列羽一見到有人前來,立即嘶喊出聲。
此刻的邯煬燁早已支持不住,倒於地上,陷入昏迷。
「煬燁!煬燁!你快醒醒呀!」南列羽連忙搖動著它的身軀,淚水撲簌簌而下,又見到雙手沾滿了鮮紅血跡……無法承受住可能會失去他的打擊,南列羽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聞號角聲而來的千翰煒一見到此景象,立即派人將兩人送回狼院,並速請大夫替他們診治。
☆☆☆
待南列羽自昏迷中清醒,已是隔日的午時,眨了眨迷濛的雙眼,她看到邯煬燁坐於床邊盯著她瞧。
「啊!你……你不是身受重傷了嗎?」她連忙起身,欲察看他的傷勢如何,看見他的手臂已包紮好了。
「你放心,千翰煒昨夜請來了大夫替我看診,反倒是你,血虛、面色泛白、唇甲淡白,頭昏,眼花,心悸,比我這個受傷的人病情還嚴重!」邯煬燁完全沒料到,她會因他而昏過去!
自他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片刻後,醒來便見到南列羽昏倒於他身畔邊的嬌軟身軀。
待他聽完大夫的診療後,他這才知道有關於南列羽她那嬌弱血虛的病症。而他,竟會指派她做那麼多的雜事。
「不!我已經比以前好太多了!以往我動不動就會暈倒,近來身子已比之前健朗多了!所以你不用替我擔憂!」南列羽連忙說道。
以前的她踏出閨房沒多久便會暈過去,兄長們更是替她那瘦弱的身子擔憂,故她鮮少離開她所居住的羽院。
然而,最近的她,似乎在邯煬燁的調教之下,將身子骨給練壯了些,不會再動不動就暈倒了。
「擔憂?我是擔心你就這麼香消玉殞於狼堡,那我到時候該去找誰來替你收屍?」邯煬燁完全不給她顏面,嘲諷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說?」南列羽一聽,被他的這番話給激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昨日的溫柔多情,莫非只是她的想像?他依舊是她印象中那狂妄不羈的殘酷霸主!
她的心快碎了,她竟會對他存有依戀!
她是不是愛錯人了?
打從第一眼見到他,她便被他的霸氣給俘虜,心也一點一點地給了他,而他竟仍是如此待她。
南列羽緊揪住衣襟,覺得心口似乎快裂開了!淚欲落下。
為何待她終於正視了自己的心之後,卻換來這等的傷心欲絕?
「你早己知道我的性格如何,因此你別奢求我會因誰而改變!」他冷然道。
「是嗎?那你何不讓我走呢?」她已心碎!他既然不要她,又何苦留下她呢?
「讓你走?好再讓狼群有機會食了你?」他將她一把抱進懷中,兩人雙雙躺於床上,黝黑大手更是動作俐落的將她的衣衫給褪下。
「啊?你……你不是不要我了?還有……你的傷……」南列羽驚得睜大眼眸來,緊揪著他瞧,而她的身子更因他親匿的舉動而燥熱起來。
「不要你?我之前可沒這般說過,不是嗎?還有,這等小傷對我而言,並無任何大礙!」邯煬燁的一雙大手直接在她的身軀上游移著。
「啊!可是……」南列羽的一張俏臉因這親匿的舉動而火紅地燒了起來,雙眼迷離地望著他因激情而顏色變深的琥珀色眼瞳。
他受了傷,不適宜在大白天做此事吧!
「沒有可是!」他伸手點住了她的紅唇,且在她的唇畔低語道。
她真的很美!而他,大概一輩子也看不厭她的絕美容顏,也要不夠她的嬌軀。他可是從沒說過不要她的話語來,是她這小腦袋多想了。
「啊!你怎還是如此霸道?」連話也不讓她說,真是個外表冷漠、內心熾熱,嫉妒和獨佔欲強的男人呀!
邯煬燁深情地注視著她那雙烏黑明亮充滿柔情蜜意的漂亮大眼,便動情地吻著她的眼、眉,以及那似嗔似笑的櫻桃小口,用他最溫柔深情的方式吻著她。
似乎感受到邯煬燁的深情,南列羽輕啟朱唇。邯煬燁的舌立刻進入她的口中,汲取她的芬芳,大手更是忘情地采入她兩腿問的濕濡。
「別……我怕疼……」她仰著一張早已因激情而漲紅的小臉,痛苦地祈求他。
她忘不了之前他將她弄得有多疼,可是身子的最深處,卻又期待他,她真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呀!
「放心!這回我不會再弄疼你了!」他向她保證道,也把身上所著的衣衫給褪下,露出泛著古銅色澤的強健體魄來,同她赤裸地相對。
他忘情地吻遍、撫遍她身上的每一處,更是用盡了他的溫柔來待她。
「煬燁……」南列羽雙眼迷離地望著他,不由得輕喚出他的名字。
「你方才喚我什麼?」邯煬燁挑眉揪著她問道。
「煬燁,我……我不可以這樣喚你嗎?」如果他要她喚他少主的話,她會改口的。
「不!我喜愛你這麼喚我!我要你生生世世皆這般喚我的名!」他萬萬沒料到,他所痛恨的名字,由她的口中說出竟是這般地悅耳好聽。
他要永遠聽她這般喚他的名!
「呵!煬燁,我摯愛的人呀!」她抬手在他那陽剛的五官上輕撫著。她終於說出口
了!在密林時,她就好想對他說了。
聽見南列羽突來的真情告白,邯煬燁正撫著她堅挺蓓蕾的黝黑大手停了下來。
她愛他?這對他而言,真是個意外啊!那麼……倘若她向他索求他的愛,他是否給得起?不懂得愛人的他該如何回應她?
「煬燁,你怎麼了?」見他面色凝重且不語,南烈羽連忙開口詢問。他是怎麼了?
是不是她方才說錯了什麼話,才使得他如此?
「沒什麼!」他將那些煩人的瑣事給置於腦後,不去想那些會擾亂他辦正事的事來。
再度探手揉弄她兩腿問的花苞,令她更加濕濡,她嬌喘連連的嚶嚀聲是如此醉人,更是迥蕩在他的腦海中。
此刻,邯煬燁溫柔地將她的雙腿給頂開,將他的堅挺置於她的濕潤前。
「別!不要……我怕疼!」憶起了第一次的疼痛,南列羽恐怕自己沒法承受得了,連忙想向身後退去。
「放心,這次不會疼了!抱歉……我先前太粗暴待你了,羽兒……」重新把她的俏臀抬起置於他的腰身上,令她立即能感受到他的堅挺。
他喚她羽兒?這可是她頭一次聽到他這般深情喚她的名呀!南列羽的內心湧上一股莫名的感動來。
趁著她失神之際,邯煬燁挺身一推,立即進入她的體內,使得她驚呼出聲。
然而,卻沒有預期中的痛楚來到,她反而能夠感受他在她體內的奇異感受!他在她的體內進出、律動著,將他的慾望深深地埋進她的體內。
「煬燁……煬燁……」
邯煬燁的容貌早在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便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永遠也忘不了……
☆☆☆
激情過後,兩人互擁著彼此,南列羽枕於邯煬燁的胸前,聆聽著他的心跳聲,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唉,是了!第一眼見到他,她便陷入他琥珀色的眼眸中,再也離不開他的身邊,被他的強硬霸道給折服,甘願成為他的人!
南列羽突然仰起小臉,凝視著他臉上的疤道:「這是怎麼來的?」她心疼他當時必定受到了極大的痛楚。
「沒什麼,只是被人給劃了一刀罷了!」邯煬燁輕描淡寫地道。
這不知是多久以前的傷了,而他,更是不想憶起是誰賜給他的。
「這怎能叫做沒什麼呢?這傷……一定弄得你很疼對不對?」她撫上了他臉上的那道疤,然而一觸及,她便為他心疼起來。
到底是誰?竟會如此狠心地待他?
邯煬燁被南列羽突如其來的話語給愣住了!以往不知有多少女人,一見到他這道長疤,莫不紛紛害怕地逃離他身邊,就連身經百戰的突厥武將們,一見到他也會面露懼意。
唯有她,他所撿回的這個女人,會因他臉上的疤而心疼,她令他更心繫於她了。他為之動容地擁緊她的嬌軀。
「那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早已不疼了!」只是,臉上的這道疤,亦在他的內心留下陰影。
邯煬燁任由自己沉浸於思緒中……
自他生下來的那一刻起,國師便觀察星象,察覺到一顆凶星出現於可汗王的主星旁,而這顆凶星會替整個突厥帶來無限的災害,更會影響到可汗王的地位。
突厥部落中,每一個只要有力量及雄厚兵力的可汗,皆想成為統一整個突厥部落的大可汗。
而他的父親,便是用盡苦心才成為一統突厥部落的可汗王,自然不允許有人對他的地位帶來一絲威脅,因此聽信國師之言,把那日所誕生的嬰兒全殺了,一個也不放過!
而他,是可汗王的第十四個兒子,非可敦所生,當然是可有可無,但又怕他長大成人後,會具威脅,便派使者前來,欲取他性命。
然而母親不願見他平白無故被殺害,便苦苦哀求前來的使者放他一條生路。但前來的使者是奉可汗王之命前來取他性命,違令者斬,故他的母親因此而喪生。
前來的使者先在他的臉上用力劃下一刀後,便將仍在襁褓中的他給棄於狼群之中,任由狼群去吞食他。
然而,似乎是上天於冥冥中安排好了一切,他非但沒被狼食入腹中,反而還被養育,令他不至於命喪冰天雪地。
當時服侍他母親的則是千翰煒的母親,由於不忍她所服侍的主子之子就這麼喪命,便不惜生命危險,將他自狼群中抱回,同千翰煒一同長大。
說也奇怪,他當時雖只是名小嬰兒,卻記得他母親死前的哀號聲。日後他立誓非要替母親報仇,血洗可汗王所居之宮殿。
待他長大成人後,他真的將親生父親及那名國師的頭顱給摘下,掛於主殿門前,讓大家知道,他這被喻為災星的不祥之子前來實現國師生前的預言!
繼任的可汗王是他的親大哥,但是他也畏懼他的殘暴,便令人於偏僻國界建了一座堡,將他「放逐」於此。
哼!如果可以的話,他根本不想再返回自幼生長的突厥,更不想見到他親兄長那酷似前任可汗王的嘴臉!
所有突厥人,一聽到他的名字,莫不面有懼色,然而,只有在他懷中的人兒,撫平了他心靈的創傷,更令他頭一次產生了想保護人一生的決心!
南列羽,這女人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煬燁,你怎麼了?」南列羽出聲喚了他好幾聲,他這才回過神來瞅著她瞧。
「怎麼?有事?」他撫著她光滑的裸背問道。
「我……方才被你給嚇著了!」他方才沉浸在思緒中時,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似著火,欲將眼前的一切全焚燬掉一般。
而自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寒氣,更是令人不寒而慄,嚇得南烈羽連忙出聲喚道,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到底有著什麼樣的過去?而她又是否能夠幫助他?她好想為他分搪一些心事。
「是嗎?下回不會再這樣了!」邯煬燁不再多想,凝視著她的眼是溫柔且多情的。
突然憶起了些什麼,他起身穿上了置於一旁的衣衫,走至一旁的桌上,端來一碗補藥遞給了南列羽。
南列羽不解的眨著眼,將藥碗給接了過來,一看,竟是她生平最痛恨的補藥!她連忙皺起一張小臉,朝他道:「為什麼還要我喝這碗補藥?」
天曉得,她痛恨死補藥了!她自幼身子骨弱,常常受到風寒,或因一點小事而昏倒,故四哥老是餵她一大堆的補藥,以補壯身子骨,所以她可是喝怕了補藥!
「你近來因這東北的寒冷氣候而受了寒,加上昨晚的不知死活行徑,你是更加虛弱了!」所以她非喝不可!
「可是……我已沒像以前動不動就暈倒了呀,所以……可不可以不喝?」她小聲地朝他請求。
「你說呢?」他揚眉反問她。
討價還價?他沒這般好說話!
「恐怕是不行的!」南列羽皺了皺小臉,認命地一口飲下碗中之補藥。「好苦!」她直皺眉。
「是嗎?」邯煬燁的唇畔揚起一抹笑容,十分滿意她肯乖乖喝下補藥之表現。
「當然!不然你自己偶爾去喝喝這補藥,就知道滋味如何!」他及四哥一般,老是愛逼她喝藥!那麼他們為何不自己嘗嘗那滋味如何,便可得知她喝藥的難受滋味來!
「用不著那麼麻煩,我自然可得知那補藥滋味如何。」他盯著她的紅唇看了會兒,便慵懶地朝她如此說道。
「咦?如何辦到?」南列羽傻傻地問道,沒察覺他緊盯著她紅唇的那雙利眼。
「自然是如此這般!」邯煬燁傾身朝她的紅唇逼近,並一口含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她的嘴好小,舌尖亦十分細膩好吸吮!一股淡淡的甜味自她口中散出,令他欲罷不能的與她的舌尖相糾纏,更加深了這個吻來……
「唔……」南列羽被他給吻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顆心更因他的深吻而狂跳著。
過了許久後,邯煬燁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在她小巧耳垂旁低語道:「很甜!並不苦澀!」而他,更是戀上了吻她的感覺。
「你……討厭!取笑人家!」她朝他露出嬌羞萬分的微笑來。
邯煬燁頓時失了魂,出神地凝望著她的絕美容顏。
試問古今天下,有誰能比他幸運?能獲得此如花似玉之女子在身側,陪伴一生至老,看來他仍是受上天眷顧的!
感情這事,就是這般地令人難以捉摸!而南列羽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再也離不開眼前的男人了!只因她早已被他的強勢霸道所折服,他亦是她的天與地。
邯煬燁將她手中的碗置於一旁,再度戀上她的嬌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