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她再度昏迷的消息,仇烈把紀淳的警告當放屁,著急的來到雨媽的面前,坐在床畔,兩眼直盯著她,彷彿他一眨眼她就會突然消失無蹤。
即使風楫天和許胖來拖他,他們不動如山。
紀淳拿他沒法子,千叮嚀萬交代,「她沒事,只是精神方面有些虛弱,當她一醒來,你別再嚇壞她,桌上有碗粥,記得要讓她吃下。」
原來這小子也是癡情種一個。紀淳走之前,將一干閒雜等全映出屋外。
她為什麼會一直昏迷呢?
看著雨嫣憔悴的容顏,仇烈心疼得要死,輕握著她的手,有些慶幸的發現——
還好,她的手是溫的呢!
朦朧中,雨嫣感覺到一股溫暖由她手心中滲入,將她團團包圍著……她唇邊帶著笑,由夢境中緩慢轉醒。沒想到她一睜開眼,又看到仇烈坐在她床邊。
「你醒了?」仇烈欣喜的笑著,露出一口與他那黝黑肌膚極不相襯的白牙。
雨媽的心猛地「撲通!」跳動。不知哪兒來的一股力量,讓她從床上坐起來。
「老天!你怎麼又在這裡?放我走!我要回家!阿瑪,救我!」她發狂的哭喊著。
仇烈一掌將她撈過來,緊緊的揣在懷裡。
「不准走!我不會讓你走的,你是我的,是我仇烈一個人的!」他有些心痛的低吼著。
「不是、不是……」在他寬闊的懷裡,她的反抗與掙扎看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求求你……放我走……我想阿瑪,我想老佛爺……我不是你的……」
雨嫣絕望的低拉著,難道她就是沒有辦法逃離他的控制嗎?
她的哭泣讓他萬般的心痛與不捨,捧起她淚漣漣的臉蛋,他異常溫柔的拭去她的淚珠。
「不要哭了,好嗎?」他語氣輕柔的說。
雨嫣淚眼矇矓的望著他,他的手指讓她的心有些悸動。
「你……為什麼要抓我來?我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不會呀!」她啜泣著。
「我說了,沒有原因。」他的口氣堅定的說。
「沒有……原因?老天……你放了我吧!我不要留在這裡,我要回家……」雨媽的心好痛。
「不可以,你不能走,我要你!這一輩子,你是我唯一想要擁有的。」
「要?」雨嫣絕望的搖著頭,「你要我?你要我做什麼?」
仇烈粗魯的緊緊摟住她。「這一輩子,我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怎麼會有這種人?如此的狂傲、自大。老天,她要如何才能擺脫他呢?
「我不要……你放開我,你這個登徒子,你太過分了,放開我……」她用力地推他,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柔軟的身子依附著他,鼻間嗅的淨是她發間的香味,仇烈陶醉了,捧起她梨花帶雨的臉蛋,眼中映著她楚楚依人的模樣……心口像被重重地撞擊著,他情難自禁的低下頭攫住她粉嫩的小嘴,姿意地吭吻著。
這……這個登徒子!他怎麼可以……對她胡來呢?
不行!雨嫣掙扎著,兩隻小手不斷地捶打他,但他隱若泰山,根本無動於衷:當她的小手摸到他頭髮,心念一轉,她改拉扯他的頭髮。
「哦!」仇烈吃疼低哼了聲,立刻抓住她的小手扳至身後。
「我不許你扯我的頭髮!」
「你……你不該輕薄我。」雨媽的心跳得好快。
她臉頰紅得似水蜜桃,唇腫得像櫻桃。
他輕扯嘴角一笑,倏地,低下頭用舌頭輕舔她的唇瓣,惹得她尖叫聲不斷。
「不要這樣……」她努力躲著他的侵犯,不斷求饒著。「你放了我……不要——唔——」
他的舌直竄到她的口中,雨嫣嚇得魂兒都沒了,被動的與他狂吻著,淚再度滑落……老天!丟臉死了,她覺得無地自容。
仇烈毫不在意她的感受,逕自加深了這個吻,直搗雨媽的靈魂深處,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他才不甘願的鬆了口。
「老天!我好喜歡吻你的味道。」他滿足的笑著,唇緊貼她的,邊說邊溫柔的輕琢著她。
雨嫣不說話,老天!她完蛋了,她居然也喜歡他的吻,天哪!她怎麼可以這麼放蕩?居然沉醉在感官的快感中,她一定是瘋了!
她該怎麼辦才好?誰來救救她?
仇烈輕輕的放開她,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一個珍寶般。
雨嫣下意識的將全身縮一起,抿著唇,睜大一雙褶褶生輝的眸子望著他。
她不要哭!不要再在他面前掉淚。
「我聽評嫂說,你昨天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所以,我請啞嫂燉了一點白粥。」
仇烈走到桌子旁端起一碗粥,小心翼翼的說,「以前聽人說你不吃肉,一吃就吐,沒想到是真的。你放心好了,這粥裡頭只加了筍子、香菇、野菜,你吃一點吧!」
雨嫣震驚的看著他,他的眼神好溫柔,今她有些動容,加上肚子真的有些餓了,她點點頭,在仇烈的餵食下吃下一碗粥。
仇烈開心的笑了,露出一排白牙讓他看來像個大男孩。
「還想不想吃?啞嫂燉了一鍋呢!我再去幫你盛一碗。」
「不要。」雨嫣喚住他欲離開的身子,但心思很亂,低著頭不敢看他。「我……不餓了。」
畢竟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讓她十分的不自在,不期然的想起他狂暴的吻……她的心跳開始紊亂,羞得不知道如何是好?
摟了她、吻了她、又無禮的看過她的身子,可是,他不是她的夫君呀!
她的心好慌、好亂,不知道要如何去應付眼前的一切。
「你……不該擄我來的。」好不容易,她擠出一句話。
仇別的臉瞬間罩上一層寒霜,但他未發火,於是雨媽的膽子更大了。
「你謀刺皇上、偷軍機處密函,又將我擄來,要是被捉的話,這是要誅九族的大罪啊!」
「哦!那依你之見呢?」仇烈嘴角擒著冷冷的微笑。
雨嫣心中大喜,忘我的一把扯住他袖子,「你讓我回丟吧!把密函交給我,我丟向老佛爺求情,同皇上求情,好不好?」
「哈哈哈!這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了。」他放聲狂笑,「九族?哼!我孤家寡人一個怕什麼?打我夜闖皇宮那一刻起,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他眼中的那一抹恨,強烈的讓雨嫣害怕。那天晚上,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雙眼啊!
是呀!他還怕什麼呢?應該害怕的是她呀!落在他手中,她想要逃出去,恐怕難如登天。
「你抓我來是要做什麼呢?我身子不好,只會給你們添麻煩,如果你想以我要挾皇上,我還不夠份量!」
「我說過了,我擄你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我要定你了!」仇烈再一次鄭重宣佈。
☆☆☆
夜色如墨,天上的星斗像一雙雙眼睛,監視著她的一切。
雨嫣躡手躡腳的溜出屋外,她緊張的四處張望,確定整個竹園靜悄悄的,大伙都入睡後,她鼓起勇氣往前走。
經過三天的深思熟慮後,她決定摸黑逃走。仇烈是絕對不會放她走的,而且,他總是趁她不備,也不管四周有沒有人,經常當眾把她吻得忘了令夕是何夕。
所以,她要逃…在她的心還沒完全淪陷在他深情的雙眸前。
昨天無意間聽到風楫天相許胖談到仍有官兵在搜山的消息,如果她夠幸運的話,也許曾遇上阿瑪和宣倫。然後,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回去過以前的日子了。
想到這,她的心猛地抽痛一下,覺得不捨。
不捨?老天!她這是在乎他嗎?
不!不會!她不曾在乎他!他將她擄來這裡,對她這麼無禮,她應該討厭他才是,更甚者,她應該要恨他!是的,她恨他,所以,她要離開這裡。
根據她的調查,竹園內的男人全是由這一倏路回來,所以,只要往這條路一直走,她一定可以逃得出去。
才這樣想著,雨嫣就不慎跌倒,「哦!」她疼得低呼,趴在地上差點爬不起來。
在她身後不遠處,有兩個人影鬼鬼祟祟的躲著。
「頭子,她跌倒了,看樣子跌得不輕哪!」其中一個心疼地道。
「閉嘴!」
這兩個人自然就是仇烈和風楫天。
仇烈早知道雨嫣計劃著要逃走,因為她總是有意無意的找尋路線,不再害怕、哭泣,也許她骨子裡也有堅強的一面。她打算用自己的力量逃走。而他,打算看她要如何逃?所以,他靜悄悄的跟在身後。
雨嫣努力地爬起來,這兩天沒有下雪,她臉上、身上沾滿了泥土,但她已顧不了那麼多,逃命要緊。
她以蹣跚的步伐繼續往前走,仇烈兩人亦不動聲色的追上丟。
「呀!她好像受傷了,可憐哪!走起來一跛一跛的。」風楫天又在怪叫。
「閉嘴!回去!」仇烈不耐煩的回頭一瞪,在黑暗中,那雙眸子仍是犀利的可見。
「可是……」風楫天一臉猶豫。
「回去通知紀叔、胖子一聲,我們不會有事的。山上仍有不少的官兵在搜查,不要讓弟兄來找我們。」仇烈吩咐完,就把風楫天扔下,自己一個人追上去。
「唉!這個頭子真是,不要兄弟,見色忘友,哼!」風楫天深覺自討沒趣,算了、算了,回去睡回籠覺吧!
走了好一段,雨嫣覺得兩隻腳好痞,再加上剛才還扭傷了一隻腳,疼得她好難受,可是,她不能停不下來呀!要是仇烈發現她逃走,一定會追上來的。
真是該死,她不是嬌弱得不堪一擊嗎?現在哪來的骨氣逼使她一直不斷的走下去?明明腳都已經扭傷了,還不停的走,也不會停下來歇息一會兒。
「笨蛋!」仇烈低咒一聲,心像被無數細小的針紮著,難受極了。可是他又高傲的拉不下臉他倒想看看她能走到什麼時候?
大約走了快兩個時辰吧!雨嫣抬頭著著天空,夜色漸去,透著微亮的光線。天就要完了吧!
她好累、好渴,外加又餓又眠。
她回頭看了一眼,她走了這麼遠,仇烈應該追不上她了吧!
現在仔細想一想,她真的是很笨。既然決定要逃走,居然忘了準備吃的和水,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有想到,虧以前老佛爺還稱讚她蕙質蘭心、聰明伶俐呢!
而嫣輕呼一口氣,累得坐在石頭上,皆靠著一株大樹休息,才靠沒一會兒,她的眸子就輕輕的閉上睡得不省人事。
仇烈施展輕功,無聲無息的落在她面前。雨嫣睡得沉,根本沒察覺到:既然她要逃,他就助她一臂之力吧!
他輕輕的將她攔腰抱起,因為冷,雨嫣下意識的將身子往他溫暖的懷中縮去,看她那模樣,仇烈心疼的要死,緊緊的將她抱滿懷。
好溫暖喔!
雨嫣睜開了眼,看到暖暖的太陽在天空,散發著溫暖的熱度,冬天能出現這種大晴天,真是不可思議。
天助我也。看來她要逃離仇熱的掌控也不是辦不到!
她伸伸懶腰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大片枯葉上。原來如此,難怪她露宿荒野卻一點也不覺得冷。
她覺得肚子餓得咕嚕叫,口也很乾,四千張望,居然有三顆果子散落在地上!
雨嫣開心極了,撿起果子咬了一口,嗯!又甜、水分又多,她兩三下就把果子全吞下腹。
吃飽了,雨嫣才仔細打量四周,疑惑地道:「奇怪!這裡是哪裡?我昨天是走到這兒來嗎?怎麼好像都不一樣,下山該往哪兒走?」
深山中,到處都是樹,也到處都是清幽小徑,看起來都一樣,她輕輕歎了口
氣,撩起裙擺,同右邊的小路走去。
這時,腦子裡倏地浮起仇熱的臉蛋,她的臉蛋就紅了。「要是他發現我逃走,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子?奇怪!我幹嘛又想他……他生不生氣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小的身影在崎嶇的山路上走著。
她渾然不覺仇烈正穩穩的坐在樹上看著她,嘴角扯著一絲嘲諷的笑容。真不知是她太無知抑或太笨,連有人暗中幫助她、她都沒有查覺。
他怎麼可能會放她一個人在深山中呢?以她那白癡、愚蠢的個性,加上毫無謀生能力,準會餓死在路上,要不就被猛獸吃了,最後化為一堆白骨,她這位格格就與世長辭了。
仇烈輕歎一口氣,暗中又跟了上去。
雨嫣根本走不出去,只是在深山中轉了兩圈,要不是仇列在後面打點一切,才不至於讓她早餓倒在路上了。
他知道她身子骨不好,深恐她病了,要在半夜她熟睡之際點燃火堆。而雨嫣在醒來後才發現身邊有一堆灰燼:心裡雖納悶,卻地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逃難兩天,整個人看起來卻十分狼狽,頭髮亂了、衣服髒了,看在仇烈眼裡,真是心疼得要死,但她竟異常堅強的沒有沮喪、哭泣,卻不知雨嫣常常在心底想起他。
「你不可以再想他,他是一個大壞蛋,壞得無可救藥,又常常侵犯你,你要恨他、討厭他才是。」她也時常在口頭上這樣警告自己。
可是,心中又常常不爭氣的想著:他為什麼沒有來捉她回去呢?
是了,他是一個江湖草莽、亡命天涯的欽犯,她怎麼可以將他說的話當真呢?
他說他要她,只是存心逗逗她的吧,他那種人說的話怎麼能算數呢?
「決定了!牟雨嫣,你不可以再想他!還是想想要如何下山吧!」
雨嫣繼續往前走著,一個不小心,她的腳絆到了東西,身子往前撲去的同時,一陣劇痛從腳踝上襲來。
「哎喲!」她的腳好痛,下意識的低喚出。「仇烈、阿瑪,好痛……」
隱身在大樹的仇烈立刻飛了下來。
「雨嫣。」他心痛的喚著,立刻幫她除去腳上的獸夾,抱起她。「還疼不疼?」
雨嫣抬頭一著,是他!竟久久說不出話來。
仇烈心痛的斥喝:「已經走了兩天兩夜,夠了吧!」
看她這副狼狽的模樣,現在她的腳還受了傷、流了血,他的心緊緊地擰著。
「好……痛……」雨嫣腳雖然痛,但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充斥著她的全身。
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我找個地方幫你治腳傷。」他口吻中充滿了心疼與無奈。
雨嫣輕應了一聲,將螓首輕輕的靠在他的胸膛,真實的感覺到那股熟悉的溫暖與心跳後才相信他真的來了。
不知不覺的,她的變眸濡濕,眼淚沾濕他的衣襟。
仇烈找到一倏清澈的小溪,這才將雨嫣放下來。
「讓我看看你的腳。」不容她矜持,他一掌握住她的小腳,除去鞋襪,撩高她的裙擺,露出一截滿是血跡的腿。
頓時雨嫣羞得一張臉像煮紅的蝦子,根本不敢看他,但一聞到血腥味,今她十分不好受,臉色乍紅乍白。
「這傷會有些疼,你忍一會兒。」
仇烈揀來乾淨的溪水清醒她腿上的血跡,然後撕下衣服的下擺,將她腿上的水拭乾,才拿刀創藥灑在她的傷口上,最後,撕下一裁袖子替她包紮傷口。
雨嫣傻傻的看著他,怎麼可以讓他幫助自己呢?她不是要逃走嗎?
她無言的看著他,仇烈抬起頭,正巧與她對望,眸中滿是在乎與心疼,她瞧見了,然後眼淚就落下來了。
「怎麼了?很疼嗎?」看到她哭,仇烈心慌了。
雨嫣只是垂下螓首,眼淚落得更凶、更猛天哪!她不能說,她怎麼能說呀!她居然……居然會為他心動,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變得這麼在乎他了?
老天,誰來告訴她答案,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
仇烈卻誤解了她傷心難過的原因。
「我說過,你逃不了的。」他有些惱怒的說。「我不會放你走,這輩子你汪定是屬於我的!」
「可是……我逃走了兩天……」雨嫣此刻才發現自己很笨,好像鬧了兩天的笑話,最後還是回到他身邊。
「兩天?」他嗤笑了聲,最後咆哮著,「你以為你這兩天內沒有餓死、凍死是你本事大,還是老天爺垂憐你?要不是我像個白癡似的跟在你屁股後頭兩天,捨不得你受苦受凍,在這種寒冬的夜晚,你早就凍死成一倏冰住了。」真是有夠笨的!
雨嫣錯愕不已的看著他,原來……是他!
難怪她曾往一早起來發現身旁有果子可以上饑;難怪她每次總發現有一堆灰燼,原來是他升了火,讓她在這寒冬夜晚可以溫暖入睡!
原來他一直放不下她,跟在她身後保護她,而她卻天真的以為是靠自己的力量才走到現在!
「我太笨了,是不是?」她的臉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看他。如果仇烈一直沒有跟在她身後,她相信以她的力氣絕對扳不開那個獸夾,最後,她可能就這樣痛到死吧!
「你……為什麼會來?」沒聽到他的回答,她的膽子更大了,再問。
仇烈自嘲似的撇嘴一笑。
「失望了是不是?你以為會幸運的遇上搜尋你的官兵,更甚者……你會遇上你的父親牟親王或者……那個大阿哥吧?很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是在山巘之處,地勢高又危險,官兵是找不到火這裡的,除非我放了你,親自帶你下山,否則你一輩子也走不出去。」
「我……」雨嫣說不出話來,因為在她心底的確是抱著這個微乎其微的希望啊!
「你是為了那個大阿哥吧!傳言說,你和他早已被太皇太后指了婚,是不?」
他的聲音有透骨的寒意,讓人不敢靠近。
雨嫣愣在原地,怎麼會有這樣的流言呢?她和宣倫誰都沒有答應這件婚事呀!
「說啊!是不是?你千方百計想逃出丟,就是為了他是不是?」仇烈倏地粗魯的搖晃著她纖細的雙肩。
「沒有、沒有,你不要胡說!我敬他如兄長、他疼我如親妹,我們之間沒有私情呀。」
她的頭好暈,仇熱的十指深深掐入她的肩脾骨內——
「好痛……仇烈……你弄痛我了,放開我呀!」
直到看到她的眼淚落下,仇烈這才大夢初醒,立刻放開了她。
「我不相信,你們這些皇室的人最注重門戶、血脈的,那個大阿哥的確是一個人才,你沒有道理不喜歡他。」他負氣的說。
雨嫣一聽,心口抽痛,好難受呀!她用帶怨的眼睨著他。
「就因為他是個阿哥、有皇室血脈,我就要去喜歡他嗎?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愛就是不愛嘛!這哪裡有什麼道理可言,仇烈,你是個大笨蛋!」她真不明白為什麼要跟他解釋這麼多?
一股狂喜襲上心頭,仇烈還沒樂夠,又聽見她罵自己是大笨蛋,他一把將她洩至懷裡。
「笨蛋?你居然罵我是大笨蛋?」
「你是、你是。」雨嫣感受到那般熟悉的溫暖,雖然粗魯,卻讓她傾心。「我以為你有自己的一套見解,沒想到你居然會聽信街坊的道聽途說,你是一個大笨蛋!」
「夠了!不許你這樣罵我。」仇烈粗魯的抬起雨嫣的臉蛋,強迫無助的她承受他眼中的暴怒。
「現在的你像是一隻發瘋的獅子,我不要和你說話。」她生平第一次倔強的閉上了眼。
「不准!雨嫣,睜開眼。」他大吼。
她才不要!他誤會她、傷了她的心。
「我不要看你,也不要和你說話。」
雨嫣似乎忘了,仇烈現在是一隻盛怒中的獅子,輕捻鬍鬚的下場是很慘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倔到幾時?」
毫無預警的,仇烈粗魯的唇就吻上它的,且毫不憐惜的直接攻城掠地,撬開她的唇瓣,竄入她的口中,和她的舌交纏。
「唔……不要……」雨嫣掙扎著,被他壓倒在地上,她的手不斷捶擊他,但顯然沒有任何效果。
可是,她的變眸依舊執拗的緊閉著。
仇烈倏地壞壞的一笑,架起她的雙手置在頭頂上方,熱烙的唇開始轉往她的頸項……「你在做什麼?」雨嫣身子一凜,呼吸開始急促起來。
「你認為呢?」
仇烈開始解開她衣服的繡鈕,將她身上的衣裹一件件褪至腰下,雨嫣感到身子一陣涼意,她趕緊睜開了眼看到自己僅著肚兜,而他的大掌正想放肆的揭下她心慌的低嚷:「不要!我投降、我認輸了,我看你、我跟你說話,仇烈,你不要這樣!」
仇烈喉中迸出一抹大笑,雨嫣抿著嘴著著他,心底委屈極了。這個男人,真是可惡到了極點!
「瞧!我還是有法子讓你睜開眼跟我說話是不是?」他嘴角擒著得意的笑。
哪有人用這種法子,不要臉!
「卑鄙!」她小聲的低咒著。
「罵的好。我喜歡這兩個字。只要能夠把你的人留下來,無論多卑鄙的手段我都會使出來的。」
語畢!他豪邁的大笑,聲若洪鐘,震動整個山林間。
雨嫣一聽,有些氣結的看著他。
這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呀!這樣的自負、這樣的霸道,像個狂妄的梟雄,不擇手段的掠奪自己想要的一切,而她竟受到他吸引,正漸漸沉淪。
「你起來,我快被你壓到斷氣了!」雨嫣惱怒的說,試著甩開心中異樣的感覺。
「哦!」仇烈挑眉一笑,倏地,他神色嚴肅起來,「有人來了。」
他撈起她纖弱的身子往上一蹤,躍上了高聳入雲端的樹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