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剛剛進門,便已欠下你的人情了?」雲青蘿很好奇。
原治之繼續害羞地說:「今夜大哥其實沒醉,他只在幾位長輩的桌面上喝了兩三杯酒,其他的敬酒卻都是我代他喝的,現在我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難受死了。如此捨命為兄長,都是因為他要過一個盡興的洞房花燭夜。他盡興了,我卻受罪了。嫂子你說,這人情是不是欠下了?」
雲青蘿沒想到貌似害羞的原三說話如此直白,頓時臉羞紅了起來。
原修之淡淡笑著說:「兄長有事,賢弟服其勞,這是你的分內之事,哪有欠人情的說法?」
「大哥明明千杯不醉,偏偏要折騰弟弟。」原治之卻不依,存心要討人情。
「因為你是萬杯不醉。」
「可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如若是弟弟成婚,就算飲再多也心甘情願。」
「我記下了,等你成婚之日,一定灌你萬杯酒。」
「大哥,你好毒。」
「你現在才知道啊?」
雲青蘿在一旁靜靜地看他們兄弟拌嘴。
原修之這時不悅地瞪了不識趣的原三一眼,咳嗽一聲。
原三笑嘻嘻地站起身來,依然臉紅紅地向雲青蘿施了一禮,才離開了新房。
「不要被他外表騙了,老三最鬼了。」原修之說。
雲青蘿想,她可從來沒把原家人看得簡單過。
雲青蘿幫著枝兒、葉兒伺候原修之梳洗,忙完之後,外人散盡,新房之中終於只剩下新婚夫妻二人。
前院還有一些愛熱鬧的人在續杯,隱約的喧鬧聲傳來。
長桌上的龍鳳喜燭燃燒得正明亮。
房間裡靜靜的,雲青蘿莫名緊張起來。
她也不敢靠近床鋪,在長桌旁的扶手椅上坐了,手裡無意識地端起一杯茶,觸手才覺得已經微涼。
心怦怦跳,竟似比第一次洞房還要緊張。
原修之凝視著她,燭光之下,更映照得她面若桃李,分外嬌艷。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握起她的小手。
「青青,你我終於是夫妻了。」
雲青蘿「嗯」了一聲。
原修之將她的玉手抬到自己的唇邊,在她如春蔥般的玉指上輕啄一下,聲音有些低沉沙啞地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青青,我們安歇吧。」
雲青蘿的粉面一下紅如火,她自然明白何謂「春宵」。
在她嫁給何向南之前,奶娘曾經教她何為夫妻之道,她那時也曾羞怯又擔憂地期盼過,但是何向南留給她的只有一個又一個孤獨的夜晚。
但這次呢?
迎接她的將會是什麼?
還未等雲青蘿回答,一雙有力的大手已經把她攔腰抱起,雲青蘿小小的驚呼一聲,本能地伸手抱住男人的頸項。
原修之將她抱到大床上,微微一笑。
這張大床並非雲青蘿的嫁妝,而是原修之之前特地尋了十名優秀工匠,花費整整一年時間才做成。
雲青蘿初見到這豪華奢侈,卻又一點都不張揚的大床時,也怔愣了半晌,然後明白了原修之這個男人,本質上果然是個既講究享受又悶騷的貴族子弟。
而以後,如果不出意外,她後半生的夜晚,將都在這張大床上度過。
被放到床上,身下是繡著龍鳳呈祥和大紅喜字的錦被,雲青蘿羞澀地想鬆開抱著原修之的手,男人的身子卻已經俯了下來,低頭吻上她嫣紅的雙唇。
雲青蘿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雙頰一片暈紅,男人的舌已經侵入她的檀香小口中,盡情吸吮著,雙手也開始動情地在她身上游移。
雲青蘿知道這種關鍵時刻,她什麼也不能多想,尤其不能想以前的事,所以她就讓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任憑男人迅速將她的衣裳褪盡,灼熱的目光在她曼妙動人的赤裸嬌軀上來回貪婪地游移。
原修之也迅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他的下~身已然高高昂起,他拉著雲青蘿的纖手撫摸自己的欲~望,低頭湊在她小巧的耳朵邊道:「青青,你這麼美,讓為夫迫不及待地想要你了。」
雲青蘿不僅臉發燒,連渾身上下似乎都要燒了起來,她窘迫地嚶嚀一聲,閉著眼睛不敢看他,心裡怕得要命。
她雖然曾經嫁過一次,可是實際上到現在才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裸體與那要命的東西。
實在太大太大了……
這樣的龐然大物,如若進入她那麼緊致狹小的體內,豈非要痛死?
嚇得她好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