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位居外雙溪的二幢雙併洋房裡,十二歲的盧凱煜坐在輪椅裡,暑假過後就要上國中的他,小小清秀的臉蛋上有著淡淡的愁雲。
他抬頭注著木棉花光禿禿的枝椏及一朵朵橘紅色的碩大花朵。
「小凱?」周子康大步的走進他的房間,和諧的面容有著和陽光一樣的璀璨笑容。
盧凱煜一聽到他的聲音,馬上旋轉輪椅回過身來面對這個在自己和姊姊盧書琳生命中扮演陽光的他。
「周大哥,你終於回來了。」一抹脆弱的淚水隨即湧入盧凱煜的眼眶。
「怎麼了?我才到南部開會一星期,小帥哥就這麼想我了?」
周子康陽光似的溫煦俊臉滿是不捨,他蹲下身來擁抱雙臂大張的盧凱煜。
盧凱煜緊緊的抱住他,涕泅縱橫的哭泣著。
周子康開玩笑的道:「小凱是個男人,不可以動不動就掉眼淚啊!」
「可……可是我好想姊姊,好想你,你們都不在,周爺爺,周奶奶昨天來這兒,知道你晚一天才會回來這裡,就怒氣沖沖的走發,只有徐媽媽和紀叔叔在這陪我。」他抽抽噎噎的哭訴著。
聞言,周子康的臉黑了一半,心想他爸媽過來時,鐵定沒給小凱好臉色看,要不小凱也不會一見到他就哭得淅瀝嘩啦的。至於徐媽媽是他請的女管家,紀叔叔則是接送小凱上下學的司機,而他們兩人算起來都是領他薪水的人,當然也不敢挺身保護小凱。
「好了,好了,別哭了,周大哥不是回來了嗎?」周子康喃喃低語的輕拍他瘦小的肩膀。
「姊姊呢?她到日本去要什麼時候才回來?」盧凱煜抬起那張可憐兮兮,流滿面的小臉。
周於康頓時停住了拍撫的手,無語的回著他。想起盧書琳那張宛若柔靜精靈,彩雲之仙的絕美臉孔,周子康不由自主的在心中暗歎一聲。
是怎樣的前緣延續,讓他在幾年前的大雨中撞到她,而在驚慌的抱起失去意識的她時,自己的一顆心也被那張容顏給取了靈魂;讓他莫名的關心與神情皆不自禁的朝她傾注?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只明白自己的一顆心因她而淪陷,情緒依她而起舞,因她笑而笑;因她哭而哭。
這樣的癡戀是沒有理由的,可是對周子康來說卻是那麼的自然。
他愛她,竭盡每分心力來愛她,然而這種感覺卻是單方面茴的,因她將他視為恩人,哥哥,而且,為了早日回報他的恩惠,功課優秀的她連大學聯考也放棄丁,高中一畢業就到一家小公司當起業務助理,一個月只賺一萬多元……輕聲一歎,他直起了身子,背過身走到沙發椅上坐下來,書琳這次的日本行,定得相當匆忙,因此他們兩個也沒有機會坐下聊聊,已到機場的她,只簡潔的打電話來請求他好好照顧小凱,還說這次到日本是因為有一個很好的工作機會,所以她必須去,也一定要去。
然而在他詢問她前任老闆是否知道她的新工作是哪家公司或哪個友人介紹時,她的前任老闆卻完不知。
擔心單鈍的盧書琳會被人拐了,周子康曾要求她別去,但她還是走了。
雖知她目前人在日本,手上也有她給的住址及電話,但電話卻一直是答錄的聲音,爾後她也沒有回應他的留言,她雖說捨主動跟他們聯絡,但是算算時間,到日本已經兩星期了,卻連一通電話也投有,而自己目前正值公司業舞拓展的顛峰期,他爸爸又將一半以上的事業都轉到他的手上,他實在分不開身到日本去找她。
「周大哥,你在想什麼?」
不知何時,盧凱煜已推著輪椅走到他面前。
「沒…沒什麼,」他微微一笑。
「叩,叩!」周子薇倚靠在門柱敲了一下門,她驕恣的美顏上儘是不耐。
子薇,你怎麼來了?「周子康看著穿著貼身玉背心及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的妹妹問道。
「來的可不止我呢!哥。」她塗著深藍眼影的眼眸不屑的瞄了瞄一旁正畏縮低頭的盧凱煜一跟,才繼續道:「爸,媽全在客廳。」他的眉頭一皺;隨即低下身看了低頭不語的盧凱煜,他溫柔的道:「那周大哥先出雲,你待會就自己決定看是要看書,看電視,還是要小睡一下,好不好?」
「嗯!」他的頭愈垂愈低。
周子康摸摸他柔嫩的髮絲,直起身子拉了一臉鄙夷的周子薇走出房間,再將房門輕輕的關上。他瞅了不以為然的妹妹一眼後,壓低聲音道:「對一個小孩於和顏悅色有這麼難嗎?」
周子薇不耐煩的抿抿嘴,「哥,你別盡說我,還是先去擔心待會怎麼應付爸媽那一關吧。」語畢,她雙手環胸的朝外走去。他忍不住喟然一歎,爸媽和妹妹對他執意將書琳姊弟接回別墅生活一事,原就友彈極大,如今她又將弟弟托付給他,然後單獨赴日,他們一定是為了這件事前來的,看來立場爭執怕是又免不了了。
在重新整理棍亂的思緒後,周子康才闊步走至客廳,果不其然,他爸媽正臉色凝重的怒著他,而他妹妹則副事不關已樣。
「爸,媽,怎麼過來了?我還想晚上再到你們那兒去請個安……」
「不必了!」周希倫怒氣沖沖的打斷他的話,「在你心裡,房間的那個小殘廢都比我和你媽的份量還重。」
「爸,請你不要叫他…」
「叫他小殘廢又怎樣?我錯了嗎?他確實設法子自已走路啊!」周希倫一臉陰霾。
「爸!」周子康也一臉鐵青。
『好了,別吵了!「黃心妮揪緊了那雙修剪合宜的眉毛,分別瞪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一眼,」你們別老是一碰面就吵好不好?先談點正事,再看看怎麼處理那個小殘廢。「
「媽!」周子康再度忿然的揚高音調。
「好好好,不叫他小殘廢,不叫他小殘廢!」她站身邊說邊拍拍一旁怒濤再起的周希倫,「我來說,我來說!」
她那張保養合宜的美麗臉蛋有著中年貴婦的雍容華貴,壓抑下心中同樣的煩躁、不堪,她繞過紅木長桌走到兒子的身旁坐下。
「於康,不是我說你,他的姊姊都丟下他不管,一人跑到日本逍遙去了,你還幫人家扛什麼包袱?」
「她是去工作。」周子康替盧書琳辯解的道。
「工作?」周希倫鄙夷的接過話,「一個年輕貌美的女人單身能賺什麼錢?頂多是陪客……」
「爸,請你不要污辱書琳。」他握著拳頭倏地起身。
「怎麼?難道你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周希也氣憤的直起身子,」我們有多少日本客戶?他們的好色,你也不是不知道,盧書琳外柔內剛,她不要你的愛只要還你的錢,搞不好就是因為如此才不惜以年輕的身體到日本賺錢,要不,照她每個月定期、定額的以薪水來分擔小殘廢的復健費的情形來,哪裡還有錢買票?更遑論要在日本物價如此高的京都市區到一間套房。「
「爸……你……你找人調查書琳?」他不可思議的瞪著父親。
「是啊,我要讓被她迷得團團轉的你認清她的真面目,我也可以告訴你,她就算不是去當妓女,也是讓人包養,因為有一名有婦之失常不時的出入她的套房,有時甚至待到凌晨一、二點才離去,你認為這是什麼?」
「不,不會的。」周子康的臉色愈來愈難看。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再繼續調查她,若我再為了一個讓人包養的女人而花費高額的徵信費用似乎太浪費了,以你自己看著辦吧。」
周子康呆若木雞的跌坐沙發。
「子康,你爸說的是真的,你可別再當個凱子,還無盡期的照顧她弟弟。」黃心妮心疼的拍撫著兒子的手。
「是啊,哥,愛你的女人那麼多,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人家在日本快活,你在這裡當『保母』,這不是太笨了嗎?」周子薇終於發表她的高見。
「你看,連你妹妹都這樣想,虧你還是當哥哥的,哼!」周希倫怒不可遏的指著兒子,「你好好的想一想我們剛剛說的話,別再讓人要得像個笨蛋。」他看向自己的妻、女,「走了,走了。」
周子康灰土著一張臉,心被狠狠的揪痛著。
會嗎?書琳會為了早日還清他的錢而以身體……不,不可能的!只是她為何走得那樣匆忙?而單單以「工作」兩字來搪塞他的詢問?她的機票錢,生活費又是打哪兒來的呢?一連串的疑問逼得他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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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書琳手上拿著一疊疊的公文來到龍雲嘉的住處。
凝著這個寓市區不遠,卻是個沉靜怡人的美麗住所,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新鮮的山中氣息。然而盧書琳在想到蘇雲飛幫她爭取,與他獨處的機會時,她純靜的眸子不覺的掩上一抹茫然。
進公司工作已一個多星期了,而她和龍雲嘉的交集卻寥寥無幾,除了他與眾多友人的聚會,紅顏娥眉的約會,公司的業務會讓外,還有數不清前來要他算算命,解個命盤;看看風水等等的不速之客,他的時間幾乎都排得滿滿的。
再加上她在十二樓上班,他在十三樓,其間又有高鈴玲為首的「金、木、水、火、土」這五人為護衛,她幾乎是一出十三樓的電梯門,不管手上有無蘇雲飛費盡思量,絞盡腦汁要她可以乘機好好和龍雲嘉接觸的簡單公文,他們五人總是客客氣氣的要她轉交給他們即可,再由他們拿給他,而公文下來時,同樣還是由這五人回轉給她。
幾日下來,盧書琳也厭了,而蘇雲飛顯然也火了,在接到龍雲嘉因得知今;日時運知不宜出門後,他即要蘇雲飛將需要審署的公文交給高鈐玲,由她送到他家來。
不過,他並沒有按照指示,反而大刺刺的跑到十三樓耍高鈐玲將需要簽署的公文交給他,然後他會連同手上的公文一起拿去給龍雲嘉,而結果是由盧書琳來送文件給龍雲嘉。
她一邊踏上階梯一邊想著,自己當然瞭解蘇大哥的熱心幫忙,可是要她和龍雲嘉展開一場『迷信激辯,卻有些力不從心,因為她老覺得自己不會贏。
按了電鈐,沒來由的,她的心竟怦直跳來,如果她對自己坦誠點,其實她是很期待再見見他那潘文風的俊朗面容的。
門陡地被打了開來,迎面而來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和火辣辣的熱吻,措手不及的她嚇得將手中的文件掉了滿地,因錯愕而張開的唇瓣立即被龍雲嘉火熱的舌尖探入。
因昨夜一整晚幫友人解命盤的他,直至天色泛白時才安然人眠,在小睡兩、三個小時後,即起身看看今日時運,出門的吉時、吉方等等,在得知不宜出門後,他開開心心的在客廳旁的和室睡了個回籠覺。
而在門鈴響起的剎那,他半睡半醒的起來開門,瞇著眼看著身後閃著陽光的婀娜身影,想也沒想,他就認為是高鈐玲幫自己送文件來了,只是這一次的親吻,擁抱,怎麼有些不同?
鈴玲的吻一向是高桿、富有技巧的,怎會如此青澀?然而這份感覺卻又甜美得令他眷戀不已,龍雲嘉刻意不理會心中升起的一道疑惑,他繼續以靈活的舌尖探索她唇中的甜蜜。
他擁抱的大手引領著盧書琳冰冷僵硬的雙手探索他悸動的胸膛,而他的手再滑溜到她柔軟盈握的胸脯。
就在他的大手挪至自己柔軟禁區韻剎那,她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渾身滾燙,這種感受是她未曾經歷;她無助、無措卻又不捨。
他仍微閉著眼睛,熾熱舶唇不停的柔蹭她甜美的櫻唇,一雙大手也不停的愛撫她玲瓏的軀體。火熱的愛慾指數不斷向上攀升;他緊緊擁吻著她,驀地他一把橫抱她,擁吻未歇的抱著她穿過門檻,步入客廳來到一旁的和室。
酥麻與戰慄充斥著他們彼此的身與,急促的喘息聲將空氣塞滿了每一粒情慾分子,在他急遽卻又輕柔的將她放在榻榻床上時,一直迷迷濛濛的龍雲嘉忍不住出心中難以抑制的熾烈慾火,「老天,你今天全身就像裡丁一層蜂蜜似的,那麼甘美純淨,我從來沒有這麼急於想要你的衝動;鈐玲…。」
「玲玲」兩宇就像是化解盧書琳被莫名挑起慾望迷咒的咒語『,理智快速的劈進腦海;她倒抽了一口涼氣,猛地推開了俯身接近自己的他,再衝動的摑了他一耳光「拍」一聲,被慾火沖昏頭的他終於睜亮了一直半瞇著的雙眸,「鈴玲,你……書琳?」他錯愕的看著臉上一臉羞紅,不知是怒氣還是羞慚的她:「你怎麼會在這兒?」
盧書琳被問得一呆,是啊,她只是送些公文過來給他批閱而已,怎麼就恍苦失了魂;還迷迷糊的跟他的情慾起舞?
羞赧的紅光燒灼著她白皙的臉腔頰,她忍不住閃上眼睛,不敢注他俊逸的臉孔龍雲嘉屏住氣息凝睇著她透著紅霞的粉麗佳顏不可否認的,他的身及心都還嚮往著與她共赴巫山。
其實在朦朦朧朧的愛撫她時;他的心多少也曾發射出她不是鈴玲的訊息,只是他不願多想,只想全然的感受這股未曾碰觸的璀璨慾火。而老天原諒他吧,他實在好想再碰觸她。
這一個星期他是忙得昏頭轉向,可是卻仍渴望見見這個樹精,不過在辦公室的「五行」卻像設了天羅地網,讓他們倆連接近一步的機會都沒有。
在每日觀農民歷,得知自己的運勢仍弱時;他倒不勉強和這美麗的樹精見面,因為再過五天,他這個月的壞運勢就結束,再來就氣順運佳,到時追求這個「樹精」變為「凡人」的盧書琳時,必能手到擒來,只不過,運勢是分分秒秒在變化的,他怎麼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偷到她的吻,而且還撫觸了她同樣清新可人的婀娜身子。
在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以抑制那些仍被撩撥的愛慾經後,龍雲嘉整理一下衣服,才啞著聲音道:「書琳,對不起,我以為……」
「不,別」她霍的張開跟睛,在瞟他一眼後又趕忙低下頭,幽幽的道:「別……別說,我都瞭解。」。
事實上,盧書琳不想聽,這一段如水火般的排山情濤挑起了她在與他十二次無一言見面時即萌芽的情慷雖然心中警訊依舊,但是他這一星期的按兵不動;卻讓她渴墊見他的慾望更濃。
在拉拉身上的連身藍紗長衣,她靦腆的站起身,「我……我去將文件拿回來給你批閱。」
不待他回答,她即快步的跑到門口拾起那些公文,回身拿進來給他後道:「我先回公司了。」
「等一等。」龍雲嘉急忙喊住盧書琳;他實在很想和她多相處幾分鐘。一見她停住腳步;他試著綻放笑容,「先坐著吧,等我把公文批一批再給你帶回公司」
「嗯。」她尷尬的點點頭,走回和室坐下。
一股壓抑的低氣壓陡地降臨,凝滯的氣氛取代了剛剛的情慾,連呼吸聲都顯得刺耳來。
「呃……是鈴玲沒空送文件來,還是……,他試著打開話匣,驅散一些滯悶的空氣離子。
「不…不是,是蘇大哥托我拿來的,我沒有碰到鈴玲。」她低聲回答。
這下怕是要辜負蘇大哥特別給予的機會了,本來是要和他來場『迷信激辯』的,問題是她現在喉嚨乾澀不已,本不知該如何展開激辯,苒加上剛剛那番陰錯陽差的柔情撫愛……想著想著,盧書琳不由得搖搖頭。
「在想什麼?」龍雲嘉放下了筆,看著一臉愁容的她。
她苦悶一笑,根本回答不了。
「呃…對了,我一直沒時問問你工作情形如何,還適應嗎?」
除了點頭外,她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怎麼了?是被雲飛壓搾太過,不敢說出批評的話?」
她再度搖頭。
見狀,他不禁泰然失笑,「書琳,難道你怕我?」
盧書琳愣了愣,在舔舔乾澀的唇瓣後,她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喃喃的道:「不,不是,只是我……」她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只是什麼?」他不解的問道。
她咬著下唇,無措的別開臉去,她絕對是不怕他的,可是她怕自己,怕自己那莫名的情慷;怕自己對他的情不自禁,然而為什麼是他呢?從不曾心動的心靈為何在見到他的那一剎那卻心動了?為什麼?
「巨蟹座的你,今年的感情甚為濃烈,第五宮與木星成一百二十度角,今年也是喜氣洋洋的一年,有機會紅鑾星動,還可能會踏人紅毯的那一端。」瞧著她臉蛋突然飛上的一抹嫣紅,龍雲嘉不禁習慣性的分析起她今年的愛情運勢。
「這…這根本是胡說人道。」她支支吾吾的駁斥;然而心中卻因他的這一席話而激盪不已,難道真是如此才會令她對他產生莫名的情愫?
「書琳,你已經為某人心動了,是不是?」他突然溫柔的凝視著她。
盧書琳被看得心頭小鹿亂撞,只覺得全身血液在瞬間衝向腦門,紅頰燒燙不已,同時一股強烈的危機意識也閃過腦海,她知道再持續和他接觸是很危險的,因為他雖然宿命,迷信,可是他致命的男性魅力卻是平凡的她難以抵抗的……
龍雲嘉瞅著她愈形羞怯的秀麗臉蛋,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坦白,在情場上所向披嘩的他,當然也遍嘗「百唇」然而她給他的感受是最別緻,最引人的,就像吸吮著一處清翠沁涼的甘美泉水,令自己流連忘返想一嘗再嘗。
這難道就是親吻精靈的特別感受?
凝睇著她,情場老手的他當然不會錯讀跟前這個女孩子眸中的困惑,愛慕及無措。沒錯了,他們倆果真有天賜的天機情緣,因為他們兩人對彼此都有一股感覺,而那就代表了他們之間的情緣,這段奇緣歷延續的情緣就是要龍雲嘉順天道而行,與盧書琳走到一段情路直至緣滅,要不,情債乃屬相欠債,今世沒還下一世又得糾纏不清了。
思緒至此,他突然眼露深情握住她纖細的小手,「我們之間真的有天情緣,你也有感覺的是不是。」
「這……我……」她目瞪口呆的瞪著他。:「你知道我說的是真的,尤其是剛剛那陰錯陽差的一吻……」「你莫名其妙的在胡扯什麼?」盧書琳趕忙甩開了他的手。
「不,這種感覺是雙方面的,要不然你也不會讓我一路吻你到這兒,所以那代表我們之間可以發展愛情,也必須發展愛情,不然,吞石眾生,可不是每一對男女都可以經歷我們剛剛的非常感受。」
「聽龍雲嘉又是宿命論的消極想法,她原先澎湃洶湧的驚悸感覺,頓時遁入冰山,混濁的心思也跟著清澈起來.」難道你處處留情、結交紅粉知己的理由也是如此?「
他煞有其事的點點頭上我命帶桃花,今生注定得和女人糾纏不清,只不過,我年年改運並以風水解運,因此縱有桃花但還能取得圓融,合則聚不合則散,一切倒也平安。
看著面色顯現難以苟同的盧書琳,聳聳肩;他從不勉強別人相信自己的理念;只是他也不會因別人的不苟同而改變自己的理念。
雖然在今年年初卜算自己整年的命盤時,他知道將有一關「情劫」難過,而且還可能有血光之災,但是依他天天看民歷,算算紫微斗數,攬鏡觀色等等,他也相信自己絕對能安然度過。
盧書琳抿緊了唇,看著眼前輕而易舉就擷取到她內心忐忑不安情懷的男人,「我…」她朱唇只輕吐一字就戛然止住,她不如自己該說什麼,承認對他心動?抑或否認?
「相信你也知道情子牽扯的是個『緣』宇,緣起緣滅命中注定,我既然已坦承對你的感受,你又何必否認?」她輕咳倆聲,侷促的不知如何應話。「書琳。」他再次欺身過來。她雙手抵住龍雲嘉壯的胸膛,一股不可言喻的親暱感卻因這動作而浮上心頭;她抬起頭,凝著溫柔以對的俊臉,任由心中的警鐘大響。
「我,」盧書琳做了個大大的深呼吸,「一個吻對我而言,意義並沒有你的感受來得大,我也不會因一個有感受的吻而開始對你釋放埋藏在心坎深處的情感。」
「我們可以在彼此的人生中共度一段可預知的美好情感,你為何要拒絕呢?」他不能理解的道。
「因為我要的是專一,而這是你沒辦法給予我的。」她放開了撫觸他溫暖胸膛的雙手,柔聲一歎,喃喃低語道:「若依你宿命論的解釋來,我倒是應該將所有的情感傾注在周子康身上,他之於我,不僅有『情債?、』錢債『,還有更多的恩情債。
對她輕如蚊聲的低喃,龍雲嘉雖然豎耳傾聽,但仍沒聽懂,他皺起眉頭道:「你剛剛說什麼?」
盧書琳搖搖頭,「沒……沒什麼,只是。」她凝重的望著他語重心長的道:「我相信你非常明白自己的外貌及家世要擄獲一個女人的心是非常容易的,這或許就是你口中的桃花,然而就算我承認對你有一些特別的感受,我也不願意成為你其中的一朵桃花。」
「為什麼?難道你要與我再糾葛到下一世?『他思索了一下回道。
「我這一世都顧不了了,哪還想得到下一世?」她毫不躊躇的回答,超越年齡的成熟思慮在那張雪白的絕俗臉上添加了更多引人的情慾。
這一刻,龍雲嘉打從心底感受到她的光華魅惑,佳人雖不愛他而自己卻對她起了眷顧之心。他突然露齒一笑,心中也維持原來的決定,既然「緣起」,他當然得在「緣滅」之後才放開她。
「書琳,我相信我們之間的緣分鐵定不淺的。因為在我們彼此的感受中有著『眷戀,二宇,這是不捨的開始。」他開玩笑的屈指一算,「再過五日,我將會對你展開猛烈的追求攻勢,到時候我們—定會變成男女朋友的。」
「五日後?」
「嗯,那是新月份的開始,對肖虎的我而言,在這新月份中,除了有幾日運勢較差外,大部分的日子,可說是人形光昌、吉連非凡,應該是可以心想事成的。」他信心滿滿的解釋。
聞言,盧書琳的臉黑了一大半,她真的懷疑自己是否有超強的能力可以治癒龍雲嘉這凡事都卜吉凶禍的行事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