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架空,萬年王朝,架空 >> 失憶,波折重重,失而復得 >> 宰相門前好孕來作者:蔡小雀 | 收藏本站
宰相門前好孕來 第7章(2) 作者:蔡小雀
    「敢問這位姑娘是……」

    「奴家娘家姓夏。」她嫣然一笑。

    「那夫家呢?」小郡主脫口而問。

    夏迎春又笑得很甜很甜,朝小郡主拋去了「哎喲!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夫家是哪位」的一眼。

    小郡主看得礙眼至極,一時氣結。

    「夏姑娘。」周小姐清了清喉嚨,刻意加強了「姑娘」二字。「聽說夏姑娘好似不是京城人氏?」

    「對呀。」她笑著點頭,「不過以前不是,現在已經是了。」

    郭家千金在旁閒閒地道「那倒未必,有時候現在是,不代表未來也是。」

    「誰知道呢?」夏迎春眉兒揚高高,面上笑得歡,眼底卻沒有一絲笑意。「但是或不是,恐怕也不是由各位姊姊妹妹說了算呀一」

    顯然跟前的才女美人都是文無瑕的仰慕者,說是來參加詩文什麼什麼會,結果卻是來找她碴的。

    那個腹黑的死書獃跑哪兒去了?他自己惹來的蝴蝶蜜蜂蒼蠅蚊子,為什麼不自己解決?

    夏迎春自認脾氣不好,所以很怕自己一個不耐煩之下,便弄哭了這些所謂的名門千金。

    算了,她們個個家世了得,定都和文無瑕這個相爺有沾親帶故的關係,要是她當真同她們鬧翻了,恐怕自己事後也討不了好去。

    一思及此,夏迎春勉強自己擠出真誠了幾分的笑容。

    「聽說各位都是出口成章的知名才女,奴家就不耽誤各位大發詩興了。」她對看戲看得目瞪口呆的小箋示意了一眼,燦笑道「各位姊姊妹妹好走,奴家就不送了。」

    扶著小箋的手就要轉回屋裡,後頭突然響起了一記夾帶怒火的叫喊

    「慢著!本郡主有說你可以走了嗎?」

    夏迎春腳步頓住,面上笑容瞬間冷硬。

    官大一品壓死人,何況是皇親國戚,現在是怎樣?真打算鬧個魚死網破了嗎?

    「迎春姑娘,不行。」小箋緊緊抓住她的手,憂急地低喚:「小郡主是莊王爺的心肝寶貝,得罪她就完了。她可是這宮中品制稍低些的嬪都敢當面痛罵的,萬一她要對付你……」

    「若她要對付我,我忍忍就會沒事了嗎?」她淡淡瞥了小箋一眼。

    小蔓頓時語塞。

    「今天恐怕是太平不了了。」她歎了口氣,低聲道:「你等會兒覷個空,代我去找相爺求教吧。」

    「婢子知道。」

    「大膽愚婦!居然敢不回本郡主的話?」小郡主火了。

    憑什麼一個不知哪兒鑽出來的破落戶、狐媚子,就妄想捧走她們仰望傾慕多年的那一輪君子明月?

    夏迎春回過頭來,緩緩欠身行了一禮。「不知郡主還有何教誨?」

    小箋慢慢後退,趕緊溜去搬救兵了。

    「誰給你天大的膽子竟然不把本郡主放在眼裡的?」小郡主氣呼呼,無論如何也要安上她個「不尊皇親」的罪名。「不管你在相府中是主是客,就連文相爺見了本郡主還要給我三分薄面,你是什麼事分,竟然敢無視於本郡主?」

    夏迎春正要開口說話,周小姐已經主長長歎了一口氣,接口道:「夏姑娘,今日是你錯了,郡主何等金貴之身,她好意來探望你,卻落得你如此輕慢,也莫怪她會生氣。夏姑娘,郡主性子雖急,可向來善良大度,你若好好向她賠禮,郡主一定會原諒你的。」

    她們這是打算連手圍毆、痛打落水狗來著?

    夏迎春眉心一皺,臉色變了。「這位姊姊話說得真重。」

    「周姊姊素來脾氣最好,你怎能連樣冤枉她呢?」郭家千金不冷不熱地道,「唉,這話若是傳到相爺和周大人耳裡,該不知回有多傷心呢!」

    夏迎春一股火氣衝上腦子,理智終於全面炸飛了。「連年頭人會說狗話不奇怪,狗會吐人言才稀奇呢,也不知哪兒來的狗,人話說得那般響,結果句句跟放屁似的,臭不可言。」

    「你說誰是駒?說誰放屁?」郭家千金幾時被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俏臉氣得煞白。

    「誰應就是誰囉一」她一攤手,聳聳肩。

    「果然是個刁婦,潑婦,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活該被文相這樣沒名沒分地丟在府裡發霉!」小郡主氣呼呼地罵道。

    「那是我有本事。」她嗤地笑了,故意笑得越發嬌媚。「唉,可憐你們想吃也吃不到,這才在這兒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啪地一聲,夏迎春右臉登時炸開了火辣辣劇痛。

    除了小郡主外,其他千金小姐全呆住了。

    「嘴裡不乾不淨」,小郡主冷笑。「本郡主連一巴掌便是教訓你,京城不是你們連種身份低下、不知哪兒冒出來的窮婦刁民可以耀武揚威的地兒,如果你下次再敢對本郡主出言不遜,就算當著皇上的面,我還打你!」

    夏迎春怒火狂衝,想也不想就揚起手——

    「住手!」

    所有人一心下大震,不約而同望向疾步出現在月洞門口的挺拔如玉男子。

    「夏姑娘,你不可對郡主無禮。」文無瑕清俊臉龐上的溫潤神志再不復見,而是一片嚴肅冷峻。

    「她打我。」夏迎春瞪著這個原該為自己挺身而出的男人,緊咬的牙關有一絲顫抖。「她剛剛先打我的。」

    「郡主身份高貴。」他緩緩走近而來,眼神閃過一縷複雜光芒。

    她沒有誥命身份,若是真動手打了郡主,於禮干法,他都護不得她。

    夏迎春身子一晃,紅腫的臉上浮現一抹不知是笑還是哭的苦澀。「她身份高貴,那我就身份低賤?」

    「夏姑娘,此間諸多關係厲害都不是你能弄明白的。」他淡然道,眸光若有所指地示意她速速退去。「你不知情由,無意間冒犯皇族親貴,本該重懲,豐相念在你初至京城不久,還不懂規矩,連次便代你向郡主求情,下回如若再犯,定嚴懲不饒了。」

    沒理會她做何反應,文無瑕回過身向小郡主微微一笑,柔聲道:「郡主,對不住,是本相沒有管束好客人,倒令她衝撞了郡主,本相在這兒向你賠罪了。」

    小郡主的臉瞬間飛紅了,一掃方纔的驕傲強悍,「文相言重了,咱們又不是旁人,我父王還常常叫我跟文相討教學問的。」

    「郡主性情活避直爽,本相素米也是極為欣賞的。」他臉上的笑意更加溫暖。

    這麼如沐春風的俊美清雅風采,看得一旁的千金小姐個個如癡如醉。

    夏迎春佇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被眾蛛包圍住的他,良久後,無聲地笑了起來。

    「小箋,我們回去。」她對氣喘吁吁趕回來的小箋連。

    「是。」小箋看了不遠處的相爺一眼,再看著她,眼露擔心。

    她頰邊傳來陣陣熱辣辣的痛楚,可是整個人卻覺得冷,冷到了骨子裡。

    原來,他們一直是同一國的。他們才是同個世界的人。

    她不是聽不懂他方才斥喝自己的那番話,為的是不讓她因為掌摑郡主而犯下大錯,可她心寒的是,他眼睜睜看著她被打、被欺凌.卻只想息事寧人。

    如果是以前的守諾,他就算拼了一條命不要,死也要護她周全。

    可是他什麼都忘了,他不再記得自己是她的良人,不再記得她是他應該要保護的、珍愛的女人

    夏迎春跨進房內的腳突然發軟,小箋一驚,忙緊緊扶住她。

    「迎春姑娘——」

    「我沒事,我很好。」她閉上服,直待那一陣暈眩過去後才睜開,低聲道「我想到床上歇一歇。」

    「來,婢子扶你,你當心些。」小箋小心翼翼地扶著她。

    「小箋?」

    「是。」

    「……我是不是真的不應該來京城找他?」

    小箋抬頭,愣愣地看著她。

    「你是相府的人,比我更瞭解這裡,瞭解現在的他」夏迎春喉頭哽了一下,深吸口氣才得以平穩地說出口,「所以我想聽實話。」

    「是。」小箋看著她的眼神裡,有一絲掩吧住的悲憫同情。「對不起,可婢子真的這樣覺得。姑娘你並不適合這兒,就算為了相爺勉強留下,你也會比任何人都要痛苦,因為這兒到處都是吃人的禮教。」

    淚水湧上眼眶,夏迎春自言自語道:「是啊,其實我早就應該知道了。」

    他不再單純只是她的守諾,而是宰相文無瑕。

    就算以後他記起了她,認了她,她還是會成為這相府裡不能言說的醜聞秘密,她的寶寶,甚至只能是個不能見光的私生子。

    就和她一樣。

    霎時間,她之覺眼前一片黑暗,肚子突然劇烈抽痛了起來,她雙手緊捧著肚子,冷汗涔涔地痛喊了一聲:「啊——」

    「迎春姑娘,你怎麼了?你、你可別故意嚇婢子……」小箋慌得撲過來緊緊扶住她,都快驚哭了。「迎春姑娘?」

    夏迎春想抬頭對小箋說自己沒事,想露出那招牌的渾不在乎、天不怕地不怕的笑容,可是肚子直直下墜的痛楚感緊緊掐住了她,她無法呼吸,不能動彈,只感覺有股溫暖的液體自下身流了出去

    「天啊!來人啊!快來人救救迎春姑娘」小箋緊緊抱住她,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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