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他顯得非常深情、非常不一樣,這和他說的「特別的日子」有關嗎?雖然不清楚今天有何特別,路紅音還是愉悅的下樓。
一到樓梯口,就見風馳月已經等在樓下。他顯然也盛裝打理過,難得的穿上白色西裝,恰與她一身雪白的洋裝相搭配。她不禁為這個巧合感到訝異。
他朝她伸出手,牽著她走向庭院,只見庭院中不如何時已經擺上了玻璃桌,桌上不但有花,香檳、牛排、麵包、湯也一應俱全。
風馳月為她拉開椅子,帶她落座後,便走到迴廊邊開啟了小燈,並打開音響,讓悠揚的音符悄悄飄散。
「怎麼會想到在庭院用餐?」路紅音不解的問著坐在她面前的風馳月。
他露出一個極富魅力的笑,反問她:「這樣不好嗎?」
路紅音搖搖頭,「不是。」
的確,這樣的氣氛真是好得讓人心醉。暈黃的光線、輕柔的樂音;有美食,有醇酒;少了餐廳的人潮,多了夏夜涼爽的晚風,她想不出還有更棒的情形了。
好時好景,心情也跟著愉悅起來,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開心的拿起刀叉準備大快朵賾。
風馳月感到自己胸口的慾火又要點燃了。
才只是一個笑而已啊!他無奈的想著。他對她真的是過度渴求了。雖然告訴自己要等她,但是照這樣的情形下去,他懷疑自己還可以忍耐多久。
「情人節快樂!」
待她用完牛排,他才舉杯感性的說。
「喔?對了,今天是七夕。」路紅音恍然大悟,這一個月來,電視上、坊間商店裡不斷宣傳著,只是她都沒留心罷了。也難怪聽,她又沒有情人,那些個慶祝活動自然和她八竿子不相干,要記住也就不容易了。
「你怎麼不出去找情人共度,反而留下來陪我這個『孤獨的女人』?」路紅音打趣的問,憑他的條件,這麼浪漫的日子是沒道理閒度的。
「我正在陪情人啊!」風馳月瞅著她,帶笑的眼眸中流露出款款深情。
「啊?」路紅音紅透臉頰,尷尬得無言以對。不過眼眶卻不自禁的濕潤,心底有般暖流緩緩流動,她只覺感動。不管他是有心示愛或純粹調侃,這一刻,他都讓她有了被呵護的甜蜜感。
沉默中,風馳月的手橫過桌子,輕輕的撥開垂落她額間的髮絲。
他的手不經意的碰觸封她粉臉上的灼熱,引來路紅音一陣輕顫。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莫名的陶醉,連忙避開他的撫摸,想起自己要和他談個清楚。
「我有話要告訴你。」路紅音總算抬起頭正視他。
她必須明白的和他劃清界限,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嚴重左右她的心,他的每一次碰觸更是帶給她前所未有卻無法掌握的感受,j最糟糕的是,她發現她居然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已經越來越不像從前那個可以獨自遠渡重洋、即使迷路也不擔憂、獨立堅強的自己。現在的她開始迷戀有他在的日子,開始依賴他似冷淡卻又溫柔的體貼,這表示他已經逐漸佔領她的心了。不行,她的心已經有所屬了,不能再任自己放肆的沉淪。
「如果不是告白的話,我不想聽。」風馳月凝視著她,看著她粉紅的雙頰逐漸紅透,讓他全身也熱了起來。
路紅音強自鎮定自己,封意忽略他話語中的挑逗。
「先謝謝你用心準備這麼豐盛的晚餐,但是……」路紅音嚥了嚥口水,猶豫著該如何開口。
「我可以將這句話當成是你願意與我跳舞的承諾嗎?」
風馳月不等她說完,人已經站到她面前,對她微微屈身,做出個遨舞的動作。
路紅音遲疑了片刻,理智卻鬥不過浪漫的氛圍。她輕輕的將自己的手交給他,任他帶領著自己婆娑起舞,
就等跳完舞再說吧!
她不太常跳舞的,更不曾在戶外跳過,但是今晚的他,斯文謙和,還有種不同於平日戲謔無賴的模樣,更包合著柔情與魅力,這樣的他令人無法說「不」。
風馳月擁著她,含笑的眼一瞬不瞬的凝視自己眼前的嬌美臉龐。
她正柔順的隨著他的步伐緩緩移動,沒有慣有的生氣表情,恬靜的面容散發出無聲的誘惑,他忍不住將她摟入懷中,感覺她柔軟的身軀點燃他心底的渴望。
她狐疑的在他懷中抬眼,正好對上他幽黑的眼,不禁為之一顫。四目交纏了幾秒,他低歎一聲,再也抑制不住原始慾望的呼喚,低頭含住令他癡迷的那抹艷紅。
他輕輕的吸吮著她的甜蜜,引誘著她為他開啟編貝的大門,只一個小間隙,他的舌便迫不及待的長驅直入,很快的搜尋到她的,隨即熾烈的與之繾綣纏綿。
他的唇不滿足的沿著她優美的唇線,一路來到她小巧的耳垂。他柔柔的舔舐,並不時的輕咬逗弄,引來她全身一陣酥麻。她不由得身子一軟,整個人完全陷入他的胸膛中,兩人的身軀緊密貼合,雙臂也自動的攀在他的頸後,尋求依靠。
她的反應鼓舞了他,他任由體內的火焰放肆的燃燒,不安分的雙手也肆元忌憚的在她背部摩挲。她的衣領因他的拉扯而下滑,露出白皙優美的頸線及香肩;而他的唇也毫不遲疑的往下親吻,一路佈滿密密的吻。逐步佔據她的頸、她的肩,來到壓在他胸口的雙峰。
他灼熱的唇游移過她不為人探觸過的地方,灑下遍地的火苗。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像是瞬間被引燃,她渴求著更深入,卻又不知道如何表達。一波波甜蜜的折磨不斷的竄起,她不自覺的呻吟出聲。
她的呻吟強力的震撼他的耳膜,猶如火上加油,讓他的慾望更加狂烈。他很快的又回頭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只是這一次,他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狂暴的侵入她,恣意的加深這個吻,他要她像他一樣渾身著火。
路紅音他挑逗得口乾舌燥,一碰觸到他的舌,她就像在沙漠中找著綠洲般,再也按捺不住的深深回吻他,渴求汲取著可以潤滑她的甘泉。
他的右手牢牢的摟住她的腰,左手已經覆蓋上她胸前的渾圓,大膽的揉捏著,感覺她精巧的蓓蕾在他的撫觸中堅挺。他將她壓向自己,恨不得將她揉進他的身體。
他體內那股澎湃不已、洶湧翻騰的慾望,在一來一回的親吻中不住地擴大、不住的漲滿、不住的沸騰。越燒越旺,越燒越熾烈……
路紅音無助的吟哦,放縱自己在他引燃的烈焰中燃燒,感覺自己的下腹被一個硬物所抵著,她不舒服的微微掙動,卻躲不過它的逼近。它不斷的摩擦著她,引得她也開始濕潤起來,一股股莫名的歡愉持續竄起。
一聲警鐘倏地在腦海響起,她突然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驚嚇得倉皇推開他。
她突如其來的撤離讓他心裡竄起的火苗無處發洩,他急切的拉回她,低下頭找尋目標,想繼續前一秒的美妙感受。
「不要。」路紅音連忙轉頭避開他的攻勢,低聲的要求。
她楚楚可憐的語氣總算讓風馳月恢復了理智,他只得強壓住下體亟欲爆發的灼漲,瘖啞的問:
「為什麼?」
路紅音漲紅了臉。她看得出他正痛苦的忍耐著,不禁想起自己剛剛的投入,她知道自己其實也如他一般的渴望。如果不是突然閃過的念頭,她是願意沉淪的。
「我……我有……喜歡的人了。」她囁嚅的說。
風馳月臉色一黯,冷冷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火藥味。「是誰?」
「你……你不認識。」她忍不住退後一步。
風馳月已經厭倦她的一再逃避,他向前跨一步,將她再度攫入懷中。
「你明明對我有感覺的。」
「我沒有。」路紅音嘴硬的反駁,不理會自己內心頻頻同意的聲音。
「是嗎?」他輕輕揚起眉,嘴角一勾,挑逗的氣息吹在她盾邊,「我可以證明。」
「不要。」路紅音驚慌的將頭埋入他的胸膛。躲避他低下的嘴唇。她顫抖的雙手抓住他的衣襟,隱忍著不讓淚水溢出眼眶。
他一定要這樣逼她嗎?他知不知道她好怕,自從遇到他以後,她整個人都糊塗了。一開始她是很排斥他的,但是一天天的相處,在他的眼神、言語和舉動間,她卻慢慢的迷失了,她甚至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正的討厭過他。這種不確定感比迷路時的恐懼更多了千萬倍,她越來越害怕,害怕自己不得不承認她……巳經……愛上他。
轟的一聲巨響自腦中響起,路紅音剎那問蒼白了臉。
天,她剛剛想到了什麼?她……愛……他?
她受驚的模樣牽動他的柔情,他歎了口氣,將她擁得更緊一些。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輕輕的低喃:「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她就這樣讓他擁著,試著理清自己紊亂的心緒。
好一會兒,他輕輕的放開她,但是雙手卻捧住她的臉頰,看向她的眼眸中,有著不可撼動的決心。
「這輩子你就只能是我的女人。」
路紅音聽著他的宣示,只覺喉頭一緊。一種難以言喻的慌亂淹沒了她,她又急又慌的頻頻說道:「不行,不行啦,我已經是別人的了。你看,這是證據,真的,你不要逼我。」
她連掏出頸間的項鏈,驚慌失措的亟欲證明。
天然的新月形琥珀在月光下又神秘的散射出迷離的光芒,照得路紅音看不清跟前的一切。她舉起手揉揉眼睛,摸到水滴,這才知道淚水已經湧上眼眸。驚覺淚水滿盈的眼眶隨時有潰堤的可能,她驀地轉身,狂亂的奔入屋內。
風馳月的目光緊緊的跟著她。緊鎖的眉頭有著難解的思路,微閉的眼睛更交替著錯綜複雜的情緒。她拒絕了他,因為「他」。
這一刻,他強烈的嫉妒起在她心中的「他」,十九年前那個該死的「他」。這簡直是荒唐到極點,他好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有了情敵,而這個情敵,居然是他自己。
風馳月任由滿腹的酸意恣意衝擊著他,眼眸仍緊跟著飛奔而去的紅音。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後,他才緩緩的抬起頭望著夜空。天際的新月正閃耀著濛濛的光芒,他伸手拿出口袋裡的一個小盒子,將它打開。
月光下,一對新月造型的耳環隱隱折射出同樣迷濛的光亮。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路紅音垂著頭,尷尬的挪動身體,避免再去碰到身邊那個令她渾身發燙的熱源。但是,她才一移動,身邊的熱源又立刻跟上她,就像是影子般緊密。
她終於忍不住發火了:
「喂,風馳月,你別太過分了喔!」她用力的放下碗筷,氣憤的起身,瞪著他的眼睛因怒氣而晶亮。
「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呢,小紅。」風馳月支手撐頰,淡淡的說。回望她的眼神中有著滿滿的柔情。
自從那晚聽完他的宣示後,她就拚命的躲著他,將自己關在房間內,碰到不可避免的吃飯時間,她也會坐得老遠,一句話也不吭,而且三兩下就將飯扒光,然後又躲回到房內。
他好心疼她這麼不正常的飲食習慣,又渴望能好好的碰觸她。雖然明白她需要時間,但是已三天了,他等不下去了。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路紅音羞愧的紅了臉。這三天的思考讓她清楚的確定自己的確像他所說的,對他是有感覺的:而且還超乎想像的很深、很濃。但是她真的不善於面對這種事,除了逃,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看到他時的臉紅心跳。
風馳月伸手輕輕拉住她的手,想要她坐下來,但是她卻又反射性的躲開。他恨不得好好的打她一頓屁股,讓她不得不臣服於他,但是一看到她驚慌的模樣,他的心又軟化了。歎了口氣,他決定讓步。
「這樣吧,我答應只要你拒絕,我就不碰你。但是,有一個條件。」他的眼佈滿喜悅。「你要叫我的名字。」
「風馳月不就是你的名字嗎?」路紅音納悶的反問。
「那是別人叫的,我要你叫我『月』。」
聽到他的要求,路紅音困窘的嚥了嚥口水。月,這樣的稱呼太、太、太……親暱了吧!
「不要嗎?」風馳月起身,噙著笑朝她逼近,「那我只好……」
「月、月、月……我叫了,我叫了,你別再過來。」路紅音急忙大叫,身子也連連後退。
風馳月不禁失笑,她這樣的叫法像是見到妖魔鬼怪般的尖叫,她真的這麼怕他嗎?
「再叫一次。」
路紅音不甘願的斜眼瞄他,看他似乎又要靠近,只好趕快制止他。「好好,我叫!月。」
「溫柔一點。」他又要求,同時一步卡的朝她走近。
對他的一再得寸進尺。她忍不住抬眼瞪他。沒想到卻被他滿眼的期待與深情給震撼住了,像是受到感染般,她不禁放纓了音調:
「月。」
風馳月體內又騷動起來,他喜歡她低柔的聲音,喊他名字時的羞怯。他有種慾望,想讓她在他懷裡用盡各種語調呼喚他,柔情的、激動的、渴望的、狂放的……
掏不住體內的呼喚,冷不防的,他將她擁進懷裡,逐漸佔領她的櫻唇,狂妄的挑弄撩撥著,讓她為他啟開,然後長驅直入,深深的探索。
路紅音被甜蜜的感受迷惑了心智,她不由自主的閉上雙眸,享受此刻的歡愉。感受到他有力的入侵,她不禁探出香舌,跟著他的追逐嬉戲。
她的回應讓風馳月亢奮不已,他更大膽的加深這個吻,雙手也探索起她姣好的身段,一點一滴,恨不得撫遍她的全身,探到她靈魂的最深處。
直到兩人幾乎要因這個熱吻而窒息,風馳月才轉換成一串細吻,不捨的離開,只是雙手仍佔有性的擁著她,感受她嬌喘的氣息在他懷中迴盪。
路紅音氣喘吁吁的靠在他溫暖的胸膛,聽到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知道他也正在喘息,更為剛剛自己的陶醉害羞不已。
「無賴,你說不碰我的。」她不敢抬頭,怕洩漏自己迷亂的心緒,只能在他懷中嬌斥。
風馳月很滿意她在他懷抱中的小女人樣,低頭在她發上一吻,溫柔的回答中有著掩不住的笑。「我是說,如果你拒絕,我就不碰你。可是,你好像沒有拒絕耶!」
「你……」路紅音這才知道被他戲弄了,像蘋果般紅透的小臉不依的抬起。晶瑩靈活的黑眼珠又羞又怒的瞪著他,想要反駁什麼,又覺得沒立場。
風馳月的嘴角揚得更高了,飽含笑意的眼睛牢牢的鎖住她的,無聲的傳遞著濃濃的情意,看得路紅音不但沒了怒氣,渾身還不住的微微顫抖,她連忙避開他的注視。
她連頸項都紅了,風馳月卻還不肯放過她。俯下身,他貼近她粉嫩的耳垂,輕輕吐著氣。路紅音不由得背脊僵硬,不知所措的猛嚥口水。「你喜歡我碰你嗎?」風馳月在她身耳邊呢喃。調皮的唇舌也乘機滑過每個角落,描繪她優美的耳部線條,並逐步來到她泛紅的頸部,搔癢般的咬嚙。
路紅音根本無法回答,她只覺得一波波的電流從耳後不斷的貫穿全身,讓她無法抑制的顫抖,所有的思緒都不知躲到哪裡去了,只剩下一顆心在酥麻與渴望間掙扎。
門口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天生的警覺神經一動,風馳月的表情瞬間陰沉,回頭冷冷的看著大門,側過身的同時不忘將路紅音嚴密的護在身後。
還在意亂情迷中的路紅音因他的撤離而感到些微涼意,她茫然的自他身後稍稍探出頭,正好看到一個身影拉開了門。
「你有沒有搞錯啊?要資料的人是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三番兩次叫你來拿又不來,還要讓我跑下來一趟。」來者是個英俊的男子,路紅音有的看著他誇張的揮著手,嘴裡還連珠炮似的吐出一堆抱怨:「你當我吃飽沒事做嗎?這幾個月來,我已經到這裡三次了;如果不是上次看你好像很在乎這件事,我才不會大老遠的趕下來。你今天一定要老實說,這個路紅……」
「東方。」風馳月出聲制止了東方旁若無人的大放厥詞,眼睛也快速的瞥向已經站到身側的紅音。幸好她沒發現什麼不對勁。
看到風馳月放心的鬆了口氣,東方這才看到一旁正微笑看著他的路紅音,他詫異的挑高眉,心底立刻有了答案。
難怪月不急著找他要資料了,原來真人已經在身邊。而且看他們兩人如此自然的靠在一起,想必關係並不單純。
這小子,靜靜吃三碗公半。他拋了個「算你厲害」的眼神給風馳月,卻看到他正漠然的看著自己,擺明著不是很歡迎。
怎麼?好歹他也幫了他的忙,就算月現在不需要他的情報了,他們總還是生死交的兄弟,怎麼他的態度會是這般的不耐煩,活像他是個不速之客一樣?
東方狐疑的目光來回的在風馳月和路音身上游移,而後他注意到路紅音紅腫的嘴唇,以及她頸項閭淡淡的齒印,立刻露出曖昧的賊笑。
哈,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搞了半天,他變成「程咬金」了。這下有趣了。
東方好玩的本性又被激起。他將手中的資料袋塞到風馳月的手中,不理睬風馳月警告的眼神,一把拉過不明就裡的路紅音,準備開始打探消息。
「叫我東方。你是路紅音路小姐吧?」東方展露魅力十足的笑容,拉著路紅音坐進沙發。
「你知道我?」路紅音很訝異,但直覺的對他有好感,這讓她也回報東方一記笑容。
「知道,月經常掛在嘴邊的嘛。」東方故意誤導她。
「是嗎?」路紅音困惑的看向站在椅背後的風馳月,只見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東方,眼中隱隱露出凶光。
東方只覺背脊一陣寒意,雖然知道自己有玩火的危險,不過挖人隱私的好奇心戰勝了他對危險的恐懼,於是他故意裝作沒看到,仍然熱絡的和路紅音聊天。反正到時只要他將消息「放送」出去,其他的兄弟為了湊熱鬧,一定會幫他擋著月的。
「那可不,不過月這傢伙就只會說,從來也不肯把你介紹給兄弟們認識,真是的。我知道,他一定是怕你會被我這個大帥哥搶走。」
東方故意驕傲的昂起頭,還拋了個大大的媚眼,逗得路紅音幾乎笑彎了腰。
她很訝異月這樣冷然的個性,居然會有這麼熱情有趣的朋友,而且看他完全沒有禁忌的開月的玩笑,顯然他們的情誼不比一般。
「我想你誤會了,我和月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路紅音笑著否認,沒有發現到自己稱呼風馳月的口吻,自然得像是天經地義。
路紅音一說完,只見風馳月的臉色立即黯了下來,眼中的不悅不言而喻。
「這麼說,我有機會羅?」東方看到風馳月的反常,玩心更旺了,他故意親暱的搭上路紅音的肩,準備挑戰風馳月的極限。
「這輩子別想。」
風馳月再也忍不住了,他粗魯的撥開東方放在路紅音身上的手,一把將他推到隔壁的沙發,然後一個翻身,自椅背後跳到東方原來的位置,左手同時佔有性的摟住路紅音的腰。
「菲我預約下輩子總行吧?」東方推了一把,卻不以為忤,臉上仍保持一貫的笑容。
「永遠別想。」
風馳月瞪著東方,有股想揮拳打散他臉上笑容的衝動。
氣死他了,東方這傢伙根本就是故意誘惑小紅的,還敢動手碰她,他不懂「朋友妻,不可戲」的道理嗎?更讓他生氣的是,小紅她居然對東方笑得那麼甜蜜,對東方的碰觸也不避諱,卻反而一再的抗拒他的親熱舉動。她和東方才見面不到十分鐘,就和他這麼親近,難道她就真的這麼喜歡他?
這樣的猜測讓他的妒意漫天飛舞,他倏地將她摟得更緊,不讓她有機會掙脫他的擁抱。
「東西送到,你該走了。」風馳月冷冷的下逐客令。
開玩笑!事情才剛要開始好玩,他怎麼可能會輕易的錯過。東方的腦筋轉了轉,故作可憐狀的說:「是啊,我應該走了。唉,天這麼黑,路這麼崎嘔,附近又沒燈火、人煙的,不知道我這一出去,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如果只是跌得摔斷了腿倒還好,萬一遇到什麼毒蛇野獸的,不曉得還能不能留個全屍?」
「你可以留下來,不需要急著回去的。」路紅音同情心氾濫,根本沒有聽出東方話語中強忍住的笑意。
「那我就留下了。」東方趕在風馳月開口反對前,毫不客氣的接受邀請。
「東方你……」風馳月快氣炸了,他居然利用小紅的善良,實在太狡詐了!
「月,東方先生是你的朋友耶。」對風馳月的怒氣,路紅音感到相當奇怪,她沒見過他這麼生氣。
「就是啊,我是你的朋友耶。」東方點頭附和,沒有一點的不好意思。
「而且白屋房間這麼多,東先生又大老遠跑來,住個幾天也是應該的。」
「對對對,我是該多住幾天的。」東方打蛇隨棍上,偏過頭對一直幫他說話的路紅音笑了笑,「你叫我東方就好了,我也叫你紅音,行吧?」
路紅音沒有反對,看到風馳月不說話,她索性當他也贊成了,於是熱情的招呼他,「你累了一天,何不先洗個澡?我煮幾樣菜,等你洗好,大概就可以用餐了。對了,你可以住月的隔壁,就在二樓左邊數來第二間。」
「三樓。」一直沒開口的風馳月突然悶悶的說。
「啊?」兩人不解的同時望向他。
「我說住三樓。」風馳月不容討價還價的宣佈:「你要留下可以,只能住三樓。」
東方無所謂的聳聳肩,對路紅音又是一笑,隨即趕在風馳月送他殺人的目光前迅速上樓。
一等東方上樓,風馳月便迫不及待的吻住路紅音。
他從未有過的霸氣震撼住她,讓她不由自主的臣服,主動的回吻他。
「記住,你是我的,今生、來生,永遠都是。」
風馳月低啞的嗓音在唇齒交纏問霸道的命令著,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立即又佔有她的艷紅,讓她在他的親熱吻中無助的呻吟,並將此當作她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