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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遊戲不禁忌 第二章 作者:林淮玉
    海浪拍岸的紅磚別墅裡,兩個同樣出色的身影同時出現在二樓的窗口。

    「好美的浪花。如果你能留到明天早上,咱們可以一起迎接晨曦中的浪花。」

    站在美麗女郎身旁的司徒衡,微側過頭,仔細端詳這位也叫浪花的奇特女子。

    卓浪花,人如其名。

    司徒衡認識她已有二十年之久。像他這樣的人,友情是不易與人維繫的,嚴格說來,所有必須用維繫才能擁有的東西他全然不願下功夫。

    除非,對方用心「維繫」。

    卓浪花恰好就是個擅於維繫的女人,只要她有興趣長長久久往來的朋友,她總有辦法讓關係弄得像地老天荒似的令人難以拾棄。

    「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她嬌嗔地問。

    「什麼樣的眼神?」

    「好像我們昨晚在床上翻雲覆雨,醒來後發現弄得你一晚精疲力竭的女人原來是老闆的太太。」

    「哈哈……妙哉!好在昨晚我們並沒有翻雲覆雨,不然,惹上像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我恐怕已經是你伶俐口齒之下的風流鬼了。」他開玩笑道。

    「彼彼此彼此。你哪一回讓我痛痛快快的逞口舌之快過?還不是全讓你給贏了回去。」她巧笑倩兮地抱怨著。

    「在這世上我只有你開得起玩笑,不找你磨磨牙找誰?」

    「說真的,你今晚真的不能留下嗎?我們好久沒一道看星星了。」

    他又開始打量她。

    她被瞧得不自在,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怎麼?我的臉上沾了芝麻不成?」

    她雖然早巳過了臉紅心跳的年齡了,但在他面前總是能激起類似的心境。

    「我只是覺得奇怪,我什麼時候認識了這麼一個『老少女』?」他挑起眉。

    「就因為我說我要看星星?」她問。

    他點點頭。「不像你會有的心境。」

    她微笑,「在你面前,我允許自己放縱一下。」

    「可惜我不是一個很好的星座解說員。」這是真話,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文謅謅的氣息,不要說是觀星宿了,他連與異性在月下散步的肉麻事都未曾有過哩!

    「我不要你向我解說,我只是要你陪我一同欣賞就夠了,不需要花什麼心思,只要佔用你一點寶貴的時間就可以了。」她放柔聲調,竭盡所能的輕柔。

    他抬頭望向天空轉陰的天氣。「今夜恐怕不會有星光。」

    「是啊!真是不巧,難得你有意願留下來陪我。」

    「改天吧!若你真的愛看星星,我陪你到雅魯藏布江去看星星,聽說那裡十分原始,從未被開發,星空十分璀璨,清晰得好像伸手就可以摘下來。」

    「雅魯藏布江?在哪兒?」她很陌生。

    「在中國大陸的西藏,我九月份想到那兒的墨腹縣去探險。」

    「不!我寧願擁抱文明,只有像你這樣的人才會喜歡冒著九死一生過日子。」

    「這就是我們倆不同的地方。」

    「其實,你就是算準了我對探險沒有興趣,所以才會要邀我到雅魯藏布江看星星。」她一副捉到小辮子的模樣。

    「哈哈!你倒有自知之明。沒錯,我只是逗逗你的。雅魯藏布江峽谷地區地勢險要,光是螞蟥就會令你退避三舍,敬謝不敏。」

    「螞蟥?什麼東西啊?」她微皺眉,露出一副噁心狀。

    「一種像水蛭的東西,它們會在不知不覺之中用它們的吸盤吸上人類的皮膚,很難甩掉。」

    「水蛭?你是說螞蟥就是會吸血的醜東西?」她快吐了。

    司徒衡認真的點點頭。

    「這樣你還要到裡去探險?」她滿臉的不可思議,居然有人甘願去活受罪。

    「我要協助一些科學家作研究。」他微笑道。

    「什麼時候回來?」

    「不一定,保守估計三個月,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奇怪,好像沒有人可以留得住你。」她同時也為自己的魅力不足而感傷。

    「怎麼會沒有?賽白受傷時,我不就待在台灣一整年嗎?」

    「那是友情,我說的是愛情。」

    「愛情?什麼樣的愛情?」他微挑眉,雙臂交握於前,饒富興味地看著浪花。

    「當然是真愛羅!」

    「西哲說過。真愛好比遇見鬼,即使相信有鬼的人,也沒真的逮到過。」

    「又是這句話,我已經會背了。」她不能同意。

    「既然會背了,幹嘛還多此一舉的問我!」

    「我只是以為你會有更新鮮的答案。」

    「要我相信肥皂劇的那一套?很難。」

    「這麼說來,你從來沒愛過替你紓解慾望、為你在床上服務的女人噦?」她很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

    「性不等於愛。」

    「可是——我認為你樂在其中。」

    「是嗎?最近有種說法。所有的動物在做愛之後,都是憂鬱的。這個新論點,在某種程度上引起了我的共鳴。」他是個正常男人,當然會有性需求。他並不清心寡慾,但十分節制,因為他不願意找良家婦女宣洩,而乾淨的女人又是稀有動物。

    豢養情婦,他又嫌麻煩。一旦被女人套住,真是比深陷敵陣中還痛苦。

    「唉!要看你為情所困大概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可不想自找麻煩。」

    「下個月我要回台灣一趟。」她突然改變話題。

    「又是你哪個親戚要結婚呀?」他瞎猜。

    「不是!朋友開了間酒店,找我回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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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醒柔已經在這家書店待了一整個下午,她買了一堆書籍,包括實用烹飪全集、國際美儀訓練、如何讓男人只愛你、柔情似水美嬌娘……等等的工具書。

    好在她一直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否則在如此緊迫的時間內,她怎麼可能立刻上手!

    她捧了一堆書到櫃檯排隊準備結帳。

    「小姐,這套介紹喀斯特地形的書籍應該有上下兩冊,但是我在書架上只找到上冊,你能告訴我下冊是否還有庫存嗎?」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男聲,引起魏醒柔的注意。

    是他!不會這麼巧吧!她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個清楚。真的是衡哥哥!

    「先生,請稍等一下,我替你查查。」服務人員敲了電腦鍵盤後對他說:「只剩下一本下冊,但因內頁有錯置現象,所以列為瑕疵品,我們準備退還給出版商,新書恐怕要下個禮拜才會送到。」

    「下個禮拜……能不能請你給我看看你們庫存的瑕疵品,如果不太嚴重的話,我想上下冊一起買。」

    書店裡另一名工讀生立刻找來他要的那本書。

    他很快地翻了一下,找到錯置的內頁,大概只有二頁左右前後顛倒。

    「就這本吧!」他爽快地掏出皮夾,抽出信用卡。

    「先生,因為這書有點瑕疵,所以給你八折的優惠。」收銀小姐甜甜一笑。

    他付了帳,拿了書轉身就走。

    魏醒柔回過神後,火速結了帳,趕緊迫出去。「衡哥哥,衡哥哥,等等我!」

    大男人腳步大,腳程快,她追得氣喘如牛,才在他等紅綠燈的路口趕上他。

    他聽見有人用東方語言叫著他,好奇地回過頭,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暈倒,怎麼又是她!他摘下墨鏡。「花小姐,有事嗎?」

    「衡哥哥,我不姓花,我叫魏醒柔,魏朝的魏,清醒又溫柔,你也可以叫我小柔。」她走向前,與他並肩而立,在他一百八十五公分頎長的身軀襯托下,她看起來嬌小極了。

    他為了擺脫她,放棄等綠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跟隨在後吱喳地說著話。

    「安靜!」他低吼。

    她立刻噤聲,乖乖走在他身旁。

    「不要跟著我!」他不悅地嚷道。

    「我沒有跟著你啊!我家也往這個方向。」

    「胡鬧!你剛才明明往相反的方向等紅綠燈。」

    他猛的停下腳步,讓追隨在後的她差一點撞上他。

    「我剛才是想到對街去買法國麵包。」她亂掰一通。

    「那又為什麼不買了呢?」他雙手叉腰,很想開罵。

    「你……不要這麼凶嘛,我只是突然又不想買法國麵包了。」她聲音微弱。

    他快被她打敗了。「算了,算了,反正你不要再跟著我。」他又繼續往前走。

    醒柔愛極了他這種率真又強烈的性格,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雖然他一直沒有好臉色給她看。不過,這也說明了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他逕自走進了一家供應簡餐和咖啡的精緻小店,找了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猶豫了一下,想起水仙的話:主動一點、黏人一點,讓他無法忽視你的存在。所以她決定陪他吃頓晚餐。於是也緊跟在他身後,在他對座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他簡直快瘋了。

    「想做你的朋友。」

    「為什麼?做我的朋友沒什麼好處!」他端起玻璃喝了一口水。

    「因為——在很喜歡你。」她決定坦白。

    「什麼!」他差點被嗆著,吞下開水後困難地說:「你……說你很喜歡我?」

    她點點。「是的!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對你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所以,你覺得你很喜歡我?」

    「呃,我確定我很喜歡你。」

    「不准喜歡我!」他很堅持。

    「為什麼?」

    「你還是個小孩子。」

    「我已經二十三歲了,不是小孩子。」她抗議道。

    「二十三歲……我三十五歲,你對我而言,還是個小孩子。乖,吃完晚餐後快點回家,忘了今天你對我說過的話。」他頭一次哄小女孩。

    「我忘不了,我真的很喜歡你。」她心急地說。

    「好吧!乾脆對你說實話好了,我會是一個十分差勁的情人,我不想談戀愛,也不相信世間有真愛,像我這樣的人,是不適合小女孩當作偶像來崇拜的。」

    「你是不是曾經遭受過女人的打擊?」她偏著頭研究地看著他。

    「沒有,只是對那些婆婆媽媽的情呀愛的——向沒有感覺,我自由慣了。」

    「你是同性戀嗎?」她小心翼翼地問。

    「如果我說我是呢?能不能打消你喜歡我的念頭?」

    「不能。你是嗎?」如果是的話,她追上他的機會將更渺茫。

    「不是。我已經說了,我不相信真愛.不管是同性戀也好,異性戀也好。」

    她輕輕的呼了一口氣,放鬆擔憂的心。

    他接著又說:「起碼從十七歲開始,和我上床做愛的都是女人。」

    做愛?她不自在地臉驀地刷紅,他注意到了。

    「還這麼害羞?聽到性交這種字眼都能讓你臉紅,你還敢追著男人滿街跑!」

    「你說得太赤裸裸了。」她輕聲反駁。

    「呃?你是指——做愛?」他又故意逗她了。

    她不自在地看看四周,還好沒有東方面孔,應該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你怎麼能把這種字眼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自然?」她扒了一口盤中的魚排,很好吃,改天自己試做看看。

    「這本來就是一件十分自然的事,就像談論吃飯一樣,所以我說你還是個小女孩,不應該喜歡我這種老男人的。」

    「你一點也不老,只是有點玩世不恭的滄桑感。」她看著額上垂下來的一綹深褐色的髮絲,忍不住想替他撥回耳後。

    「這就是你喜歡我的原因嗎?玩世不恭的滄桑感?」他吃完了盤裡的最後一口牛排,抹了抹嘴,微笑』地看著她。這是他頭一次慈眉善目地對微笑。

    「只是原因之一,給我時間,假以時日,你也會喜歡我的」她誠懇地道。

    「那將是一條漫漫長路。」

    「不要緊,我會努力將它的距離縮短。」

    他還是固執地搖搖頭。「行不通的。」

    他起身拿起帳單,到櫃檯買單後,便頭也不回地推門而出。

    留下一臉挫折的魏醒柔,她咬著下唇,不!她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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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衡在清晨六點準時醒來,迅速地整理了內務,便立刻到浴室梳洗、淋浴了一番。每日早餐兩次的淋浴己成了他的習慣,不論天冷、天熱。

    此刻他正坐在電腦前,用毛巾擦乾濕發。有封E—Mail正好進來,他按了鍵盤上的數字鍵,一封短箋立刻躍人眼簾。

    親愛的衡哥哥:

    謝謝你給我的挫折,你是我的菩堤樹,我不會輕易放棄的。

    醒柔

    司徒衡放下毛巾,搖頭苦笑。活到了這麼一把年紀,頭一次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追求,不知該哭還是該笑。他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她不應該會錯意才是,而且他一直對她很凶,未曾給予任何鼓勵啊!

    她連他的網址都能打聽到,真是煞費苦心。算了,他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吧!

    這種小鬼,只是暫時的迷戀罷了,鐵定不會持續太久,新鮮感過了之後就會自動消失。

    從那天開始,每天早晚,他的電腦都會有一封署名醒柔的電子郵件。內容有時像日記,有時像噓寒問暖的家書,就像今天這一封:

    衡哥哥:

    今天的天氣晴時多雲偶陣雨,不知道你有沒有被雨淋了一身?很想送把傘給你,可是又不確定你人在哪裡,只好作罷。

    現在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六分二十五秒,我剛洗完澡,餵了「刺客」吃完東西,準備睡覺了,晚安!

    PS:「刺客」是我養的一隻刺蝟,很可愛哦!

    醒柔

    連今天晚上的電子郵件,魏醒柔共發出了二十七封E—Mail給司徒衡,他卻一封也不回。雖然是預料中的事,但她不免還是會有點失望。畢竟一盆火似的熱情,卻遇上了一座大冰山,令人怎樣也開心不起來。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她必須改弦易轍,不能讓他繼續靜悄悄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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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衡拎了簡單的行李,一身亞曼尼的休閒服,在候機室準備登機。

    目的地——台灣。

    老好人徐君寶居然也要結婚了,大喜之日就在後天,他有點詫異,不知對方是哪家的好姑娘,能擄獲君寶的心也是件難度頗高的工程。

    而且聽賽白說,新娘子本來想當修女的。或者他剛剛的說法應該修正為:不知老好人如何使出渾身解術贏得聖潔女子的芳心。

    司徒衡自顧自地笑著,今年真是紅鸞星動年,先是火爆浪子賽白完成了婚姻大事,接著連一向情事低調的君寶,也要踏人所謂愛情的墳墓了,難怪今年雨水特別多,滋潤大地,五穀豐收。

    往台灣的班機正透過擴音器催促旅客登機,司徒衡站起身往機槍走去。

    一登上飛機,他發現座位是靠機窗的位置,他喜歡。

    為了怕長途飛行時鄰座的客人找他閒聊,他隨身帶了幾本書,準備擋掉愛搭訕的無聊份子有機可乘、沒話找話聊。通常,對於書本都無法驅趕的厚臉一族,他會乾脆閉目養神,一路睡到目的地。

    希望今天鄰座的旅客,跟他一樣是個沉默是金的奉行者。

    先小睡一會兒吧!昨晚忙到凌晨三點才人睡,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小歇一下。

    大概真的是累極了,司徒衡一路好眠到空服人員送來餐點才轉醒。

    鄰座旅客遞來餐盒,他酷酷地道了謝,用眼尾的餘光瞄了一眼對方的尊容,不瞄還好,一瞄差點忘了呼吸。「你……」怎麼會是魏醒柔!

    「嗨!真巧。」她甜甜地說,靜靜地吃著餐點。

    司徒衡睇了她好一會兒,好傢伙,真是神通廣大。「你怎麼也會在飛機上?」

    「你到台灣做什麼?」他微皺眉問道。

    「參加聚會,你呢?」

    「參加好友婚禮。喂、喂……等等,你怎麼知道我要搭這班飛機?」他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盯得無處可躲。

    「水靈姊告訴我的,你的機票是托她買的啊!我也托她買了這張機票。」

    「什麼!是你要求和我搭同一班飛機的嗎?」

    「不算是啦!只是水靈姊說你很會照顧人,所以要我與你搭同一班機,而且選了相鄰的位置。」她輕鬆自在地吃著中餐,卻在心裡竊笑著。

    她剛剛說的全是真的,只是沒想到老天這麼幫她的忙,一開始就這麼順利。

    這會兒,反而是他食不下嚥了。本來他的如意算盤是打算離開美國後他就可以擺脫掉她的糾纏,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小煞星還是跟來台灣了。

    「衡哥哥,你怎麼不吃東西啊?」她看著司徒衡的餐盒,用食指指了指原封不動的食物。

    「不要叫我衡哥哥!」他口氣不是很好地低吼,為了顧及形象,他壓低原本要提高的音量。

    「為什麼?」她一臉無邪。

    「很肉麻!你沒有感覺神經嗎?」

    「衡哥哥,衡哥哥,衡哥哥……不會呀!我覺得挺親切的。」水仙說過,有的時候要笨一點,說些傻話,他喜歡「蠢情」一點的女人。

    「你乾脆叫我叔叔好了。」他想提高自己的輩分來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

    「才不要呢!除非你想玩長腿叔叔的故事。」

    他快她逼瘋了。

    不一會兒,空服員收走了餐盒,他要了杯咖啡想提提神,他的太陽穴正隱隱作痛。「不管你怎麼叫我,總之你不准再叫我衡哥哥!」他下了最後通牒。

    「如果我不依呢?你會揍我嗎?」她記得水仙過要百依百順、忘了自己。

    「我的拳頭不伺候柔弱的動物。」他拿出準備好的書籍,準備好好閱讀,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如果你能做到保持安靜,我會非常感激你。」

    魏醒柔當然很清楚他的意圖,也願意配合,因此她也拿出了兩三本書準備閱讀。

    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裡,兩人就這樣並肩而坐,沉默閱讀。

    讀累了,魏醒柔閉目暫時假寐片刻。

    司徒衡從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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