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我們只是要弄一張結婚證書給你爸爸看,不用如此大費周章,況且咱們一年後就要各走各的。謝謝你的好心,但我承擔不起。「
白震鵬被逸雲不屑的言詞,氣得直想拿膠布貼住她柔軟嬌艷的小嘴,阻止她說出更讓人生氣的話。「抱歉,我又忘記自己的身份。在此——」逸雲的話還沒說完,她的唇已被另一個約熱的嘴堵住了,而這是白震鵬所能想到,阻止逸雲繼續胡言亂語最快、最有效的方法。「該死,為什麼每一次碰到你,我就會反常?你不願穿禮服就算了,只要別破壞我的計劃就好了。「白震鵬暴躁地吼完,宛如狂風捲出房間。逸雲的思緒從先前的爭執中清醒過來,她在結婚證書上蓋上印章,忽然有仰天大笑的衝動,但她不敢,怕會被誤認為神經有問題。儀式結束後,她隨著面無表情的丈夫離開。應逸雲的要求,今天來觀禮的只有書閔、典剛和薇安,逸雲的父親因身體不適沒能出席。
薇安見白震鵬如此草率地迎娶逸雲,心中不斷地咒罵,但逸雲為什麼會答應,令薇安百思不解,認為事有蹊蹺。她決定找個時間好好問問逸雲,瞭解事實的真相。逸雲坐在駕座旁,心中有好多話要問,但白震鵬冷淡的表情,令她不知如何開口。
逸雲立刻點頭,「沒錯,為什麼婚禮上沒有見到你的父親?我們結婚就是為了你爸爸,為什麼他卻缺席了?你如果騙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騙你上頭,我父親生病無法前來。」白震鵬像沒事人似的。
逸雲懷疑的問,「這樣你父親會相信嗎?」
「那老狐狸用股權威脅我,只是為了那張證書。」他冷冷一笑,「只要把結婚證書寄給他,他就不會懷疑了。」
逸雲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感覺,她忽然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了。白震鵬也無心於談話,專心架車。
***
夜晚來臨,雖然之前有過協定,但逸雲仍然心神不寧地在房間來回踱步。
房門被推開,白震鵬的身影進入房內。逸雲驚得彈跳起來,全身進入戒備狀態。
望著宛如小刺蝟的逸雲,白震鵬覺得很好笑。他大刺刺地走近,逸雲立刻退到床邊,白震鵬故意又走近一步,逸雲無路可退,跌坐地床上。
「你是在對我提出邀請嗎?」白震鵬邪笑。
逸雲忙從另一邊下床,「你有沒有搞錯,我是跌倒,誰對你提出邀請,你沒忘記我們的協定吧?」
「放心,我沒忘。我也說過,我對你沒興趣,你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說完他便進浴室洗澡。
聽到白震鵬的話,逸雲鬆了一口氣卻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像是失望,還有……
她搖搖頭,躲在床上,今天一整天折騰讓他累壞了。
一接觸到軟綿綿的枕頭,她全然忘記了戒備,沉沉的睡去。
白震鵬刻意在浴室呆久一點,以冷靜自己的情緒。
他對逸雲真的毫無感覺嗎?他不確定,但只要一接近逸雲,他就……甩掉腦中的暇想,他出了浴室,望著睡在床上的逸雲。她的皮膚如嬰兒般柔細,不知她現在夢到了什麼?他忍不住輕撫逸雲的臉,逸雲在睡夢中咕噥著,他隨即將手收回,低咒一聲,到客房去睡。
***
結婚已經一個禮拜,白震鵬一直都睡在客房,也很少進他們的房間。逸雲拍完三支廣告後即退出演藝圈,她的退出曾引起各方揣測,但一段時間後便被逐漸淡忘。演藝界就是這樣,每天都有新星升起,也有舊星隕落。
白震鵬是個慷慨的丈夫,逸雲嫁給他後,他就幫逸雲購入不少美麗昂貴的華服,但逸雲對那些衣服不感興趣,依舊穿著她的長褲、T恤、襯衫,葛媽曾勸過她幾回,但逸雲依然故我,葛媽只好宣告放棄。
***
這天,逸雲和薇安有約,她穿著襯衫、牛仔褲,將及肩的頭髮在腦後隨便紮成一束,走出房門。
「逸雲,你要出去啊?」葛媽問道。
「嗯!和薇安有約,中午不在家吃飯。」逸雲對葛媽揮揮手,「我走了。」自從逸雲嫁給白震鵬後,大家都改稱逸雲為少奶奶,逸雲沒法改變,就由他們去,但葛伯、葛媽,逸雲說什麼也不讓他們改口,堅持要叫她逸雲。
葛媽又問道:「回不回來吃晚飯?」
逸雲轉過頭,「不一定,如果太晚,可能就在外面吃了。」
「那要不要告訴少爺?」
逸雲酸溜溜的回答,「我想我那個『丈夫』不會在乎的。」她故意把「丈夫」
兩個字說得又重又響,好像這兩個字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葛媽歎了口氣,震鵬和逸雲這兩個孩子她都喜歡,對於他們這段亦真亦假的婚姻,她真的好擔心。她希望他們這椿婚姻能有圓滿的結局,震鵬少爺能離開亦桐母親背叛的陰霾重拾幸福。自從逸雲嫁給震鵬少爺,亦桐小少爺也變了,每天一回家就纏著逸雲媽媽長、媽媽短的,要她陪他做功課、講故事,純真的小臉整日洋溢著可愛的笑容。
葛媽突地心生一計,既然震鵬少爺如此遲鈍,不妨利用亦桐去姐姐家這段時間,點醒震鵬少爺。她越想越覺得是個好辦法,迫不及待地去和老伴商量。
葛伯聽了妻子的提議,也大表贊同,興致勃勃地和老伴商量對策。
***
逸雲到了約定的餐廳,看到薇安在對她揮手,加快腳步向她走去。
薇安將逸雲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不滿意地撇撇嘴,「不像,太不像了。」
逸雲只覺得莫名其妙,「不像什麼?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
「就是你不像剛結婚的人。」
逸雲被薇安的話引起了興趣,「請問你認為剛結婚的人是什麼樣子?」
「容光煥發,而且滿面春風。可是從你身上根本看不出來。」薇安像專家般分析道。
「這……」逸雲一時詞窮,無法反駁。
薇安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事,「還有,白震鵬要你嫁給他,為什麼只是去公證,而你還答應他?」
逸雲苦笑道:「我們一見鍾情,急著結婚嘛!」
薇安一點也不相信,「逸雲,別人可以騙我,但你騙不了我。況且在你們結婚之前,你還假裝男人,白震鵬又不是同性戀,你這話有太多破綻了。」看逸雲的俏臉閃過複雜的表情,薇安肯定的說:「你有事瞞我。」
逸雲正考慮該不該說,薇安聲音又響起:「如果當我是朋友,就告訴我。」
看著一臉誠懇的薇安,逸雲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詳細地告訴她,包括為什麼和白震鵬訂下一年的契約。
「太過分了!」薇安忿忿不平的低罵,「那混蛋難道不知道你是一個多麼難得的女孩,怎麼可以讓你為了那些事情而賠上自己一年?」她兩眼微紅。
逸雲抽出一張面紙遞給薇安,「別為難過,父債子償,原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況且只有一年的時間。」
「這樣做對亦桐公平嗎?一年後,你又該何去何從?」
逸雲無言了。唉,這筆糊塗帳如何能算清?
「逸雲,你愛不愛白震鵬?」薇安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然冒出這句話。
逸雲猛然抬起頭來。「我怎麼會——」
「逸雲,你看著我的眼睛,」
「我不……」不,她說不出口。
薇安笑了,她就知道這小妮子早已芳心暗許。
逸長歎一聲,「沒錯,我是愛他,但他對我不屑一顧。」
「你怎麼知道他對你不屑一顧?」薇安挑著柳眉。
「他曾對我說,他對我沒興趣。他說這樣明白,如果這還不算表示,那怎麼才算?」逸雲無奈。
「那個該殺一百次的男人!」薇安憤慨的批評。「逸雲,他會娶你,表示他對你並非全然沒興趣,你可以做點改變點醒他。」她提議道。
「你是要我在外貌上做改變?」
薇安點點頭,正要說話,逸雲阻止了她。
「薇安,灰姑娘的故事,不過是童話,我不認為我做改變,他就會愛我,我也不願做這種蠢事。他若愛我,就會接受我本來的樣子,若不愛我,就算我變成天仙美女,他也不會看我一眼。」逸雲堅定的拒絕。
薇安知道目前很難改變逸雲的想法,沒關係,羅馬不是一天造成的,有一年的時間,她不相信白震鵬不會墮入愛河。「既然你如此說,我也不強迫你。」她拉起正在沉思的逸雲,「今天好不容易邀你出來,走,去逛逛街。」
「可是……」逸雲遲疑著,薇安怎麼能這麼輕易就放過她?
「別可是了,走啦!」
看薇安興致如此高昂,逸雲不好掃興,遂放下心中的顧慮,「有何不可,咱們走吧!」
兩個人走出餐廳時,天色已微暗了。
***
白震鵬回到家,一聽葛媽說逸雲出去,急忙追問她赴誰的約。葛媽只說:「逸雲中午就出去了,不知道和誰有約。」
「她沒說和誰出去?」
「沒錯。不過好像是個男……」葛媽看著震鵬少爺鐵青臉色,知道她的話已收到百分之百的效果。
看著少爺恍若受傷的猛獅,在客廳來回踱步,葛媽實在有點不忍心,但為了留住適合他的伴侶,這些都是必須的。十點鐘,逸雲還沒回來,葛媽和葛伯先去睡了,只下白震鵬待在客廳,等他夜歸的妻子。
***
與薇安聊過後,逸雲心情好多了。進了屋子,一室昏暗,想必大家都睡著了。她腳步放輕,悄悄地往樓上走。
「你還知道回來,夜遊的女神。」突如其來的聲音,逸雲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
客廳的燈光亮了起來,白震鵬坐在沙發上,冷冽的眼中充滿危險。
逸雲被白震鵬那充滿審判意味的眼神給激怒了,嘲諷道:「白先生,你什麼時候從公司的大老闆,改行當門神了。」
「現在幾點,你知道嗎?」白震鵬微怒道。
「我們的契約中,並沒有規定我要幾點回來。」
「你也不要忘記,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做人家的妻子,能這麼晚回來嗎?」白震鵬的聲音大了起來。
「你也別忘了,你說過我有交朋友的自由。還有,請記住,我只是你暫時的妻子。」逸雲生氣的說。
「你和我訂了一年的契約,就得聽我的,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麼晚回來,也不准你一和我結婚,就忙著去安慰你的那些男人!」白震鵬咬牙切齒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既然你已定了我的罪,我多說無益,隨你怎麼想,明天見。」逸雲真的覺得好累,不止身體累了,連心也累了。
望著逸雲往樓上走去,白震鵬看見她伸手拭臉,知道她流淚了。不知為何,他感到一陣莫名的心痛。
***
經過昨晚的那場紛爭,今天早上吃早餐時,餐桌上氣氛緊張,但誰也不願主動打破僵局。
白震鵬臨上班之前淡淡地交代,「今晚有一個宴會,知名的商業人士都會參加,你好好準備一下,晚上陪我出席。記住,別讓我丟臉。」他說完就出門了,逸雲根本無法反對。
吃過午飯,逸雲一個人外出選購衣服,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買晚禮服,實在不知從何買起。正當她低頭沉思時,一個男聲傳了過來。
「逸雲?」
逸雲抬頭一看,臉上散發出光彩,「典剛,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正好出來辦事。」典剛很高興,「你是出來逛街嗎?」
逸雲將她要參加晚宴,又不知如何選購晚禮服的難處告訴典剛。
典剛聽了大笑出聲,連眼淚都出來了。
「笑夠了沒?典剛,你真是不夠意思,又不夠朋友,早知你會笑我,我就不說了。」逸雲微嗔。
「抱歉,抱歉。只是……」典剛強忍又將爆發的笑聲,逸雲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逸雲,別生氣,你停下來,我有話要說。」
逸雲停住腳步,「要說有建議性的,不然我就不聽。還有,不可以再笑我。」她事先聲明。
「好,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帶你去買禮服,再請你喝咖啡。」「這還差不多。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免強答應。」逸雲得便宜還賣乖。
典剛笑著搖搖頭,隨即帶逸雲去買禮服。
***
兩個小時後,逸雲終於買下一襲黑色緊身的絲絨禮服。這件禮服採用低胸設計,又巧妙地用薄紗遮住胸前,性感又不失端莊。
逸雲原本有點猶豫,經過銷售小姐極力遊說及典剛大力推薦,她才買下。
買完了衣服和佩飾之後,他們找到一家格調不錯的咖啡廳稍作休息。
「累死了!買衣服簡直就是件苦差事,不知道為什麼有那麼多人喜歡出來逛街,簡直跟自己過不去嘛!下次別再要我出來買衣服了。」逸雲揉揉發疼的小腿,又一口氣喝掉她面前的開水。
看逸雲依舊一派瀟灑的模樣,典剛苦笑道:「怎麼嫁了人還是沒什麼改變,你丈夫怎麼受得了你?」
提到丈夫,逸雲的臉沉了下來,典剛將她的反應全看在眼底。
「逸雲,你幸福嗎?」典剛突然冒出這句話。
「你太閒了是吧!老問這沒營養的問題。你最近是否又忙著追哪個名星啊?」逸雲企圖轉移話題。
典剛豈不知逸雲的心態,如果逸雲真的不想談,他也不會強迫她。從逸雲的態度,他隱約知道震鵬是如何等逸雲的。白震鵬那個傻瓜!看來不給他一點刺激,他不會知道逸雲是如何值得用一生呵護的好女孩。
他順勢轉移話題,「冤啊,是那些女人主動要求我和她們交往的。你知道,人要是長得帥,就有這種麻煩。沒辦法,誰教我媽生出我這麼優秀的兒子。」
「天啊,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逸雲一副受不了的樣子。「俞典剛,我發現你有很嚴重的自戀傾向,把自己捧得跟潘安再世似的,還說得臉不紅、氣不喘,有夠噁心。」
典剛聳聳肩,不予置評。
***
日漸西沉,在葛媽的巧手下,逸雲的頭髮紮成一個優雅的髮髻,將她清麗脫俗的俏臉顯現出來,逸雲不是那種讓人驚艷的美女,但渾身散發出安詳寧靜的氣質,使她別有一番風情。穿上了禮服,葛媽眼睛為之一亮。黑色的禮服將她白皙的皮膚烘托得更美,緊身絲絨展現出她誘人的身段,酥胸微露性感但不暴露,優雅又顯得端莊。
葛媽心想,今天少爺非要好好看住逸雲不可,否則,不曉得會有多少男人覬覦她的美麗呢。
逸雲穿上這禮服後,心情卻極度不安,直到見到白震鵬驚訝的表情,她才認為自己買對了衣服。
白震鵬沒想到不修邊幅的逸雲打扮起來竟然這麼美麗,嚴重考驗男人的自制力。他開始後悔答應參加這場宴會後,只想將逸雲藏起來,讓她的美麗只屬於他。
他走上樓梯扶逸雲下來,白色的西裝更顯出他高大英挺的身材,深邃黑眸令人不知不覺地沉倫在他眼中,無法自撥。逸雲心中浮現一絲醋意,怪不得那麼多女人著迷他的風采。看逸雲頸項上空無一物,白震鵬拿出一個絨布盒。
「送給你。」。
逸雲打開盒子,不禁一驚。
好美的藍寶石項練!寶石如大海般湛藍,在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藍光,盒中還有一對藍寶石的耳環。
「不,這太貴重重了,我不能收。」逸雲推拒。
「你不喜歡嗎?」白震鵬霸道地問。
「我當然喜歡,但……」
「喜歡就戴上,別婆婆媽媽的。」白震鵬逕自替逸雲戴上項練,手還有意無意的輕撫過逸雲的頸子,引起她的一陣輕顫。
逸雲接著戴上耳環,現在的她除了優雅之後,還散發一股高貴的氣質,讓她更具有吸引力,絕不輸給任何名嬡淑女。她挽著白震鵬的手走向黑色賓士轎車,白震鵬替逸雲開門,而後繞到另一邊的駕駛座,緩緩駛向目的地。
***
到了會場,只見與會的女土們個個身著華服,互相炫耀著衣服及身上的珠寶,生怕被別人比下去似的。
這對逸雲來說,恍若是另一個世界。她和白震鵬一出現,立刻引起眾人的竊竊私語,他們好奇的不是白震鵬的到來,而是逸雲如何擄獲白氏企業的總裁。
白震鵬摟著逸雲的腰,她對他的接近產生莫名的躁熱,想拉開兩人距離,白震鵬將她摟得更緊。
「別忘了我們的約定,你總這樣排斥我,不久我們婚姻的內幕被查出來傳到我爸爸那裡,那我們的西洋鏡很快就會被拆穿,我可不希望發生這種事。」他附在她耳邊警告。
逸雲聞言立刻放軟了緊繃的身子,而且她不得不承認,震鵬摟著她令她很有安全感。
他們抵達會場沒多久,白震鵬就被商場上的朋友拉走了。逸雲拿了一杯酒,躲在會場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因為她不想和那些對她有明顯敵意的女人交談。
逸雲眼睛搜尋著丈夫的身影,發現白震鵬很健談,輕鬆自在的周旋在他的朋友之間。
忽然,逸雲看見一個妖艷的女人,紅色緊身短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還露出大半個胸脯,她正和白震鵬親密的交談,而白震鵬也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逸雲暗罵一聲,沒想到白震鵬對大哺乳動物竟然會感興趣,真是瞎了眼。她生氣地向白震鵬走去,準備好好教訓這個來者不拒的大色狼。
「美麗的小姐,你像復仇者似的走過去,只會助長他的氣焰,要嘛就好好教訓他一下。」一個揶揄的聲音在逸雲身後響起。
逸雲掉頭一看,露出了笑容,「書閔,你也來參加宴會啊!」
書閔誇張地吹了一聲口哨,「哇!我真嫉妒白震鵬有這麼好的狗屎運能娶到你,你今天好漂亮。」他由衷讚美著。
逸雲臉微紅,「謝謝你的讚美。」
這時音樂正好響起,書閔將逸雲拉進舞池,「跳舞吧!」
逸雲雖覺得有點奇怪,但仍接受了邀請。
書閔一手握住雲的手,一手輕扶她的腰,「你看著吧!等一下震鵬一定會過來。」
會場另一端的白震鵬看到書閔和逸雲跳舞,立時怒火高漲,不再理會那個大肉彈,踏著大步過來。
書閔瞥見他的身影,附在逸雲的耳邊說道?「說曹操,曹操就到。難得看到他這麼生氣。」他這個舉動給人一種很親密的感覺。
「這支舞該我和我的妻子跳,你可以滾開了。」
逸雲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從書閔的懷中移向另一個男性的懷抱。她抬頭望進白震鵬黝黑的眼瞳,他摟得好緊,使她感到有點疼痛。
「放開我,你把我弄痛了。」逸雲掙扎著,而白震鵬不肯放手。
趁著一個轉身,逸雲狠狠踩了白震鵬一腳,他低叫一聲,略微鬆手。
逸雲試圖要離開白震鵬的懷抱,卻沒成功,她仍舊在他懷中,只是這次他溫柔了許多。
「你憑什麼管我,你不是和那女人聊得很愉快嗎?我好不容易才見到書閔,還沒和他好好敘敘舊,你就把書閔當作垃圾推到一邊,太過分了。「逸雲不滿地低嚷著。
「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回家再談。」逸雲的話令白震鵬感到莫名的心痛及憤慨,但他用冷漠掩飾過去。
一曲結束,他便向宴會主人告辭,和逸雲離去。一路上的氣氛緊繃得令人幾乎窒息,但誰也不願開口,任重重的冷漠籠罩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