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明知他們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但南烈羽仍苦苦相思,期盼有朝一日能與邯煬燁再見上一面!但是半個月過去,一個月又過去了,她還是沒有邯煬燁的任何消息。
她每日皆擁著他給她用來暖身的鶴氅,苦苦相思、愁緒滿懷,鎮日深鎖雙眉,流下的晶瑩淚水,更是充滿了對他的相思之情。
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他的霸氣身影,她這輩子都忘不了!但他可知她在思念著他!抑或是他早已回突厥,等著迎娶皇上御賜的公主為妻!
一想到此,南烈羽的內心更加疼痛難受!道種思念人的痛徹心扉感受,她頭一次嘗到……原來思念一個人,竟是如此難受啊!
就在此時,韓湘推門而入,身後跟著的是手中捧著參湯的小翠。
「羽兒,喝參湯吧!」韓湘為了將女兒的身子養壯些,每日皆派人熬補品給南烈羽食用。
只是,待韓湘步上前時,卻瞧見南烈羽的臉上佈滿淚水,她連忙撫著他的小手道:「羽兒,你是又在思念那名男子了嗎?」
「娘,羽兒好想他呀!」南烈羽放聲大哭於韓湘的懷中。
「快別難過了!當務之急是你得好好養好身子才行呀!」雖然女兒已食了多日之補品及珍貴藥材,但仍日漸消瘦,令人不得不擔心,她可否熬過多月之後的生產!
「娘,羽兒羽白了!」南烈羽將參湯一口氣喝下後,接著才說道:「娘,羽兒有些累了!想歇息一下。」她真的好累,已不想再多言,只因她此刻的心彷彿在淌血,疼痛萬分呀!
「也好,那娘回主院了,倘若有事找娘,不必親自前來,派人稟告一聲,娘便會來,如道嗎!」
臨走之時,韓湘又瞧了南烈羽一眼。
唉,原先是想讓羽兒小產,不讓她生這孩子的,但由於她的身子骨太弱,怕小產亦會有性命之憂,況且在羽兒得知自己懷有邯煬燁的子嗣時,更是寧死也不願將胎兒打掉,只得作罷!
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能夠使他的寶貝女兒如此思念他!韓湘輕搖了搖頭後,便返回主院。
韓湘離去後,南烈羽便撫著逐漸隆起的腹部,臉上也一反方纔的悲哀紳色,露出的是無限幸福的模樣來!她的體內,正懷著邯煬燁的孩子!
能夠與邯煬燁相識,並懷了他的孩子,這便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了!只是此刻腦海中又浮現邯煬燁的身影,她不禁悲從中來,又落淚了。
好想他,她真的好想他呀!他可知他的思念!
☆☆☆
暗夜,一道黑影迅速躍入守備森嚴的嘯傲山莊內,身處於某間宅院之屋脊上,仔細觀察山莊各宅院分佈情形。
微微的月光斜照在那人身上時,他的眼眸露出詭譎的琥珀色光芒。
沒錯!此人正是邯煬燁!
先前為了尋找羽兒所處之宅院的正確位置,以及避開守備之巡視,他花了好些時間才得知南烈羽的羽院位於何處。
而今夜,他終將見到他一直牽掛於心的人兒了!
趁著另一批守備交換班之際,邯煬燁施展輕功,一躍而至南烈羽所處的羽院。
邁步朝內室步去,一陣馨香便撲鼻而來,道股香氣正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氣味。
羽兒果然在此!邯煬燁加快步伐。
來到內室後,便見到南烈羽安睡於床上,他立即步至床邊,目光柔和地望著令他永遠也無法忘懷的絕美容顏。
見她頰邊仍有未干的淚痕,他伸手輕柔地為她拭去,接著將她的嬌軀以極輕柔的動作抱於懷中,兩人一同躺於床上。
他不由得皺起眉來!才一段時日沒見到她,她怎麼又瘦了?當他的目光下移至她微隆起的腹部時,他的腦海一片空白!
這是怎麼一回事!羽兒她……她懷了他的孩子?
似乎感覺有人在緊盯著她瞧,南烈羽自睡夢中睜開眼眸來,一見到眼前的人時,她忍不住顫抖著身子,晶瑩的淚水亦早已盈眶。、「這……這可是真實的!還是我竟可夢見如此清晰身影的你?冤家呀……羽兒好思念你呀!」
無論這一切是真是假,南烈羽早已不在乎,只想將自己對他的思念全道出口,一解相思之情。
「是真是假,你一摸即可得知!」邯煬燁把南烈羽的柔師置於胸口上,讓她感受他的體溫及沉穩有力的心跳。
「真的是你!你是真實的,我並非在作夢!」天!能夠再次感受到他的溫暖,南烈羽露出一抹令人無法移開目光的絕美笑容來。
「自然是我!別忘了先前我所說過的話!無論你在哪裡,即使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給找回來的!」說完也便霸道地替她戴上一隻泛著銀光的手鐲,手鐲上頭鑲有一枚琥珀。「這是……」南烈羽不解地眨眼瞅著他。
「一旦你戴上它,便是我的妻子了!」道銀鐲是他親手打造的,亦只有南烈羽夠資格戴上它。
南烈羽看了手鐲好一會兒後,便朝他淒涼笑道:「道手鐲不應由我戴的!你還是拿去給那位即將要迎娶的公主吧!」說著她便想把手鐲脫下還他。
邯煬燁皺眉,把她的小手置於胸前,「你以為我會是道般無情之人,拋下你和孩子去迎娶那名公主進門,再享受用之不盡的財富!」
南烈羽睜大了眼眸,他知道她已懷有身孕一事!
「你以為我抱著你,會沒發覺到你身子的異樣嗎!」她那一雙眼眸,仍如他記憶中的清澈、明亮,心事全掩不住。
「可是皇命難違,你終究還是得娶那名公主為妻啊!」他有意照顧她,但是他又該如何對那名公主交代呢!而她,亦不願同他人共侍一夫。
「羽兒,我根本無意娶那名公主為妻,我只要你一人啊!我之所以不讓你知道大唐天子賜婚之事,便是不願你擔憂、胡思亂想啊!」邯煬燁歎了一口氣,他這輩子從來沒向他人解釋這般多,唯有南烈羽,他注定一生與她沒完沒了了。
「突厥上上之人選何止你一人,為何偏偏是你?煬燁,你究竟是什麼人!」她的一切他全明白、知曉了,但她卻仍一點也不瞭解他。
邯煬燁瞅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後才道!「你真的想知道我的一切?」知曉了他的過去後,她還會同他在一起嗎!
「嗯!」她輕點了點頭。
「嶒好!你可知狼堡為何位於突厥最邊界,又為何稱為狼堡嗎!是因那裡住了一名曾被狼撫養,且嗜血成性的狼王!所有的突厥人皆怕我,只因我一生下來便被稱為滅國災星叫我父親為了保有可汗王之地位,便派人欲將我這災星給殺了!他們將我丟入狼群中,沒想到我非但沒被狼食入腹,反而被狼撫養了數月!待我長大成人後,便手刃了父親及所有違抗我之人!現任可汗王,亦即我親哥哥,因為害怕我的勢力,便派人前往唐國,以兩方聯姻之名來壓制我不致謀反。這就是你想知道的過去,如何?」邯煬燁冷眼看著南烈羽。通常人們一旦知曉他的過去,無人不以害怕的眼神看著他的。
怎知南烈羽並投以害怕之目光看著他,反而主動親近於他,抵著他的俊容道:「我只感到心疼!」而且疼得令她難以承受!
「心疼?」邯煬燁不解她為何是此反應,一時之間征住了!她是因為他的遭遇而感到心疼嗎?
「那些人不該那般待你的!你不是什麼災星!你絕不是的!」她搖頭否決這說法。
「不然我是怎樣的人?」邯煬燁沒料到南烈羽除了不怕他的過去之外,還更加親近於他。
「你只是我的夫婿,會冷言冷語待我,但仍十分關心我的一個人罷了!不是眾人口
中的殘暴狼王!羽兒這般說,可有說錯!」她不在乎他有何等駭人之過去,只在乎兩人相聚的時刻以及未來。
「你少說了一樣。」邯煬燁伸手撫著她細緻的臉龐,看著她的眼神是溫柔多情的。
「有嗎?哪一樣?」南烈羽不解地眨眼問道。
「傾所有愛你之人!」邯煬燁語畢,便覆上他渴望許久的紅唇,以極輕柔之動作給予她一記深吻。
好不容易結束這甜蜜之吻時,他突然瞧見他的頰邊滑下淚珠來。
「怎麼了?為何流淚!」他為她拭去淚珠。
「我以為道輩子都不會聽到你對我說道句話了!」她等這句話已等好久了。
「原先我只是打算救你回狼堡成為一名暖床的女人,怎知待我自月光下看清你的容顏時,一顆心彷彿被什麼給撞擊了一下。帶你回狼堡後,我更是時時想看著你,想聽你的聲音,我道輩子從沒這般在乎過人,唯有你,是我這一生唯一要的女人!但我不願對你承認愛意,直到你被帶離我身送,我才確定了自己的心,沒有你在身邊,我該如何度日!我必定是孤獨過完一生!」
他後悔道麼遲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原本以為自己道一生皆不會變上任何女子,卻怎麼也沒料到竟會遇上南烈羽。
「那麼你呢!你又是如何!」他也要知道他的心意為何。
「為何還要問呢?我會有可能同我不喜愛之人如此親近嗎?更何況我的腦海、心中皆是你的身影,無法忘懷了!得知你已被皇上賜婚一事後,我是心痛如絞、傷心欲絕,日日夜夜旨在思念著你,你可知我現在可看見你、觸碰到你的身軀時,我內心有多狂喜!
現在你又何必問我的心意呢?只因我早已把心給了你呀!」靠在他的懷中,南烈羽享受著前所末有的安全感。
呵!有他在身邊的感覺是最美好的時刻。
「那好!同我回突厥吧!」說完,他使欲抱起她。
「不行!倘若我沒同雙親及兄長們說一聲便離去的話,他們必定會十分擔憂的!況且你如今的身份仍是駙馬,我無法同你就這麼一走了之啊!」她連忙搖頭道。
「是嗎!」他幾乎忘了和親一事。把南烈羽放置於床榻上,他深思了好一會兒才道:「那麼……就請你再等我一段日子,我必會將事情作一圓滿交代……」
就在此刻,突然有人輕敲門扉。
「小姐,你醒來了嗎!小翠似乎聽到有男人的聲音,你還好嗎!小姐……」小翠欲開門進來一探究竟。
「快走吧!有人進來了!」倘若讓人發現邯煬燁暗夜前來的話,爹及兄長們必定會嚴懲守備的人的。
「我一定會回來接你的!」語畢,他在她的紅唇上輕啄一下後,才不捨地自窗口離去,一躍全其他宅院屋頂,之後便消失於夜色之中。
望著邯煬燁離去的身影,南烈羽心中又湧起一絲惆悵。
「小姐,你沒事吧!為何方才小翠聽到你房內有男人的聲音呢!」小翠進入南烈羽的閨房後,便瞧見南烈羽正望著敞開的窗戶歎息。
「沒什麼的!小翠,你回去歇息吧!」南烈羽柔聲說道。
「可是……」原來想再說些什麼的小翠,往房內巡視一回,哪裡有半個人影,她方才大概是聽錯了吧,便退出羽院。
煬燁,你可得快些回來呀!南烈羽在心中不停喚著邯煬燁的名字……
☆☆☆
邯煬燁再度覲見大唐天子。
他朝皇上單膝跪下,態度比之前改善許多,不再霸氣、目中無人。
「如何?你道次前來,可有好的駙馬爺人選告訴朕嗎?」皇上合上了奏折,看著邯煬燁問道。
「沒錯!如皇上所言,希望皇上別忘了先前的承諾!」邯煬燁抬頭直視著皇上。
「君無戲言,但是這個人選可也得是人中之龍,才可與玄月公主相匹配。」皇上笑道。可惜啊!邯煬燁天生具有霸主之氣勢,倘若得以成為大唐駙馬,為唐國效命就好了!
但既然他無心如此,自然也不得強求,以免遭致反效果啊!
「那恕我直言,人選正是嘯傲山莊之少莊主南烈宮!」既然南烈宮敢把羽兒帶離他身邊,那麼他使要他忙得不可開交,沒法再來阻擋他與羽兒。
「什麼!南烈宮?」皇上一時之間被道名字給征住,過了好一會兒才道:「為何會選上此人!」
「只因他除了是嘯傲山莊少莊主,而且相貌堂堂、飽讀詩書,更是人中之龍,自然為最適合公主之夫婿人選!」
「這……」皇上有些遲疑了,倘若他的好兄弟南烈征知道此事,不知會有何反應!
「莫非皇上認為此人不適合?能與名聞天下之嘯傲山莊結成親家,可是好事一樁不是嗎!」邯煬燁字字犀利、屬實,令皇上內心有些動搖了。
「道……好吧!朕同意你的說法!」皇上頷首同意。
「那就請皇上遲些日子再下御旨!」
「為何如此!」皇上不解地問道,他不是很期盼撤銷和婚之御旨的嗎!又怎會突然提出此要求來!
「因為我有一事得先回突厥一趟不可!」憶起了羽兒的絕美容顏,邯煬燁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放柔了。
皇上見邯煬燁道名冷酷之人竟也有如此柔和的一面,心中不由得讚歎愛竟可讓人改變如此多。「那好!朕就答應你,待你返回之際,御旨也即刻傳下。」
「多謝皇上成全!」
羽兒,等著我的歸來吧!我一定會將你帶回身邊,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的!邯煬燁在心中暗忖道。
離開了皇宮後,他立即揮鞭駕著闇夜往東北的突厥奔去。
宮中仍在準備玄月公主出嫁之一切事宜,只是馴馬爺人選已暗中由邯煬燁改成南烈宮。
☆☆☆
就在嘯傲山莊老莊主南烈門以為事情已結束時,大門口又有人來稟告,「老莊主,莊門外有一支扛著聘禮之隊伍,要求見老莊主。」
「如同以前一般,請他們回去!」怎麼大家還不死心呢!
「但是……」
「如何了稟上來!」南烈門不耐煩地問道。
「那名為首的男人,是日前曾求見小姐的邯煬燁。」
「是嗎!」南烈門沉思了一會兒,便下令道:「讓他入莊!另外派人去商院、角院、征院請少主前來大廳。」
「遵命!」楊叔退下辦妥南烈門指派之事。
不一會兒,南烈商、南烈角及南烈征一同前來大廳。
「不知爹喚我們前來有何指示!」南烈商率先開!。
「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南烈門沒正面回答他們,只是坐於大廳上直視著廳門口。
沒多久,南烈三兄弟便瞧見邯煬燁被帶進大廳,身後還跟了五名隨從,其中四人的肩上各背了一隻看起來相當沉重之木箱。
「怎會是你!你來做什麼!」南烈征沉不住氣地直指著邯煬燁問道。
「征兒,不得無禮!」南烈門命南烈征退下。
「是的,爹。」南烈征不敢抗命。
「請問閣下今日因何事前來!」南烈門客氣地問道,說話的同時亦打量氣勢不凡之男子。
道名突厥男子,除了擁有霸主之氣魄外,更可由其筋骨看出武功修為不錯。然而也是他讓羽兒懷有身孕的啊!
南烈門突然自椅子躍起,對邯煬燁擊出一掌。
「爹!」南烈三兄弟立即驚呼道。
邯煬燁避也沒避,只是凝聚全身真氣抵擋下道足以致命的一掌。
好內力!南烈門坐回他先前所生的椅子。「很好!這麼一來,老夫內心之怒氣便可完全消散。」方纔那一掌,是他為羽兒及心疼女兒的愛妻所打的。
「少主……」千翰煒擔憂問道。方纔那名中年男子所擊出之掌力,不得小覷呀!
「放心,我沒事。」邯煬燁看了千翰煒一眼,些微的內傷,他還不放在心上,接著便對眼前之中年男子道:「想必前輩便是南烈門莊主。」
「老夫正是。不知你今日前來有何指教?」南熱門十分欣賞道名男子不卑不亢之態度。
「晚輩今日前來是希望前輩能將南烈羽許配給晚輩,道些則是晚輩今日帶來的聘禮」
千翰煒命人將四大木箱放下,並一一打開,第一箱是難得一見的珍貴珠寶,第二箱是塞外之毒、藥草書冊,第三箱是來自絲路的綢緞,第四箱是珍禽異獸之毛皮。
「你是真心要娶羽兒為妻!」南烈門沒有看那些珍寶一眼,只以十分嚴肅的眼神、口氣問道。
「是的,這一生我只娶南烈羽一人為妻!」邯煬燁神情堅定地說。
「但你已由皇上賜婚,如何迎娶羽兒過門了難不成你想違抗皇命!」南烈門犀利地問道。
「再過不久各位便可得知賜婚一事已被撤銷。如今晚輩只希望迎娶羽兒回突厥,不知前輩可否同意晚輩之請求!」邯煬燁道輩子從沒如此低聲下氣去求人,但為了南烈羽,他也只得如此了。
南烈門深思了一會兒,接著便朝站於身測的三位兒子問道:「你們覺得如何?」
南烈商說:「爹,恕核兒直言,孩兄同意邯煬燁之提親,只因羽兒也是心繫於他啊!」
「沒錯!且羽兒已懷有身孕,為了羽兒的名聲,心病仍需心藥醫。羽兒如果再消瘦下去的話,恐怕生產的情況並不樂觀呀!」南烈征分析道。
「是嗎!」南烈門想了想,然後對邯煬燁道:「那麼羽兒就交給你了,尚若羽兒受到一絲委屈,嘯傲山莊是絕不會原諒你的!」
「多謝前輩!」邯煬燁立即道謝。
「不必多禮!咱們可還有許多事得做呢!」南烈門立即傳令下去,盡快在嘯仿山莊內佈置一禮堂,準備讓邯煬燁與南烈羽於近日內拜堂完婚。
☆☆☆
這幾日,南烈羽覺得山莊內似乎四處充滿著喜氣,但因自己有身孕,不便四處走動,便只待於羽院中。
就在此刻,她突然瞧見娘親及小翠步進羽院,小翠的手上還捧著鳳冠霞帔。
「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南烈羽蹙起蛾眉問道,這……道襲嫁衣是怎麼一回事!
她心頭微微感到不安。
「羽兒,今晚是大吉之時,你快更衣吧!」韓湘為南烈羽即將出嫁感到高興,但又擔心她的身子骨會因為太虛弱而無法順利生產。
「什麼?娘,你是說我今晚要嫁人!」此消息令南烈羽刷白了臉色,怔於床榻上。
「是呀!你快換上嫁衣,以免耽誤了時辰。」
小翠便為一臉征愣的南烈羽更換上嫁衣。
「不!娘,我不嫁!除了邯煬燁,我誰都不嫁!娘,你別讓我嫁給不認識之人呀!」
她想將嫁衣給褪下,但因身子虛弱,就任由娘親及小翠為她裝扮,打點好一切。
「好了!咱們快出去吧!新郎倌已等候多時了。」韓湘為女兒覆上紅蓋頭之後,便扶著地出羽院。
走至大廳的一路上,南烈羽不停垂淚,隔著紅蓋頭及被淚水模糊的雙眼,她無法看清在身邊的新郎倌長相,又見賓客如雲,在不願嘯傲山莊之名譽受損及為了爹爹的面子著想,她只得同那男子拜堂。
禮成之後,南烈羽被送進新房,等待著夫婿到來。
我不嫁!我不嫁人呀!煬燁……煬燁,你在哪裡呀!為何遲遲不見你前來救我離去了莫非你之前所言皆只是在騙我的?南烈羽在心中不停哭喊著。
就在此刻,南烈羽聽見開啟門之聲響,有人朝她步來。
她今生今世絕不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的!只願來生能再與邯煬燁見面!她在心中暗下誓言,接著便欲咬舌自盡。
邯煬燁快了南烈羽一步,他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然後擁著他的嬌軀於懷中,一把將紅蓋頭取下。
「你……」南烈羽終於看清了對方的容貌。
不會吧?他的夫婿竟是邯煬燁!她可有看錯眼了連忙又眨了眨眼,以證實自己並非眼花。
「何必如此激動欲尋短!」動手為南烈羽解了穴之後,邯煬燁便皺起了眉,有些怒意地瞪著她。
「我……我以為我嫁的人不是你,所以我才如此做的!我好想你!人家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南烈羽撲進她思念已久的胸膛內放聲痛哭。
「笨女人!你怎會這般認為呢!我不是說過了嗎了我只要你一人,無論你到哪裡,我也一定會把你追回我身邊的!沒了你在身邊,我可少了人來罵,那不是無趣至極!」
他抬起她的小臉,為她拭去令他心疼的淚水。
接著,他便動手為她取下鳳冠,被下紅嫁衣。
「你……你在做什麼?」南烈羽任由他為她褪下衣衫,不明白他為何有此舉動。
「做什麼了自然是好好地享受洞房花燭夜了!不然你以為我會放棄道美好時光嗎!」
她以為他與她分離道般久,會不思念她的身子嗎!
「但是,我懷有身孕了。」此刻的她不太適合行房吧!然而她卻沒注意到她早已被邯煬燁給脫得只剩一件紅色兜衣,而他眼瞳的顏色亦因此而加深了。
「我會十分溫柔地待你的!」此刻的他,也褪了衣衫,一雙大手更是撫上了他的身子。
南烈羽因他道一番話而羞紅了臉,在他的大手逗弄之下,微微地顫抖起來,她趁自己仍有能力思考時道:「我們尚未喝交杯酒呢!」
「麻煩!」邯煬燁一把將置於桌上的交杯酒取來,一舉含入口中,接著再吻上她的紅唇,道樣一來兩人便可一同欲到交杯酒了!
「還有……那麼……公主之事又……又如何了!此刻的南烈羽全身似火在燒般難受至極,而邯煬燁大手所撫過的地方,又令她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
「你明兒個就知道了!笨女人,你快給我閉上嘴不得再問任何問題!」說完,他便給了她一記探吻,令她再也沒法說話,好好地享受兩人等了許久的洞房花燭夜。
這一生他都不會放開她了!
☆☆☆
在這熱鬧非凡時刻,南烈門想到被他罰在宮院反省的大兒子,便派人前去宮院將南烈宮傳喚至大廳來。
羽兒已嫁予她心所繫之人,那麼他自然沒有道理再處罰宮兒。
南烈宮得知爹已原諒他的疏失,便即刻前往大廳,一瞧見山莊內四周喜氣洋洋之擺設,便猜想到一切。
羽兒應已嫁與邯煬燁為妻了吧!雖然有些不捨,但他還是衷心祝福羽兒幸福。
一見到南烈門,南烈宮立即道:「謝謝爹原諒宮兒,宮兒日後必定會更加嚴謹修身的!」
「知曉就好!從現在起,你恢復少莊主的身份,盼你能不辱嘯傲山莊之名譽!」南烈門當著眾多賓客面前道。
「是!宮兒必定銘記在心!」南烈宮欲走至南烈門身側之時,楊叔來報,說宮中派人來宣御旨。
眾人立即噤聲,並屈膝跪下聽旨。
原來皇上特下旨祝福邯煬燁與南烈羽兩人白首偕老,並將先前欲與突厥和親之玄月公主改賜予嘯傲山莊南烈宮為妻。
接旨之後,眾人紛紛向南烈門道賀。
南烈家除了南烈羽剛嫁給突厥可汗王之弟弟,道會兒少莊主南烈宮又成為駙馬爺,道可真是喜上加喜啊!
但是南烈宮的臉上卻無絲毫喜悅之色,他憤恨地握起拳頭。
「怎麼會這樣?」南烈征不解地道,他從未聽皇上道過此事呀!皇上怎會突然下御旨?
南烈宮則在內心暗忖道:「邯煬燁,你好樣的!居然敢把那燙手山芋丟給我!我才不要你所不要的東西!」
普天之下,沒人可比得上他的寶貝妹妹羽兒的!所以,他是絕不會接納那名公主於心中,更何況她還是邯煬燁那混帳不要的東西!
哼!別妄想他會好好待那名末曾謀面的公主新娘!
南烈宮頭一次散發出如此駭人之怒氣,使得南烈商、南烈角及南烈征皆不敢靠近於他三尺之內。
另一故事即將在嘯傲山莊內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