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青梅竹馬,日久生情,情海生波,別後重逢 >> 再說一次我愛你作者:娃娃 | 收藏本站
再說一次我愛你 第九章 作者:娃娃
    寧雪點頭,應允了韓桀的重新交往請求。

    次序顛倒,六年前他們早已是一對戀人,甚至連孩子都險些要有了,卻沒有按部就班地先經過男女朋友的交往階段,直接由小學同學躍升為床伴。

    或許就是這個樣子,才會讓他們對彼此的信心不足,導致了六年的分離。

    但當一切重新來過時,或許是因著曾經失去,也因為不再是當年的年紀,在同意要踏出這一步時,寧雪經過了一番掙扎,但如果不去試試,她又怕將來會後悔,她一直以為自己對韓桀心已死,卻在傷疤揭開撫平了後,她才知道,她根本就不曾忘掉過他。

    在兩人由蝶谷返回台北的路上,韓桀繼續招供。

    在這六年裡他並未過著如和尚般的清心寡慾,一方面是對於她的絕情所產生的負氣,一方面又有點不信邪,不相信沒人能夠取代她在他心裡的地位,再加上身處於那種環境,實在有太多會令人把持不住的誘因,於是他有過幾個說好了不干涉彼此,不談感情的床伴。

    在他說話時她始終保持沉默,一雙美眸裡見不著情緒。

    「但我以後真的再也不會了!」

    韓桀舉掌發誓,神情緊張地盯著她。

    「專心開車。」寧雪沒迎上他的視線,僅是漠然地垂首把玩著纖指,「不必用說的,我要的,是用『看』的。」

    他聞言鬆了口氣,將視線調回前方。

    「放心,我會做給你看的。不過小雪,你得要有點心理準備,我畢竟是個公眾人物,肯定會有不少無聊的人會對你產生好奇,甚至帶來一些不必要的媒體打擾,你可以隨意跟他們發脾氣,不必顧慮到我,但是有一點,你絕對不能把對他們的不滿算在我頭上,因為你知道……」

    他嘟著嘴,顯得很孩子氣,「我現在已經是留校察看的身份了,而我很重視這一次的學業成績,我絕不想得到被退學的通知。」

    寧雪終於將視線移向他,表情寫著不可思議。

    「韓同學,你真的變了很多。」

    「我沒變……」他自嘲的聳聳肩,「只是以前的我喜歡在你面前擺酷充英雄扮瀟灑,但現在我知道了,在外人面前擺擺架子還可以,但在你心愛的人面前,那實在是一種相當幼稚可笑的舉動。」

    她快快地轉回視線,小臉垂低,不想讓他看見她臉頰上的微暈。

    在這一天裡他已經對她說了太多次的愛了,她還不太習慣,甚至有點受寵若驚,在當年的桀皇帝時代,就連聲「謝謝」她都很難從他口中聽到。

    他真的變了,她微生悵惘,但反過來想,她不是也變了呢?六年還真的是一段不短的歲月。

    他不再跋扈無理,她不再一心渴愛,時逾六年,他們終於站到了對等的地位。

    韓桀果真守諾,雖然他因為怡逢新專輯上市,整天又是簽唱會又是上通告忙得不可開交,但他仍是從那「絕不可能放人」的夾縫中硬是撥出了時間來。

    他帶寧雪去看了幾座位於北海岸附近的靈骨塔,最後終於找到了能讓兩人都覺得滿意的地點,再請了僧團法師,將寶寶遷移到了離他們較近的地方。

    對於寶寶的事他不單是做而已,是這些年專職做音樂所養成的習慣吧,他相當的挑剔,事事要求完美。

    在敲定及遷徙過程裡,他數次與人大發雷霆掉電話,一點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一個偶像明星跑去買靈骨塔,所可能衍生出的風暴。

    也只有在那個時候寧雪才會見到睽違已久的桀皇帝本色,他的脾氣其實沒改,霸性也還在,喜歡人家事事都聽他的,他的乖馴幽默及孩子氣,只在她的面前才會出現,還有在她的面前他比較多話,一點也不像那個在台上冷酷寡言的J.C。

    老實說,這樣的韓桀要讓她不感動、不心動,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寧雪和韓桀復合的同時,「寵物ソ天堂」另有喜事發生,那就是老闆娘祁小艾要嫁人了。

    為了能讓祁小艾婚後工作方便,又能夠讓小兩口擁有私密空間,祁小艾那口子斯庭浩在離餐廳不遠的地方蓋了一幢三層樓的別墅。

    祁小艾和寧雪也決定要請個固定員工及一個工讀生,一來餐廳營運已上了軌道,她們請得起,二來她們也能夠多點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祁小艾的流浪動物之家,包括寧雪的重返校園,將中斷的學業繼續下去的計晝。

    此外還有一點,因為韓桀的關係,餐廳裡經常有陌生人一來就指名要看「那讓J.C.做出深情告白的女人」,像是來到動物園一般地興高采烈,惹得向來最恨和陌生人打交道的寧雪數度光火,是以寧可當個幕後老闆娘,躲在閣樓裡,非等看熱鬧的人走了後才肯下樓。

    這一日,青天高高,風兒暖暖,正是祁小艾和斯庭浩的婚宴。

    婚宴探自助式,假「寵物ソ天堂」庭園舉行,不收紅包,但歡迎帶狗伴參加。

    婚宴上的食物是請外頭五星級飯店的主廚上門來做外燴的,中、西、日、歐式各國佳餚及甜點擺滿了幾張長桌,除此之外,另有幾條鋪在草地上的白色長桌巾,上頭擱放著一排排的空陶盆。

    「這些空盆是要做什麼用的?」賓客之一的韓桀困惑地指著問道。

    「那是給『狗』客們用的,但得等婚禮舉行完畢才可以放吃的喝的,否則肯定引來天下大亂,發生婚禮被迫中止的慘劇。」

    寧雪回答,故意逗他,「但如果你不介意,其實『人』客也可以坐到這裡來的。」但不好意思,沒椅子沒餐具,請使用趴坐及手捉菜的方式。在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復合期努力,她現在對韓桀不再有刺,甚至能夠輕鬆地面對了。

    「我介意!」韓桀沒好氣搖頭,跟著她踱離了「狗桌」。「這個祁小艾,從讀書起就是這個樣子瘋瘋癲癲,難得正經。」

    「那叫做真性情……」

    寧雪將視線投往遠處,看著雖穿著一身白紗禮服,卻依舊和「倚天劍」等狗狗們玩得笑呵呵的祁小艾。

    「別被她孩子氣的外表給騙了,她看人的本事其實比誰都好,不愛則已,一愛就能相中了個足以為她遮蔽一世風雨的好男人。」

    「那麼我呢?」韓桀微瞇起眸,試著別讓心底的緊張顯現於形,現在是怎樣?平日小考打成績嗎?

    「你?」寧雪忍不住失笑,「她叫你『桀皇帝』。」

    「呿!我才要說她是『狗怪艾』呢!」韓桀一臉忿忿不平,早將祁小艾幫他獲得寧雪諒解的功勞給拋到牆外去了。

    「隨便你去取,只是別讓斯庭浩給聽到。」夾在兩個同樣孩子氣的男友及好朋友之間,她只能選擇中立。

    「嘿!小心一點!」寧雪伸手及時扯住了因為生氣沒留意地上的韓桀。

    「Shit!真大的一坨狗屎!」韓桀用另一隻手捏住了鼻頭。

    「那個叫做『黃金』,狗狗生產的黃金,若是沒這些狗狗,我們的餐廳可要關門的。」

    寧雪不甚在意地舉手喊來了工讀生,請她將「黃金」給清一清。

    「什麼黃金嘛?」韓桀不耐地叨念,「若是一個不小心踩中了,肯定整天『帶塞』心情不好……」

    嘴邊還在低低嘟噥,他卻陡然心跳漏了一拍,直至此時才發現了自己……

    自己的手正幸福地讓寧雪給握住了。

    一股幸福的強烈悸動在他胸口撞擊著,害他險些要落淚了。

    在寧雪後他也曾經碰過其它女人,卻沒有一個可以像她一樣,緊緊地密合著他的身軀及他的心靈。

    她根本就是上天為他特意開模而製成的女人,是他的生命中所欠缺的半圓!

    小手滑嫩,似雪如泥,雖然睽違多年,但他仍牢牢記得她的肌膚觸摸起來的感覺,極品中的極品。

    除了小手外,她身上的其它部位,豐腴柔軟的胸脯、纖柔的腰肢,以及那蓄滿著女性魅力的谷地……

    光是這麼想著想著,他的口腔裡已不自覺地分泌起了唾液,思念著她的甜蜜了。

    「人家都說狗來富的,才不會像你這樣呢。」

    寧雪原想調侃回去,卻陡然感覺到手中的大掌變熱,甚至是出汗了。

    「你覺得熱嗎?你的手……」她抬頭迎上他的視線,這才知道那真正灼熱到了赤辣的,是他的眼神。

    像觸著烙鐵一般,寧雪慌張的將視線調開且微紅了臉,她太清楚他這種眼神,那是他「餓」了的意思。

    而他的這種飢餓,並非任何大魚大肉所能解決的,他想吃她,她知道。

    她想甩開他的手,他卻不許,在這種時候韓桀不得不感激起祁小艾這個愛狗女人,及那些會生產黃金的乖狗兒了。

    「你不牽著我……」他的聲音夾帶著委屈,「我可能會再一個不小心地踩上了黃金的。」

    「這麼大個人了,別告訴我你連路都走不好。」

    寧雪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就放棄了,她告訴自己,她畢竟是這裡的主人,若讓賓客踩到狗屎總是不太好意思。她不允許自己多想,也不敢去問個清楚,如果今天是別人險些踩到了狗屎,她也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嗎?

    「別以為只要是男人,就一定會走得好。」

    韓桀邊笑邊更加握緊她的小手,刻意想藉輕鬆說笑來掩飾他對於目前情況能夠向前邁開一步的竊喜。

    「知道嗎?有一回阿忍就在內地的演唱會上出了個大糗,他故作瀟灑地跑向前想向fans揮手,人卻突然不見了,原來是跌到台下去了。」

    腦海中浮起的畫面讓寧雪失笑,「阿忍?就是那個吉他手阿忍?同樣來自眷村,和你最要好的那一個?」

    他訝笑地看著她,目光裡帶著激賞。「不錯嘛,你和他們只見過一次面就都記住了。」

    其實韓桀曾幾次提議想帶寧雪到他公司或錄音間作伴,卻都讓她否決掉了,生活圈子不同,相同話題不多,她不想妨礙了他的工作,所以那一次的見面,還是「ICECOOL」其它團員想看她而專誠跑到餐廳來的。

    聞言,她薄嗔他一記。

    「你以為只有你在做功課嗎?」意思是對於這段感情,她也有在努力的。

    韓桀笑了,笑得心滿意足,眼底的飢渴已昇華成了另一種更深層的情緒了。

    他要她的心更甚於她的身體,如果學分修不足,那就一切免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婚禮在溫馨的氣氛下進行,當牧師站在台上問到新郎新娘是否願意攜手共度一生,斯庭浩和祁小艾還來不及開口,就被滿地的汪汪叫給代替了,不為了啥,只因為外燴工作人員不小心太早煮好了「狗客」的食物,而引來了群狗戰場的提前開打。

    幸好這場婚禮本來就打著「歡樂為上,人狗無界!」的旗號,於是在場的賓客也只能搖頭看熱鬧。

    婚證完成,新娘扔捧花的重頭戲上場,祁小艾回過頭,才發現她最想給的寧雪竟然置身事外地站在院子的另一頭,她靈瞳轉了轉,吹了口哨喊來「彼得潘」,將花交給它咬緊,然後瞇眸交代。

    「拿去交給小雪,否則大刑伺候!」

    一句「大刑伺候」嚇得「彼得潘」轉身就邁開四條狗腿狂奔,新娘子的偏心,在場人人都可見著,卻也沒膽跟隻狗搶那已落入狗嘴裡的捧花,只能眼睜睜地「樂見其成」了。

    「下一次——就該輪到你們了!」

    祁小艾站在檯子上,笑嘻嘻地圈嘴大喊。

    看著跑過來拚命地搖尾巴向她討好的「彼得潘」,寧雪沒有選擇地蹲身取下捧花,微紅了臉站在笑得像個孩子般的韓桀身旁。

    「這祁小艾,其實人還不壞。」她聽見韓桀的快樂低語。

    那天入夜,人群散盡他們獨處的時候,寧雪讓韓桀吻了她,就在院子裡的雞蛋花樹下。

    那正在吐蕊發芽的白色雞蛋花,氣味清淡、香甜,像煞了她給他的感覺,她不是濃香的花,不會讓人第一眼便驚艷,卻在經過歲月的洗禮後,更加美麗也更迷人了。

    她沒有拒絕他,因為她,不想拒絕。

    她伸手環住他的頸項,微微踮高腳尖,溫柔地迎接著這睽違了六年的吻。

    他的吻變了,不再狂暴需索,取代的是濃濃的寵溺及呵護,慶幸及感恩,戰兢及恐慌,試探及安撫。

    它就像是個初吻,她模模糊糊地想著,真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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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寵物ソ天堂」裡來了幾個初次到訪的新客。

    人是由韓桀帶來的,他還請了工讀生將躲在樓上的老闆娘寧雪喊下來,說是有貴客到訪。

    「是誰來了?」寧雪邊下樓邊探首問,人還在樓梯上就已經聽見了底下那個熟悉、有著濃濃鄉音的大嗓門了。

    「張伯伯!」

    她快步下樓,果然在落地窗前看見了直衝著她笑的韓桀養父張煥,而在他身旁還有個她更熟悉的人。

    「簡叔叔!」寧雪再喊,並瞧見了正在院子裡和狗狗們玩的簡家雙胞胎。

    「小雪兒!」

    張煥熱情敞懷,上前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擁抱。

    「儂真是太不應該羅,那麼久都不回村裡去,開了家這麼漂亮的店也不叫鵝們來為儂捧個場,要不是韓桀帶鵝們來,鵝們還不知道儂已經是個餐廳的老闆娘了。」

    「是呀,小雪。」簡易則是面有怨懟,「你這孩子只知道寄錢過來,人也不讓我們看,或者是知道一下你人在哪裡。小雪,你老實說……」他壓低嗓音靠近她問:「是不是還在意著小時候簡媽媽對你不好的事情?唉,你也知道那種時節,物質貧乏,幾個孩子又都還小,你簡媽媽是個愛胡亂操心又不懂得掩飾的人。

    「幾年前小卿嫁了,嫁得不好整天回來抱怨訴苦,脾氣壞得很,和丈夫吵、和公婆小叔也吵,你簡媽媽在被煩得受不了時可就更惦記著你了,她說你打小起就獨立又懂事,從沒讓她操過心,她很後悔當初沒能好好地待你,害得你跟我們都疏遠了,一搬出去就不想回來,所以她今天連來看你都不敢……」

    「不是這樣的,簡叔叔。」寧雪聽得慚愧,阻止簡易再說下去。「我沒回去是我自己的問題,真的和簡媽媽或其它人都沒關係。當初是我自己吵著要到台北讀書,卻只讀了一半就放棄,我覺得愧對你們,所以才一直沒敢回去,總想著非要等到有點成績了才敢去看你們。」

    一旁的張煥聽見了瞪大牛眼巡視餐廳,「儂這個樣兒已經粉不錯羅,一個女孩兒家出來闖蕩還要弄到啥審光景?總不會……」他的嘴角拉得高高的,得意地呵笑,「也想弄成像韓桀那個地步吧!」

    星爸,星爸,星星之爸!張煥眼中亮閃閃的。

    不提別的,每回他到市場去買菜,那個阿花嬸的小女兒都會拚命往他菜籃裡塞蘿蔔送青菜,說是他兒子的粉絲,所以一切免費!只要他下回去時記得給她幾張「愛死褲子」的簽名照就可以。

    他是不懂就那麼幾張照片怎麼可能值那些菜錢?但見兒子有人這麼喜歡,他可樂開懷呢!

    「你這話是故意想來刺激人的嗎?」寧雪還沒說話,簡易倒先開了炮,「知道你的兒子現在是萬人迷,那又怎麼樣?又不是每個人都得走上這一條路的。」

    「呿!小雪兒明事理,宜才不會當鵝是在刺激哩,倒是儂呀,是不是因為儂那三個寶貝女兒原都想走這條路,卻在頭一回試鏡時便被刷了下來,所以才會在這裡酸葡萄兼嘎吃嘎ㄟ(裝模作樣)?」

    「我?!」簡易瞠目指著自己,「我聽你在放屁!我有什麼好不滿足的,至少她們都是我的親生女兒,也都跟著我姓簡,韓桀再本事也不干你老張的事!」

    「姓簡又啥子?將來還不遲早得要嫁人,改去姓別人家的姓!鵝告訴儂啊……」張煥邊說邊挺起了胸膛,「儂肯定是不知道『J.C.』這兩個字的含意才會這麼說的。」

    「我不知道你知道?」這可奇了。

    「那當然囉!鵝特地去請教過老長官,提起那老長官,人家可是允文允武的,以前還曾擔任過委員長的書記。宜說呀,J.C.就是JeyChang的意思,Jey是桀,而Chang,嘿嘿嘿,不好意思,那自然就是『張』羅!這孩子嘴巴硬,臉皮薄,只會偷偷對人好不敢聲張,所以呀,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告訴鵝,說宜……」張煥一雙老目瀅光滿佈,「終於願意承認鵝這個爸爸羅!」

    留著一對老人繼續以他們習慣了的溝通方式爭執,韓桀和寧雪手牽手離開屋子踱進了院裡。

    「你真是因為這樣才叫J.C.的?」見他沒回答,寧雪偏首好奇的繼續說:「你是在何時開始……嗯……」

    「開始願意接受他的?」

    韓桀幫她接話,不再是小時候的「張老頭兒」,卻也仍不是「爸爸」,他邊說邊將眼神投往藍天,陷入回憶裡。

    「其實在媽死後,在媽的靈堂上我見他哭得那麼傷心,還經常半夜裡偷偷跑到我房裡幫我蓋棉被,偷偷往我書包裡塞錢,以為我睡著了,一個人坐在媽的神主牌前暗暗抹淚,還發誓一定會將我養成一個有出息的男人時,我就已經發現再也無法恨他了。」

    「是因為感動?」即便事隔多年,只要一提起了張媽媽,寧雪還是忍不住微紅了眼。

    「不!」韓桀偏轉過視線,淘氣一笑。「是因為既然那根骨頭已經不在了,那麼我們這一老一小的兩條狗兒,又有什麼好再爭,再厭惡彼此的呢?」

    「知道嗎?」寧雪憶起往事,不禁起了唏吁,「那一年我會突然決定北上讀書,也是因為張伯伯的一句托付,而讓我下定了決心的。」

    「按你的意思……」他邊笑邊伸臂攬住她,吻了吻她的發頂,「在我們結婚的時候,讓他當個主婚人並不為過羅?」

    寧雪緋紅著小臉推了推他,「別故意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取名J.C.真是像張伯伯老長官那樣的說法嗎?」

    她記得以前曾翻過幾本專訪他的雜誌,知道對於這個問題,他始終不曾給過任何人答案。

    「其實並不是的,那只是一個巧合,但如果他喜歡那樣的解釋,我也無所謂。」他聳肩道。

    「那到底是什麼呢?」她原不是個愛追根究柢的人,卻被他這麼引了一引,反而好奇更甚了。

    韓桀扳轉過她的身子,雙手扶住她的肩膀,雙眸溫柔定視著她。

    「J.C.就是JustforCathrine」一切為了Catherine。

    寧雪呆愕住了。

    Catherine!她的英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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