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現在不知道好不好?是不是像她一樣倒霉的被困在某處?
喬嬿沈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發現一道身影已經來到她的身後。
「在想什??」低沈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呃?」喬嬿嚇了一跳,回頭看見是任紹,令她嚇得險些踉蹌地由二樓的迴廊上跌下……「啊!」
「小心!」任紹一驚,身手飛快地攫住她險些墜樓的身子,將她安安穩穩地拉迴廊上。
「天哪……」喬嬿嚇得臉色發白,一張小臉揪成一團。
「你搞什??」任紹忿道。「不小心就要跌下樓去!」
這女人怎麼回事?一見到他活像見到鬼一樣,竟然還差點由二樓摔下,他有那麼恐怖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駭怕地嚷道,將自己的雙掌護於胸前,一雙瑩瑩水目寫滿了驚慌。
喬嬿委屈地望著他,要不是他突然在她身後出現,她也不會被嚇到險些墜樓。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任紹生氣地吼道。
突然之間,他發覺自己心底竟有一絲不尋常的情緒波動,他好似關心起這女人來了……方纔她險些墜樓的那一幕,竟讓他久寂的心起了波動,這怎麼可能?
任紹若有所思地半瞇起眼盯著她,似乎想從她的臉上找出答案,而她卻只是驚慌失措地回望他,臉上無助的表情就像是一隻走投無路、等著被逮的小兔般可憐兮兮。
很快地,任紹將這股好笑的情緒由心裡排除,怎麼可能?他會擔心她?
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他只不過是擔心她會弄壞她手上的九龍環罷了!
任紹見她這等驚駭的模樣,不自覺蹙起眉丘。「你怕什??」他很恐怖嗎?
「沒、沒有。」喬嬿斂下眼睫,身子縮在一角,小聲地答道。
「怕我剁了你的手?」
他這一說,喬嬿忍不住抬頭望他,害怕他又興起剁指的念頭。
任紹唇角扯開一抹淡笑。「我現在沒說要剁你的手,只要九龍環沒事,你放心,你的手就安全得很。」
「九龍環……」喬嬿不自覺地低下頭,愣愣地望著手上血紅色的戒環,心裡一陣紛亂。
像是?了要證明自己的「正常」,任紹的口氣更加冷酷。
「記住!這九龍環和你的性命息息相關,你若失了九龍環,別怪我拿你的命來抵!」
他冷酷的話語令她心頭一窒。「我、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任紹的聲音更冷了。
忽然間,他才想到來找她的目的。「起來,跟我走!」
真是,方才被她一嚇,都差點讓他忘了來找她是要干什?。
喬嬿不敢違抗,顫巍巍地站起身,戒備地望著他。「去哪裡?」
「少嗦,跟我來就是了。」任紹口氣不悅地沈聲道,一想起方才由自己因她險些墜樓而牽動的心思,他就全身不舒服。
「喔,是。」喬嬿也不知道自己?什?要那麼委屈,但踩在人家地頭上,?了保命,她似乎也不得不如此了。
誰讓她倒霉地進了這趟混水,還讓她遇上了一個動不動就發脾氣,威脅要殺她,或者剁她手指的暴躁男!
「跟著我。」任紹話聲甫落,便邁步踏開,也不管身後的女人跟不跟得上。
喬嬿?了跟上他的腳步,自然得十分費力地小跑步跟在他的身後,就算跑得氣喘連連,她卻連吭一聲都不敢。
「唉呀……」她奮力地跟著,但一不小心踩到裙擺,整個人往前撲倒。
任紹因她的叫聲而停下腳步,就在他回頭準備罵人時又看到她差點跌跤,趕緊縱身一躍飛至她的身旁,在她那張小臉與地面做最親密的接觸前將她攔腰抱起,護在自己懷裡。
喬嬿餘悸猶存地心跳加速,沒有發現自己正緊緊摟著的物體是什?。
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突地竄進他的鼻口間,讓他久寂的心莫名地動了動。
「你抱夠了沒?」任紹沈聲道,語氣裡隱含著怒氣。
喬嬿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竟不知羞恥地緊抱著人家不放,驚嚇地趕緊放手,這一放手,讓她差點又跌跤。
「小心。」任紹悶著氣,再一次緊摟住她。「別慌慌張張的。」
他不悅地瞪著她,重新將她抱好,要不是他身手矯捷,這會兒她又得摔到地上去了。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喬嬿紅著臉嚷道,意識到自己正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她羞得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瞧她臉紅又驚慌失措的模樣,任紹反倒將她抱得死緊,心裡興起一股逗弄她的念頭。
「你老是跌跤,我看我還是抱著你好了。」省得他得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也省得自己老是被她突如其來的意外所驚嚇。
「我沒事,放我下來……」喬嬿脹紅著臉,心跳加速,他的鉗制讓兩人的距離拉得好近、好近。
不用刻意,他的身上便散出一股桀驚不馴的氣息,令接近他的人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狂妄不羈,沈醉在他蠱惑人心的魅力中。
在近距離下看他,她才發現他英氣逼人的臉龐略帶邪氣,眉宇間充滿了凜冽的鋒芒,而他幽黑的眸子正略帶挑弄地盯著她。
她被他的眸光瞧得更是一陣心悸!
他那是什?眼光,?什?這樣看著自己?
越覺得他的眸光不尋常,喬嬿的心便更加慌亂,她紅著臉囁嚅道:「放我下來……」
他深幽如潭的眸中閃過一抹狎彩。「如果我不呢?」
「呃?」喬嬿不解他話中是何意,不過他震懾人心的眼神卻令她心驚,彷彿他是能看透人心的鬼魅,而她猶如未著寸縷地裸裎在他眼前。
任紹也不知道自己?何緊抱著她不放,他只知道他並不討厭這樣的感覺,反倒還有絲享受,懷中的女人如小貓般輕盈的身軀帶給他極佳的感受,他竟捨不得就此放開她。
「別忘了,你可是屬於我的。」
「呃?」喬嬿吃驚地望著他,他說了什??她是他的?
任紹並不覺得這句話有何不妥,佔有她的這份感覺反倒讓他覺得出奇的好。
任紹邪笑道:「沒錯,你手上有我要的九龍環,所以你也屬於我的。」
喬嬿也忘了要掙脫出他的懷抱,一心只想探究他話裡的意思。
「因為九龍環在我手上,所以我也屬於九龍環的一部分?」
所以他就順便接收她?
任紹沈吟了下。「可以這麼說。」除此之外,他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解釋。
他的回答令喬嬿的心頭狠狠地刺痛一下,什為時候,她竟成了一塊血玉的附屬品?
喬嬿一張小臉霎時間像結了一層寒霜。「那現在呢?可不可以放我下來了?我的『主人』?」她故意道,甚至加重最後兩個字。
任紹的心頭因她冷淡的言語而扯了下,同時也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他方才是怎麼了?沒事和她玩什?遊戲?
下一刻,他放下了她,心裡暗惱自己失常的舉動。
「跟我走。」像是?了隱藏自己的失常,他很快地恢復慣有的冷漠,僵著聲音道。
喬嬿沒有答話,只是抿著唇不發一語,她也不明白自己?何要因他那一番話而沮喪,?何要因他的話而牽動自己的情緒?
他不過是強擄她來此的盜賊,她何必在乎他說了什??
最重要的是,她又何必在乎她在他的心中佔了什?樣的地位?
難道她在乎他?
喬嬿因自己的思緒陡地一驚,吃驚地睜大雙眼望著他。
不會吧?
她不會真的……「看什??」任紹見她以不尋常的眸光望著自己,不自在地沈聲道。「還不快走?」
「喔,好。」喬嬿思緒紊亂地跟著他的腳步,被自己方纔的念頭給愣了半晌。
不會的,那一定只是她的錯覺,她如是不斷地告訴自己。
她怎麼可能對一個如此無禮的魯男子動心?
就算這趟出門的最終目的是要尋一個相公,她也絕對不會眼光差到看上他這個既粗魯、脾氣又不好的臭男人!???喬嬿隨著任紹走進屋內,江逸和柳風還有另一名郎中打扮的中男年子已等在屋內。
「莊主,您要的接骨大夫請來了。」柳風上前恭敬道。
「嗯。」任紹應了一聲後,便轉向大夫道:「麻煩你看看怎麼樣才能把她指上的玉環拔下來。」
試過了所有的方法,還是無法解下喬嬿手上的九龍環,任紹不得已只得找專門接骨的大夫來看看。
「是。」大夫應了一聲,隨即走向喬嬿。
喬嬿見狀,駭怕地退了一步,?了拔下手上的玉戒,她已經吃足了苦頭,現在又要再試一次?
方才江逸已經將大致的情形告訴他。「請姑娘將手伸出來給老夫看看。」大夫恭敬道。
喬嬿望了眼大夫,又望了一下江逸和柳風,最後視線停留在任紹身上。
「不要拔了,行不行?」她無助地望向任紹,雖然知道希望渺小,但她還是希望他大慈大悲放她一馬。
一看到他們又打算動她的手指,她彷彿即將再次承受酷刑般嚇白了小臉,她真是受夠了!
任紹沒有答話地瞪著她,但眼神已經清楚地告訴她答案。
「好吧……」喬嬿接觸到他警告的眼神,不得已只得將手乖乖地伸出來,並且瞇起眼,倒抽口氣,?待會兒的疼痛先做好心理準備。
「嗚……」當大夫的手接觸到喬嬿戴著玉環的指頭時,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不要怕,不會痛的。」大夫慈愛地笑道。
喬嬿不太信任紹地睨著大夫,任紹警告的眼神從大夫的身後朝她射來,她再不情願也得繼續撐下去。
老天,她上輩子是做了什?缺德事,這輩子才會這麼倒霉?
大夫審視了一會兒,緊接著替她的手指抹上油膏,將戒環在她手上轉了兩下,或許是因專業的關係,大夫的動作不像先前任紹等人那般粗魯,整個過程並沒有喬嬿想像中的疼痛。
「這樣痛不痛?」大夫試著轉動指環,和氣地問道。
「不太痛。」大夫的動作很輕柔,並沒有弄疼她。
「那這樣呢?」大夫這次試著將她的指頭彎曲。
「啊,痛!」關節傳來一陣酸痛,令她忍不住痛呼出聲。
大夫趕緊將她的手指放直,揉捏了半天,並且重新替她抹上另一種散著香味的藥膏。
奇?似的,冰涼的藥膏抹上後,喬嬿指關節處的疼痛感便消減許多。
「不太痛了吧?」大夫和藹地笑問。
「嗯!」喬嬿不可思議地大力點頭。
大夫接著取出一小盒藥膏遞給她。「這一盒藥膏你留著,白天、晚上各抹一次,你的手很快就不疼了。」
「真的嗎?」喬嬿高興地試著彎曲自己的手指,這兩天手指常痛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有時候半夜裡還會痛得醒來。
「怎麼樣?取得下來嗎?」柳風見大夫弄了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唉……」大夫歎了口氣,搖搖頭。
「什?意思?」江逸問道。「取不下來?」
喬嬿一顆心提到喉頭,忐忑不安地等著大夫的答案,原本轉好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谷底。
大夫方才搖頭是什?意思?難道取不下來?
萬一他說取不下來,那不就等於直接判了她死刑?
取不下戒環,那該死的臭男人想必就不會輕易放她走,那麼她一輩子都得被軟禁在這裡?
一想到這可能性,她便膽戰心驚地屏著氣等待大夫的答案!
喬嬿越想越心驚!「大夫……」
所幸,大夫的回答並未令喬嬿心寒。
「並非取不下來。」
呼!在場的所有人全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喬嬿!
「可是我們之前已經用了許多方法,這位姑娘手上的玉戒?什?還是取不下來?」柳風問道。
「戴得上去,當然就拔得下來。」大夫道。
「可是……」柳風未完的話在大夫注視的眼神下隱去。
大夫埋怨地瞪了在場的三位男人一眼。「還不都因為你們!」
「呃?」柳風和江逸疑惑地相觀一眼。
任紹眼光瞟向喬嬿後,又轉向大夫道:「先生所指何意?」
「因為先前拔戒的動作太過粗魯,這位姑娘的指關節已經發炎,所以指肉也腫了起來,這樣子怎麼拔得下來?只會越弄越糟!」
「那怎麼辦?」江逸著急地上前一步道。
大夫沈吟了會兒後道:「目前不能急著拔下戒環,只能先等姑娘的手消炎再說,如果引起骨膜發炎,恐怕這位姑娘的手就這樣廢了!」
「什??!」喬嬿一聽,險些昏倒。
任紹的心也因大夫的話而抽了一下,但表面上他並未將這股情緒顯露出來。
「所以可別再急著拔戒,先讓姑娘養傷要緊。」大夫仁心仁術地道。
「傷若好了之後呢?」任紹再次問道。
「這也很難說,姑娘指關節的骨骼可能已經移位,再加上戒環又卡得如此緊,一切還是得等消炎之後再說。」
「大夫意思是說,這戒環有可能取不下來?」柳風一聽到有這可能,著急不已。
大夫埋怨地瞪了柳風一眼。「要不是先傷了姑娘的骨頭,戒環也不會取不下來。」
柳風當然聽得出來大夫語氣裡的責備之意,聽大夫這一解釋,他也有些懊惱先前的舉動太過粗魯。
大夫接著和善地一笑,攫起喬嬿的手掌,兩眼注視著指環,像是鑒賞一具藝術品。
「話說回來,這血紅玉戒戴在姑娘手上挺好看的,拔不下來也不要緊。」大夫打趣道。
「不行!」喬嬿驚呼道。
就算這戒環再好看一百倍,她也不想戴在手上。
「有什?關係,就別拔了。」大夫笑道。
「等等,大夫,你是說,我手上這……」喬嬿因心驚而語不成句,一想到這戒環可能取不下來,她整顆心都涼了。
「別急,」大夫和藹地輕拍喬嬿的頭頂。「等傷養好再說,嗯?」???「莊主,這下怎麼辦?」柳風一臉憂愁道。
任紹沒有作聲,坐在他專屬的紅檜大椅上兀自沈思。
「我倒不覺得這有什?問題。」江逸樂觀道。
「你!」柳風氣忿地睨向江逸。「這九龍環在那姑娘手上拔不下來,你還說這沒什?問題?」
江逸並不打算和柳風爭辯,他轉頭朝任紹道:「莊主,我們的目的不在九龍環上的寶藏,只是要利用它來引出陷害老莊主和夫人的禍首,依屬下看,九龍環在誰手上並不是問題,只要擁有九龍環的人在咱們手上就足夠了。」
「但她畢竟不是莊內的人!」柳風吼道。
江逸回過頭,一臉笑意地望著他。「她的確不是,但誰能保證往後不是?」
柳風愣了一下,對於江逸的問題十分玩味。
任紹瞪住江逸。「你這話是什?意思?」
江逸無辜地聳聳肩。「沒什?。」
他有預感,兒的出現一定會對他們孤冷的莊主有所衝擊,說不定這九龍環便是月老刻意牽的紅線呢!
共事多年,儘管總是和對方意見相左,但柳風當然清楚江逸的想法。
「有話就說!」任紹覺得江逸臉上的笑容實在很惹人厭。
「沒什?。」江逸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卻有意地睨向柳風。
柳風一接到他的視線,若有所思地與他相觀,不排除江逸所傳達給他的訊息的可能性。
眼見屬下二人正大方地在他面前表演「眉目傳情」,任紹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江逸見主子即將發火,忙道:「屬下沒什?意思,只是在想怎麼樣讓兒姑娘安心地在莊內住下,不會有逃跑的念頭。」
「她敢?」任紹一聽,怒氣更盛。「她要是敢溜,我不僅要剁下她那隻手,還要剁下她那雙腿!」
一想起她見到他時,老是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便無來由地火大!
「莊主不必動氣,屬下有辦法!」江逸進言道。
「喔?」
「這件小事就交由屬下去辦就行了。」
任紹沈吟了一下,悶著氣道:「都下去吧!」
他想一個人靜靜,好撫平心裡那股雜亂無章的情緒。
「是!」江逸和柳風雙雙退出書房,才一踏出書房門,江逸便忍不住朝柳風揚起一抹「等著看好戲」般的詭笑!???「小六子?」
「小姐!」
喬嬿吃驚地望著朝她奔來的小六子,驚喜地大叫:「小六子,真的是你!」
「小姐!」小六子哽咽地抹著眼淚。
「我還以?你……」喬嬿依然不敢置信小六子會再次出現在她的眼前。
「以?我死了?」
「我……」
「沒關係,我也以?小姐不幸遇害了。」小六子又喜又驚地泣道。
「我還好,我沒事!」喬嬿將他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你也被他們擄來了?」
「嗯,我醒來時就發現已經來到這兒。」
「他們有沒有虐待你?」
「沒有。」小六子頓了一下,認真地望著喬嬿。「他們讓我在柴房裡打柴,日子還不算太壞。」
「那就好。」喬嬿幽幽地想到任紹,心想他還算有點良知,沒讓小六子凍死在冰天雪地中。
「小姐,你呢?那幫盜賊有沒有為難你?」
喬嬿愣了一下,回想起拔戒時所受的罪。
「他們為難你是不是?」小六子一臉氣憤地道。「小姐,我們想辦法逃出去吧。」
「這……」
「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江逸的聲音倏地介入兩人之間。
「江大叔?」喬嬿因江逸的出現而嚇了一跳。
「小姐,就是他讓我來這見你的,他跟我說要帶我來見你時,我還不信呢,沒想到真的見著你了。」小六子心無城府地咧嘴笑道。
江逸板起臉朝小六子道:「小六子,我讓你見你家小姐,是要你安心在府內待著,不是讓你乘機帶她走的。」
「可是我們並不想待在這呀!」小六子道。
「這可不行,你們一走,我們莊主會很生氣喲!」江逸伸出右手的食指在小六子面前晃了兩下。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人已見著,你快回柴房去工作吧!」
小六子為難地望了一眼江逸後,又接著望向喬嬿,最後只得無奈地聽從江逸的命令,轉頭往來時的方向而去。
「小六子……」喬嬿望著小六的背影,心裡難過得不得了。
「好了,兒,你帶來的小六沒事,日後可別想要偷跑喔。」江逸一臉笑意地望向喬嬿。
喬嬿一接觸到江逸的眼光後,立刻明白了他眼神裡所含的意思。「你們利用小六子控制我?」
「不要這麼說,我們只是讓你知道小六子目前平安就是了。」江逸聳肩道。
喬嬿悶悶地瞪著江逸,諷刺道:「其實你也不用費心了,有你們這麼多高手看著,我又能跑到哪裡去?」
「兒姑娘能這樣想,那當然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