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塞爾,我們自多年前所委託的事,你何時給一個交代?」三本次郎臉色不佳,顯然已經等不及了。「既然已經知道當年密警組織派出主事那數樁國際刑案而導致我前任盟主自殺的密警警官是誰,你為什麼遲遲不動手?」
弗雷塞爾一臉倨傲模樣,「當時盟會委託『箏雲門』這件事時並沒有限定任何時間,我對那密警警官有興趣,想和他多玩一些遊戲不行嗎?」
「盟會付錢請你來玩遊戲?」三本次郎口氣十分不悅,不以為然道:「我們決定再給『箏雲門』最後期限——一個月,若這期間內你們無法完成盟會交給你們的任務,這件事就由盟會自行解決,結果若成了如此,那盟會勢必追討付給『箏雲門』的那筆金額。」
「黑社會盟會的作風一向如此自以為是嗎?」弗雷塞爾冷笑,「好啊!有本事你們就自行去解決聶雨,解決他之後再憑本事來『箏雲門』追討你們的那筆款項啊!」他弗雷塞爾這一生中最恨別人威脅他,要他遵守這,遵守那的。
聶雨是他想對付的人,只有他能動,若是任何人敢動,他弗雷塞爾會第一個阻止。
為了聶雨,他可以不惜卯上日本黑社會盟會。
聶雨是他這一生以來到目前為止帶給他最多挫敗感的人,通常委託「箏雲門」的事物鮮少拖了一年仍無法給委託人交代的,可是聶雨就是有辦法讓他忙了數年仍擺不平。再者,他對女人的天生魅力竟在晴藍身上初嘗敗績,她竟然連一眼都不肯施捨給他。他得不到她的愛,而她竟把滿腔柔情全給了聶雨。
聶雨對他來說太特別、太與眾不同,他所有的痛苦、挫敗全因聶雨而起,所以,他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站起來。聶雨是他要親手毀去的人,在他毀掉聶雨之前,他不許任何人傷害聶雨!
「弗雷塞爾,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三本次郎覺得這年輕人太狂,他十分看不慣。「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你是第一個。」
「那是因為你們日本人太膽小。」
「混帳東西!敢這麼跟我們盟主說話。」三本次郎後頭的弟兄已看不慣弗雷塞爾的狂妄而不滿了,職業使然順手一掏……
「砰!」一聲,在日本男子才伸手入懷,尚未亮出傢伙時,他的右手已經給人射了一槍,可能終身再也無法拿槍了。
弗雷塞爾吹了一下槍口,神情悠閒的一笑,「因為你說錯話,這是一點小小的警戒。我最恨別人出口成『髒』,記得,不要再犯了我的禁忌,否則下回就會不小心在你腦袋轟出一個大洞,小心啊。」
三本次郎見屬下手上血流如注卻是敢怒而不敢言,因為方才弗雷塞爾那一槍嚇壞了他。
老天!方纔那一槍真是快、狠、準,沒想到這麼斯斯文文的美少年竟是個弄槍好手,怪不得「箏雲門」成立也不過十年左右竟能在能人輩出的美國道上闖出一片天。
在這非黑社會盟會的美國地方,三本次郎也只有忍著氣。「這麼樣吧!密警警官的事仍是交由你『箏雲門』處理,可是,我們仍希望盡快有圓滿的結果,畢竟這件事真的拖太久了。」
早讓一步不就海闊天空了嗎?弗雷塞爾一笑,「我不會再拖太久了。」
就這一、兩個月也該把遊戲推向高潮了,有趣的遊戲和精采的劇本一樣不能讓內容拖得太長,否則劇中角色也會沒心請繼續演下去的。
他前些日子把一些相片交到晴藍手上,相信這些日子她一定過得很苦吧?畢竟心愛的男人懷抱中的女人竟然不是自己,那種痛苦大概教她痛心到了極點。
誰教她當初愛錯了男人、用錯了情呢?
只要她對聶雨愈是情有獨鍾,她就會愈痛苦。不!到目前為止她所遭受的痛苫還只是初期而已呢,只是往後所要遭受的痛苦的序幕而已。
他曾說過,凡是使他痛苦的人,將來他一定會要對方千倍、萬倍還他。聶雨、晴藍、石如,你們三個就等著受折磨吧,他為他們精心安排的戲碼才開始而已哩。
光是這序幕就很精采了,不是嗎?
沒想到聶雨有個李生兄弟還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