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天旭因血型相同而輸能了她五百C.C.的血,再以末婚夫的名義幫她簽字,好讓醫生為她救治,當她被匆忙推進手術室裡,他一臉焦慮地等在門外,頭髮零亂,皺巴巴的襯衫下擺敞著,長褲下的雙腳甚至沒穿鞋子,他就這麼狼狽地坐在長椅上,手掌、胸前都還沾著唐珞的血跡,那暗紅的印漬雖已凝干,可是他卻覺得唐珞的體溫仍殘留著,並且燒燙進他的體內……
該死!
遊戲怎麼會是這種結局?松浦大郎的那兩槍把一切全都攪亂,他和唐珞都成了輸家,她很可能因此丟了性命,而他則賠上自己最深愛的女人。
為什麼不早點發現呢?為什麼總要等到來不及了才深深後悔?他明明是這麼地愛她,為什麼就是不願向自己承認?終致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大少爺……」松浦太郎臉色黯然地來到他身邊,左眼與嘴角都嚴重淤青,他真的被軒轅天旭的暴怒給嚇慘了。
回想起一個小時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當他擊中唐珞後,軒轅天旭便像發了狂似的,衝上前緊緊抱住滿身是血的唐珞,回頭就是給他兩記重拳,打得他頭昏眼花,接著,就看見向來冷靜的軒轅天旭大吼著叫救護車,那焦急心疼的模樣,完全不像他記憶中的冷漠天王
那時的地,只是一個被愛神擄獲的平凡男子。
那一瞬,松浦太郎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軒轅天旭緩緩抬起頭,看著一臉無辜的松浦太郎,火氣早就消了。他並不怪他,松浦太郎只是太緊張他的安危,才會不分青紅皂白地出手,反而是他那兩拳下得太重了,當著手下的面前揍他,多少有損松浦的顏面。
「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留下就行了。」他掉過頭,看著門上那個「手術中」的燈號,平聲地道。
「不,我陪你。」松浦太郎不放心他獨自一個人。
「唐珞是我的責任,跟你無關。」他習慣性摸向村杉口袋找煙,才想到這個地方禁煙,又懊然地將手放下。
「不,如果我早點知道你們相愛得這麼深,就不會窮緊張了……」松浦太郎歎了一口氣。他對自己的莽撞深感抱歉。
「連我都是最後才醒悟自己愛著她,何況是你這個外人。」他自嘲地笑了笑,好讓自己緊繃的情緒放鬆一些。
「很難想家大少爺也會愛上某個人。」這種事在以前根本不可能會發生,松浦太郎不禁要懷疑唐珞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魅力。
「我也想像不到。」他將兩條長腿恣意地伸展著,仰頭靠在牆上。
才信誓旦旦不會向愛林稱臣,如今就現世報了,要是讓黑木深和軒轅地陽知道了,肯定要大大嘲笑一番。
「還是先把鞋子穿上吧,手術可能沒那麼快完成,我還幫你帶來一件襯衫,趁著這個時候去梳洗一下,把那件血衣板下來吧,那太醒目了。」松浦太即將皮鞋與襪子整齊地放在他腳邊,手肘上掛著襯衫,低聲建議。
「嗯。」他明白松浦太郎的顧慮,他身上沾著血,送個中彈的女人到醫院,就算醫院答應配合保密,警方也一定會有所耳聞而前來調查的,到時,他這身模樣準會被當成嫌犯,問東問西。
拿起衣服走進醫院的盥洗室,他匆匆整理一下自己,又立刻回到手術室前,正巧遇上從手術室裡走出來的醫生,焦急地上前詢問唐珞的狀況,沒想到卻看見醫生一臉愁眉。
「怎麼了?她還好吧?」他屏息地問。
「子彈是取出了,幸好沒傷及內臟,可是槍傷正好位於腰椎附近,我擔心會影響她下半身的行動,雙腿可能會無法行走…」
「什麼?」他震驚地瞪大眼,臉色揪變。
「光讓她休息一晚,明天幫她做調光照射及掃瞄,再做進一步確定。」
「我……能進去看看她嗎?」他僵直地問,心沉入谷底。
「等一下她會被送進病房,你就可以見她了。」
醫生說完便離去,留下滿臉失神的軒轅天旭及自責不已的松浦太郎。
「大少爺…」
「你回去,請美代子幫我拿些唐珞的衣服過來。」他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是。」松湧太郎知道這時多言一點幫助都沒有,只有安靜退下。
唐珞的腿可能要報廢了?老天爺!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軒轅天旭苦惱地攢緊眉頭,忽然轉身憤怒捶著牆壁,他知道這是老天給他的報應,黑木深的詛咒應驗了!
他終於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手術室的門又開了,唐珞被護士推了出來,麻醉未退的她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得沒有一滴血色,看來就像死去一樣,看得他心驚肉跳。
「唐珞!」他衝到她身邊,彎身低哺著她的名字,想碰觸看看她是否還活著。
「別吵她,先生,讓她安靜地休息,你可以在病房中陪她,但現在請讓開。」護土揮開擋住去路的地,直接將唐珞送進病房。
他不放心地跟上去,耐心地等護士將唐珞打點好,才進到病房陪她。
這間是醫院內最好的特等病房,但唐珞躺在裡頭,卻只讓他感到死氣沉沉,他踱到床沿,握住她纖纖小手,悔恨地閉起眼睛。
如果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心,結局就會完全不同了吧?
「事後後悔是呆子才會做的事」,現在上帝把這句話原封不動地回敬他,想當時地以輕蔑的口氣取笑唐格,他此刻才深深體會她的痛心。
要是唐珞真的得在輪椅上過完後半輩子,那他更不會原諒自己。
窗外的雪一直沒停,那不斷飄落的雪花,就像愛神無言的歎息。
軒轅天旭看得癡了,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就這麼怔怔地守著唐珞直到天亮。
川崎猛在他的堂口中聽著手下打聽來的大消息,覆滿粗黑汗毛的左手不停地把玩著一隻蝴蝶刀,嘴裡叼著煙,露出陰狠的微笑。
「這麼說,最近忙得不見人影的『天王』是在泡馬子啊!難怪很少出現。」
「是的,昨晚的事鬧得好大,組裡的弟兄們大多聽說了,晚宴還沒結束,『天王』就迫不及待地把那個叫唐珞的女人叫到頂樓,後來松浦那傢伙不知死活地衝進去,開槍射殺那個女人,還因此被『天王』揍得鼻青臉腫……」一個專門負責打探軒轅天旭動態的組員樣細他說道。
「哼!我還道『天王』有多冷血,還不是難過美人關?」川崎猛嘲諷地撇撇嘴。
「而且更教我們驚訝的是,這一個多月來,『天王』都和姓唐的女人住在一起,兩人同進同出,看來就像正在熱戀的男女。」
「哦?有這種事?」
「還有更誇張的呢,聽說那女的就是那天在大樓前刺殺
『天王』的女人,『天王』看上她,才把她留在身邊!」那名組員壓低聲音。
「是嗎?那女的究竟是什麼來歷?」川崎猛對唐珞開始好奇了。
「好像是個煎餃店老闆的女兒……」
「煎餃店老闆?」川崎猛一察,立刻想起起了六年前被他親手幹掉的那個姓唐的軍火販子。
「是。
「她會是唐樹中的女兒?噴噴噴,事情還真巧啊……」川崎猛眼露殺機,賊賊一笑。六年前忘了趕盡殺絕,六年後姓唐的女兒照樣落入他手中。
「怎麼?」
「沒事,只是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川崎猛冷笑,又問:「現在『天王』的情況又如何?」
「這五天他都在醫院裡照顧姓唐的女人,據說是因為那個女人受傷影響到雙腿,現在無法走路,需要人照料的關係。」
「傷得這麼重啊……很好……太好了……這真是個好機會啊……哈哈哈……」川崎猛倏地開懷大笑。
「什麼好機會?」
「當然是對付『天王』的好機會啊!那個女人將會是幫我除掉『天王』的好誘餌!」
「你想抓那個女的?」
「沒錯。」
「可是醫院內外部有松浦的手下守著…」
「這很容易,只要製造一點小小的混亂,醫院就會變成空城……呵呵!」
「但是……」一般組員對「天王」都存有敏畏之心,一聽說要對付『天王』,就先怕了三分。
「去通知沖間組組長和大和幫的頭目,告訴他們我已有殺掉『天王』的計策了。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聽到我的計劃…」川崎猛嘿嘿邪笑。
「堂主,這樣好嗎……」幾個組員都不安地反問。
「怕什麼?難道你們不想在黑道揚名立萬嗎?只要殺了『天王』,我們就能把那些又老又怕事的幹部汰換掉,集結其他幫派,建立一個由我們主導的全新的重日組!」川崎猛一拍桌面,霍地站起,高聲地喊出他的最終目的。
重日組的復活秀,就交給他來打點吧!
重日組第七堂回的舊組紛員們都不敢多說,乖乖點頭聽命。
川崎猛低頭看著斷了兩根手指的右手,內心的憤恨再次掀動,軒轅天旭加諸他身上的恥辱他將會加倍地討回來,這一次,他不鬧得天翻地覆誓不甘休!
等著吧……天王!
唐珞了無生趣地坐躺在病床上,她形容枯乾,目光遲滯,發現自己的雙腿無法下床行走時的激憤與狂躁早已退卻,如今的她只剩下一具空殼,毫無生機地祈求死神快來將她帶走。
現在她唯一的願望就是趕快消失在這個世界,好早點了卻這生的情孽。
軒轅天旭帶著水果進來,看見她的坐姿及表情都和他兩個鐘頭前離開時沒有兩樣,她的心又是揪疼又是不捨,連忙來到床沿,以輕快的語氣提議:「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坐輪椅出去走走?」
她還是不吭氣,一運以冷漠對他。
「還是你要吃點水果?來,我削個蘋果給你……」他轉頭詢問,可是一觸及她無神的臉孔,他就知道問再多的話都沒有用。
六天了!
六天來,只有第一天她醒來時因無法接受事實而震驚哭鬧,在醫生幫她打了鎮定劑之後,她就變成這個樣子,把所有人都排拒在她心門之外,不吃、不喝,不看、不聽、不回。不聞…『··
她的眼裡不再有他了。
他疲憊地歎了口氣,知道她恨他恨到骨子裡去了,先是把她的世界攪亂,接著又害她受傷,這雙重打擊,再堅強的人也忍受不了。
可是,他寧願她大聲吼他、罵他,寧願她把心中的恐懼、憤怒全都發洩出來。也好過這麼不死不活的悶著,再這樣下去,不只她會崩潰,連他也會瘋掉!
「吃塊蘋果吧!唐珞。」遞上一塊削得乾淨的蘋果,他只盼她能看著他,即使不想說話,也只要看他一眼就好。
但他再度失望了。她沒有焦距的眼神顯得空洞晦澀,完全無視於他的存在,只是固執地把自己深深埋在黑暗的底層,不願被打擾。
他被她的樣子惹得有點光火,賭氣地把蘋果放在她蒼白的唇前,瞪著她,想起了兩人相處的那段時光,她在那時的幸福模樣是他給的,而此刻的消沉閉鎖也是他造成的,這強烈的對比就像一道雷劈進他的胸口,讓他痛進膏盲,讓他悔不當初……
「我知道我的驕狂把你害慘,也知道你受了許多苦,但求求你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不要對我不理不睬,不要把自己冰封起來,任何事,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幫你辦到,唐珞,求求你說些語……」二十六歲的生命中,他首度這麼低聲下氣地求一個人,如果他的自尊可以喚回她的活力,那他願意丟棄那種毫無意義的東西。
唐珞仍像個木頭人,無動於衷。
見她依然故我,累積了多日的壓力與痛苦終於爆發了,軒轅天旭氣得將蘋果一丟,雙手攫住她的肩猛搖晃,高聲發洩:「你看著我!看著我啊!我知道你還有感覺,只是不願表現出來,你這只是在折磨你自己而且,我不准你就這樣悶死,我不准!聽到了沒有?如果真的恨我就說出來吧!你罵我啊!打我啊!何必用這種懦弱的方式向我抗議?」
唐珞的心在哭泣,只是流不出淚來,這個男人在她身邊守了六天,也仟悔了六天,然而,就算她原諒了他也改變不了她將成為殘廢的事實,她不想怪任何人,只怪自己愛錯了人,這場禍端,她是咎由自取!
「我知道我做錯了,我不該設下這個遊戲,不該讓你陷入感情的泥沼……可是,我也沒有倖存啊!我也同樣陷進去了,自食惡果地陷進我自己的遊戲中,我玩上火了,終是逃不出愛情的魔力,愛上了你……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你聽到了嗎?我愛你啊!」他說到後來,忍不住將她樓進懷中,聲音沙啞渾燭,連發脾氣的氣力都沒了。
現在才說愛她?是因為同情?憐憫?還是贖罪?唐珞測然忖度。
不管他是真心與否,都太晚了!以前就夠平凡的了,如今的她更是個劣質品,腳不能動,連上廁所都要護士代勞,這樣的廢人,需要的不是愛,而是一把槍,好自行了斷!
軒轅天旭不知她的悲觀想法,他捧起她的臉,悸動地低頭親吻她的限睫,然後正要往她的唇瓣貼下,就猛地被她一手推開。
他呆住了,她終於開口了,可是開口的第一句話卻如此拒人千里。
「唐珞……」沒關係,不論她的態度如何,只要她肯說話他就放心了。
「不,要,再,碰,我!」她以凍人的聲調及表情警告。
「好,我不碰你,不碰你……」他驚喜地縮回手,後退一步。
「你如果真想彌補些什麼,就把我送回台灣,我們之間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她不願再見到他,只要遠離他,回到台灣,她的生死都不再與他相干。
她的要求竟是離開他?他愣了愣,隨即憤怒地攢緊雙眉。
「不!我不准你走!」他大聲拒絕。
「你剛才說只要我開口就會幫我做到,難道只是哄我?」她瞪著他,又有受騙的感覺。
「除了離開我,其他的事我都能答應。」他抿緊唇,心中像被掏空一樣。
她想走?想永遠走出他的生命?就在他發現自己深深愛上她之後」
不,他絕不放開她!她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只能待在地身邊。
「強留住一個瘸子對你有什麼好處?還是你的遊戲還要繼續,接下來的戲碼是一個不能走路的女人鬧笑話?好讓你貧乏的日子添點樂趣?」她氣他的言而無信,激動且犀利地反諷。
他微微變了臉色,她的訕弄讓他聽出了她的自卑,松浦那一槍,把她僅存的驕傲打散了,所以她只能用刻薄的語氣來逼他送走她!
「瘸子又如何?在我眼裡你還是你,是那個佔滿我整個思緒的女人,不管你比別人多條胳臂,還是少條腿,我都無法不愛你!更何況你的腿又沒真的瘸,醫生說是傷口的血塊壓到坐骨神經,等你的傷口好了,做個復健也許就會好起來……」他上前抓住她的手,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並纖解她的心結。
「別說得那麼動聽,如果我好不了,當心我要你一輩子伺候我,當我的奴隸r」她冷笑。
「我早就是你的奴隸了……」他看著她,一臉嚴肅。
「你……」她一震,被他那熾熱的眼神與口氣擊碎了結冰的心潮。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讓我放棄一切守在她身邊,你是第一個,也會是唯一的一個。」
「停!別想再擺一副情人臉孔耍弄我……」她輕顫著,好怕這又是他的伎倆。
「我是認真的,而一旦我認了真,就沒有任何力量能改變,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他堅定地握緊她的手,目光熱切。
她的意志力快漬決了,對他的感情掙脫了壓抑,再度在她體內沸騰。
「別自作多情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愛你,把我強留在你身邊,還不如殺了我!」用僅存的一點點力量甩開他的大手,她別過頭,做最後的掙扎。
「讓你離開,也不如殺了我!」他以同樣的重話吆喝。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死纏著我?」一股熱氣竄上腦門,讓她紅了眼,她憤怒地轉回頭瞪他,顫聲大嚷。「你這個流氓!混球!壞蛋!惡徒!騙子……為什麼你不下地獄去?為什麼要直在我周圍晃來晃去,弄得我不得安寧?」
愈是咒罵她的淚就愈奔流,她的理智不相信他的話,可是她的心卻輕易地被他感動了。
「如果我下地獄能讓你快樂些,那我就如你所願…」他當真地從腰間拔出槍,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住手!」她驚恐地尖叫,向前扒下他的手,嚇得渾身發抖。
「你肯原諒我了?」他自知用這種手段博得她的諒解太過陰險,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為了再贏回她,他可以不擇手段。
「你……你過分!你明知道我心軟,你還故意這樣…你太壞、太狡詐了……」她哭著破口大罵,然而手卻不敢就此放開。
「隨你怎麼罵,但我就是愛你,就是不放手!你永遠都是我的!」他將她擁進懷裡,慶幸自己沒有失去她…以及她的愛。
靠在他強壯的臂彎中,傾聽著他的心跳,她最後的抗拒也徹底瓦解了。
她是如此深愛著這個男人啊!愛他的強霸、狡猾、精明、保沉,愛著他的壞、他的好、他的冷漠和溫柔,儘管他把她的人生弄得亂七八糟,她也無法恨他…
這一生,她大概是被他吃定了!
軒轅天旭悄悄地吻去她的淚,然後輕輕將唇覆在她的唇上,藉著這個比酒還香醇的吻,與她盡釋前嫌。
這一刻,軒轅天旭終於能理解為何當年老爸要放棄一切人贅小林家了,也許在冷酷好強又使壞的外表下,他們軒轅家族的男人都流有情種的血液吧!
這對繞了一大圈才在一起的情侶沉溺在兩人世界中,他們終於敞開心門,拋開怨恨的羈絆,真心誠意地相待,而在這濃情蜜意的一刻,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病房外一個打扮成護士的嬌悄美女正小心地將門掩上,邊離開邊厥著嘴咕噥:「呀!這麼快就合好啦?一點都不好玩……哼哼,遊戲可還役結束呢,兩位,精采的還在後頭……」
她一臉算計地走向電梯,正好與來到醫院要探視唐珞格的軒轅地陽擦肩而過,兩人在交會的同時都不禁看對方一眼,她臨走前拋了個秋波,而且面露循笑,那表請讓軒轅地陽一呆,回頭看著她的背影,沒來由地打了個冷顫。
這女人美得驚人,卻也有點古怪……
他直覺得有問題,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樣了一會兒,他決定不再費神,將探病的花束扛在肩上,先去問候一下那位「可能』是未來大嫂人選的女人再說。
不過,當地看見房裡卿卿我我的兩人後,就識相地把花放在門外,不去打擾他們,並且立刻將「可能」兩字刪除。
哼!早說嘛,又一個魔王被女人給做掉了,他最好快點打電話回台灣去報告這項消息,好和其他兩位弟弟討論一下,該怎麼來嘲笑他們這位曾經打死也不相信愛情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