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改變了原住民的生活。龍千風不僅釋放了所有戰俘,並且頒布法令,撤銷對原住民村的制裁和圍困,重新恢復供給。
再度獲得和平的蘇利亞王國,因龍千風的盛大婚禮再次歡騰起來。儘管蘇利亞地處偏僻,在瞬息萬變的國際政壇上不具任何威脅,但強大的財力,令它成為各國爭相拉攏的對象。
這將是一場得到全世界祝福的婚禮,只有朵米兒,像個木偶般任人擺佈。
儘管時間緊促,但龍干風依舊請來歐洲最好的設計師,從禮服、髮型、化妝、首飾,甚至小至一個髮飾,他都親自過目。他想將朵米兒妝扮成最美麗的王后。
但在這過程中,朵米兒從未快樂過。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最昂貴的,她感受得到身邊人們的喜悅,龍千風看上去足那麼親切又熱情,但她知道,這一切只是他的偽裝。
看著他時,心中總會升起莫名其妙的情緒,他的快樂感染不了她,因為她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用來復仇的一顆棋子。
時間匆匆,終於到了婚禮的當天。
他們一起走向神壇,當在神的面前,她被要求宣誓獻出愛與忠誠時,她猶豫了!
但即刻的,她感受到身邊有一束目光的盯視,是龍千風,他的眼神讓她想起了一切。
在婚禮前,他曾鄭重地警土口過她,如果她敢在婚禮上做出任何有違王室尊嚴的事,後果自負。而此刻,他的眼神就是在提醒著她,那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她無力反抗,哥哥的生死,數干人的幸福,全在她一念之間。
她黯然,終於在神前許下誓言,承諾永遠愛他,永不背叛。
那一刻,她身邊的男人緊握著她的手,那樣的緊,握得她生疼。但她心裡充滿了罪惡感,因為,這並不她的心聲。
這場豪華盛大的王室婚禮,被全球各大媒體報導著,然而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酸楚。
龍門五子並未像人們盼望中的齊眾一堂,除了三少龍干邈、四少龍千昊外,龍千御與龍藏海僅只是發來賀電。這讓無數想一睹龍子們風采的少女失望不已。
但蘇利亞人民是欣慰的,因為詛咒中龍門五子的老大終於結婚了,他的新娘朵米兒,扎蘭出身雖不高貴,卻有著驚人的美麗和身為一國之後的優雅端莊;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出現改變了所有原住民的命運。
人們歡呼著,祝福不已,他們相信,只要龍子們不錯過自己今生的愛情,災難就永遠不會降臨蘇利亞,詛咒會離他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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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米兒明白這一夜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她將失去貞操。
對於命運,她並不想再多作掙扎,雖然這結局並不是她所願,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要活下去,而且,她絕不會屈服於龍千風,即便只是個禁囚,她也要做個高傲的禁囚,
當龍干風走進寢宮時,她那顆冷傲、視死如歸的心卻充滿著緊張,恐懼不已。
「怎麼?我真的讓你如此害怕嗎?新婚之夜都不能放鬆心情。」他輕輕一笑,坐到她身邊,「不必這麼緊張,起碼這一夜,我是無害的。」他玩笑著說。
朵米兒挺了挺胸,讓自己看上去不至於那麼無助、慌亂,她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他,充滿了敵意。
龍千風向她靠近,如此接近的距離,讓她不安。她轉過頭去,把目光栘開,可他卻用手托起她小巧的頷尖,讓她不得不再度面對他的目光。
他直直的盯著她,那樣的執著,那樣的火熱,卻也那樣的溫柔……
有一瞬間,朵米兒在那雙褐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憐惜,及滿佈的情意,但這卻讓他看上去更加危險。
如果他霸道狂狷,她會準備好一切,與他對抗到底。但如今,他這樣溫柔對她,敦她防不勝防,她渾身抖顫。這一夜,漫長的令她覺得恐懼。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他把嘴貼近她的頸邊,微醺的酒氣令她有些發麻,身體似乎動彈不了般,任用他充滿挑逗味道的嘴唇銜下她一隻耳環。
從龍千風身上傳出的熱浪,讓朵米兒渾身燥熱,她想挪開身子,避開他肆意的觸碰,卻發現自己力氣全失,只能癱軟著,任他欲取予求。
龍干風繼續挑逗著她,滾燙的唇含上小巧的耳垂,如一串電流,瞬間通過她全身的每處神經,全身的細胞都活絡了起來,狂野著,無從約束。她顫抖了。
「這是……你的第一次吧……我希望你已準備奸要將自己交給我。」他輕喃。
朵米兒羞憤不已。這可惡的男人不但限制了她的自由,如今更險些令她淪陷在他的溫柔中。他們是敵人,她絕不讓他輕易得逞,即使無從反抗,起碼不能讓他像現在這樣享受!
她推開他,冷冷的看著他,「我知道你只是想佔有我,所以請不要在我面前故作溫柔,因為你的虛情假意會讓我噁心。」
他眼中閃過一抹危險,原本一室的溫柔綺麗因這句話而瞬間粉碎,兩人之間的氣氛馬上變得緊張起來。
「今夜,你最好管住你的伶牙俐齒。」
朵米兒深吸一口氣,「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龍千風不禁失笑。他並沒有迫不及待地撲上去,而是兩手環胸,滿含興味的看著她,那樣的目光再次讓朵米兒顫慄起來。
她怒瞪著他,「你笑什麼?」
「我在想,你到底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愛?」他說得好直接,讓她的臉頓時漲紅。
「你去死吧!」她真恨不得咬死他,可他卻不以為忤。
「沒關係,寶貝,我會教你的,並沒有你想像中的恐怖。」他又靠近她,可朵米兒卻冷笑。
「我應該慶幸自己嫁了個很有經驗的丈夫嗎?」
她知道他有幾名情婦,甚至見過那位著名的美人薇洛麗雅小姐。作為他的妻子,她原本可以要求他遣走那些女人,但是她並沒有,因為他們之間沒有絲毫感情,所以她想利用那些女人換來自己的安寧。
她原以為自己不會在乎的,但,為什麼此時她的心裡卻有股酸酸的感覺?
龍千風一愣。
「你在吃醋?」他欣喜若狂。
朵米兒用冷笑來掩飾慌張,「我只是想感謝她們,因為她們的存在可以讓你不常出現在我面前。』
她在羞辱他,新婚之夜,妻子的冷漠和羞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忍受的。
「你一定要在今夜激怒我嗎?」本已稍有醉意的他,此刻胸中更燒起怒焰,眉頭皺緊,他的眼睛銳利的像一柄劍。
「你要娶我是為了報復蘭德,我也說過我會讓你痛恨這個決定。我無法抗拒你的霸道,卻永遠不會對你馴服的。」她高傲的抬起頭,勇敢的直視他怒火滔天的褐色眼珠。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恨得咬牙切齒,但仍在極力控制自己不去傷害她。
但朵米兒依舊用挑釁的目光直視著他。本不準備再作任何反抗的她,此刻卻被仇恨的波濤淹沒,她的眼前又出現蘭德被銬在牆上,布利特被丟在牆角,一動也不動的情形。
「你這個暴君!」她卯上他,與他針鋒相對。
「別逼我!」他的聲音略顯顫抖,繃緊的身體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氣勢,朵米兒不由得害怕了起來。
朵米兒努力吞嚥著逐漸升起的恐懼,但她仍倔強的冷哼,不屑他的表白。
這一舉動無疑是火上澆油,龍千風終於怒不可遏的爆發了他的憤怒。
他像狂風一樣粗暴地將她壓在身下,金色的長髮散披在白色大床上,她被他牢牢地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瘋狂得不可抑制,酒精在體內撥酵著,他用一隻手緊緊鉗住她的兩隻皓腕,粗暴的舉高至頭頂。
朵米兒很害怕,卻依舊倔強的不肯屈服。她想要漠視他的存在,但當他的嘴唇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她下意識地挺直了後背,他的吻讓她渾身發燙。
而龍千風幾乎無法控制自己,他不停地用唇探索著她的每一寸肌膚,隔著薄紗技巧地摩挲著,感受著她的顫動,
那是一種霸道而又充斥著懲罰意味的吻,他在她身上留下一路吻痕,更在她胸中點燃一束流竄不已的的激情。
朵米兒並不反抗,只想無動於衷的當條死魚,任他發洩,任他予取予求,只想盡快結束這一切,因為這本該甜蜜的新婚之夜,對她來說卻有如一座凌遲的刑台。
可龍千風並不想如此輕易地放過他的新娘,更不允許她用冷漠和無動於衷來對抗他。盯著她褪盡了血色的蒼白面容,他一把扯碎了她的嫁衣,胸前的水晶鈕扣飛散出去,殘破不全的的白紗,輕緩地落下。
她驚叫出聲,他卻立刻用吻堵上她的櫻唇,吞下她所有的驚喊。
「你再也逃不掉了。」含糊不清的呢喃著,他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說些什麼,這一刻他只想擁緊她。
懷中滾燙柔軟的身軀仍舊顫抖不已,但他再也不管了,他不顧一切地探求著她每一寸的甜蜜,時深時淺,摘取她胸前的粉嫩,她的所有,他一點都不肯放過。
朵米兒無法控制的嬌喘起來,一股難以形容的悸動,強烈的要吞噬掉她的靈魂,她快要融化了,她不要這樣……
「我真的……不想這樣……」龍千風竭力的要朵米兒明白他的心。
他真的不願強迫她,他想做一個溫柔的丈夫,給她一個美妙的夜晚,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視他的感情。
他遷就她、縱容她,任她用最無情的話刺傷自己,只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想讓她對他有新的評估,想讓這次婚姻成為他們重新開始的一個起點,但……
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她根本對他從未有過一丁點的動情,她一心只記掛著她的仇恨,即使在這樣的情形下,從她口中吐出的依然只有恨。
如此無情的女人,這麼輕視他從不輕易付出的感情,如果此時他說出對她的愛,她也許會大笑著奚落他的愚蠢,把他的真心踩在腳下吧!
她為什麼不肯給彼此一個機會?哪怕只有這一夜,不要激怒他,安心做他的新娘就好。為什麼?為什麼她要如此倔強?
龍千風炙熱的目光緊鎖在她暈紅的臉頰上,看著她身上那遍佈的吻痕,他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的粗魯,聲音中不由得夾帶著一絲心痛。
朵米兒羞憤不已,海藍色眼眸已蓄滿了淚水。
「我恨你!」她激動地對他吼道。
「你……」
龍千風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扯斷她胸前僅剩的遮掩,撲向她早已滾燙如火的嬌軀。
這讓朵米兒幾乎要昏厥,她真恨不得立刻死掉,可那樣無法形容的悸動卻倏地更加強烈起來。
他不是個粗魯的男人,現在卻像野獸一樣瘋狂,床上早已凌亂不堪,朵米兒柔軟的嬌軀在破碎的白紗下若隱若現,而他也在不知不覺中褪去了束縛。
低頭吻著她的頰,有冰冰涼涼的液體流到他的臉上——是她的淚,藍色眼眸中流出的憤怒而又恐懼的淚水。
他放開她的手,她本想用手去遮掩依舊袒露在空氣中的身體,但在他炙熱目光的注視下,她只能無助地緊揪著床單。
她很想勇敢地接受這一切,卻因無法抑制的害怕,使她的身體顫如風中秋葉。
他們都已赤裸,身軀如此貼近,他的手更是扶在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上,一個收緊,讓她更貼和著他的——可朵米兒卻驚叫著向後退去,拚命地推拒著他,試圖逃避他的探進。
「別怕,我會很溫柔的。」不容她退縮,他摟緊她,安慰著。
「我……」所有的偽裝一夕崩潰,直至此刻,她才知道女人是多麼軟弱,她為自己的懦弱感到可恥,可她卻無法控制。
「求你……輕點……」她不停地流淚,神情楚楚可憐。
龍千風呆住了,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怔愕的看著她。
剛剛……她開口求他?那句話真的不如比殺了他更痛快些。
她就這麼害怕嗎?
他對著她的淚眼,那眼淚竟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強過他體內熊熊燃燒的慾望。
他溫柔的用唇輕吻她的額角,用低沉迷人的聲音在她耳邊撫慰:
「相信我……我從不想傷害你,從來都未想過。」像宣誓一般,他沉吟著。
他的輕吟像魔咒,讓她全身顫慄,自己競相信了他的話。
一股疼痛感讓朵米兒幾乎窒息,雖然她已做好準備,卻沒想到會如此之痛,她完全崩潰了,驚恐地向後退去,不讓他再繼續。
「住手!不要!我還沒有準備好做你的妻子,更沒準備好把自己完全交給你,不要,放過我!」她尖叫著,恐懼至極,慌亂地後退,一不小心竟跌下床。
「小心!」龍千風想伸手抱住她,卻被她躲開。
緊緊扯住白色被單,她裹著自己不停發抖,卻仍舊滾燙的身軀,瑟縮在地板上,
她不停地啜泣著,小心翼翼地防備著,不讓他再靠近自己,如此的楚楚可憐,令他於心不忍。
他知道這只是因為她太過緊張,她在害怕,其實,他什麼都還沒有做。況且這是他的新婚之夜,是他身為新郎的權利呀!現在她又置他早已高漲的慾望如何呢?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一遍又一遍的乞求,她也痛恨自己的懦弱,卻無可奈何。
龍千風一言不發,轉身奔出寢宮,以最快的速度跑進常年蓄著冷水的浴池,不顧一切地跳了下去。
冰冷的水,刺骨的寒冷,只有藉助這方法,他才可以澆熄他高漲的情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好心,他大可以不理會她的乞求,做他想做的,更何況她本來就是他用來報復蘭德和罕妃娜的工具,雖然不可否認他愛她,但是他愛她之深——
深到令自己詫異!
深到他無法預測!
只為了不想讓她流淚,只為了那短短「求你」兩個字,他可以忘記她先前的嘲諷,縱容她的臨陣退縮?
他痛苦不已地把自己深埋在冰冷的水底。他並不想讓他們的新婚之夜變成這樣,但他更不想強迫她接受任何事,因他無法忘記蘭德的話!
他不會讓朵米兒變成當年的罕妃娜,也不會讓自己成為第二個汗王,絕對不會!
浴室離寢宮不遠,所以朵米兒也聽到水聲了。她知道自己剛剛的要求對他來說有多難,她更明白他的痛苦,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她真的被嚇到了!、
原住民一向早熟,但她卻一直對愛情有著嚮往,她根本無法接受這樣一樁交易的婚姻,她不愛他,即便強迫自己去接受,也做不到。
為什麼她要在他面前如此懦弱,甚至開口求他?事實上,她倒希望他用強的,那樣她會毫不猶豫的恨他,恨他一生一世,而不必像現在這樣心痛,覺得虧欠了他。
命運到底要把她推向一個怎樣的極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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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宮
「龍千風,沒想到你竟為了一個扎蘭女人甩掉我!」薇洛麗雅咬牙切齒,一雙手緊緊抓著床邊的流蘇,氣得渾身抖顫。
一直以來,在蘇利亞王宮中,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像她一樣得到龍千風的專寵,後位本該是她的囊中之物,現在卻半路冒出個扎蘭新娘。
不甘心!她怎麼能甘心?她謀畫了一切,卻促成了他人的好事!現在不要說什麼後位,就連繼續待在蘇利亞王宮都成了問題。
龍千風,在他眼裡,她當真就只是個情婦,任他呼來暍去?奸冷酷的男人!她絕不會讓他輕易甩掉她,更不會讓那個扎蘭女人得到一切。
「是你們逼我的!龍千風,無論我做什麼,都是你們逼我的!」她狠狠地說,唇邊掛起一抹森冷的笑。
她拉了拉流蘇,床邊出現一個地道的入口,順著青石台階,薇洛麗雅走了下去。
地下石室中,阿吉爾的屍體早已變成森森白骨,而在她喉骨處仍插著那柄匕首,散發著幽藍的死亡之光。
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陰森,但薇洛麗雅並不害怕,她伸出那雙纖纖玉手,拔出那把短刀,然後,冷冷一笑,踢散了那堆白骨,轉身走回寢宮,將一切復原。
她紅艷艷的唇邊噙著一抹古怪的微笑。
「龍千風,你最好祈禱我能成功地殺死那個扎蘭女人,否則……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夜裡,傳來低沉的笑聲,迴盪於蘇利亞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