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歡喜冤家,命中注定 >> 賊妻作者:丹菁 | 收藏本站
賊妻 第十章 作者:丹菁
    「姑爺,我是小姐所聘的織造廠總管,今日前來,不過是跟小姐報備廠子的大小事務,沒別的意思。」

    見自家主子趴在地上不起身,而姑爺一雙眼直瞪著她不吭聲,米弰只好出聲打圓場。

    「我可有問你話?」臧夜爻冷冷地說,怒目欲皆地瞪著依舊趴在地上的傅廷鳳。「反倒是犯了錯的人孬得不敢回話了!」

    「你說的是什麼渾話?誰犯錯了?」傅廷鳳跳起身,回頭瞪著他。

    又來了,他總是莫名其妙地拐個罪名便要栽贓在她身上,雖說她向來不拘小節可以不跟他計較,但日子一久,她也會很受傷的。

    「妳在咱們房裡窩藏了個男人,難不成妳要理直氣壯地跟我說,妳一點錯都沒有?」他咬牙低咆,怒瞪著她那不以為意的俏臉。

    「你的嘴可真臭,什麼藏了個男人……」她惱怒地蹙緊眉頭。「你又不是不認識他,你應該也想得到他到這裡所為何事,為何要把話說得這般難聽?」

    真是氣人!就知道他一見著米弰,定會胡思亂想,然後隨便往她身上栽贓個罪名。

    他好歹是個商人,腦袋瓜肯定不差,可這麼一點道理他會想不通,他分明就是蓄意的。

    「那妳倒是說說他到這裡所為何事?他躲在衣櫃裡到底是在幹什麼好事?」臧夜爻雙手環胸,怒火直竄上額際,青筋跳顫。

    「我要他同我報告廠子近來發生的大小事,就這樣子。」

    「那他為何會在衣櫃裡?」

    「因為……」傅廷鳳有點難以啟齒,只是……「我怕你看見他,所以我把他藏在衣櫃裡。」

    「沒做虧心事,犯得著這樣躲躲藏藏?」他瞇起黑眸,咬緊的牙關鬆了又咬緊。

    「因為……我怕你誤會。」

    「怕我誤會?」這可真是教他受寵若驚。「怕我誤會?是怕我誤會妳心底有人,還是怕我誤會妳其實在外面養了一批小白臉?」

    「你嘴巴能不能放乾淨一點?」她惱火地吼著。「我幾時心底有人,哪有閒工夫在外頭養小白臉?我都嫁給你了,你還說這種渾話!」

    這男人都把她吃干抹淨了,竟還找些莫須有的罪名想要栽贓她不守婦道;拜託,她看起來像是那種不正經的女人嗎?

    「我知道妳壓根兒不想嫁給我,不是嗎?」

    「你說的是什麼屁話,我何時說過那種話?」

    「妳昨天不就同玨凰說過?」臧夜爻冷哼一聲,黑眸含怒看了眼在旁尷尬得不知如何自處的米弰,隨即又落在她身上。「她不是說了,為何妳們兩人會嫁錯人,怎會和妳當初計劃的不同?這不就是代表妳打一開始便不想嫁給我,而是要嫁給彧炎!」

    「事情才不是這樣子,是因為玨凰不想嫁給彧炎,我才好心想要成全她,我只是覺得嫁給誰,對我而言都一樣!但既然嫁給你了,嫁雞隨雞的道理我還懂,如何討丈夫歡心,我也努力在學,反倒是你總找我麻煩……」她狠狠地瞪向他。「你根本就是討厭我!」

    「我從未說過我討厭妳!」好樣的,敢把問題丟回他身上。「要是我討厭妳的話,我幹嘛夜夜在喜房過夜,更不會想要送妳香粉和金步搖!」

    「真虧你敢講,你根本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找借口整治我!」

    難不成他要告訴她,夜夜在這房裡折騰她,是因為他喜歡她?

    「我幾時整治妳了?」

    「就是你每夜……」不會吧!真要她說出口?

    臧夜爻一愣,隨即明白她欲言又止的所指為何了。

    「那是夫妻恩愛,哪裡是整治妳?」這女人滿嘴胡言亂語,竟將魚水之歡當成整治之說。

    她該不會忘了身旁還有個外人在?這種事豈能在外人面前說出口?

    「是嗎?那咱們可不可以不要那樣恩愛?」這算是哪門子的恩愛?搞得她每日都倦極了,如果可以,她想要和他分房睡,省得他老是覬覦她,一雙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雖說男歡女愛這事兒,她不是不懂,但總不能夜夜這樣鬧著她;況且他的行徑是愈來愈放肆,簡直可以說是下流,就連她也很難說得出口他對自己做了哪些舉動。

    如果不是認定他是她的相公,她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他如此這次。

    這檔親密事,假如不是恩愛夫妻,她可真是不允。只是,她和他何時成了恩愛夫妻,怎麼她一點都不知道?難不成他……

    「說穿了,回到原點,妳根本就不想要嫁給我,所以妳根本就不愛我碰妳。」他攏緊眉頭,乏力地歎了一聲。

    「我並不討……」話到一半,她不由得噤口,粉頰飄過一絲嫣紅。

    好險,她差點就要說出口了。

    她不討厭,真的是一點都不討厭;不管是嫁給他,還是他碰觸她,她壓根兒都不覺得厭惡。

    這真是……太太太下流了,她非但不討厭,甚至還覺得喜歡;天啊!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種蕩婦,她快要無臉見人了。

    如果真的厭惡,她哪會容忍他對自己上下其手?還忍受他抹黑的理由和說辭,任他拐著歪理對她為所欲為?

    依她的性子,不飽以老拳賞人,可真是有鬼了。

    所以說,她對他有可能是……不會吧!她瞇起眼思忖著,同時在心裡暗叫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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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傅廷鳳沉默不語,臧夜爻不由得心慌了。

    「妳想說什麼?」

    低嗄的嗓音在耳畔響起,傅廷鳳彷若彈弓之鳥般跳起,驀地抬頭看著他,見他逼得太近,又悄悄地退了幾步,不想讓他看清楚她臉上的羞赧。

    「算了,由著你說吧!你直接跟我說,你現下到底要怎麼樣?」

    絕不能讓他知道她其實是喜歡他的,要是他知道了,不曉得往後會怎麼整治她;再者,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我……」臧夜爻被反問得無言以對。

    她竟問他打算怎麼做,他沒打算怎麼做,他知道那男人是織造廠總管,知道他到府裡只是為了公事,更明白依她的性子,儘管再怎麼不羈、桀騖不馴,絕不可能做出任何悖逆之事……可是,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他怎能不教妒火啃蝕得發狂?

    「我知道了。」傅廷鳳點了點頭,對米弰招了招手。

    「妳知道了?」他都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理,她為何會知道?「妳要去哪裡?」

    他們正在爭吵,事情都還沒有個說法,她要上哪兒去?

    「我回傅府。」她連行囊都不帶,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此地,逃離教自己羞惱的念頭。

    「妳要回傅府?」臧夜爻不由得瞪大眼。

    「我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你肯定知道,要是哪天你想清楚了,或者是你願意相信我的說辭,你可以選擇來接我,要不乾脆差人送上休書。」她說得瀟灑,毫不遲疑的直往門外走去,壓根兒不戀棧。

    米弰跟在她的身後,臨走前不忘回頭睇了臧夜爻一眼,無奈地歎了口氣。

    臧夜爻傻眼地目送她離去的背影,難以置信她說走就走……竟然真的就這樣絕情的走了!

    她到底把他這相公當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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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值深更,臧府裡裡外外皆點上燈火,妝點得燦亮如晝。

    一抹頎長的身影緩緩地走進濱東樓,點上油燈,燃起一室光亮,緩緩地輕歎一聲。

    這女人真是鐵了心,不打算回來了。

    臧夜爻坐到梳妝台前,長指輕撫過他贈與她的髹漆雕盒,若不是對她有意,這專貢進宮裡的玩意兒,他豈會如此輕易地拿來贈人?

    偏偏她就是不懂他的心意,硬是不收下……

    唉!她可真是懂得怎麼傷人。

    走得那般瀟灑,還說什麼要他想清楚,由著他做決定到底是要接她回來,抑或是要送上休書給她。

    她替他妄下選擇,將他的思緒惹得紛亂如絮,然後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這女人怎麼不想想,究竟是誰在整治誰?

    她到底要他如何是好?是想要逼他說出真心話嗎?

    難不成……她早看穿他對她的心意?

    「爺兒,你回來了。」

    臧夜爻正惱思著,驀地聽見外頭傳來賈亦晴慌張的聲音,他好整以暇地坐著,看他像是急驚風般地竄進來。

    「什麼事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賈亦晴喘了口氣道:「爺兒,你總算回來了,今兒個夥計上傅記領布匹卻拿不到,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拿不到布匹?」他沉吟了會兒,又道:「你有沒有上西苑找二夫人?」

    「小的一早便上西苑問過二夫人,聽她說,應是桐景街的織戶出了問題,不過,我倒覺得是大夫人近來和爺兒有些不快,所以故意刁難……」

    見主子沒什麼反應,賈亦晴吸了一口氣,放膽繼續說:「其實大夫人實在沒有所謂的當家主母風範,做起事來莽撞得很,不若二夫人的婉約和細心,如今還和爺兒鬧脾氣,便蓄意不出貨,這不是擺明要刁難爺兒?」

    砰的一聲!賈亦晴的心跟著抖跳一下,瞧見主子大掌拍得實木梳妝台有些裂痕,他不禁嚥了嚥口水。

    「爺兒?」會不會是他說得太過得意忘形,惹得主子大怒?

    「你似乎忘了她是我已入門的妻子了。」臧夜爻黑眸微瞇,含著怒意。

    「不、不,奴才只是說她……」

    「說她八成是不滿我欲休妻,而故意刁難我。」他驀地勾笑。「是不是?」

    賈亦晴一愣,濃眉微挑,心裡有個底。

    「那麼主子勢必得要走一趟傅記織造廠。」跟在主子身邊這麼多年了,如果他這一點心思還看不穿,那他這堂堂大總管可真是丟臉丟到家。

    「你認為我該去嗎?」

    「是該去,總是要弄個明白比較妥當。」賈亦晴順著主子的話意,給了他滿意的答覆。

    「好,是你說了,我才去的。」

    「是、是、是,全是奴才出的主意。」不知道主子這樣可滿意了?

    「只是,你覺得我該明日一早去,還是現下立即去?」長指輕輕滑過髹漆雕盒,思忖要不要帶這玩意兒一道去,當賠禮。

    賈亦晴探了一眼外頭的天色,唇角不自然地抽搐著。「依奴才看,爺兒歸心似箭……呃,不!既然事情告急,奴才建議爺兒即刻過府拜訪。」其實主子只是要他找個台階,讓他名正言順地去追夫人回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備轎吧!」臧夜爻難得地勾起笑意。

    就去帶她回來吧……就如她的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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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府碩閣

    沒心肝的男人,竟然真鐵了心不理睬她,害他莫名其妙變成了棄婦。

    傅廷鳳躺在床上好半天,依舊合不上眼,總是不自覺地探向窗台,望著外頭,希冀外頭走進她想見的人。

    他真的不要她了……會不會明兒個一早,她便收到了休書?

    這幾天她已經被爹給問得很煩了,逼得她想要跑到玨凰的客棧暫住幾天,但又怕爹會跑到臧府去,讓她不得不看住爹。

    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要不早晚會出事,可總不能要她厚著臉皮跑回臧府吧?

    她狠話都說出口了,難不成要她翻供?

    可惡!她沒事幹嘛把自個兒逼進兩難的情況?

    真是造孽……

    傅廷鳳扁了扁嘴,收回視線,拉起柔軟的羽緞被子蒙住臉,不想再看著外頭,傷自個兒的心。

    他不會來的,他只是以整治她為樂,又不是打從內心的喜歡她,哪像她笨得喜歡上他,任由他把自己耍得團團轉,她簡直是虧透且冤枉極了,連人帶心都賠給他這個沒心沒肝的無情人。

    何時,向來瀟灑不羈的她竟落魄到這種地步,想念那人,想念到快要掉淚……真是孬,可她就是管不住淚水。

    哼!就說了,男人都是一個樣,吃干抹淨就準備閃人,虧他還說他們是恩愛夫妻……

    恩愛個頭,都是他在胡來,都是他在耍玩下流,這算哪門子的恩愛?

    混蛋、混蛋,她不要理睬他了,就算他真來接她,她也不要理他!

    她要舒舒服服地睡覺,開開心心地過她原本的日子,才不要因為他而搞得思緒全亂。

    重重地閉上眼,她嘴裡喃喃自語著,好似不斷重複念著咒語,就這樣念著念著,驀地……一陣風緩緩地拂進房內,羅幔輕曳,就連羽緞被子都微微掀起。

    風無形的拂上被子底下的柔軟身軀,放肆而態情地遊走,沿著露出裙外的腿,撩情地往上攀爬。

    快要進入夢鄉的傅廷鳳長睫微顫著。

    怪了,有人嗎?

    不可能,她沒聽見開門聲,還是她在作夢?她已經睡了嗎?還是風?

    這時她感到一抹濕熱拂上她的唇,心頭一顫。

    這是哪門子的風,竟帶著古怪的觸感,而且還吹拂著熱氣,甚至企圖要撬開她的唇?

    她驀地張開眼,還未來得及出聲,唇上的異樣感已霸道地入侵,滾燙地燒上她的口,卷吮著她的舌。

    是他!

    三更半夜竟然摸進她房裡……他、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略感滿足的舔了舔她的唇,才啞聲道:「妳應該還記得我說過,若是沒有經過我的允許隨意外出,我定要責罰妳的……」

    「你!」她羞赧得說不出話,瀲灩的杏眸彷若快要噴出火似的。「誰要經過你的允許?那一日我已經把話說清楚了,你還有這等說辭……你是擺明了吃定我不成?」

    這混蛋到底是從哪兒竄出來的?作夢!作夢!她肯定在作夢!

    「可那是妳自個兒說,我允許妳了嗎?」面對她的怒火,他視若無睹。

    「我哪裡需要你允許?」她氣得快說不出話。「再說,我不接受你的責罰,我可是問心無愧!」她瞪著不知道何時爬到她床、欺上她身的男人。

    真是太下流了,教人難以置信!他就這樣壓在她身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好像早已將她視為他的所有物一般。

    「哦?」臧夜爻倒也不以為意地挑起眉。「那麼就別說是責罰,說是咱們夫妻恩愛好了。」

    「我呸!虧你說得出口!這算什麼夫妻恩愛,你根本是在整治我吧!」他每回都利用各種借口欺負她,虧他還敢說這叫作夫妻恩愛。

    「你走,我倦了,我要睡了,不准你吵我!」

    「妳儘管睡,我原本就沒打算要吵妳。」他戲謔笑道。

    「你這是什麼說法?」開玩笑,他爬上她的床對她胡來,隨即便要拍拍屁股走人!「你把我當成暖床的侍妾?」

    「我可沒這麼說,全都是妳胡思亂想的。」

    「你是沒說出口,但光是看你的眼神,便猜得出你的企圖,等等,你……」

    他的唇舌,輕易地挑誘起她沉潛的慾火,令她心裡發惱直想掙開他,卻又礙於他不動如山,亦凝於自己其實並沒有那般厭惡。

    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她肯定又要教他給吃了。

    「隨妳怎麼說都好,反正我就是要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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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臧夜爻貪婪地吮吸著她粉嫩的唇,厚實的手掌探向那可以勾起她熱情之處,她的身體他早已經摸索得一清二楚,哪裡可以教她快活,哪裡可以教她嬌喘呻吟,全都瞞不了他。

    「嗄?」傅廷鳳微掀開半迷醉的星眸。

    「我要妳有我的子嗣,一旦有了子嗣,妳哪裡便去不了。」如此一來,才不會讓他老是不放心,處處限制她。

    「你把我當成生孩子的工具?」她先是一愣,驀地張大眼。「你真是太卑劣,休書拿來,給了休書,你立即滾出我眼前!」

    他只是為了孩子而來,他這可惡的殺千刀,她非砍了他不可!

    「不,我就是要妳為我生下子嗣。」大手撫向教她渾身酸軟的幽密處。

    「你……」她又羞又氣,惱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直想要咬他一口。「你太卑鄙了,竟敢算計我!」

    乍見她在眼眶中打滾的淚水,他不禁僵住。

    「妳……」

    「怎樣?不能哭嗎?我就是要哭,你想怎麼樣!」她受到委屈,難道她還不能哭一哭,自舔傷口?

    見她豆大的淚水滾出眼眶,臧夜爻不禁慌了手腳。

    「妳犯得著哭嗎?我又沒修休書給妳,我是來接妳回去的,這是我選擇的,是妳要我選擇的,不是嗎?」她怎麼真的哭了?

    「誰要你選擇?誰說你來接我,我就得要跟著你走?」她撒潑地吼著。「滾,我不要回去,反正你把休書給我就是,我絕對不要幫你生子嗣,絕對不淪為生子的器具!你若是要子嗣,到外頭隨便找個女人幫你生吧!」

    過分的人,居然把她瞧得這麼扁,她傅廷鳳沒這麼委屈,也沒這麼悲慘!

    「妳是我的妻子,我要妳為我生下子嗣,又有何不對?妳以為其它女人可以代替妳嗎?我又不愛!」他慌得不知所措,說起話來也沒有平日的冷靜犀利,眼神更洩露自己藏匿許久的秘密。

    「嗄?」她的淚水凝在眼眶中。

    「嗄?」他忘我的說出藏匿在心裡許久的話。

    「你說不愛其它女人,換言之,你愛的是……我?」真是這樣子嗎?

    一把火倏地燒上臧夜爻的耳根子,俊臉一片赧然,囁嚅了老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愣愣地瞧著她蓄在眸底的淚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教他心動的笑意。

    「跟我一道回去吧!」

    既然她都知道了,那麼就直接將她逮回去,省得夜長夢多。

    「等等,先把話說清楚。」她掙扎著不讓他拖。

    「妳還要我說什麼?」他拉起她的身子,替她整好衣裳,硬是不瞧她一眼。

    「說你方才講的那句話!」

    「我講了什麼?」他硬是不回答她。

    「你看著我!」她伸手捧住他的臉,強迫他正視她。「說你方才講的那一席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臉紅了?害羞啦?」

    他俊臉漲紅,緊咬牙關。「我要罰妳……」低嗄的語調自牙縫硬擠出。

    「等等,你話還沒說完,你怎麼可以……喂!啊啊……」他這個卑鄙小人。

    「噓……」

    「你好詐……」她要聽真心話啦!可這男人真是太卑鄙了,等明兒個……明兒個再說吧,現在她要和他夫妻恩愛了。

    【全書完】

    ★欲知(冤家)之傅玨凰如何吃定逃夫,請看飛象名家MS81《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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