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開門的磁卡還給我!」氣極的她索性拉下臉向他討回磁卡。
「什麼卡?」韓柏安像無尾熊趴在她的背上,把腦袋枕在她的肩上,一副得了失憶症的模樣。
「開門的磁卡,快還給我!」蘇嘉欣用力的推開他,生氣的再說一次。
這傢伙真是越來越過分,霸住她的家也就算了,還霸佔她的房間,非要全天候的黏著她不可。
害她連睡覺都不安心,怕被偷襲。
「你一個人帶兩張磁卡做什麼?一張我幫你收著,以免你掉了沒辦法進門。」他說得冠冕堂皇,卻聽得蘇嘉欣大翻白眼。
從來沒有看過比他更厚臉皮的人。
她火大的拿起皮包走出去。
「你要去哪裡?」他立刻跳起來跟上。
「逛街,可以嗎?」她頭也不回的走著。
「等一下,我也去。」韓柏安趕在電梯關門前閃進去,跟著她來到熱門的市區。
這是他們第二次來逛夜市,這裡一樣的熱鬧,一樣的人聲嘈雜。
蘇嘉欣正在氣頭上,所以動作有些莽撞,沿路碰撞了不少人。『
一群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少年,被她撞到後非常不爽的圍了過來,將她逼到暗巷的角落。
「喂,小姐,走路不看路,撞傷了人怎麼賠償?」其中一人亮出了刀子問道。
韓柏安一看到這種情形,立刻護在她身前,「有話好說,不要傷害人。」
幾名少年看有人為她出頭,先是愣了一下,待看清楚只有他一人後,立即恢復囂張的嘴臉。
「你說不許就不許了嗎?要我們放過她也行,把身上所有的錢交出來,再在我們兄弟的臉上親幾下,我們就原諒她。」
那些投射在蘇嘉欣身上的邪惡眼光,看得韓柏安一陣慍怒,不由分說的抬起一腳,就把帶頭的少年踢倒,緊接著一群人就打了起來。
韓柏安畢竟是成年人,又學過一些拳腳功夫,不一會兒就把那幾名不良少年打得七零八落,紛紛抱頭鼠竄。
不過他和那群少年打架的一幕,叫蘇嘉欣緊張得心臟差點跳出來了,那一刻她根本忘了他的欺騙,忘了對他的埋怨,只害怕他會受傷,害怕他失了性命。
為什麼呢?是因為他再一次的救了她嗎?
當那群不良少年逃走後,她立刻奔向韓柏安,這才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一道血淋淋的傷口。
那道傷口有十幾公分長,鮮紅的血液汩汩的流出來,一看就知道是被剛剛那些不良少年用刀子劃傷的。
蘇嘉欣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
那麼深、那麼長的傷口該有多痛啊!可是他卻一直忍著連吭一聲都沒有。
為什麼?
在那麼危險的時候,他應該只顧慮到自己才對,為什麼還會想到保護她,甚至為了救她而受傷?
韓柏安深情的看著她,彷彿看出她心裡的迷惘,輕輕的扯開一抹笑說:「我不會讓你在我面前發生危險,如果要我看著你受傷,我情願用我的生命去保護你不受到傷害。」
他說的這般真誠,這般用心,她該相信他的活嗎?
莫名的,她的心竟有一絲絲的感動。
「我幫你吧。」見他吃力的拿起手帕掩住傷口,蘇嘉欣小心的接過,為他紮緊。
「我帶你去看醫生。」她拉起他沒有受傷的手臂,快步走出黑暗的巷角。
···
撇下兩人的感情恩怨不說,光是兩次的救命之恩。她也該好好照顧他,以做為回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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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她會那麼的不自在,那麼的難以面對他呢?尤其是在幫他換藥時,韓柏安炯然的眼瞳直盯著她看。看得她心煩意亂,包紮的手也變得笨拙,力道沒有控制好的弄疼了他。
「啊!」他低呼一聲,讓蘇嘉欣倉惶失措的縮回手。
「怎麼樣?我弄疼了你嗎?」她急聲問道。
韓柏安略白的俊臉勾起一抹笑容,「不,沒有,是我忍不住痛。」他笑笑的說,低頭看著因為她過於用力拉扯,傷口正緩緩流出鮮血。
「啊!」循著他的目光,蘇嘉欣發出一聲驚呼,趕緊找出乾淨的布摀住他的傷口,迭聲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瞧她做了什麼好事?只顧著想著自己的事,而忘了他的傷口,好不容易停止流血的傷現在又開始流了,他一定覺得很疼。
「沒關係,我皮粗肉厚,很快就會好的。」他還有心情打趣。
聽得她更加自責。「我送你到醫院。」她慌亂的起身,卻因為心急,沒有注意到旁邊的茶几,腳不小心勾到桌腳而跌撞了一下。
「小心點,不要忙了。」韓柏安一陣心疼,立刻滑跪到她身邊,抬起她的腳仔細檢查。
這般的細心,這般的真情呵護,叫她怎麼不心動,怎麼不動容的濕濡了眼眶呢?
「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她忍下悸動的別開眼。「沒關係,是我自己不注意,一點都不疼。」
「欣欣。」韓柏安看到她肩膀一聳一聳的,知道她對感情的壓抑,不禁蹙起了眉頭。「我說過喜歡你。」「我也說過不再相信愛情。」她吸了吸鼻子,將紊亂的心情調整好,這才轉過頭看著他。「我已經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太快交付的感情只會換來傷害,一年的感情是如此,兩個星期的感情更是如此。」
她向來就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更何況是在嘗到失戀、被欺騙的滋味後,她更不指望這種夢幻的感情會成真。
「看在我為你受傷的分上,你可以靜下心來聽我解釋嗎?」他真心的懇求著。「只要幾分鐘就好,給我一個機會。」
該聽嗎?蘇嘉欣悲傷的想。
她不知道該不該答應?時間彷彿在兩人的對視中停止,久久之後,她才緩緩的吐出兩個字道:「好吧。」抽回被他握在掌心裡的腳,她轉身在沙發上坐下。
「告訴我,誰是你的最愛?」這是她最想知道的問題。
韓柏安輕歎∼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來,伸手擁住她的肩膀靠向自己。「這是一個毋需回答的問題,在我心中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鄭蘭芝只是短暫的過客,她從來不是我追尋的目標,也不是我想停留的港彎。只有你,在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被你的特別所吸引。」
「我不知道鄭蘭芝跟你說了什麼,我跟她的確交往過,但只有短短的幾個月,就讓我看出她膚淺、善嫉的本性,所以早在半年前我就跟她分手了,只是她一直不死心的纏著我。
「至於浩宇的話,更不可能是真的。他只是嫉妒的想傷害你、傷害我,所以才會編造謊言。聰明的你應該知遭,他跟我一樣愛你,以他工作狂的個性,怎麼可能在與你交往的同時,還交上別的女朋友呢?他也是這場愛情遊戲的失敗者。」
柏安說得沒錯,浩宇確實不是那樣的人,他溫柔體貼,他的情她能感受到,是她傷害了他,才會讓他毫無理智的說出那個謊言,她也有錯。
『』所以你跟鄭蘭芝要結婚也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真的,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我愛你,被你美麗又有朝氣的個性所深深吸引,一顆心全在你身上,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並且答應嫁給我。」韓柏安深情地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慢慢的滑落到她的唇瓣,再深深的烙上。
蘇嘉欣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可以相信他所說的一切,卻無法立即給他答案,畢竟才剛解除與劉浩宇的婚約,她實在沒有勇氣再給他承諾。
「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她必須要仔細思考一些事情。
歉然的離開他溫暖的懷抱,蘇嘉欣無言的走開c
···
雖然跟劉浩宇的婚禮告吹,但已經發出去的喜帖卻收不回來了,面對婚期將近,親朋好友們的善意恭喜,蘇嘉欣的臉色越來越沉重。她該怎麼告訴老爸、老媽婚禮已經取消了呢?
該如何讓他們拉下老臉跟親朋好友們道歉解釋呢?
愁雲鎖上她的雙眉,讓她笑顏不展。
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收拾這個殘局,如何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她好彷徨,好無助啊!一向愛面子的老爸,如何忍受得了這種難堪,更何況邀請的人裡,還有很多是他的老長官、老同事,和二十幾年的老朋友,個個都是從小看她長大的長輩,她不忍心看兩老為難。
可是不說行嗎?喜帖上面印的名字是劉浩宇,浩瀚科技的總裁,她到哪裡找一個如此顯赫的新郎?
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也為了擺脫韓柏安的糾纏。蘇嘉欣坐計程車回山上,下了車後,她沒有立刻往熟悉的路走去,反而在路口徘徊著,一再思索著該如何開口告訴兩位老人家,婚禮已經取消的事實呢?
難以開口的話,叫她腳步沉重的朝老家走去。,
當她走近家門口時,映入眼簾的是那輛停放在門口的熟悉車子,她不用看車牌號碼,就知道是誰來了。
他來這裡做什麼?在家裡纏著她不放,現在又追到山上來,他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識時務?什麼叫厚臉皮啊!
他該給她喘氣和思考的空間才對。
蓄滿火氣,蘇嘉欣一把推開大門,怒沖沖的吼道:「韓柏安!」
「是,老婆。」正啃著西瓜的韓柏安,一臉笑的抬起頭看著她。
「誰是你老婆,你來我家做什麼?」她板著起臉怒喝。
「吃西瓜啊!」他笑著揚揚手中吃了一半的西瓜,鮮紅的汁液沿著他的手腕,緩緩的流下來,他捨不得的低頭吮了一口。
瞧他那孩子氣的舉動,蘇嘉欣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翻了一記白眼。
「丫頭,對柏安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宋淑貞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從廚房走出來,笑吟吟的輕斥著女兒。
到書房翻找陳年好酒的蘇麒麟也是一臉責備的走出來。「柏安說你去給我們買下酒的菜,很快就會回來,怎麼去了那麼久,還是空著兩隻手啊,菜呢?」
菜?她哪知道要買什麼菜啊!蘇嘉欣不悅的瞪了韓柏安一眼。
韓柏安立刻放下西瓜,起身走向蘇麒麟,一邊接過他手中的酒,一邊替她解圍的解釋道:「可能賣完了,這年頭不想煮菜買現成的人越來越多,害我們想慶祝一下都不行。」
他說這話時還悄悄的向蘇嘉欣眨眨眼,擺明了在揶揄她也是偷懶一族。
「為什麼我們要慶祝?」她解除婚約還不夠悲慘嗎?非要鑼鼓喧天的大肆慶祝,太沒有同情心了。
老爸和老媽的神情也真是奇怪,為什麼一點氣憤悲傷的表情都沒有,還好像很開心似的?
難道她的人緣就這麼差,差到連父母都樂於看到她的悲哀?
「傻孩子,你懷孕了,我們就要有孫子可抱,這還不夠慶祝的嗎?你老爸跟我想抱孫子,想了好多年了,現在你能給我們這份驚喜,也算是孝順了。」
懷孕?孫子?等等,老媽說的是她嗎?她連婚禮都沒有了,哪裡有辦法給他們一個孫子?
「媽,我……」蘇嘉欣一臉茫然,如同墜人十里迷霧中。
「我什麼啊,孩子都有了,還害臊什麼?若不是柏安主動來『自首』,你這丫頭還想瞞我們多久?」宋淑貞輕拍著女兒的手,一邊囑咐著孕婦該注意的事項,一邊牽著她走向沙發坐下。
懷孕?他是想使這一招逼婚嗎?
「媽,不是,我根本沒……」懷孕兩個字還未來得及出口,韓柏安已經快一步的放下酒瓶,移到她的身旁坐下。一手摟著她的腰。
「根本還看不到肚子是不是?但懷孕就是懷孕了,還是要處處小心才好。」他在她腰際拍了一下,冀望她能配合。
誰知蘇嘉欣卻用力擰了下他的手臂,痛得他差點滴F男兒淚。
「你少給我毛手一『唧的,你在搞什麼鬼?快說!』『
她已經被他們搞迷糊了。
韓柏安微微一笑,嘴角一揚,一記反擒拿手,不只卸去了她的攻擊,還將她順勢拉人懷裡。
「欣欣,你別不好意思,一切我都向爸媽坦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惹你生氣,讓你帶著孩子跟浩宇演這場假結婚戲,現在我真心誠意的向你道歉,希望你看在肚子裡孩子的分上,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照顧你們母子,好不
瞧他說得一臉的委屈,還唱作俱佳的死抱著她不放,氣得蘇嘉欣火冒三丈。
他這是向哪出電視劇學來的爛對白?不但老套,還沒有一點真實性。
偏偏老爸跟老媽卻一臉深信的在旁邊猛幫腔。
「對呀,丫頭。他雖然是窮了點,但媽媽看他對你是一片真心,你就原諒他吧。」宋淑貞勸道。
這下她又成了始亂終棄的負心女了。
這世上還有天理嗎?
『』你媽說得對,你都快成為人家的老婆了,脾氣要收斂一點,別欺負柏安好性子,人家是讓著你、疼著你,你不可以太驕縱、太任性,知道嗎?「
養女不教,父之過,汗顏啊!
『』爸,沒關係,誰教我就喜歡欣欣的壞脾氣呢?我會學著當個『懼內』的好丈夫。「韓桕安還喜孜孜的火上加油。
蘇嘉欣怒極的轉過身,就想在賊笑的俊臉上蓋上五指印,但揚起的手還沒摑下,蘇麒麟的警告聲又在耳邊響起——
「你要是傷了我的好女婿,我就叫你到祖宗牌位前跪到出嫁。」
這記恐嚇果然有效,蘇嘉欣連忙把手縮回去。
但下一刻她就揪起韓柏安的領口,將他拖往她的房間。「老爸、老媽,我要跟我『肚子裡孩子的爸爸』單獨談談,你們不反對吧?」
也不管那兩個一面倒的長輩同不同意,她將韓柏安拉入房間,然後砰的一聲,重重的甩上房門。
「說!你到底是怎麼跟我老爸、老媽說的。」一關上門,蘇嘉欣就張牙舞爪的欺近韓柏安,一副要將他剝皮的樣子。而他也配合的露出瑟縮的表情,可憐兮兮的縮著脖子,一步一步的退向床邊。
「不,不要,大姐,我不是不小心的……我是故意的。」他的眼眸流露出祈求的眼光,卻掩不住嘴角的那抹黠笑。她真的生氣了,而且氣得快要瘋掉。韓柏安猜想她的血液現在應該已經衝上頭頂,再激下去只怕血管會爆開來。「你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他趕緊安撫她。蘇嘉欣雙手用力一推,將韓柏安給推倒在床上,「要我不生氣就趕快把話說清楚,你到底跟我爸媽說了什麼?還有婚禮是怎麼回事?孩子又是從哪來?」她把一連串的疑問吼了出來。
正處於氣頭上的她完全沒有發現兩人現在的動作有多暖昧,她的身子壓在他身上,兩張臉的距離還不到三十公分,她噴出的怒焰全拂在韓柏安的臉上。
「我一向不喜歡當傻瓜,也不願意被人當成傻瓜般的愚弄。」她咬著牙警告道。
「我知道。」韓柏安笑容滿面,不提醒她是因為他愛死了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她沒有發現他的手正摟上她的細腰,將她更拉近他一些。
「所以我只告訴他們,我們是別後重逢的舊情人,先前會分開是因為你嫌貧愛富,所以拋棄了我,然後又發現懷孕了,才選擇劉浩宇。」
『』什麼?!「蘇嘉欣不敢置信的叫了起來,想站直身子才發現自己被他緊緊的抱住,急得她用力的想推開他。
卻沒料到這一番掙扎推拒,竟激起了他的生理反應,讓她驚嚇的停住動作,不敢再妄動一下,但抵著腹部的堅挺並沒有消褪。
她羞窘地紅了臉,「快放開我。」
「聽完我的解釋再放開。」韓柏安乘機威脅。
他還真不知恥,蘇嘉欣只好忍著羞怯,乖乖的伏在他的身上不動。「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想娶你。」
「你在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察覺她又想退離開他,韓柏安立刻用力的把她抱住。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了。「她又氣又急的威脅。
韓柏安挑挑眉,邪惡的咧開一抹笑容,「你不答應,我就不把手放開,你可以試著叫叫看,我相信你爸媽一定很高興看到女兒、女婿恩愛的樣子。」
他惡質的想宣告全世界,兩人已有了曖昧關係,正好可以逼她披上婚紗。
「你不可能是真心想娶我,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個月,你連我的個性都還不瞭解。」蘇嘉欣閉上眼睛放棄掙扎,因為她相信他的話,她父母根本不會理這種事,說不定看到兩人現在這曖昧的一幕,還會羞紅著臉說一聲對不起,請繼續之類的話,然後關上門離開。壓根不知道他們的寶貝女兒正在受人欺負呢!「夠久了,只要是真心想認識,就算是一天也夠了。更何況我們還日夜不分的相處過十幾天,這十幾天足以讓我看清楚一個人的個性、善良與否,我可以肯定的知道,你就是我選定的新娘。」
「你會後悔的。」蘇嘉欣不相信的搖著頭,心情十分紊亂。「一切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你別再逼我了好嗎?」
「試著相信我好嗎?」韓柏安輕輕的拍撫著她的背,試著以低柔的聲音說服她相信他的真心。「我承認之前我是沒有表示過,因為那時你是屬於另一個男人,我沒有任何權利把你搶走。但現在上天給了我這個機會,我再不把握就是個笨蛋,所以雖然突兀,方法也有些卑鄙,卻是我唯一想得出來最快得到你的方式。我不求你現在就答應我,但至少給我機會證明好嗎?到時如果你真的覺得我配不上你,再離婚也沒有關係。」
他真誠的告白,和著他的心跳聲,一字一句的傳人她的耳裡,分不清聽到的是他的情,還是他的心。
她真的可以相信嗎?已經被欺騙過一次的心,是否有勇氣再被欺騙一次,她要不要賭賭看呢?
從小她的賭運就不佳,這次會不會是個例外?
蘇嘉欣無言的趴在他身上,靜靜的聽著他胸口傳來的心跳聲,那聲音奇異的安撫了她的慌亂。
久久之後,她終於開口,「我……可以答應跟你結婚,但期限只有一年,一年後如果發現我們不適合,你就要無條件的放我走,跟我離婚如何?」反正都是個笑話了,再賭一次也無妨。「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別說一年,就是十年、二十年,我也不會讓你有想離開我的機會。」韓柏安放心的笑了,低沉的笑聲自胸口傳來,震動了伏在上面的人兒,也讓她的心浮現一股暖流。
幸福的鐘聲彷彿也跟著在耳邊響起了。
只是來祝賀的賓客發現新郎的名字換了時,將會是一個怎樣奇怪的表情呢?
那就不得而知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