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頭痛了,每回皆是先由親嘴開始,接下來老爸的手會不安分的脫掉老媽的衣服,之後不用我這個未成年少女描述了吧?從我十歲那年多出個精子老爸起,這些個限制級畫面就不時在我家客廳上演。
誰說我的家庭真可愛來著?還有誰規定有父親、有母親組成的家庭才叫幸福美滿?我要鄭重的提出抗議。
十歲以前只有一個媽媽荼毒我小小的心靈,奴役我尚未成熟的肢體,當時我認了,誰叫她是我任性又跋扈的媽。
本以為是聰明又穩重的靠山,可是……
哼!靠人不如靠己,說起我那個爹更加殘暴不仁,居然變本加厲的凌虐我,當我是千手觀音般地任意使喚,現在還完全無視我受傷的眼正瞧他們這兩個正在翻雲覆雨的大人,他們太可恥了。
「混蛋於問晴,你想長針眼呀!」
啊!好疼。
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閃一撞,額頭吃痛,我再度遭受暗算,老媽該考慮去打棒球,她竟然用老爸的領夾丟我。
「我要離家出走。」我很生氣地仰起下巴一哼,但是……
「好好好,女兒呀,記得叫衣仲文來煮飯,老爸突然想吃香菇雞。」反正是不用付費的童工。
「爸,麻煩你穿上內褲好嗎?我才十二歲。」已經夠瞭解成熟男人的身體長什麼樣了,不需要機會教育。
鼓著雙頰,我實在很想手刃這對不知廉恥的雙親,老爸根本連遮都不遮的現「寶」。真當我不存在碼?
可惡的他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發春,幾乎沒有停止過,好讓我有天能當當正常的小孩,哦,仔細想想有啦,就是我家那個帶把的鄭問潮出生後,才有勉強算是平靜的一個月。
以民間習俗來講叫坐月子。
我,於問晴。有生以來最痛恨的一件錯事是生來當於弄晴的女兒,今年十二歲,是晴花中學一年級學生,老師眼中的資優生,同學心裡的無為小木頭。
不愛招搖,不生是非,謙恭有禮,永遠帶著最平和的微笑,我是真的想讓自己變得緲小如沙塵,還故意弄丑自己。
可是,我還是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說來著實氣人。
其實也怪不得人,誰叫我某次考試時不小心晃了一下神,不像平日會算計好分數作答,一邊打哈欠一邊抹眼原地填下看來模糊的考卷,拿下全校第一名,八科都滿分。
這還不叫慘,更可怕的事接連發生。
這就可以怪笨蛋衣仲文啦!沒事出什麼鋒頭嘛!考試都拿前三名不說,各項會流一身臭汗的運動一樣也難不倒他,舉凡劍道、柔道、空手道樣樣不凡,籃球打得頂呱呱,一進初中的第二十月就拿下全國中學生化學實驗的首獎,立刻成為全校師生的焦點。
若是人長得醜些還可以原諒,偏偏他像吃了千年靈芝似的急速抽高身子,本來不差的五官加上一百七十二公分的身高,馬上榮登一群小狼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而我,非常不幸地被他喜歡上,他的眼中只有我而容不下其他人,才害我被全校女生恨,在晴花中學紅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上自校長、理事長,下至倒屎收尿的工友伯伯,我於問晴毫無疑問地是一個「人物」。
「小晴晴,老爸的心肝寶貝,待會把垃圾拿出去丟,老爸指甲發炎。」
指……指甲發炎?!
他真說得出口,這次我鐵了心要當蹺家少女,讓他們後悔個半死,憑我的聰明才智豈會被他們兩個不正經的父母難倒?!
我要離家出走!
第三十七次,目標還是衣仲文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