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近午,陽光一點都不烈,反而讓人感到舒服溫暖。
可惜這樣的美好時光,心頭燃著怒火的米樂完全沒有心思領略。
她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你什麼意思?你幹什麼跟我外婆說那些話?」
「你外婆已經七十歲了,難道我要惹她生氣,說一些她不中聽的話嗎?」顏士瑋在她身邊坐下來。
「那你也不該說你是我的男朋友呀,這樣我以後怎麼跟外婆交代?」她很懊惱,氣鼓了雙頰。
「不說我是你的男朋友,然後任由你去相親,留在這裡不回公司?」他拿起一顆小石子,狠狠朝溪裡扔去。
「就算我沒有和人相親,我還是不會回公司的。」
「你為什麼去相親?」知道她跟人相親,他胸口就有一把無名火。
「想認識一些好男人。」米樂意有所指的瞪著他。
「是嗎?」他又抓起一把小石子,站了起來。
「顏士瑋,我已經離開公司,離開你家,一切都如你所願,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她怕她要是再不走,整顆心都會沉淪,到時想走都走不了。
「不要我的道歉了?」一顆一顆的小石頭被他丟入溪裡,以此發洩怒氣。
米樂也站了起來,看著溪水盡頭的瀑布。「你跟你的女朋友不該因為我而出問題,畢竟這是我們倆的戰爭,不需要傷害到另外一個無辜的女人。」
「那還真好笑,在我們發生關係之後,你才說出這樣的話!」
「趁一切還來得及挽救,所以我決定當一切都沒發生過啊。」
「要是我不同意呢?現在我偏偏很想娶你進門,將你一輩子綁在我的身邊。」
顏士瑋扔完手中小石子,朝她靠近了一大步。
米樂緊張地往後退,沒想到一腳踩上一塊佈滿青苔的石頭,腳這麼一滑,整個人往後仰倒。
「啊——」她驚叫出聲。
他伸長手一把攬住她的腰,然而因為他也踩上濕滑的青苔,腳踉蹌了下,跟著她的跌勢,兩人雙雙跌進冰冷的溪水中。
「你有沒有怎麼樣?」顏士瑋立即將她抱在懷裡。
「應該沒事,只是好冷。」她縮在他的懷裡,全身已濕透。
這一跌,把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都澆熄了。
「我們快回去換衣服。」他趕緊抱著她上岸,走向停在不遠處的車子。
幸好車程只有五分鐘,顏士瑋把車上的暖氣開到最強,就怕米樂著涼。
一回到家,外婆不在,可能是出去買菜。
還好樓上樓下各有間浴室可讓他們分別梳洗,這下顏士瑋也只好穿米樂舅舅留下來的舊衣服了。
顏士瑋換上乾淨的衣服後,見客廳裡沒有米樂的蹤影,於是他上樓敲她的房門。
「米樂。」
「等等,我現在不方便。」
「為什麼不方便?」
「我在上藥。」她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痛苦。
「你開門,我幫你上藥。」顏士瑋的語氣固執而霸道。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現在身上只穿著背心和短褲,根本不方便見他。
「你不開門的話,我就把門給撞開來。」他說到做到,用力撞了一下薄薄的門板。
「顏士瑋!」她不得已只好將房門打開一條縫,只露出一張小臉,將身體藏在門後面。「我現在穿得很少,不方便見你啦!」
「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不方便?」
「你……」米樂的小臉浮起兩抹紅暈。
他稍稍用力,便輕易將門給推開來。「你坐下,我看看你哪裡受了傷。」
她低著頭乖乖坐到床上,然後比了比手肘和後背。
顏士瑋皺起眉頭。在溪邊時,雖然他抱住她的腰,但是她是往後栽,身子碰到溪底,雖然他也跌了下去,卻是直接壓上她,自己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這樣你自己要怎麼擦藥?」他蹲在地上,拿起急救箱裡的棉花棒。
「我可以請外婆幫我呀。」這樣被他看著,她怪不自在的。
「是呀,然後再害外婆擔心?」顏士瑋先用生理食鹽水清洗她手肘的傷口,再幫她塗上藥水。
「都是你害的,我正好可以跟外婆說是你欺負我。」
這時,他已處理好她手肘的傷口。「是我不好。你轉過身去,把衣服拉高。」
米樂不甘願地轉過身,拉起背心,露出雪白的背。
她背上有擦傷,並不太嚴重,幸好她衣服穿得夠厚。
「你以為我會吃你豆腐嗎?」顏士瑋揶揄著,不過上藥的動作很輕,就怕弄疼她。
「你當然不會,我是出賣身體的賤女人,你對我根本沒有興趣。」
她話一說完,感覺到氣氛忽然變冷,他沒再吭聲,只是靜靜地替她上藥。
上完藥,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
「有種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他眼裡佈滿怒火。
「我……我是出賣身體的賤女人,你對我根本沒有興趣!」說就說,她還怕他嗎?
顏士瑋站起身,彎著腰,平視著她那張倔強的唇,然後,他單手捂著她的後腦勺,急切地吻住她的唇,那是帶著懲罰性的吻,像是控訴她說錯話。
米樂嘴裡發出低鳴,想抗拒這個吻,可是他一下子便轉為輕柔的舔吻,吻得她無法抗拒,氣喘吁吁。
他很想進一步擁有她,就像那一夜,然而當他想將她放平在床上時,卻引來她的呼痛聲。
「痛……」她因為背後的擦傷而擰眉。
顏士瑋只好結束這個意猶未盡的吻,將她扶坐起來。「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不要再說出這種傷害自己又傷害我的話,否則……」
「否則怎樣?」米樂仍喘著氣。
「就用剛才的方式處罰你。」他正準備放開她的後腦勺,但恰巧碰到一道疤痕,因此有些愣住。
「你真是太小人了。」
她想推開他,他卻突然問道:「就是這裡嗎?」
米樂知道他在問什麼,於是點點頭。
他將她的身體轉過去,讓她背對著他。
那是一條約五公分的長疤,由於上頭無法長出頭髮,因此疤痕清楚而明顯。
如果不是這樣的鬈發,必定讓人一眼就看見疤痕,這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尤其在不能燙髮的學生時代,想必傷害很大。
難怪她會這麼氣他、恨他。
「當時很痛吧?」顏士瑋問道,再次撫上那道疤痕。
「應該吧,我已經忘記了。」
「米樂,對不起。」他在她的發上印下一個吻。
「你終於跟我道歉了。」她笑了,笑中含淚。他終於為童年的事向她說對不起,那是不是表示他們之間的糾纏真的該結束了?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顏士瑋的吻再度落下,充滿了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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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士瑋和米樂回台北了。
回台北後,米樂的第一件事就是搬離顏家。
她的行李很簡單,這次依舊拜託司機老王送她一程。
跟來時一樣,當她拉著行李箱準備離開時,顏士瑋還是擋在她面前。
「你真的要搬走?」他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嗯,你已經去公司上班,也已經跟我道歉了,我的目的已經達成,當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她表面上帶著淺笑,其實心裡揪成一團,再也無法恢復來時的平靜。
「就這樣?」
「公司方面,我明天會回去辦離職手續。」
「那我們之間呢?」他說得更明白些。
米樂笑了,兩頰漾起美麗的酒窩。「可以是朋友呀,也可以是兄妹,冠軍伯伯早就要你和士德把我當妹妹。」她不能想太多,一想到他已經有個美麗的女朋友,她的心就在淌血。
顏士瑋的酷臉更酷了。「回來幫我工作吧,沒有你,我真的不能習慣。」
「還是不要得好,大家都以為我跟你在一起,那麼你要怎麼對你女朋友交代?」她聳聳肩,輕輕推開他的阻擋。
「我女朋友那裡,我自己會解決,至於公司裡的同事,就讓大家那樣以為也好,也省得一些女人耍花癡,我還得應付她們的慇勤,況且我還有論文要寫,公事方面沒有你不行。」他說了一連串讓她拒絕不了的話。
米樂停下腳步。「這樣真的好嗎?」
顏士瑋知道她快被他說服了,立刻接著道:「我爸爸對你這麼好,你也不忍心看他傷腦筋吧,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仇恨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和平相處的。」先將她留下來再說,無論如何他都不想放她走。
她抬頭看著他,終於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就回去上班。」一提到冠軍伯伯,她的確再也沒有理由可以拒絕。
「那你就不需要搬走了,這樣上下班比較方便,家裡人多也才熱鬧。」他心裡在笑,臉上卻依舊顯得淡然。
「我還是搬走比較好,我一樣可以自己上下班。」
米樂轉身往外走,顏士瑋卻忽然扣住她的手腕。
「為什麼?你就這麼討厭我?」他問得很無奈。
她搖搖頭。「我可以回公司,但是我沒有理由繼續住在這裡。」留下來,只是讓自己難過而已。
「米樂,我……」顏士瑋欲言又止。
「什麼都不要說了,既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過節,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故意惹你,你也不要故意來惹我,我們就只是上司和下屬,這樣對彼此都好,把該忘的都忘了吧。」
「你真的什麼都能忘?」他不該生氣的,可是看她這個樣子,他還是忍不住生氣了。
「當然。」米樂漾起笑臉。「我走了,伯伯還在等我上車,明天見。」
「米樂。」
她沒有回頭。她不該來找他討公道的,結果雖得到他的道歉,卻也害得自己跌進萬丈深淵。
一走出顏家大門,她迅速坐上車,並沒有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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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吃過晚飯之後,難得在家的顏士德喊住了正好欲上樓的顏士瑋,一副打算和他閒聊的樣子。
「什麼事?」顏士瑋只好又坐回沙發上。
「你覺得樂樂怎麼樣?」顏士德問得很神秘。
「什麼怎麼樣?」顏士瑋不答反問。
「既然樂樂跟爸爸沒關係,你覺得我可以放手追她嗎?」一想到米樂甜美的摸樣,顏士德顯得躍躍欲試。
「你喜歡她?」顏士瑋雙眸微瞇。
「她很討人喜歡呀,這幾天她不住在家裡,我真的有些想她。我想,我可以和她試試看,如果適合的話……」
顏士德猶作著美夢,卻被顏士瑋硬生生打斷。
「士德,別怪我沒警告你,你最好別玩弄米樂,她是個單純的女孩子,不是你能玩玩的對象。」
「大哥,你怎麼這麼說,我對樂樂可是很認真的。」
「認真?」顏士瑋嘲諷似的哼了一聲。「你顏士德對女人會有認真的一天?」
「大哥,你別取笑我,誰教樂樂實在太可愛了,我從來沒有對一個女人這麼心癢過,我真的很想跟她交往。」顏士德一臉期待。
「你的熱度可以維持幾天?我想不用一個月,你的新鮮期一過,她就會被你打入冷宮吧!」顏士瑋簡直是吼了出來。
「大哥,你幹嘛這麼生氣?」顏士德很納悶。「你不是很討厭她嗎?」
「那是以前,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她也不會欺騙爸爸的感情,我就沒有討厭她的理由。」
「我看你不但不討厭她,還很維護她,否則你從來不管我和誰交往。」
「爸爸很疼她,你要是敢欺騙她的感情,不怕被爸爸打斷腿?」
「我沒要欺騙她的感情呀,我是很認真的想追她。我本來是想,你跟她天天在一起工作,至少比較瞭解她,多少有些情報可以告訴我。」顏士德覺得很掃興。
顏士瑋站了起來。「反正你就是不准動米樂!」
「大哥,難道你也喜歡她?」顏士德猜測著。
「我……」顏士瑋從來不曾往這方面想過,突然被這麼一問,他的胸口像被揍了一拳。
「大哥,如果你喜歡樂樂,畢竟長幼有序,我是不會跟你爭的,只是你可得明白告訴我,我才知道該不該展開行動。」顏士德看著他一變再變的表情。
「反正你就是不准動她!」顏士瑋再次用力重申,接著快步走上樓。
「大哥,如果你不喜歡她,可別一直霸佔著,我可是等著要追樂樂的。」
顏士德的話從後頭傳來,顏士瑋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他喜歡米樂嗎?他恐怕在不知不覺中早已經喜歡上她,否則以他的潔身自愛,怎麼可能放任自己輕易和她發生關係呢?
這個事實被顏士德點破之後,顏士瑋開始感到心慌。
他該怎麼對待米樂?再不行動,她是否就會被士德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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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樂的追求者恐怕不止顏士德一個人。
顏士瑋看在眼裡,發現自己阻止得了弟弟,卻阻止不了任何一個有心的男同事。
過年後,公司的人員異動很大,走了一批同仁,又來了一批新的同仁,為數最多的就是工程人員。
他明明坐在辦公室裡,一眼就可以看見坐在辦公室外的米樂,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白目的蒼蠅常常黏著她不放呢?
常常有男同事藉機來找她聊天,不然就是要她幫些小忙,她一向來者不拒,對同事好得跟兄弟姊妹一樣。
所以他常常聽到外頭傳來樂樂長、樂樂短的叫喊聲,聽得他心浮氣躁,怎麼都定不下心來。
這一切都得怪士德那小子,自從士德點破了他的想法之後,他每每看到米樂,心頭就覺得很怪異。
明明跟她是水火不容,勢不兩立,曾幾何時,他跟她什麼不該做的事都做了,他甚至百般要求她回來上班,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顏士瑋終於看透自己的心,可是該如何打動米樂的心,成了他現在唯一的難題。
他已經和葉巧玲分手了,徹底解決了這段毫無重量的感情,只是,他該如何踏出對米樂的第一步?
自從米樂回公司上班之後,總在有意無意間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中午不再跟他一起吃飯,當然,他也無法再像之前那樣,以霸道的方式強牽她的手。
這時,顏士瑋看見米樂站了起來,然後走出座位,沒多久之後,她笑得很開心,臉上的酒窩像綻發出兩朵美麗的花,與她手裡捧著的一大束玫瑰花相輝映。
他再也按捺不住,走出辦公室。
「誰送的花?」他的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米樂皺起眉頭。顏士瑋已經好久沒有用這樣的口氣對她說話了。
回公司上班已經半個多月,她和顏士瑋之間除了公事之外再無其他,不過好像多了一種默契。
他待她好了許多,不但接送她上下班,如果晚上要加班,他也會主動要人替他們買晚餐,讓她不會餓著,更重要的是,他加班的頻率減少了,她的工作比起以前算是輕鬆了許多。
「一個愛慕者。」她實話實說。
顏士瑋抽起擱在花束上的小卡片。
「那是人家給我的。」她伸手想搶回來,無奈她人矮四肢短,無法搶贏他。
他不理會她的抗議,逕自打開小卡片。
可愛的米樂,生日快樂。
沒有署名,只有這短短的一句話。
「今天是你的生日?」顏士瑋一臉驚訝。
「每個人都有生日,你需要嚇成這個樣子嗎?」她拿回他手裡的小卡片。
「你怎麼沒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米樂問道,期待從他嘴裡聽見一些比較特別的答案。
「你忘了,你要我像對妹妹一樣好好待你?」話一出口,顏士瑋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這是什麼跟什麼,這明明不是他想說的話。
「喔,謝謝大哥,那你現在知道了,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她除了失望還有心痛,不自覺地嘲諷起他來。
這聲稱呼實在太刺耳,他不禁脫口而出。「我不是你大哥!」
「你還真是矛盾!」她轉身坐回自己的位子,將這束十一朵玫瑰花放進辦公桌上的瓶子裡。
「米樂,你想要什麼禮物?」顏士瑋知道自己說錯話,只好來到她身邊,放輕音量問著。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不用了,謝謝。」她的眼神很黯淡,終於清楚自己在他心裡的定位,之前是互相看不對眼的仇人,現在好了一點,竟變成了兄妹。
這時,有位男同事走了過來,一看到顏士瑋,愣了愣,什麼話都沒有說,又折了回去。
「看樣子那個男同事是來找你的。」顏士瑋眼尖的發現對方的手裡拿著一個粉藍包裝的小東西。
「應該吧。」米樂繼續敲著鍵盤,不打算理他。
「很多人在追你?」他的口氣有些嗆。
這時,她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她瞪了他一眼,才接聽電話。
「嗯……好呀……就今晚……不要送禮啦……一言為定,再見。」
她結束通話後,許久不見的劍拔弩張開始在兩人之間蔓延。
「男的?」
「嗯。」米樂點點頭。
「你晚上要跟他出去?」
「嗯。」她再點頭。
「不行,你得留下來加班。」顏士瑋氣極了,五官已經扭曲。
「我沒班可加。」她挑釁的反抗。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不行嗎?我又沒有男朋友,你……」
顏士瑋突然拉住她的手腕。「走。」
「幹什麼啦!」米樂掙扎著,可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免得被同事發現。
「去我的辦公室談。」他拉著她走進辦公室,然後關上門。平常他是從不開辦公室門的。
「我們有什麼好談的?」米樂被困在門板與他的胸膛之間,幾乎忘了要怎麼呼吸。
「你忘了你跟我的關係嗎?在公司裡,每個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你還接受別的男人獻慇勤,是存心要我難看嗎?」顏士瑋質問著。
「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告訴張姊,我和你已經分手,請她也同時放風聲,我再也不會造成你的困擾,你可以大大方方把女朋友介紹給同事們了。」
「我跟我女朋友已經分手了。」他的手情不自禁撫上米樂的耳垂。他記得這是她的敏感之處。
「什麼?」她愣住了。
「我跟她的感情本來就很淡,一年到頭相處不了幾天,就算有濃情,也早就被磨得一滴不剩,所以,我沒有女朋友。」顏士瑋鄭重的宣告,繼續以指尖揉著她的耳垂。
米樂這才發覺耳垂上的酥麻感,連忙撇開臉,閃躲他不規矩的手。「可是,她看起來很喜歡你呀。」
「感情的事是不能強求的。」他的手改按在她的肩上,讓她無法再亂動。
「你放開我啦,我還有一堆工作要做。」她心裡很慌,不知該怎麼制止他。
「唉,我該拿你怎麼辦呢?」顏士瑋發自內心歎了一口氣。
米樂還沒弄懂他這句話的意思,敲門的聲音讓兩人同時跳了開來。
她定了定心神,退到他的辦公桌邊,假裝忙碌,而顏士瑋也坐回辦公椅上。
「請進。」
接著,米樂也不管進來的人是誰,便匆匆地走出辦公室。
下班後,她連等都沒等他,就逕自下班和同事去慶生。
顏士瑋的魔力實在太高強了,她得逃離他,越遠越好,否則她一定會被他拆吞入腹,連骨頭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