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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紅蓮 第八章 作者:惜人
    蘭芳和北靜王坐在涼亭中,葉世容十分安份的,謹言慎行,像是如迎大賓一樣絲毫不敢逾矩。

    「修羅賢弟,為何眼眶泛紅,莫不是本王帶的酒太烈了,不如我們改喝茶水,烹茗撫琴,也是雅事一樁。」葉世容故做正經的說。其實蘭芳弦然欲泣的樣子,讓他幾乎無法自制。

    蘭芳淡淡的一笑,北靜王原來性格這麼雅致,可是他想起了前天喝醉時,言武在床上是怎樣用柔情解開他的心防,讓他忘情的吟哦著,現在想來多可笑。言武本就是個溫柔多情的人,又不是只因為是自己……「王爺真是善慮,來,修羅再敬您一杯。」一口飲盡,烈酒燒灼喉頭,卻比不上,心裡的激痛。

    「賢弟似乎心事重重?絲竹本哀,成天聽此哀音,實不利於備考。而且此地蛇龍混雜,梁園雖好終非故鄉,莫忘了你的身份。要再有像本王如此魯莽的人,賢弟又該如何應付?不如本王一座閒置莊園撥給賢弟苦讀,等賢弟功成名就,再按利繳租金如何?」

    那不是要離開言武了嗎?現在至少言武對他還好好的,一樣溫柔、呵護著,要是他一走了之,那麼很快就會有人取代他的位置了吧?

    蘭芳無力的輕笑,「王爺愛說笑,您哪裡就計較起這些小錢了?只是我還不想離開這裡,也不想給王爺麻煩,王爺的好意修羅心領了。讓我替您彈奏一曲吧!」

    蘭芳衣袂飄飄,弱不勝衣的起身,臉頰白裡透紅吹彈可破,一向倔強的表情多了幾許淒楚,看的北靜王簡直要噴出慾火來。

    納喇德拉著著嬌柔的蘭芳,想想他在納喇府裡一天好日子也沒過,又要送進北靜工手裡摧殘。心裡正有些可憐他,北靜王突然轉頭向他耳邊低語:「要是今天能說動他,本王再加五千兩給你。」

    五千兩!方纔的憐惜之心早已無影無蹤。

    蘭芳焚香後整衣正要彈琴,納喇德拉突然站起說道:「修羅這曲要獻給王爺,我就不便聽了,讓我先小解去。」說完就走出涼亭。

    納喇德拉找到言武,欲言又止的看著他,言武昨天才在克宇臉上看過這個表情,於是歎了日氣,「唉說吧,又怎麼了?」

    「段老闆,我求你放過董鄂修羅吧!」納喇德拉心一橫,脫口而出。

    「放過……蘭芳?」言武震愕的說:「我沒強留他啊!」

    「你沒留他也是留他,眼看他就要踏上光明大道,我們家也就靠他了,他成天待戲園子裡,能成大器嗎?就算他天資過人,僥倖考上狀元,他一入官場,還跟你糾纏不清,這……不是自毀前程嗎?」

    言武心裡一片空白,他是戲子,蘭芳是貴族之後,讓蘭芳一直跟著他,哪有出頭的一天?

    就算考上了,要分發官職,難說讓蘭芳為了他而放棄,他能這樣耽誤蘭芳嗎?蘭芳半生顛沛流離,正要走自己的路子,能不支持蘭芳走出去嗎?

    蘭芳堅強的笑容,和柔弱的淚水交替出現,私心的說,他不願蘭芳離開,這些日子自己已深深愛上他堅強偽裝後的柔軟,他一顰一笑都深刻的牽動自己,如果可以,自己想日夜擁著那副嬌嫩的身驅。

    可是為了蘭芳的未來,他要以自已的愛當成禮物,送蘭芳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方……「你想我怎麼做?」

    盲目的愛,盲目的付出,常常戀人們以為自己送出最好的,但卻不是對方所需要的,兩敗俱傷後,才發現原來要給的是那麼簡單,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

    送走了北靜王,蘭芳還落落寡歡的坐在涼亭裡,北靜王和舅舅都一再勸說他離開怡園,北靜王願意提供住所給他當陪罪。可是如果他真能割捨這份愛就好了,也不會如此心痛萬分。

    「應酬夠了?」言武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蘭芳回頭無力的笑了,正要說話,言武又說:「你當我這兒是秋水堂?恩客都給迎了進來?」

    蘭芳震驚的說:「你說什麼?北靜王要來你又不是不知道,亂吃什麼醋?」

    「哼!我會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淫娼吃醋?你也太有自信了,我看你還是跟你舅舅走,少佔我一間房,也免得壞了怡園名聲。」

    人盡可夫的淫娼!言武?要趕他走?他已經倦了他嗎?

    「這是你的銀票,拿了就滾吧!算我佔過你身子的買銀,出去別亂說話。」言武把一疊銀票甩在蘭芳臉上。

    買銀……銀票如雪片般掩埋他的心。

    蘭芳顫抖著,拿起飛散的銀票,「段老闆,你看我,看的太重了些,蘭芳就是個破鞋,人人可穿的,用不著拿這麼多銀子來買……言武……你真要這樣對我?」

    心碎的聲音入耳,背上刺著他的名字,那塊地方火辣辣的燒灼著,要燒穿身體了,言武……只要你道歉,我不會計較你說過些什麼的……言武轉過身,深深的吸氣,衝散鼻頭的酸意,

    「我們之間原本就是慾火做怪,你還是走吧!我有新的人等著要進園,你又不能再唱了,光能陪我睡覺,誰都可以替補你的。」

    慾火做怪?他是認真的,而言武只是發洩慾望嗎?言武是不是誤解他了?蘭芳站到言武身旁,伸手解開衣領,想讓他看背後的刺青。

    言武拍落他的手,「夠了!你的身體我看膩了,老是想脫下衣服,難道沒新招數了?你這樣能考上狀元嗎?要賣身給主考官?去收拾東西,帶著克宇滾吧!」

    怒火、羞辱、心痛、悲傷像潮水,把蘭芳整個人吞噬,他不發一語,由言武身旁衝出涼亭,走了幾步回頭怒視了他一眼,最後的一眼……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言武的目光模糊了,蘭芳……我知道你能飛得更高更遠,你一向能從挫折裡爬起來,像只浴火重生的鳳凰,踏著我愛情的碎片走向天際吧!

    言武坐下來,把頭埋入雙掌,淚水曲指縫流出,不是男兒無淚,只是未到心傷時,明明緊握在手心的,轉眼就成空。他終於還是失去蘭芳……

    ***

    心好痛……胸口壓著一塊沉沉的大石……是不是要死掉了?不能呼吸了……言武……言武……你怎能這樣對我?才溫柔擁著我,就狠心的推開我……胸口好痛啊……誰能救救我?

    蘭芳淚流滿面,騎馬奔出怡園,茫茫人海,滾滾紅塵,天下之大,竟無容身之處!

    隨便是誰都好,他真的需要安慰,隨便是哪裡都好,只要能讓他流淚舔傷口。

    他停在一座大園前,綠色的琉璃瓦屋簷,水磨白石牆,紅色的大門上兩個沉重的門環,門旁大理石石獅,他曾害怕的逃離這裡。抬頭看看那塊黑色匾額「北靜王府」。

    門口的親兵來報時,葉世容簡直不敢信,董鄂修羅上門了!他急忙半跑半走,迎向大門口。

    「董鄂修羅!」他怎麼滿瞼的淚?快要昏倒的樣子。

    「王爺!」蘭芳一頭栽進葉世容懷裡,「我要死了,救救我。」

    「別哭,一切有本王給你作主!」嘿嘿嘿一切由本王作主。「來人!抬頂肩轎過來,迎董鄂少爺入園。」

    董鄂修羅……對了,蘇蘭芳已死,從今後段言武也死了,把那兩個人埋葬在心裡最冷最遠的角落,把一切的甜美和酸苦也埋下吧!

    修羅全身無力的倚在肩轎上,捂著臉,淚水停下下來,言武的絕情和過去所有的苦難湧上心頭,他連想都沒想過要止住淚水,只想放棄一切,放棄生命。他的堅強偽裝被言武卸除,再也撐下起軟弱的內心。

    轎子停在一座花籐編飾的拱門前,進入拱門是另一個精美的院落,而修羅已無心欣賞,甚至無力起身。

    葉世容過來抱起修羅,讓他靠著自己胸膛,「修羅,本王一定好好照顧你,你放心,這院落不會有閒雜人等進來,你安心休養。」

    葉世容把修羅放在房內一張貴妃椅上,傳人送茶水來。修羅已失去判斷力,絲毫沒想到,一間王府的院落怎麼會沒有從人,連應是隨時都備著的熱茶,竟然還要傳來。

    而他更沒發現,這個地方上次他來時,正圍著白布在動工。現在蓋好的樓房,四面的窗框,每個都雕飾的像是天上宮闕,但全都是封死的。

    屋內椅子只有幾張,其他地方,比如說靠窗下,安著的都是長型的貴妃椅,上面柔軟的厚椅墊,和少見的大方枕,都不是一般人家的擺設。

    葉世容坐在他身旁,輕柔的替他拭淚,「怎麼了,要本王救你?怎麼說你要死了呢?」

    修羅抓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言武趕我走……這裡好痛,好難過,我不能呼吸了,王爺,我想我是要死了。」

    葉世容輕輕揉著他的胸口,他絕美的臉龐引起他身體一陣燥熱,「醫心痛的東西本王不是沒有,只是不知道你用不用?」

    墜入的深淵,連一絲陽光都沒有,而身心仍在繼續往下掉落,為什麼這麼痛苦?

    修羅輕泣著說:「救我吧,王爺,我真不行了,你救不了我,就殺了我。」

    葉世容一抹冷笑浮現,他起身走到早準備好的盒子前,打開取出一顆黑色藥丸,又取過煙具,擺設在煙榻上。

    他輕扶起修羅,把藥丸送入他口中,把修羅抱上煙榻,緩緩的替他揉著胸口。

    「王爺……好熱……嗯……」修羅慢慢覺得體內一陣騷動,全身都發燙著,北靜王觸摸的地方敏感的起了反應。

    「你給我吃了什麼?啊……」北靜王突然把手伸入衣內,炙熱的身體碰到冰冷的手,竟起了一陣激烈的刺痛感。

    葉世容輕輕的靠著他的耳旁,「別怕,本王救你,你不再心痛了吧?」

    耳邊輕吐的氣息讓修羅打了一個冷顫,他無辜的望著北靜王,「我……可是我好想怎麼辦?身體好熱……嗯……」

    一陣陣快意湧上來,北靜王揉捏他胸口的敏感處,讓修羅幾乎要昏厥過去。

    「很熱啊?那本王還是不要碰你,你自己躺躺,休息一下。」北靜王說著收回手。

    「啊……啊……王爺別走啊!……嗚……」修羅拉著北靜王輕泣著,他的身體不知為什麼感到前所未有的飢渴,觸摸著的手一離開,就感到煩躁難耐。

    「傷腦筋啊!董鄂少爺怎麼是這樣放縱的呢?嘻嘻,讓本王給你燒管煙,幫你忘掉一切煩惱好嗎?」

    忘掉一切煩惱?太好了,這樣心就不會再痛了吧?

    修羅深吸了一口北靜王遞過來的煙管,煙霧迷漫在房內,一陣暈眩後,感到無比的輕鬆愉悅。

    他不禁深深地又吸進幾口,眼前所有的東西都發出奇異的光彩,他從未覺得這麼快樂,忘卻煩惱傷痛,忘卻自己是誰。

    修羅放縱的笑著,「王爺,你怎麼不想碰我了?我還是那個蘇蘭芳喔!快點脫下我的衣服啊!哈哈,我回復了貴族身份就不行了嗎?」

    北靜王抱著撒嬌的修羅,覆住他的唇,飢渴貪婪的吸吮著,一手拉下他的腰帶,一手脫下自己的衣服,「小可愛,這是你求我的,待會別哭啊!」

    「啊……啊……輕點……哈啊……」葉世容讓修羅仰臥著,坐在他雙腿間,把右腿放在自己肩上,一手探進密處穿插。如果是以前的蘇蘭芳肯定不會這麼乖巧的讓他玩弄,這些手段耍的值得!

    「啊……嗯啊……不行了……」身後的穿插和身前的套弄,讓修羅快要洩出,他不禁擺動腰肢。

    「不可以喔,才開始而已,我還沒有進去呢!」葉世容停下手,掐住濕漉漉的前端,不讓他發洩,卻又低頭舔嗜刺激著。

    「不要這樣!啊!」修羅忍不住伸手撫摸自己。

    北靜王看到這幅淫穢的畫面,興奮的把他撐起來,「來,到上面來自己動。」

    「嗯……好……好深………讓我下來……不要……」突如其來的刺痛讓修羅清醒了一點,他怎麼這麼淫蕩的坐在葉世容身上?

    「這麼快就醒了?」葉世容加快手裡套弄的速度:「真的不要嗎?」

    「啊啊……啊……」快到頂端的衝擊,讓修羅又失去理智。

    不知過了多久,修羅在一片黑暗中醒過來,記憶只到他躺在床上,吞下一顆藥丸。

    然後呢?身體怎會痛成這樣?像以前讓曹師傅下藥後赤裸裸的醒過來……他的衣服!

    「啊!」修羅猛然起身,下體一陣撕裂的狂痛襲來。

    他翻身,咬緊牙關忍痛下床,走到門口,打不開!從外面鎖住了!

    北靜王!他做了什麼?竟相信葉世容是好人。

    他扶著牆走到窗前,這窗框根本是裝飾用的,連打開的地方都沒有!

    天吶!葉世容計劃多久了?難道言武也參與其中?不可能不可能!可是他為什麼要趕自己出怡園?他為什麼讓他投進虎口?

    「開門!開門啊|」修羅心碎的擊著門,深夜裡淒慘的叫聲迴響,言武……我要親自問他,他要我過這種日子?他捨得讓我受這種罪?

    「開門……」無論怎麼叫都沒有人過來,他一陣暈眩,黑暗由四面八方湧上來,掩埋了嬌柔的身驅,修羅在身心創痛下不支倒地。

    再睜眼,是被背部一陣刺痛激醒的。

    「別亂動!」一個粗獷的男音怒斥著,「要壞了型補不回來羅!」一隻大手壓住他的背,「王爺,他醒了。」

    修羅害怕的掙扎,「幹什麼?放開我!」他在背後刺些什麼?言武的名字呢?

    葉世容拿著姻管靠近他嘴角,「吸幾口就不痛了,聽話,別動了。」

    「葉世容!你找死!放了我,你不怕端親王找你算帳?」

    「哈!端親王拿什麼理由找我算帳?你又不是怡園的戲子,董鄂家的人也不知道你在我這兒,這世上只有你舅舅和段言武會找你。你舅舅嘛,把你賣給我了,段言武嘛,趕你出怡園,兩人配合的好啊!」

    修羅聽了不禁無聲的留下淚,忘了還要掙扎。果然沒有人要他……納喇德拉是騙他的,他竟會傻到相信家人會要他!言武竟配合他趕自己出來?那些擁抱親熱,都是虛情假意!

    「呦!別哭啊!本王可是憐愛你的很,瞧!你背上刺的什麼字?難看死了,我特地叫人來給你刺成敦煌飛天踏蓬圖,草圖我看了,美不勝收,你乖一點,吸幾口煙頂頂痛,要這麼不聽話,我只好把你綁起來了。」

    「把煙拿走,我不動就是了。」知道逃不了了,他要好好體驗一針針刺骨的痛,段言武,你竟這樣傷我!天啊……可是我還是愛他……痛吧!身體的痛或許可以掩飾心裡的悲傷。

    修羅趴在貴妃椅上,一條紅色絲綢蓋著下半身,薄薄的綢緞被冷汗沾濕,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偶爾忍不住發出一點呻吟,這幅刺青有多大?從肩膀到腰臀一片刺痛,每一針刺入,他都暫停呼吸一下,為了讓顏色留住,針在皮膚底下鑽探幾次,然後勾出,讓他痛的全身發顫。

    「別硬撐了,看你全身汗濕了,這幅圖勾邊要花一天,上色再花一天,活色又是一天,你汗流成這樣,活色要多花上好幾天吶!你忍得了痛,本王可捨不得。何況煙一入口,煩惱全消,吸一口吧!」

    葉世容輕撫著他的頭,讓修羅想起言武溫暖的大掌,他悲傷地看著美麗的玻璃煙管,歎了口氣,把唇湊近……

    ***

    「啊……哈啊……不要了……好痛啊……王爺……讓我吸口煙吧……」修羅痛苦的輕吟著,身上滾燙,他的刺青才完成,正發著高燒,葉世容卻等不及的玩弄他,炙熱、暈眩、疼痛讓他渴望能快點麻醉自己。

    「小傢伙,癮頭這麼大?一下抽這麼多會中毒的,忍耐點,明天再吸吧!」雖然修羅吸完煙總是乖巧可愛極了,但葉世容不想讓他中毒送了命,這樣美麗的玩偶,他還沒玩膩呢!

    「不要,給我嘛!現在就給我嘛!求求你……」修羅捧著葉世容的臉,熱情的吻著他,不能等了,他不要再去回想起過去,他不要再受思念的苦,快放逐自己在無憂無慮的煙霧裡,「求你嘛!」

    「蘭芳?修羅?……這是吸著好玩的,別因此送了命,你……你年紀還小呢!」

    葉世容有點憂慮的看著修羅,他一向高傲的目中無人,竟低聲下氣的出口求自己?

    這……他不過是看修羅美麗動人,忍不住要染指,但再這樣下去,這個年輕稚嫩的小生命,就要斷送在他手裡了。

    「我不管,給我!不然就別再抱我了!」

    送命?可以用這麼簡單的方式死去嗎?他早就不想活了,聽葉世容這樣一說,更急切的索求。

    「給我嘛!我讓你快活,你也要讓我快活啊!人家背止痛的受不了,你不心疼嗎?快點嘛等一下一定好好讓你舒服,你拿鞭子都行,好啦!」

    放棄一切了,修羅一心求死,在葉世容身上磨蹭著撒嬌。從未看過他這麼媚艷的樣子,葉世容完全無法抵抗。

    他恨葉世容,他恨他把自己關著,他恨他玩弄自已的身體,可是恨又如何?如果離開他的掌心,自己就要清醒的面對羞恥和痛楚。

    他看穿葉世容的矛盾,想折磨他又想疼惜他,可惜葉世容有病,不讓他痛不欲生,他就無法滿足,太好了,好好折磨我,最好弄死了我,讓我解脫!

    他把蘭芳壓回床上,「今天不動鞭子,待會叫幾個玩伴來陪陪你,乖乖的討好玩伴們,不許掙扎,結束了就讓你抽大煙。」

    修羅愕然,玩伴?還有更可怕的?地獄有多深?他還沒到谷底嗎?要求一死竟這麼難?

    葉世容走出房,回來身後跟著幾個大漢,他過來撫摸他的頭,把他的手綁起來,「修羅要聽話一點喔,亂動會受傷的。」

    幾個男人迫不及待的湧上來。

    「走開!別這樣!王爺饒了我……不要……啊!」

    「葉世容我恨你……」

    身體被撕裂了……自尊也被撕碎了……修羅早放棄逃跑,即使跑出王府,還有那裡容得下他?可是痛得好可怕,龐然大物刺進身體……「哇啊……啊……啊啊啊……」

    時間失去了意義,生命只是無盡延伸的痛苦,算了吧……

    把董鄂修羅關在迎仙閣幾天了,他只有頭一天企圖逃跑,後來竟讓人為所欲為,葉世容發現他像是活死人似的,不再想著未來,連明天也不再去想。

    給他煙他就吸,脫下他的衣服他也無所謂,用殘忍的方法凌虐他,他也只是痛苦的哭喊著,卻不想逃跑。

    小臉上是那樣夢幻般的神情,癡癡的望著窗外,美艷絕倫的放逐自己在不知名的地方,他的心呢?他的靈魂呢?他用盡手段換來的是個空殼子嗎?

    「咳!」修羅搗著嘴咳嗽了幾聲。

    「好了,真的不能再抽了,這東西很傷肺的。」葉世容有幾分心疼的把煙管抽走,董鄂修羅如花般的美貌在煙霧裡更迷惑人,他悲傷地看著葉世容。

    「你才不在乎我,沒有人會在乎我,來抱我吧!給我一點溫暖,我好冷啊!」真的很冷……心……一片荒蕪……真的很冷。

    葉世容不捨的撫開他臉上的亂髮,他看來脆弱的不堪一擊,「修羅,本王真的心疼你……」

    「沒人會心疼我!不用騙我,真的心疼我會讓我受這些苦?會讓那些男人輪番折磨我?哈哈哈你們都來騙我,何必呢?要上床我可以陪,誰都可以上的。」

    「修羅?」

    「別說了,抱我……」他要的不是北靜王的心疼,他要的是……別想了,忘掉吧!

    讓肉體的衝擊隱藏一切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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