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房間的德安,聽到青妮下樓的腳步聲,立即從床上跳下來。
這會兒凱琪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嗨!公主,今天怎麼起得那麼早?昨天不是才和我那寶貝兒子瘋到半夜?」
「你忘了我來美國是有大事要辦!」
「是呀!是呀!辦……大……事……」
青妮從凱琪的餐盤搶了一塊三明治塞進嘴巴裡咬。
「喂!喂!喂!你土番呀?不會自己動干呀?你爸爸生前是怎麼教你的?不懂禮貌的客人。」凱琪抗議著。
「這不是自己動手嗎?可沒麻煩你的貴手哦!」青妮衝著凱琪扮鬼臉。
「打算從哪兒開始著手?」不想和她瞎掰的凱琪立即轉移話題。
青妮開著冰箱拿瓶牛奶走回餐桌,「從他辦公大樓附近的地形查起。
「辦公大樓?」凱琪用著懷疑的口吻問道。
「對!先從他辦公大樓的附近開始,先觀察環境,再觀察他的作息及習慣,然後再計算好行進路線和時間,等到確定他把綠色晶石擱置在何處時,就是公主的工作了。
「哦!原來如此。那德安呢?」
「再請那個臨時保姆好了,反正我也只是先去溜躂一會兒看看情況,回來時再想辦法進入他的辦公樓。」
「嗯!的確,他的辦公大樓有相當完善的紀律,除了員工和事先預約之外,外人很難進入。」
「嗯,趁著德安還沒醒!先走一步了。」說完拿起一副黑色的寬邊太陽眼鏡就出門,結果門才在身後關上,青妮就看到德安那「逮到你」的表情,他還滿意地場轉手中的棒球帽,青妮心想:唉!逃不掉了。「好吧!小鬼。算你精,今天就讓你跟。」
「哇塞!」
「等等,咱們可先的法三章,不許搗蛋,青姨今天有正事要辦。」
「是的,青姨,找會乖得像虎克船長。「
「咦,你不是喜歡當彼得潘?」
「不要,媽咪說彼得潘長不大而且還是好人,所以我要當虎克船長。」
「好人不好嗎?」青妮納悶地問。
「好人不好玩,常常壞人欺負又短命,當壞人才可以欺負別人。」又是一個驕傲自負的藍家本色,只許我負人,不許人負我。
「好吧。虎克船長,出發了,目標二十四街,走路去。」
「什麼呀?走路?那要走好久耶!」
「如果不滿意,可以留下。」
德安急忙地車住青妮的手,生怕被留下來,「我沒有說不滿意。」
青妮晃了晃兩人牽住的手說:「那走吧!出發。」
傑斯心不在焉地坐在蘭達身旁吃著早餐,心神卻老是飄向三天前在機場遇見的小男孩,不知他現在在做什麼?
睡得好不好?快不快樂?是不是還是一樣地愛捉弄人?有沒有想到我?咦!想到我?他幹麼想到我,真是大白癡!想著想著便喝了口咖啡,「撲!」突地,他把口中的咖啡全吐了出來,原因是咖啡加了料。
原來愛莎看他這幾天好像遊魂似地,失魂落魄的沒感應,所以趁他分神不注意時,在他咖啡中偷偷加了一匙鹽和一匙胡椒粉。
傑斯見大家笑得肆無忌憚,氣得把手中的咖啡倒掉,蘭達則從他手中將杯子拿了過來,仔細端詳。
「奶奶,你要幫哥哥算命呀?」愛莎在一旁俏皮地問道。
傑斯斥責了愛莎一聲,「別胡鬧了,這種不切實際的作法,我才不信。」
蘭達微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對傑斯說:「今天的會議別開了,偶爾下樓進走、散散步其實很不錯,搞不好會有令人心情愉悅的誘因哦!」
「散散步?免了吧!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是關於我們與台灣方面的公司,訂下一長程合作的新計劃,可馬虎不得,何況身為老闆,豈可在上班時間到處溜躂,教壞員工?」
蘭達又露出那種貓捉老鼠的笑容,「那可說不定,搞不好從今天起,溜躂會成為你的新習慣。」
傑斯不理會奶奶的話,拎起公事包就上班去了。
※※※
傑斯坐在會議室裡,聽著下屬們熱烈地討論著對台灣發展的新計劃,且一致認為台灣是個值得開發的新環境,而且時機成熟。
可是他卻愈坐愈煩躁,心裡頭老是想要發洩出來,才想著而已,突然砰地一聲,只見大家都噤聲看向傑斯。
「今天的會議說開到這裡,散會。」傑斯沉著聲音開口。
「老闆,會議還沒討論出一個具體的方案。」瑪蓮在一旁提醒著。
他擺出一副冰冷凌厲的表情,「我說散會不行嗎?」
眾人沉著頭竊竊私語地魚貫而去,心裡部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冰人瘋了。
傑斯看著窗外的霧層,想著早餐時奶奶的那段話,雖然理智叫他排斥這無稽之談,可是內心深處又有一種聲音叫他下樓走走。啊!管他的,放縱一次又何妨,總比在這玩翹翹板好多了。
念頭一起,就走出會議室,經過瑪蓮的桌前他丟下一話,「重要的文件放在桌上,不重要的公尺就把它處理掉,我出去一下。」說完,轉身就走。
傑斯沒注意到身後瑪蓮的下巴都快掉了,眼珠子也睜得像牛眼。冰人……不!老闆要蹺班?!這是前所未有的大事,怎麼可能,難道是他更年期到了,不可能,老闆才二十四歲而已,最後瑪蓮下了一個結論——暫時失常。
※※※
青妮一面在傑斯的辦公大樓附近查看,一面和德安嬉鬧鬧看,她把德安的帽子順手戴在頭上,又帶他到路邊的攤子買熱狗,然後才坐在路旁的椅子上看路上的行人。
傑斯一推開大樓的門,就看到戴著棒球帽的青妮,心裡不由得狂喜。他來不及分析自己狂喜的理由,就做了這一生從沒做過的事——在馬路上大叫:「青兒!」
青妮聽到有人叫著她的小名,就循著發聲的方向望去,只見傑斯笑嘻嘻地從大樓走了出來,哦!是他。「嗨!綠眼睛的。」
「我不叫綠眼睛,傑斯,我叫傑斯·歐佈雷」傑斯好脾氣地介紹自己,這也是他另一項改變。
青妮假裝很驚訝地拾著他身後的辦公大樓,「你不會剛好在這家公司上班吧?」
傑斯很自傲地說:「這公司是我的。」
「你的呀?好棒哦!那麼漂亮宏偉,真是……」青妮裝出一副很羨慕、很想去看一下的表情。
傑斯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想不想去參觀一下。」
青妮心想正合我意,頭都還沒來得及點,身後的德安便喊了一聲,「青姨,這位叔叔是你男朋友呀?」
青妮回頭一看,帽子底下的長髮就落入傑斯的眼中。
青姨?男朋友?傑斯驚訝地看著那長及腰部的秀髮,她有夢中女孩的眼。夢中女孩的長髮,還有笑起來的感覺,難道真是她……
「呃!青兒,我有兩個問題要問你了」
青妮摟著德安的肩,無所謂地聳聳肩。
傑斯尷尬地問說:「你不會剛好是個女孩吧?」
青妮聽了一愣,隨即和德安大笑了起來。
傑斯見狀則不知該如何反應。
青妮把頭上的帽子取下,還故意將身往上一挺,由於上次在機場,她穿的是寬鬆的衣服,所以看不出身材,可今天她穿的可是緊身的牛仔衣褲。
傑斯仔細地端詳那濃纖身形,凹凸有致的曼妙絕美面孔,未點而朱的唇,教人不禁怦然心動。
額頭微微發燙,臉上一抹潮紅,心跳開始有點不規則,手掌心還冒著汗呢?可惡的奶奶,居然沒告訴他青兒是女的,回家非好好找奶奶算帳不可。
「閣下鑒賞後,覺得還可以吧?」
傑斯不好意思地收回流連在青妮身上的視線,輕咳了一聲,好掩飾大家心照不宜的失神。
「青姨!你不是答應人家要去看狗狗的?」德安的活化解了他的尷尬。
青妮用著抱歉的眼神對傑斯說:「對不起,我答應陪我的小外甥去寵物店,可不能失信。」
傑斯看青妮要走了,遂心念一起地道:「我陪你們一起去吧!」
「你不用上班嗎?」
「沒關係,公司是我的,你們等等,我去開車。」
這次青妮和德安異口同聲地說:「不行,走路去。」
「什麼?走路?有車不坐要走路?好、好!走路就走路。」
傑斯一看青妮拉著小男孩就要走了,連忙跟著。
到了目的地後,德安在寵物店逛了又逛,終於看中了一隻剛斷奶的小牧羊犬,興奮地抱著它逗弄,青妮問了價錢,正要掏錢付帳的時候,傑斯卻已早一步付完錢。
「喂?先生,你搞錯了吧,這可是我要送給小外甥的禮物耶!」
「沒關家嘛,相遇就是一種緣分,就當我送給兩位的見面禮,如何?」
青妮沉吟了一下,「好吧!算你有理,下次換我請你。」
下次,傑斯心想著,一定會有下次。
步出了寵物店,青妮準備帶德安回家,心裡可沒把那件事給忘了,「明大可不可以上你那個大公司參觀?」
傑斯當然求之不得地說:「先前不是才邀請你去參觀一下嗎?」「那八點半去會不會太早?」
「不會、不會!」他心想,他還嫌太晚呢!
「那明天見嘍!再兒。」
「好!再見。」傑斯看著青妮的背影傻笑。突然他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青兒,你幾歲了?」
「你問這幹麼?」她回道。
他臨時編了一個藉口,「想送你生日禮物。」
真爛的藉口,「下個月十七就滿二十四歲了。」
「哦!這樣。」
「沒問題了吧?」
當然沒問題,東方女孩比西方女孩發育得晚,而且個子又比較嬌小玲瓏,他可不想被人說是有巒童癖的變態。
兩人互道再見之後,青妮心想,可惜你沒機會送了。
望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遠去,傑斯心情愉快地回到辦公室,經過瑪蓮的桌前對微笑地向她吩咐,「知會樓下的警衛一聲,明天早上若有個叫青兒的東方女孩來,就立刻讓她上樓,不必通報。」
「是的,老闆,那她姓什麼?」
「姓什麼。呃?我不太清楚,反正等她來了再問。」語中,他就吹著口哨走進辦公室。
瑪蓮傻眼地看著老闆滿面春風,原來冰山也有被融化的一天,大概是第一次談戀愛的生手吧!連對方姓啥都不知道,看來她這可憐的秘書要能者多勞,替昏了頭的老闆多挖點佳人的秘密,她真等不及想看看是怎樣的美女能擄獲這顆冰封多年的心。
傑靳一臉愉快地回到家。
蘭達掩住嘴角地輕笑,裝作若無其事地問:「今天心情很好哦!我就說嘛了下樓走走有益身心健康。」
「奶奶,你沒事做嗎?別管閒事行不行?」傑斯皺著眉,不悅地對蘭達說。
「你的事怎是閒事?更何況那小丫頭挺對奶奶的味。」
這可是提醒了傑斯要找她算帳的事,「你早知道她是女孩,為什麼不告訴我?」
蘭達很無辜地對傑斯眨眨眼,「你有問我嗎?誰教我有個笨孫子,男女都分不清。」
「我有可能錯過她。」
「錯過她?動心了吧!不要太緊張,該是屬於你的就是你的,無涯海角也跑不掉。」
他懷疑地問:「什麼意思?」
「有一天你會知道的,這可是我那些朋友說的。」
「什麼跟什麼?猜謎語呀?奶奶,你不會真把自己當作能通靈的女巫吧了」
「哼!不信,那你幹麼沒事下樓去?」
「那純屬巧合,根本不算。」
「是嗎?本來想告訴你她喜歡什麼東西的,可這會看來就算了。」
傑斯一聽急忙問蘭達喜歡什麼。
「你不是說不相信,幹嗎問?」
說是這麼說,可是蘭達仍是不忍心折磨這個可憐的愛情白癡,於是她又開口,「她呀!偏好半開的黃玫瑰,還有她明天會穿一件米色的棉質套衫,紅色的緊身褲,發尾繫著蝴蝶結的紅色絲巾找你,不過你可得等一下子。」一下子就是一上午,她在心中補充一句。
傑斯沒反應,他只是心裡想著奶奶怎麼知道青兒明天要去公司找他?算了,真希望今天就是明天。
「叮咚——叮咚——」外面的門鈴響個不停,餐桌上的三個人都當作沒聽見地各自埋首吃早餐。
不久,有兩個大人出聲了。
「去開門!」說話的人連頭都懶得抬一下。
「德安,去開們。」
塞了一嘴食物的德安瞪著青妮嘟噥地說:「為什麼你不去開?」
青妮朝德安丟了一顆花生米,「第一,我是客人;第二,這是你家;,第三,這是禮貌;第四,我是姨,輩份比你大;第五,一大早會按你家門鈴的人,除了找你就是找你那個媽,懂了吧!OK,開門去。」
他一臉委屈地說:「討厭啦!虐待兒童,我要去受虐兒童基金會控訴,唉喲!」
只見青妮把一顆花生米藉兩分力道給彈到德安的臉,「少囉唆,你媽就是西岸最好的律師,找她去告吧,這門鈴吵得我胃口不好。」
「沒有胃口,只是吃得盤底見光而已。」凱琪調侃道。
「蘭兒姐姐,別說別人了,你自己也是個大胃王。」
這時德安進門喊了聲青姨見客,然後一臉很不屑的表情,好像說這該是青妮去開的門。
青妮走出餐廳來到客廳,而凱琪也隨後走出,就見一位美麗標緻的女孩向青妮招手,「嗨!公主殿下。」
青妮驚訝地大叫:「葉——曉——雯?!雯雯,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還有誰告訴你……」
「拜託,公主,一次一個問題,我可不是你們龍家人一次可以過濾四、五個問題,本人自知資質寫鈍,智慧有限。」
「坐啦!這是我堂姐茱蒂亞,她是我同窗死黨葉曉雯。」
「你好,茱蒂亞姐姐,你就跟公主一起叫我雯雯好了。」
「嗯!那你跟青兒一樣叫我蘭兒姐姐吧,茱蒂亞是叫給外人聽的。」
青妮伸伸舌頭扮個鬼臉,「好聽點是死黨,難聽一點是一起作奸犯科,無惡不作的豬朋狗友。」
「很抱歉,我是個循規蹈矩的好學生、好公民,生肖既不屬豬也不屬拘,更不屑與你為伍。」雯雯俏皮地說。
「好了,別打屁了,從實招來你的情報來源。」
「還不是凱文又有一筆生意要來美國洽談,所以我就想順便跟來玩玩,而且他也說了你也在這個城市之中,你知道在旅館有多悶,每個人都必恭必敬得快無聊死了,只好從他的電腦記事本挖出點事做,然後你就看到我了。」
雯雯揮著手,一道耀眼的紫光芒掠過青妮的眼前,她眼明手快地捉住霎霎的手,「這不是擺在大堂哥店裡的那顆「紫夜星鑽」?你買了?」
雯雯哼了一聲,「拜託!這可是訂婚鑽戒耶,你見過誰那麼無聊買給自己戴,多奢侈。」
青妮捂著嘴,張大了眼,心裡有了個答案,「哦!不,請別告訴我,這是凱文送的。」
雯雯又哼了一聲,「除了他還有誰?我又不是有一大堆男朋友。」
凱琪聽著兩人的對話,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請問你們所說的,跟我現在所想的,是不是同一件事?」
「沒錯!」
「嘩!天下奇聞,二哥居然訂婚,真是不可思議,他是用什麼求婚的?」
雯雯一臉不屑地說:「他沒有向找求婚。」
「沒有?可是你不是說這鑽戒是他送的?」
「鑽戒是他付的錢,婚是我求的。」
兩姊妹一時腦筋沒轉過來,表情空白了一下,然後又很有默契地笑出來。
雯雯這才懊惱地彈彈指甲,「凱文再三囑咐我,千萬別把我求婚的事情告訴公主,否則她一定會當笑柄地笑個沒完,那時我打包票說公主不會時,他還狠狠地瞪我呢!」
青妮笑得肚子都疼了,好不容易歇了一會才叫雯雯把整個求婚事件給說了一遍。
「那天和凱文去逛街,走著走著的腳有點酸,就到凱文大哥在南京路口的那家珠寶分店去坐了一下,結果凱文簡直不是東西,居然敢當我面去看別的女人,我一氣之下就叫你大堂哥把店裡最好的珠寶拿出來,大堂哥也注意到凱文的分心,就把「紫夜星鑽」拿出來替我戴上,然後叫那個混蛋看頭好不好看,然後我就說了,先倒杯茶吧!」
「你叫凱文倒茶給你喝?」姊妹倆疑惑地問。
雯雯指著青妮說:「我叫你啦!講得口都干了。」
「哦!德安,倒茶。」
雯雯喝了廉價童工倒來的茶水後繼續說:「我說這顆鑽戒很適合訂婚,你認為呢。」結果凱文還沒開口說,你那大堂哥就左一聲恭喜右一聲恭喜的,反倒是凱文呆呆地站著,像是被鬼打到的表情,我就很不爽地問他,是不是我葉曉雯配不上你藍二少,他連連搖頭說不是,那我就說不是就付錢吧!」然後他就乖乖地付錢,我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來,大堂哥抱著肚子笑得差點趴下去,凱文的臉不知道有多紅、表情有多采,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青妮和凱琪笑得眼淚都出來,還拉著衣角擦眼淚。
「你們可別告訴凱文是我說的,發誓。」
「發誓?你暈了頭了,這麼好笑的事怎可保密?而且我發誓一向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交叉,這誓能准嗎?對了,蘭兒姐姐你十點不是有個案子要開庭?」青妮對凱琪道。
「對!我先走了,雯雯你和青兒好好地聊聊。」
「好的,蘭兒姐姐。」
結果這一聊,聊到忘了時間,都快中午了,青妮這才想到自己和傑斯的約會。「真糟!」
「什麼事?」
「我跟人約了九點半見面的,這下可遲到了。」青妮很懊惱地抓抓頭髮。
「你不會打電話去,再另約個時間。」
「唉?算了,下午再碰運氣好了,咱們先吃飯,吃飽了再編藉目好了。」
傑斯一早就興致匆匆地等青妮出現,可是時間一點一滴地逝去,心中的煩悶也跟著加重。
她會不會生病了?還是受傷了?有沒有吃藥?有沒有看醫生?有沒有人照顧?也許……傑斯不敢再想下去,只是這一連串的問題,不停止地在腦中交換浮現。
「瑪蓮,你再問問警衛,青兒來了沒?」
「老闆,你已經問了不下二十幾次了,樓下的警衛還是一樣的回答,青兒小姐今天可能有事耽擱了,而且都將近中午了,老闆,你還是先去解決午餐的問題吧?下午還有客戶要來。」瑪蓮很有耐心地回答著。
傑斯一聽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青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瑪蓮,你先去吃午餐,回來順便幫我帶一份好了。」
「是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