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古代,大陸 >> 誤打誤撞,近水樓台,日久生情 >> 鎮威王爺的春天作者:阿香 | 收藏本站
鎮威王爺的春天 page 17 作者:阿香
    「當然。」金鴻烈鄭重的許諾,「本王爺會好好的照顧她。」

    「你也不會讓人發現並利用她的殊能吧?」春大夫最擔心的是這一點。

    「當然。其實之前瑞兒曾經救了紅花母女,本王爺事後便命人去散佈謠言,說那日適逢注生娘娘壽辰,神明顯靈降臨,出手救了這對命不該絕的母女,且紅花母女既受神明庇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所以……」金鴻烈薄唇微勾,似笑非笑,有股說不出的狡猾意味。「誰家有幸娶進門,必能光耀門楣,恩澤披及全家。聽說已經有不少好人家托媒向洪廚娘說親,想娶紅花為妻。」

    「高招!高招!」目瞪口呆之餘,春大夫點頭附和。

    嗯,看來將瑞兒交給這個男人,他真的能安心辭世了。

    「我覺得師父有點怪怪的。」

    是夜,一場淋漓盡致的交\\歡方告一段落,瑞兒躺在金鴻烈的臂彎裡,卻顯得心不在焉,兀自思索著一些早該好好想清楚,卻直到現下才開始思考的疑點。

    「什麼?」她想她的,他恣意享受著她柔膚的觸感及身子敏感的反應。

    瞧,只消將手掌平貼她的小腹,她的呼吸就微微紊亂,如此可愛又敏感的回應,教他怎麼能不亢奮?「他怎麼樣怪怪的?」

    「首先……」別亂摸啦!瑞兒扭動著身子,想躲開他的大手,卻徒勞無功。「他居然會毫無異議的被你請下山。」

    「那是因為本王爺很厲害。」金鴻烈大言不慚,不再因為手掌平貼她的小腹而感到滿足,指尖悄悄往下移動。

    「再來,他居然同意你的提親?」好癢!她努力收縮小腹,他卻惡作劇似的點上她的小巧肚擠,讓她驚喘出聲。

    「那還是因為本王爺夠厲害。」

    「你少口口聲聲說自己厲害……呀!」

    「為何不能說?本王爺確實很厲害啊!」

    「不……嗯……等一下。」她努力在魂兒飛散之前,忍羞的握住男人不停動作的手腕。「我還有最後一點沒說……喔……」

    「你想說什麼?」金鴻烈的額頭冒出熱汗,卻仍氣定神閒的追問,「說啊!」

    「我想說……說……」瑞兒努力想恢復思考,嬌軀卻被他擺佈得緊蹦,震顫不已。「師父他生病了……我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果然!他目光一閃,不得不佩服這對師徒的心有靈犀。

    只因數個時辰前,春大夫與他的一番交談,最後春大夫也是這麼說的--

    「瑞兒遲早會知道我的身體狀況,其實這也沒什麼,除了長年的慢性隱疾外,就只是我人老了,身子衰敗,遲早要化為塵土罷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可不想讓瑞兒一直煩憂,阿烈,你得幫我瞞著她才好。」

    思及此,金鴻烈故意俯首,輕輕曬咬她的耳朵,低聲的說:「你現下還有心情想別的事?看來本王爺得加把勁了。」

    「加什麼勁……不!啊!」

    ……

    第7章(2)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饒是金鴻烈已經以最快的速度籌辦成親大事,春大夫卻在短短兩日間就體力急邊衰敗,病體垂危,命將臨終。

    「不要哇!師父……」瑞兒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和金鴻烈一起守在床邊,急切的握住春大夫枯瘦的手腕。「瑞兒不要你死!我救你,師父,我馬上救你……」

    「不許救我。」拚著最後一分氣力,春大夫瞪著她,「生終歸死,乃天命輪迴也。師父又不像你先前搭救的母女,正值青春年華,命不該絕。我老了,活夠本了,合該好好的休息了。你懂得的吧?瑞兒。」

    懂得!懂得!她怎麼會不懂得這種生死的大道理?只是當生死事降臨到自己的頭上,她這才明白,這「懂得」是何其心痛之事。

    她依然握住春大夫的手腕,遲遲未鬆開。

    「好瑞兒,這或許是身為大夫最難學習的一課,但是你一定要放手,好嗎?師父離世後,也一樣會在天上看顧著你,明白嗎?」春大夫安慰她。

    「你會看顧我?在天上?」再一次的,她淚盈雙睫,小手卻已微微鬆開。

    「當然,要知道天上可比樹頂更高,俯轍更清楚。我會看著,若阿烈這臭小子敢對你使壞,便會入他夢裡,好生教訓他。」真的是大限將至,春大夫眼前一片朦朧,語音亦開始模糊。

    金鴻烈看出春大夫的時間所剩無幾,在瑞兒的身旁跪下,扶住她的肩膀,鄭重的承諾,「春大夫,請放心,你絕不會有入夢教訓本王爺的機會,你入夢時,必然只會滿口讚賞本王爺是怎麼疼愛瑞兒的。」

    「呵呵……是嗎?那我就安心了……瑞兒,放手吧……」春大夫的聲音愈來愈小。

    「是……」終於,瑞兒放手了。

    春大夫於一個春陽和煦的白晝彌留,於同日夜露微涼的春夜中離世。

    春日欣欣向榮,萬象更新,卻也新舊更送,生死各有命……

    瑞兒強忍著淚水,在金鴻烈的借同協助下,準備遵照春大夫的遺言,將他的遺體火化,葬於一株杏木下,回歸自然天地間。

    「師父……師父……」只是仍舊不捨呀!服喪期間,她始終一襲喪服,就算過頭七,仍未除服,更是常於睡夢中哭泣轉醒。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臂適時攬住她,金鴻烈睡眼惺忪,卻不失溫柔貼心的將她擁入懷裡,半睡半醒間不忘呢喃撫慰著她。

    「好瑞兒乖……乖乖……」

    唉,聽起來像在哄三歲奶娃娃,瑞兒如是想道,卻又發現自己的心情果真在他的撫慰下漸漸平靜,對春大夫的不捨與思念之情也不再那麼強烈哀慟,不再動不動就哭泣掉淚。

    這一切,都是這個正抱著自己入睡的男人的功勞。

    嫩容悄悄抬高,在一室燭光剪影、春夜露寒中,她默默的凝視著金鴻烈的側臉。

    他已經又一頭栽入夢鄉,原本拍撫她的大手動作靜止,也一微夜色與些微燭光,在他深遠的臉龐留下長長的掛影,這才教她驀地發現,他近來竟顯得疲倦而憔悴。

    心下暗驚,瑞兒這才遲滯的思索,是啊!他怎麼可能會不累?身為鎮威王爺,上朝與皇上商議團事,於朝廷上協助政事,下朝後還協助她辦理春大夫的後事,又見她傷心難過而花費時間心思相陪……諸事勞力勞神,不累才怪!

    辛苦了!她情潮感動,往上輕輕湊向他的臉,想很快的親他一下而不擾醒他。

    只是她的小嘴一貼上他的雙唇,狀似熟睡的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在她受驚的注目下反客為主,熾舌熱唇霸住她整張小嘴。

    瑞兒柔順的承受著,任由他以唇舌口齒品嚐自己口腔中的每一處軟嫩。

    她很難形容這記親吻帶給自己的感受,激情、溫存、纏綿……但更貼切的感受是一種寧靜感。

    怎麼說呢?就好像無論有多少多天大的事,在長吻的這一刻,終告塵埃落定的那種寧靜感。

    吻畢,她滿心恬靜,愛嬌的轉過嫩容,埋入他的臂彎裡,被吻得紅腫的小嘴軟軟的擦過他路轉一處體膚。

    「別亂動。」就這麼一下下的碰觸,金鴻烈發現自己的鼠蹊處已有反應。

    真是,想來辦理春大夫後事的這段期間,他禁慾禁得可苦了。他自嘲的撇了撇嘴角。

    他愛煞進入瑞兒的體\\內馳騁歡\\愛,卻更不想破壞眼下靜一種溫存的氣氛,只想好好的與她享受。

    此時此刻,一切無聲更勝有聲,金鴻烈不想言語,瑞兒卻幽幽開口--|

    「就快到師父的七七之日了。」

    「嗯。」好快,四十九日,眨眼便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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