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腹一陣緊縮,他向來律己甚嚴,沒想到\yu\望竟然毫無羞恥的挺了起來。
瞧他遲遲不說話,岑晰疑惑的問:「怎麼了?」
「飯……等會兒再煮。」嚴寬廷知道藏在心底深處的男孩衝出潛意識,主宰了他所有的心神與理智。
「好。」她遲疑的點了點頭。
突然,她想起怎麼也不該忘的事情,趕緊跑到他的面前,仰起頭,妓好的面容佈滿慌張與內疚。
「你的右手手肘痛,對吧?怎麼了?很痛嗎?」她的腦海裡浮現他用右手替她擋去凌厲攻擊的畫面,就算事過境遷,現下想起來,她依舊膽戰心驚。
她以為他叫住她,是因為他的手突然犯疼,想要先處理傷口,再填飽肚子。
「讓我看看,好嗎?」雖然她不懂醫術,但是簡單的包紮和上藥還難不倒她。
知道她為自己擔憂,嚴寬廷狹長的雙眼沒有一刻離開她的面容,被動的坐下,翻開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肘,上頭約有十五公分的淤青和點點傷口。
「天呀!總裁,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們是不是該去掛急診?」岑晰慌張得快要哭了。
「岑晰。」他伸出左手,輕撫著她的小臉,低沉的嗓音是最好的鎮定劑。
臉頰感受到溫熱,她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
「沒有人會因為淤青而掛急診,只是皮肉傷,我想連骨頭都沒傷痕,掛什麼急診?」她的慌張,嚴寬廷看在眼底,卻甜在心裡。
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岑晰這不懂隱藏情緒的小丫頭,將所有的愛慕寫在臉上,一覽無遺。
他不需要證實,因為她白皙的雙頰染上點點粉色就是最好的佐證。
那是他們相愛的證明。
高大的身軀往下傾倒,薄唇貼上她微啟的粉唇,用他的體溫來安撫她,要她別輕易的為了他而不知所措。
第9章(1)
靈活的舌頭竄入芬芳的口腔裡,舌尖點弄丁香小舌,讓她與他一同墮落在無邊的\yu\望浪潮之中。
「嗯……」岑晰覺得自己的下腹爆出火焰,體溫直線上升。
兩人的舌尖難分難捨的舔弄著彼此,共享對方的唾液,彷彿不成為彼此的唯一絕不罷休,不斷的轉動接吻的角度,發出嘖嘖聲響,是安靜的空間裡唯一的聲音。
當她感覺快要窒息時,他離開她的唇瓣,讓她及時深吸一口氣。
他高挺的鼻子貼著她的,彼此的火熱呼息噴灑在對方的臉上,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她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聲。
「總裁……」岑晰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溺於他瘋狂的熱吻中,早已決定要抽離,就不該再與他有更多的接觸。
「喊我的名字,我不想聽你在私下還喊我總裁。」嚴寬廷命令著,薄唇吮了下她的鼻尖,以示懲罰。
「別這樣,我覺得我跟總裁不該發展成這種關係。」她決定堅決抗拒他的親暱行為。
縱使她沉醉在他的魅力當中,還是得強力拒絕。
心知肚明自己沒有被再次傷害的勇氣,她退縮的想,倘若終究有必須失去他的一天,倒不如從未擁有。
「為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嚴寬廷當然不會自戀的認為所有的女孩都會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不過他有濃烈的感覺,岑晰一定是與他心意相通的女子。
他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有這般的念頭,難道這只是他的一相情願?
「我……」岑晰望進他堅定不移的深邃眼眸中,眉頭不自覺的輕蹙。
嚴寬廷決定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只要是她親自開口,就算回絕他的愛意,他也是心甘情願。
「你不是心底已經有人了?」一股酸澀隨著血液傳至全身上下,她微微顫抖。
「是,我心底已經有人了。」他肯定她的想法。
「既然你心底早已住了人,又何必要如此對我?」雖然早已明白他心有所屬,但是親耳聽見他的確認話語,她忍不住心痛又心寒。
「那你說,我心底住的人究竟是誰?」嚴寬廷倒想聽聽看她的說法。
「是……」岑晰撇開頭,刻意不看他直盯著自己的眼眸,她恕,現在的她在他的眼底,一定是充滿妒意的醜陋表情吧!
她低垂著又長又捲的睫毛,掩蓋眸子,牙齒咬住粉嫩的唇瓣,隨即又放開,露出失戀女孩才有的悲傷表情,教他看了不禁竊喜。
那是她為他心底有了人而展現出來的悲傷神情吧!
如此動人的憂傷少女面容全是為了他,他怎麼能不暗自歡喜?
「是蕾娜小姐,對吧!總裁心底住的人是蕾娜小姐。」岑晰瞅著自己交纏的十指,很努力的想要隱藏不該有的脆弱情緒。
「蕾娜?怎麼會是蕾娜?」嚴寬廷揚高眉頭。這小妮子是怎麼聯想的?怎麼會把他跟蕾娜搞在一起?
「難道不是蕾娜小姐?」她總算抬起頭,晶亮的眸子如今被憂傷佔領。
「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覺得我的心上人是蕾娜?」他忍不住伸出手,將落在她臉上的髮絲塞到耳後,大掌輕輕的撫摸白透的小臉,柔聲的問。
岑晰感受到他熾熱的溫度,那粗糙手掌摩擦她的肌膚,令她舒服得不希望他停下來。
「告訴我,我想聽你心底最真實的答案。」
「因為蕾娜小姐不僅是史帝芬爵士的女兒,還是牛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且她長得十分艷麗又充滿自信,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令女人羨慕的丰采,以及吸引男人目光的本事,儘管我不曉得史帝芬爵士與蕾娜小姐究竟犯了什麼錯誤,今晚必須被美國與台灣的警方包圍,不過我想她依然是充滿讓人欽慕的氣質,所以總裁喜歡她、在意她,我認為是理所當然的。」
岑晰無法忘懷,今晚蕾娜半邊臉紅腫不堪,卻沒有減損一絲一毫的美貌,反而更有我見猶憐的感覺。
「就這樣?你認為我的心上人是蕾娜的理由就是如此一般?」嚴寬廷有些失望,難道在岑晰的眼底,他竟然是個只會看女人長相與家世背景的膚淺男人。
「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說來聽聽。」
「因為總裁對蕾娜小姐非常特別。」關於這一點,岑晰有些小小的抱怨,但是倘若兩人是愛侶的關係,那她當然可以理解。
「我何時又對蕾娜特別了?我個人覺得非常一般。」奇怪了,他怎麼不記得自己對蕾娜有特別待遇?
「第一,總裁允許蕾娜小姐與你在電話上預約,然後直接進辦公室找你,完全與平日和你見面會談的流程不一樣。」
岑晰的工作之一是負責接待總裁的客人,蕾娜第一次出現在總公司,完全跳過樓下大廳接待人員的通報與秘書向總裁請示的程序,還勞動嚴寬廷走出辦公室接人,這不叫特別,那要叫做什麼?
「那是因為蕾娜出現在公司的大廳後,就用手機打電話至我的私人電話,接著她將手機交給在大廳的主管,讓他直接得到我的允諾,因此我便在電話裡答應讓蕾娜上樓,這真的是純屬意外。」嚴寬廷可要喊冤了,是因為蕾娜先打電話給他,才讓她跳過一般流程,上樓與他會面,沒想到卻在岑晰的心底蒙上一片陰影。
「那我瞭解了。」經過他的解釋,岑晰明白他與蕾娜並不如想像的那般親暱。
「還有呢?」他勾著嘴角,發現自己很愛欣賞她吃醋卻佯裝無所謂的可愛模樣。
「第二,簽約的當天晚上,總裁與蕾娜小姐一起出現在秘書團慶功宴的會場,我想也許是你們與爵士共進晚餐,接著兩人相約前往會場,在秘書團所有人的面前,你們卻毫無避諱的一直站在一起,還坐在一起,最後還一起離開會場,這當然會讓人有所聯想。」她真的不願意回想那天晚上他們倆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偕同出現在秘書團成員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