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幼初被他粗魯的動作弄得有點疼,索性捏了他的腰一把,讓他因為吃痛而退開些。
齊攸軍一臉委屈的望著她,不明白明明好好的,她為何要突然捏他,難道她不喜歡他吻她嗎?
她好笑的伸出手替他揉了揉剛剛捏痛他的地方,告訴他捏他的原因,「誰教你把我抱得那麼緊,吻我的力氣也太大了,害我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一聽,有些靦腆的紅了臉,「我、我沒什麼經驗……弄痛你哪裡了?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她眼一轉,眼波中蕩出一抹嫵媚的微笑,伸手解著自己胸前的扣子,一顆又一顆,直到扣子全部解開,她雙手攀著他的頸項,紅唇在他耳邊輕呵著氣,輕笑道:「你不幫我把衣服脫下來嗎?」
他像是被海女迷惑了一樣,按照著她的話,將她的襯衫往兩旁撥開,緩緩拉下,她白皙的肌膚在午後陽光的照射下,像是上等的瓷器一般溫潤光滑,幾乎快晃花了他的眼。
袁幼初見他又開始發傻,惡劣的輕輕含住他的耳垂,如蟲蟻般用貝齒輕輕的啃嚙著。
他的身體突地顫抖了下,低吟一聲,他的反應讓她極為滿意,又忍不住再次小小的使壞一下,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撫摸著,粉唇緩緩落下一個又一個的碎吻,從他的耳垂一路親到他的下巴和頸上的脈搏處。
齊攸軍在她技巧性的挑逗下,只覺得自己渾身發熱,她那雙微冰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時,他更覺得慾望之火在身體裡迅速蔓延,兩個人就這麼抱在一起倒到床上。
袁幼初趴在齊攸軍的胸口上,雖然還隔著衣物,但她感覺到了他下身明顯的勃發。
她的逗弄讓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將她已經半褪的襯衫脫下扔到地上,又心急得將自己和她身上的其他衣物全都褪去,沒多久兩個人便已赤裸相對。
他急喘著氣,俯在她身上,兩人不時雙唇相交,她的每一個手指滑動都像是一次次的誘導,讓他迅速的學習並且馬上學以致用。
當兩個人終於合而為一的瞬間,她重溫了早已遺忘的疼痛,他也是滿頭大汗的停住了動作,擔心得看著她因疼痛而緊皺的眉頭。
直到她終於鬆開眉頭,還有點鼓勵的扭了扭腰,他像是得到了解放的野獸,完全依靠本能而不斷的衝刺著。
剎那間,房間裡高高低低的喘息和呻吟聲,取代了原本的靜謐,午後的陽光安靜的灑入房裡,隨著兩人在床上的糾纏動作而染上了一抹春色。
同一時間,桃園機場裡,一個戴著褐色大墨鏡的女人拉著行李箱,有點焦躁的來回踱步。
直到看到從機場外匆匆趕過來的男人,才終於停下腳步,稍微整理了下頭髮,擺了一個高傲的姿態。
男人有點胖,但是憨厚的臉上寫滿誠懇,他一到就拚命向女人道歉,「抱歉抱歉!剛剛路上塞車,而且我沒想到飛機還提早到……」
不等他把話說完,女人一臉不悅的打斷,「劉寬,別老是找借口好嗎?」她不耐的說著,然後把行李箱的把手轉給他,逕自踩著高傲的步伐往外走,「看在你是我多年的朋友的分上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想再聽你說一些借口來唬弄我。」
「呵呵!你怎麼說怎麼對。」劉寬的臉上完全沒有尷尬的神色,像是早就已經習慣女人這樣的說話方式。
兩人出了機場上了車,一路上女人都只是看著窗外,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下了交流道,看著越來越熟悉的景色,憋了許久的問題終於問出口。
「齊攸軍他……他現在好嗎?」咬著唇,她有點難以啟齒。
劉寬像是早猜到她會問什麼問題,連眼睛都沒眨就直接回答,「還不錯啊!我看他前陣子心情好像都還不錯。」
「真的?是因為我要回來……」女人說到一半也覺得不可能,悶悶的把話又給吞了回去。
從前她在他身邊的時候,齊攸軍幾乎沒正眼看過她,感覺上他收藏的那些動畫模型都比她還吸引人。
更何況當年她又是不告而別,他怎麼可能會因為她回來而感到開心。
劉寬看得出她的情緒不佳,好心的安慰著,「其實也沒什麼,齊攸軍那個人就是這樣,更何況你們之間還有個小楠在呢!」
女人想了想也對,瞬間又恢復了在機場時那種傲然的神情。
接下來她和劉寬便聊開了,她對於未來的新生活充滿了期待,只是他們都忘了,有時候男人變得比女人還快,而且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沒有再重來一次的機會。
一覺醒來,本來耀眼的陽光已經開始偏斜,袁幼初懶懶的看了牆上的掛鐘一眼,發現時間還不算太晚,再躺一下還來得及準備晚餐,也就不急著起床。
躺在她身邊的齊攸軍,則是因為多日來都沒睡好,剛剛又做了非常耗體力的運動,現在還熟睡著。
袁幼初側躺著看他,手指忍不住輕輕勾畫過他明顯消瘦許多的臉龐,讓他原本清秀的模樣多了一種抑鬱的感覺。
這個男人真是讓她捉摸不了,明明有時候就單純得讓人擔心,有時候卻敏感得讓人心疼,像是介在單純的男孩和成熟的男人之間,讓人又疼又愛。
唉!她該拿他怎麼辦才好?
上輩子經歷過太多事,讓她重生的那一瞬間就打定主意只為自己好好活,然而這對父子卻突然進入她的生活,一開始她還無法相信這兩個突如其來的意外會帶給她這麼大的改變,但是現在的她卻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了他們,她這輩子會變成怎樣。
她多了需要寵的兩個人,多了需要心疼去愛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