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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好冷酷 第九章 作者:葉霓
    「裘先生,你終於肯見我了。」

    潘洛利一見到裘子騫來了,立刻笑臉迎上前,看得潘傑瑞十分不解。

    「爸,你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客氣?」

    「小孩子不懂事,你先出去。」潘洛利揮揮手,斥退兒子。

    「我——」一見老爸板起臉孔,潘傑瑞只好噤聲,然後摸摸鼻子退出去。

    「裘先生,我想知道費慕林究竟死了沒?」

    「你問我,我問誰?」裘子騫坐在椅子上,蹺起二郎腿。

    「你不知道?不是你把他——」見裘子騫臉色一沉,他連忙改口道:「我知道當然不是你,可他既然與你簽了讓渡書,你們事前應該見過面吧?」

    「我是和他見過面,不過那是在他出事的前一天,這也和我有關嗎?」他氣定神閒地望著潘洛利。

    「呃,不是,我只是想問,他有告訴你什麼事嗎?」他擔憂地問道。

    「當然有了。」裘子騫瞇眼笑睨著他,「他告訴我在菲律賓的公司是和你合資的。」

    「呃……」潘洛利擦了擦汗。

    「聽說下星期公司有貨要出,我想去看看那批貨。」裘子騫故意這麼說。

    「什麼?」潘洛利吃了一驚,「以前費慕林從不查看貨物,他都交給我全權處理。」

    「他是他,我是我,你沒權力限制我。」裘子騫站起身,「就這麼辦,過兩天我就和你一塊去驗貨。」

    「裘先生,這次交給我處理,以後我再讓你處置。」

    「不用了,反正我不是眾議員,一點也不忙。」裘子騫笑了笑,繼續往外走,走到門邊他停住腳步,「你看起來好像很緊張。」

    「沒……沒有呀。」潘洛利不自在的咧嘴一笑。

    「是嗎?那改天見,別忘了我們一道走。」

    「這……」潘洛利想攔住他,可是他已走遠。

    待裘子騫一離開,潘傑瑞立即從另一扇門走出來,「爸,怎麼辦?」

    「看來這回得提前出貨了。」這次他可是買了十多個女孩隨貨走,絕不能被裘子騫發現。

    「以前你都找費慕林簽名,現在他不在,你要找誰呢?」潘傑瑞對父親的一些亟法勾當挺瞭解的。

    潘洛利擰起眉頭,「不管了,時間緊急就由我出面簽吧,這次的貨一定要出去,我已經收了對方的訂金,若不出貨我可得賠兩百倍呀。」

    「若那個姓裘的又來呢?」

    「裘子騫別以為我會怕他,我只是不希望將事情鬧大,他如果太過分,我也不會給他好看。」潘洛利眼裡閃殺意,已是豁出去了。

    「爸,我跟你去。」

    「不,我要你留下來注意他。」老謀深算的他才不會任人宰割。「他若有任何行動,就派人殺了他。還有,費亞蘿你也別忽略了,好好掌握住她的行蹤,或許費慕林沒死,只是故疑陣。」

    潘傑瑞點點頭,「好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

    潘洛利急急拿起電話訂機票,卻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全都在裘子騫的掌握中。

    裘子騫忙碌了一天,除了要與潘洛利見面,還得暗中與費慕林聯繫,等一切全部處理妥當後,回到費家已是凌晨一點了。

    他脫下外套,坐在沙發上,伸了下懶腰。

    想想也真好笑,費家人都當他是怪物般看待,就連大門守衛見了他都猶豫著該不該放他進來。就不知亞蘿那小女人是怎麼想呢?

    是不是也同他們一樣視他如猛獸,拒他於千里之外?

    他嘴角噙著笑容,起身步上二樓,憑直覺找到費亞蘿的房間,卻發現她居然上了鎖。

    呵,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防他了?

    他從口袋裡拿出萬能鑰匙,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門打開,走進房間,他瞧見她躺在床上。

    走近幾步,看見她眼角還掛著淚水,手裡則拿著她父親的照片,可見她一定是思念父親哭得累了睡著。

    輕輕地坐在床畔,他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淚水,心疼她的無依,卻又無法將真相告訴她。

    過了一會兒,他走進浴室打算簡單沖洗一下,水流聲卻將好不容易才睡著的費亞蘿給吵醒。

    她驚訝地看著從浴室門縫射出的燈光,連忙悄悄地下床,拿起桌上的古典燈座,緩緩朝浴室走近。

    發現浴室門並未合攏,她深吸了口氣,接著用力撞開門,高舉著燈座朝背對著她的身影猛擊了過去。

    早已發覺有人走近的裘子騫往側邊一閃,發現居然是她想「明算」他!

    這丫頭在搞啥?

    見她拿著還亮著燈泡的燈座就要栽進浴池內,他趕緊抱住她奔出浴室。

    「傻瓜,你在做什麼?」他氣急敗壞的問道。有人要暗算人還開著燈嗎?這不叫「明算」叫什麼?「是你!我還以為是壞人。」費亞蘿一見是他,這才鬆了口氣。

    「小姐,以後要拿燈座砸人時,請先把插頭拔下來好嗎?瞧你拖了一地的電線,沒想到這燈座的線還真長。」裘子騫沒好氣的說。

    「我……」她推開他,「是你自己跑進我房裡洗澡,我當然得對付了。」

    「對付我你也不用拿這種東西。」她真以為這東西可抵擋壞人嗎?

    「我高興、我喜歡、我愛,不行嗎?」被他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所逼,她口不擇言的對他吼道。

    「是,你喜歡、你愛是不是?那你拿著這燈座進去自殺吧。」他重新將它交回她手上。

    看著手中的燈座,她實在不明白為何拿著它進浴室就是自殺,「你以為我怕你,進去就進去。」

    她想走進浴室,卻被他給逮了回來。

    「你真的不要命了嗎?還是你虛有其表,連最基本的常識也沒有?」

    「我怎麼了?」這個殺父疑凶居然有膽子在她面前這麼囂張。

    裘子騫歎了口氣,「水會導電的,若是插著電的電器碰到水,後果可是不堪設想,剛剛若非我及時拉住你,你早就跌進浴池裡了。」

    「我……我……」聽他這麼說,她居然哭了。

    她是知道「水電交加」的後果是什麼,可是當時她慌了嘛!

    「你哭什麼?」老天,他一看見女人的眼淚就沒轍。

    「誰要你悶不吭聲的進來,還在浴室裡洗澡,我爸不在……我以為有壞人,我……」她垂著腦袋,百般委屈地說。

    「傻瓜,別哭了。」他擁緊她,輕拍她的肩。

    她突然瞧見赤裸著上身的他胸口一片黑毛,錯愕的張大嘴,下一秒就猛力推開他。

    「你怎麼了?」他蹙眉看著她。

    發現她的目光直盯著他胸前,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沒見過男人的胸毛啊?」

    她傻氣的搖搖頭,雖然他們已有過肌膚之親,可她並沒有仔細看過他的身體。

    「想不想看我全身赤裸的樣子,嗯?」他笑睇著她。

    「我才不要看呢。」費亞蘿趕緊別開臉,「這裡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為何每次遇上他,她就會忘了他可能會是她的殺父仇人?為什麼一看見他,她的心便會不由自主的戀著他?

    「別忘了,你爸爸可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給我。」他邊說邊將她鎖進懷裡。

    聞言,費亞蘿身子繃緊,抬頭望著他俊逸的五官問:「你真的沒有殺他嗎?」

    「當然沒有。」他目不轉睛地回視她。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如果你騙我,我會……我會殺了你。」她眸裡閃出兩道鋒利的光芒,讓他心頭一震。

    裘子騫撇撇嘴,俯低身在她的耳畔說:「放心,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說完,他的熱唇貼向她溫潤的唇瓣,緊緊擁著她。

    他會保護她,永永遠遠,因為愛她,他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潘洛利趕回菲律賓,一下飛機便通知買方要提早交貨,但因文件不齊全,他便走了趟與他勾結的外貿公司。

    這一路上他戰戰兢兢的,深怕有人跟蹤,到了公司,他喚來最信任的手下,「阿強,三天後的那批貨今天就要出去。」

    「這……可是我怕來不及,找不到費議員,買來的人頭可能趕不及過來簽文件。」阿強提醒他。「不管了,這次由我來,東西先出去再說,否則那姓裘的傢伙一追查起來,貨出不了,可是會毀約的。」

    「會不會太冒險?」阿強擔心地問道。

    「冒險總比毀約賠錢好吧。」潘洛利深吸口氣,「快把文件拿來。」

    「是。」

    潘洛利在文件上簽下名字,「快拿去,最好是今天出去。」

    「我知道。」

    阿強離開後,潘洛利一手揉著眉心,忍不住長歎一聲。

    老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希望這次出貨別出事才好……對,以前出貨也都沒事,他要有信心才是,別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

    「怎麼了?一直哀聲歎氣的。」話聲方落,一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潘洛利抬眼瞧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原來費慕林沒死……他不但沒死,還好好活著。

    費慕林淺淺一笑,「我等這天等了好久。」

    「王八蛋,你是故意的!」潘洛利恍然大悟,「你以為出賣我就可以脫罪嗎?過去幾次出貨全是你簽的。」

    「沒錯,是我簽的,可是那幾次出貨警方全知情,那些少女也全放了回去。」費慕林瞇眼笑道。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潘洛利錯愕的瞠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因為那些買方也被警方抓了,你當然不會知道。」

    潘洛利猛搖著頭,「不……不……我事後都有打電話跟他們確認。」

    「那不過是警方的障眼法。」費慕林淡淡的說。

    「你們竟然騙我!」潘洛利緊握雙拳,恨不得殺了費慕林。

    「我為什麼要幫你?你為了私利居然做出販賣少女這等傷天害理的事,一直到現在才抓到你的把柄,可知道耗費了我們多少苦心?」費慕林每說一句便逼近一步,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讓潘洛利連連後退。

    「你們?你的意思是除了你還有其他人了?」他顫抖地問道。

    「當然了,像你這種敗類,人人得而誅之。」

    「不,我不會就這麼輸了,我還要賺大錢,我還要成名,絕不可以讓警方抓了。」潘洛利激動地大喊。

    「別傻了,潘洛利,你醒醒吧。」費慕林見他這副樣子,不知道該用什麼話語形容。

    「這絕對是可能的,只要你幫我掩飾,我可以想辦法找人頂替,一定有辦法,我絕不能被抓啊!」他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仿似受了很大的刺激,費慕林只能重重地歎了口氣。

    「為什麼你不肯幫我?你怎麼可以不顧我的死活?」潘洛利怒瞪一雙眼睛,臉色猙獰。

    「因為我是FBI幹員,找出你做奸犯科的證據是我的任務,你殺了我妻子、毀了我的人生,我還沒找你算賬,又怎麼可能幫你呢?」想起一年前驟失妻子的震驚和悲傷,費慕林就無法原諒他。

    聞言,潘洛利倒抽口氣,「原來你都知道……」他衝上前揪住費慕林的衣領,恨不得勒死他。

    「潘洛利,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用,剛剛你那份文件一交出去,警方便會派出大批人手來圍捕你,你等著吃牢飯吧。」費慕林目光冷峻地望著他,拉住他揪著他領口的雙手。

    「你是想逼死我?」

    潘洛利嘴角泛起冷笑,這抹笑容讓費慕林不寒而慄。

    下一瞬間,潘洛利從暗櫃中抽出一把槍,抵在費慕林的頭上,「哈哈!你出賣我,設計陷害我,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費慕林閉上眼,「你殺吧,在我妻子死亡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想活了,只是亞蘿還小,我任務又未完成,才苟活至今。」

    「很好,你不怕死是不是?那麼費亞蘿呢?傑瑞在邁阿密,我吩咐他好好看緊她,如果我遭遇到什麼危險,第一個就不放過你女兒。」潘洛利抵在他頭上的槍抵得更緊了,神情顯得瘋狂。

    「我女兒有裘子騫保護,你們絕對拿她沒辦法。」聞言,費慕林的額上沁出了細汗。

    潘家父子的心狠手辣他不是沒領教過,如果潘傑瑞當真對亞蘿下手,那他該怎麼辦?

    潘洛利冷笑,「他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嗎?」

    「你……」

    「怕了吧,你現在必須跟我走,否則我會讓你們兩個都見不到對方的屍首。」

    聽著他語氣殘酷的話,費慕林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只能遷就他,如今他什麼都不求,只希望亞蘿能平安無事。

    潘傑瑞在接獲父親的電話通知後,知道他們之前所做的違法買賣已東窗事發,他心裡不禁產生極度的恐懼,深怕接下來警方找上的就是他。

    爸爸在電話裡說了,除非劫持費亞蘿,否則他們父子是絕不可能脫險,既然如此,他就必須將費亞蘿擒到手不可。

    雖說裘子騫是他最大的阻礙,但他不可能一天到晚看著她,總能讓他找到下手的機會。

    潘傑瑞在費家門外埋伏,伺機找著可以下手的機會。

    費亞蘿終於受不了被人緊緊看守的不自由滋味,超著眾人不注意時偷偷的溜了出來,打算到老人院去看看,哪知在半路上卻被潘傑瑞堵住去路。

    「你想做什麼?」

    費亞蘿跳下單車,瞪著擋在她眼前的紅色跑車。

    「我只是想請你去兜兜風。」潘傑瑞一手放在方向盤上,另一手撐在椅背,狀似瀟灑地說。

    「我沒心情去,你約別人吧。」瞪他一眼,她將單車轉了個方向,想要繞過他。

    「別走。」潘傑瑞立刻下車,阻擋她的去路。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說過我不去。」費亞蘿不悅的瞪著他,「請你讓開。」

    「你這是做什麼呢?從以前到現在你就這麼討厭我,我究竟是哪一點讓你討厭了?」

    「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什麼理由,我現在真的有事,請你不要擋著我。」費亞蘿對他從來沒有好臉色,偏偏潘傑瑞不瞭解她的厭惡,老是喜歡糾纏她,這讓她不勝其擾。

    「沒錯,過去我是因為對你有意思,所以才纏著你,可今天我必須靠你來脫離危機。」潘傑瑞噙著一抹邪佞的笑,看在她眼中有些膽寒。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跟著我走。」擒住她的手腕,他硬將她往車上拉。

    「你要帶我去哪兒?我不去,你放手——」費亞蘿用力反抗著,怎麼也不肯屈服他。

    「由不得你。」

    「我不去,你別拉我——」

    費亞蘿心慌的流下淚,以往差點受他欺凌的回憶湧上腦海,這回又怎麼可以任他帶走。

    「本少爺今天心情不好,惹火了我,我會殺了你。」潘傑瑞抽出一把槍,在費亞蘿眼前晃了晃。

    她屏住呼吸,嘶啞地問:「你要殺我?」

    「對,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但會殺了你,你爸爸也難逃一死。」潘傑瑞雙目一瞇,激射出一道邪惡的光芒。

    「你說什麼?」費亞蘿張大眼看著他,「你的意思是我爸沒死?」

    「沒錯,費慕林在我手上,要不要他活命就得看你聽不聽話了。」被逼急的他,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費亞蘿緊咬著下唇,一雙美眸怨恨的看著他,無論他說的是真是假,她都不能拿父親的命開玩笑。

    「好,我跟你去,不過我提醒你,如果你欺騙我,目的是想欺負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

    「你是想為姓裘的小子守身嗎?」潘傑瑞乾笑地直搖頭,「那種人陰險狡獪,比我有過之無不及,沒想到你那麼愛他。」

    「我沒說我愛他。」她別開眼,對裘子騫的感覺沒必要告訴外人。

    「隨便你吧,別蘑菇了,快上車,否則本少爺耐性盡失,可是會有兩條人命毀在我手上。」

    他的眼神充滿了殺氣,讓費亞蘿心頭狠狠一撞,無奈之下,她只好乖乖地上了他的車,任由他帶她走向充滿危機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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