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卻不懼風雨,立於海堤上,對著大海大喊。
「我要見龍王七公主!"
瘋子!海堤外的漁民如是想著。
幾個好心人想上前去拉他下來,猝然間,男人躍身跳進了大海裡。
這麼大的風浪誰敢去救呀!漁民全搖了頭。看來只有等這瘋子的屍體自個兒浮上來了。
但他始終沒浮上來,因為在蝦兵蟹將的押解下,他到了龍宮。
龍宮裡這會兒十分熱鬧,一場專為龍王七公主舉辦的擇婿大賽正在進行。
龍族女子之美艷,向為仙界及海中各族津津樂道,更何況擇婿的七公主又是東海龍王最寵愛的小女兒。
且不提東海龍王的勢力有多強了,光是想到那一簍簍陪嫁的海底寶物,就夠讓人連睡覺時都快樂得流眼淚。
在經過初選、復選等重重關卡之後,這會兒能坐在龍宮裡的均非泛泛之輩。
一個身旁有著專人替他搖著大蒲扇的,是天界的篷天大元帥。
這傢伙雖有著豬頭豬腦和豬身,卻是目前天界的大紅人,本屆的天界行善楷模及相撲大賽總冠軍。
另一個正摩拳擦掌,雙瞳中滿是興奮的,是泰山嶽神的第三個兒子,泰山三郎。
依他的說法,東海乃海中之冠,東嶽則是岳中之王,兩家家世相當,結為親家後可謂相得益彰。
泰山三郎雖較篷天大元帥瘦了點、但身手靈活矯健,只可惜那一臉的麻子,活像是愛吃芝麻卻老忘了洗臉。
此外,另有三個東海龍族將軍之子,個個威武雄猛,生得也不錯,如果不想嫁得太遠,又想嫁給同類,他們會是不錯的選擇。
若不愛武,文的也有,文曲蛇郎君為了龍王七公主,洋洋灑灑作了十首表達愛慕的情詩,每一首都纏綿悱惻至極。
「我蛇郎君對天起誓,日後絕不會虧待龍女妹妹,她要天上星,我摘,她要冥間火,我取,如果她要的是我的命,我二話不說,雙手奉上。」
我要你的命做啥?又不是想喝蛇肉羹。敖箏懶洋洋地支頤想著。
「小七呀,你瞧瞧!"龍王敖廣笑得眼睛幾乎瞇成直線。「個個真英雄,項項都出色,還真是難以選擇喲!按爹的意思呢……」
龍王話還沒說完,外頭侍衛長粗皮仔來報。
「啟稟龍王,戍守陸海之交的兵卒們逮著了個一可疑分子,正要往大殿上送來。」
敖廣揮揮手,一臉不耐煩。
「沒見這兒在辦正事嗎?帶去給大太子處理。」
「龍王,大太子帶著王妃及小小太子出宮遊歷,您忘了嗎?還有,那傢伙是個人類男子。」
人類?怎麼可能?
這兒是離地面千仞之下的海底耶!
「先查清楚他是怎麼來的,然後剁碎了當魚飼料。」
別怪他無情,人們若是逮到了他的臣民,不也都是這麼處理的?
「可是他說了,他來此是為了見七公主。」
「媽的!他說要見誰就讓他見?世上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廠或許是有人頂著小七的名字在外頭招搖撞騙!我家小七又乖又單純,怎麼可能認識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類男子,還讓對方找上門來……」
怒罵聲還未盡,外頭不識相的蝦兵卻已將人帶進來了。
任劍飛剛進殿,堂上乍然響起一聲驚呼,接著一道身著粉嫩綢紗衣、董綠錦綾小馬甲以及蓮葉鑲裙的身影飛掠而至,撲進他懷裡。
「小飛!你怎麼會來這裡?"
敖箏眼淚撲簌簌的落下,卻是開心的淚水。
「你不想見我嗎?"
攬緊懷中的可人兒,任劍飛的眸底不再冰冷,洋溢著寵溺的神采。
「是呀!我是想見你,但應該是我去見你才對,你來這裡很危險的。」她的眸中寫滿了擔憂。
任劍飛笑了。「你過去,我過來,不都一樣嗎?"
而且她已經去找過他了,是他自己醉得糊塗,才會誤以為她是天上的仙子。
「更何況……」他將她拉開了些,為她拭去眼淚。「如果我們日後要長相廝守,這一趟,我早晚還是得來的。」
敖箏臉上是無法置信的欣喜。
「你的意思是……」
「箏兒,我是來求親的,求龍王將寶貝女兒嫁給我。」
聽到他這麼說,她的淚水又如斷線珍珠般墜落,拭也拭不盡。
她臉上又是淚又是笑。就讓她好好地哭一場吧,否則如此快樂的情緒,教她怎麼宣洩?
他愛憐的注視著她的眼淚及笑容,深深的悸動再度湧滿懷中。
伸出手,他溫柔地拂著她的發,長指在她的嫩頰上輕撫,這正是他過去對她慣有的動作。
他的手勾起了她的回憶,臉一紅,好半天她都羞得埋在他胸前不敢抬起頭。
「對了,你不是不相信我的身份?還有,你是怎麼會使用定誨神珠?又是怎麼知道來這裡的?"
「是善財童子教我的。」
敖箏靠在他胸前微笑了。莫非這是在觀音大士那兒當差後,大士給她的酬勞?
她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可是風姑娘那邊,還有你要報父仇的事……」
「這些飾都不用擔心,我已經處理妥當了,我現在一心一意只想著要當海龍王的女婿。」他笑著道。「沒想到,小時候大大用來嚇我的那些話,未了竟成了我最大的心願。」
這時,篷天大元帥咳了數聲,而那咳聲也終於讓驚得下巴幾乎落下的敖廣回過神來。
「幹什麼?拉拉扯扯的難看死了廠敖廣跳下龍椅,大步跨近兩人,伸手硬是將眼前這對小情侶拉開。
「尊駕是箏兒的父親?"任劍飛看著敖廣,禮貌地詢問著,一點懼意也無。
高大壯碩的龍王一臉惡狠狠想吃人的模樣,幸好他的箏兒不像她爹。
「是的,我就是她老子!有意見嗎?"
敖廣將女兒拉到身後,見不得兩人在他面前眉來眼去。
「晚輩來此,是想請您將箏兒許配給晚輩。」
一句話惹來四週一聲聲不友善的大笑。
篷天大元帥率先開口,「小子!你當咱們這群人是來這裡聊天的呀?"
泰山三郎哼了哼,接著搭腔,「咱們呀,同你一樣,都是來向龍王求親的。」
敖廣揮揮手,要那些「準女婿們」稍微按捺一下。
「小子,我說呢……」
「晚輩姓任。」
「好!任小子,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我的女兒是什麼身份?"
「她是龍王的公主。」
「是啊,她是龍女,那你呢?"
「我是個男人。」
「好好好!原來你還是挺清楚的嘛!第一,你們一個在陸地,一個在海底,怎麼一塊生活?第二,你們人哪,頂多只有百年陽壽,龍女卻有千年之壽,你認為自己能夠給她多久的幸福?"
任劍飛聞言一愣。他沒想到那麼多,一心一意只想著要和箏兒廝守。
正呆愣著,他瞥見了龍王身後那對燦亮的大眼睛。
那雙眸子裡有著無悔的光芒,他一笑,明白箏兒想的是什麼了。
「幸福,無關乎是否長久,能廝守得久,我們無比感恩,若不能夠,就更該好好珍惜有限的時光。」
聞言,敖箏感動極了,那雙大眼聚滿了水霧,燦如明星。
敖廣火大。
「任小子,招子放亮點!我海龍王招女婿可不是在開玩笑,小七隻有一個,在座諸位均非等閒之輩,若非天上的無帥就是岳神之子,而你,憑的是什麼?"
「我?"任劍飛想了想。「任家堡堡主。」
這句話再度引來哄堂大笑。
人,向來是他們最瞧不起的東西,既無毛皮又無利爪,除了要耍嘴皮子還會啥?
那勞什子任家堡堡主,又和豬肉鋪的老闆有什麼分別了?
「人,低賤無能,龍王公主怎麼能嫁?"
敖廣噴哼鼻息,若非怕寶貝女兒當眾發潑拒絕徵婚,他早教人將小子剁成泥扔到外頭去了,還由著他在這兒囉囉唆唆?
「不,人,不可輕視,人人均有佛性,更有不少仙尊是由人悟道而成仙成佛的。」
換言之,人可比你們這些由龍、由豬、由蛇,由妖精化成人形的傢伙還要來得高貴多了。
說不過任劍飛,敖廣氣得臉漲紅,像煞了蒸籠裡的大龍蝦。
「隨你怎麼說,反正女兒是我的,我說了不許你們在一起就是不許!"
「爹!"敖箏揪著父親的衣袖,用力跺足。
「別爹呀娘的,老子說了算,沒得循私。」
「我沒要你循私呀!當日是你自己說的,想嫁誰,由我自己決定。」
「讓你決定的前提是,你必須從我挑出的候選者裡頭任選其一。」
「他既然連人都親自來了,這麼有誠意,自然也該是候選者之一,你怎麼可以不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有沒有搞錯?這傢伙頂多只能在海底待七日,過了七日就魂歸西天,哪還有空來質疑他公不公平?
他龍王的話,就叫作公平!
「好,我不殺他,只是讓蝦兵們將他扔回他該待的地方。」
敖廣一臉沒得商量,喊來蝦兵,要他們將任劍飛帶回陸地上。
「爹呀!"敖箏急了,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件事。「爹,君無戲言,我曾在變成魚時讓人逮住,險些喪命,您也曾說過,要給那救了女兒一命的人賞賜的,記得嗎?"
「沒錯,這話我是說過。」
小飛正是那個救了女兒的人,所以,他有權向您索求寶物。」
「是嗎?"
敖廣瞇眸子,審視著任劍飛,眸裡終於少了些許敵意。
「既然如此,任小子,本龍王言而有信,不會讓你空手而返。龍宮寶庫多的是你們人間罕見的寶物,你拿了寶物之後乖乖回家去,這一趟夠讓你逍遙快活的過後半輩子了。」
「晚輩什麼都不要,我只要箏兒。」
「那就沒得商量了。」敖廣的態度再次轉硬,「我的寶貝女兒不在賞賜之列。」
「好,那麼晚輩就要求一個能和在座諸位公平競爭的機會。」
公平?哪有可能公平?
在座的都是懂法術、有道行的,想以血肉之軀向他們挑戰,那不是擺明了找死?
「好!"敖廣冷哼一聲。「你既然不領情,我給你機會。」給你一個快點兒去死的機會!
經過商議,眾人決定文、武各比試一場。
今日先行舉行文試。
然而之前規矩沒定仔細,這下才知道麻煩。
他們各自有各自的認定,蛇說蛇的文采好,豬誇自己的字寫得漂亮,弄得一屋子筆墨滿天飛。
不單是候選者,連敖廣和敖箏都是滿臉的墨漬。
由於不堪其擾,敖廣乾脆大手一揮,「平手!"
他決定以明日武試的結果來定輸贏。
敖廣心中有著盤算。論文,那任小子尚有一線生機,要論武?他就非死不可了!
哼,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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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任劍飛盤腿坐著,正待運氣練功,突然門縫敞開,一道人影忽然閃進他房裡。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頭上包著一塊黑布巾,只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看來像個小賊。
「箏兒,你幹嘛穿成這個樣?"任劍飛忍不住失笑。
「小聲點!"敖箏將食指抵在唇上,鬼鬼祟祟地拉起他,「咱們快走吧!"
「走?"任劍飛卻動也不動,「上哪兒去?"
「上哪扎都好過待在這裡等死。」
「你就對我這麼沒信心?"
「不是對你沒信心,是對別人太有信心,他們一個個呀,都想要了你的命!"她邊說邊朝外頭東張西望。雖已教粗皮仔在外面看著,但她還是不太放心。
微微一笑,任劍飛伸手拉下她臉上的布巾,再將這個心愛的小丫頭攬進懷裡。
「你在做什麼呀?人家好不容易才扮好的。」
「你才在做什麼呢!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擾人。」
「什麼叫擾人?"她哇哇叫著,一臉不服氣。「我不想見你有事呀!你到底懂不懂嘛?"
「所以?」
「所以才拉下臉來找你……嗯,找你……」她說不下去了。
「私奔?"他好心幫她說完。
不吭氣,她將小臉垂得低低的。
「私奔了,然後呢?"他盯著她低垂的臉,柔聲問。
「然後?然後我們就躲到一個爹找不到的地方呀,等到……嗯,等到……」
「等到娃兒都生了,你爹見著了龍外孫,火氣一消,自然會原諒咱們?"
聽出他語氣中的不以為然,她抬起骨碌碌的大眼睛看著他。
「你覺得這主意不好?"
「當然不好,你爹想找出咱們很容易,我們又能躲多久呢?我既然愛你,就該給你平靜和樂的生活,而不是整日躲躲藏藏,提心吊膽。」
「原先我還以為你要參加比試只是緩兵之計,你難不成真要和他們打?"
她的大眼裡滿是驚惶。「那些個都是會法術的怪物,你怎麼打嘛?"
「輸贏,有時不到最後一刻是無法分曉的。」
「我不要分曉。」她眨著水汪汪的眼睛,泫然欲泣,「我只要你。」
「我不會死的。」他心疼地將她攬進懷裡。
「誰說的,你只要去打了就會死了。」她噘著嘴道。
「能為你而死,我也心甘情願。」
「你若真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哇地一聲,她再也忍不住哭倒在他懷裡。
「七公主呀!"粗皮仔把頭探進房裡。「拜託你哭小聲點兒,外頭都聽見了。」
「聽見就聽見!"敖箏雙手攀住任劍飛的頸項,將頭埋進他的肩窩裡,看也不看粗皮仔,「我明天就得死了,誰還管他那麼多?"
「七公主呀,未戰先言敗,你這個樣子教任公子怎麼跟人打嘛?"
想了想,粗皮仔脫下了身上的粗魚皮鍾甲。
「任公子,這樣吧,算我替公主盡點兒心,這套鍾甲至少可以為你抵擋一下子。」
「謝謝!"任劍飛伸手接過。
「光有鍾甲沒武器,你這算幫什麼忙?"敖箏仍嘟著嘴。
「好好好,明兒一早屬下就帶任公子偷偷進兵器寶庫裡去,任他挑件稱手的武器。」
「還有呢?"這根本還不夠。
「還有?"粗皮仔搔搔頭,片刻後,他眼神一亮,擊了下掌。「有了,待會兒屬下立刻派人去找二太子,二太子足智多謀,也許他會有辦法!"
「你知道二哥現在在什麼地方嗎?"她的大眼裡總算有了一絲希望的米芒。是呀!二哥是很聰明的。
「不知道耶!"粗皮仔笑得尷尬。
聞言,敖箏趴回任劍飛的肩窩,再度嚶嚶啜泣。
「那你剛剛說那麼一大串,不全都白說了?"
「七公主別哭、別哭啊,屬下立刻調動所有眼線,無淪上天下海,定要翻出二太子來不可。」
匆匆告退後,粗皮仔便趕著去辦事了。
「別哭了。」任劍飛柔聲勸慰著她,「粗皮仔說得對,未戰先言敗,你又拚命地哭,不是觸我楣頭嗎?"
「要我不哭,」她吸吸鼻子,將小臉抬起,「那你就聽我的。」
「私奔?"他搖搖頭,仍不贊同。「那「lJ逃避,不叫解決。箏兒,你就放下心讓我去試試吧,真正的幸福本來就是要靠自己努力爭取的。」
知道勸不了他,她可憐兮兮的紅著大眼睛,傷心地問:「那我能幫得上你什麼忙嗎?"
「與其一直哭,不如幫我這個吧!"
他溫柔地輕笑,伸手抬高她的下顎,吻了吻地。
對於這個久違的吻,兩人企盼良久,四片原是冰冷的唇瓣輕輕一觸,便似野火燎原。
她玫瑰般的唇瓣迎接著他的雙唇,交換著彼此的甜蜜。
一會兒之後,他將火熱的唇貼上她的額心,再順著眼眸、鼻子親吻,最後回到她那已被吮得紅腫的唇瓣。
不能再繼續了!
任劍飛乍然停止這個吻,在她唇畔粗粗地喘息。
再吻下去,他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事。
「箏兒,現在你懂了嗎?為了能再嘗你的甜蜜,無論如何我都會留著這條命的。」
他的話讓她紼紅了臉。
但他停下了吻,卻讓她感到空虛無依。
沒人知道,明天之後,她還能不能再度嘗到他的滋味,如果不能,她情願死去。
這樣的念頭讓敖箏伸長了小手擁住他,依戀地撫摸著他汗濕的背。
他的身子好燙好燙,他會不會又發燒了呢?
但他渾身的熱氣卻熨得她好舒服,她輕歎一聲,依從體內自然的反應,主動將唇貼上他的。
她主動的小手讓他顫抖,她的小嘴更讓他再度淪陷了。
她那小小的粉舌甚至還頑皮地鑽進他的嘴裡。
帶我走!那靈巧的小舌似乎這麼說著。
「箏兒!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任劍飛的聲音變得濁重,粗喘著氣息,那張俊臉顯得陰沉而駭人,像是正極力制止自己做某件事。
「不知道。」她誠實地搖頭,但透過氤氳的眼,她終於發現他的臉色很差,於是怯怯地小聲問了。「你不喜歡?"
不喜歡?天知道,他若能不喜歡,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該死的,他已無法再忍耐!
在她抽回身之前,他的唇倏地攫住了她的,霸氣地接過主導權。
霎時間,兩人的舌在彼此口中緊緊糾纏。
他的手在無意識間將她身上的夜行黑衣解開,她的身子在驟然暴露,不由得微顫。
他的大掌帶著繭,在她雪嫩的身軀上游移。
她的身子瞬間泛起玫瑰似的紅潤色澤。
片刻後,他的嘴鬆開了她的,在她吁了口長氣時,才知道他的嘴並未離去,只是轉移了陣地。它一路滑上她的豐盈,對她敏感的蓓蕾輕咬細吮。
這是什麼感覺?她又怯又喜,又羞又顫,可是她無能為力,只能由著他在她胸前做著令人無法置信的親密舉動。
彷彿雷擊似的感受讓她愈顫愈烈,她在他的挑逗下無法控制地扭著纖腰,似是想要閃避他的侵略,又像是引誘他繼續。
最後她實在承受不住了,想要逃離這甜蜜的折磨,他卻扣緊她的腰不允許。
她細細的、純真的嚶嚀婉轉誘人,迫使得他全身的血液集中於一處,那逼使得男人非得恣意馳騁,方能夠紆解的地方。
任劍飛吸口氣,自她胸脯上抬高眸子看著她。
她那黑亮如絲的發凌亂而美艷,豐唇紅腫得誘人,她無力地喘息著,那雪嫩的胸脯更加誘人地上下起伏。
他心愛的小小龍女哪!在他的蠱惑之下,竟也能成為如此的尤物。
該死!
他拿出意志力,牙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
「好痛!"她尖叫一聲推開他,淚水直直滾落。「你怎麼那麼用力?"
「再不用力就完了!」
粗魯地伸手,他將她的衣襟攏緊。
「箏兒,我只是要你幫『一點點』忙而已,你幫得太多了,敢情是真想用生下龍外孫的那一招?"
「你……我……」
敖箏氣呼呼的漲紅了臉。
什麼嘛!哪有人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了,不逗你了,乖,去睡吧。我得運功了,你再不走,明兒個我真的會沒精神應付那些大怪物的。」因為所有的精神已全奉獻給你這小怪物了!
咬緊嫩唇,敖箏壓根不想走,可是又不得不顧慮到留在這裡真的會妨礙他。
「好,我走,可你得先答應了我,明天絕對不可以輸。」她伸出小指,要求他承諾。
任劍飛睇著她,無可奈何地笑了,但仍伸出小指。
他們兩指交纏,打了個勾勾。
「好,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