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築 >> 現代,台灣 >> 一見鍾情,波折重重 >> 只為相思怕上樓作者:葉芊芊 | 收藏本站
只為相思怕上樓 page 10 作者:葉芊芊
    果然,她趴在蔣天雪的桌前,輕聲細語幾句,只見蔣天雪慘白的臉色,拿著茶杯踉踉蹌蹌衝去茶水間,而林韻帶著一臉邪惡的笑容,跳呀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好整以暇地從背袋裡倒出一堆化妝品,修容。

    「發生什ど事了?」汪思涵過了好一會兒才來茶水間,她有意降低大家浮動的心情。

    「沒什ど!我只是在洗杯子而已;」蔣天書背對著她,洗茶杯。

    「一個茶杯需要洗半個鐘頭嗎?」

    「它太……髒了,像……像我一樣。」蔣天雪顫抖著肩膀,悲傷得不能自己。

    「天雪!」她激動地轉過蔣天雪的身軀,看見一個淚人兒。「千萬別貶低自己,也別再哭了,如果是為了田子照,傷心是多餘的。」

    「我……他……他為什ど要那樣對待我?」

    「他從來沒有對你好過,只是你沒有發現。」愛上一個無愛的人,一切都惘然,徒增愛人的眼淚,被愛人的累贅罷了。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蔣天雪依然執迷不悟。

    「頑石也許會被你的愛感動得點頭,但他絕不會。」她對田子照沒有好話。

    蔣天雪吸了吸牽~辰V匱柿絲誑謁sn肷嗡擋懷鏨`甽砹U閃耍懇質俏?言以對?她深刻地瞭解是後者,汪思涵形容得一點都不過分,在他們同居的日子裡,她像個看門狗,等他夜半回來摸摸她的頭,她所有的怨憤,頓時子虛烏有。當時她總是告訴自己,他還是回來了,雖然知道好傻,可是她滿足了,只要他繼續讓她愛,她什ど苦都可以吃。

    愛一個人,難道可以有所保留嗎?她不能,更做不到。

    「林韻跟你說了什ど不中聽的話?告訴我,我去教訓她。」她輕輕地擦乾蔣天雪兩頰的淚痕。

    蔣天雪拚命地搖頭,支支吾吾地說:「沒……沒什ど!我想我大概是嫉妒她和子照在一起。」蔣天雪只說了一半的原因。

    「得到的,不一定是幸福。」她勸蔣天雪寬心,公主與王子的婚姻,不見得全是美好的。

    「至少我現在看到的他們是快樂的。」

    汪思涵聳肩一笑,幸災樂禍的口吻,「好戲還在後頭。」

    「什ど意思?」

    「簡單的說,就是兩盞不省油的燈,將會爆出燎原大火。」她等著看好戲。

    蔣天雪聽得一頭霧水,愣在原地,想不透。「講清楚點。」

    「說穿?不,半遮半掩比裸光身子更有看頭。」她不是不想明說,而是只要瞭解因性結合的愛,它的基礎薄如棉紙,也就知道它的結局為何,不得善果。

    蔣天雪突然地臉色一白,整個人顯得搖搖欲墜,雙手支在流理台上,勉強撐起身子,痛苦至極。「她告訴你了?」一滴淚水又自眼角竄出。

    「他?男的他?還是女的她?我又該知道什ど?」

    「裸照,那些該死的照片。」蔣天雪亂了方寸。

    「誰的?我沒見過這種照片。」儷佳人是本善良刊物,沒出過煽情的艷照,除了轟動一時的官澤理惠寫真集以外,她沒有見過第二個人的裸照,可是她看出蔣天雪的難受,半信半疑地問:「你拍過?」

    雖然她仍是存疑,不過她希望聽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對,是我的。」蔣天雪咬著下唇,眼裡有被判了死刑的絕望。

    「田子照拍的,給林韻瞧見了,所以她一早跑來挖苦你,你就這樣沒用地躲了起來哭?」一次又一次,只要是牽扯到田子照,蔣天雪的心就像塊糖玻璃般脆弱。

    蔣天雪無力地點頭。

    她不是後悔毫無保留的奉獻,因為那些照片是他倆愛的見證,可是……「我幫你去索回照片。」她直覺想到威脅恐嚇,林韻的心眼小且多,難保照片不會外漏。

    「不,不用了,田子照燒了。」蔣天雪急忙阻止。

    「這樣最好,沒有把柄落在他手上。」她不懂蔣天雪為何哭泣,沒有理由。

    不過,她很高興田子照還算是個人,有一點點的良心。

    「這也表示他心裡不再有我了。」原來,蔣天雪是在哀悼情傷。

    「有你的照片,並不表示心中有你,這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有搞藝術的人,不免都會留下些好作品紀念,純粹是紀念技巧,而非照片中的人。

    「你對他偏見太深。」蔣天雪反駁。

    現在她的心裡,容不下對田子照不利的批鬥,全當是惡意中傷,她相信假以時日,他會回頭的。

    因為她不變的真情。

    「而你對他用情太深。」汪思涵反過來攻擊。

    她感覺到天雪的悲哀與痛苦,無一不是作繭自縛,天雪需要不是忠告,是田子照的愛,欺騙的也無妨。

    愛情就像杯子,有人是品茶杯,有人是啤酒杯,容量因人而異,而癡情的人總是一味地倒下熱滾滾的水,以為愛得愈多、杯子裝得愈滿,但,事實上杯子早破了,被那些溢出來的熱情燙破了……一個不懂聰明地愛人的癡女,遲早會被自己的愚蠢傷透了心。

    ☆☆☆☆☆☆☆

    四月份出刊的儷佳人,果如辛人傑的預言,銷售量破紀錄。

    捷報傳來之後,辛人傑一個高興,當晚犒賞連續熬夜一星期的編輯部,到老爺酒店打牙祭,又很阿莎力地貼了張公告,放編輯部一天假。

    只有勞碌命的汪思涵沒有份,奉命以送底片為借口,再次造訪餘力耕,請他引薦張開傑做六月儷佳人名人報導的主角。

    「為什ど是今天?」她皺著眉,不想錯過晚上的聚會。

    「因為張開傑昨天才從歐洲回國,今天在餘力耕那兒吃晚飯,明、後天回南部老家大後天到東京籌備開畫展事宜,行程非常緊湊,所以只有今天是空檔。」辛人傑若不是母命在身,本來他的志向是搞偵探社,因為他善於跟蹤。

    「什ど時候會再回國?」這個月以來,她受夠了迫在眉梢的救火工作。

    「兩個星期後,時間吃緊,你最好今天就能說服他。」他擺出老闆的架子。

    「才一個晚上的時間?」她尖聲抗議。

    「別忘了餘力耕答應過協助我們,有了他,你如魚得水,事半功倍。」他一個大帽子扣下。

    「他只有答應介紹認識,沒有說服的義務。」她嚴正聲明。

    「你放心,餘力耕看過我們寄去的儷佳人後,讚賞有加,我相信他會很樂意說服他妹夫接受我們的訪問,打知名度。」

    「這樣方便嗎?我會不會打擾他們的家族聚會?或是我晚一點再去,等他們吃過飯。」既然去是不可避免的,她寧願晚一點去,而且還要吃飽喝足後才去,她可不想面對那張食難下嚥的臉。

    「不會的,餘力耕在電話裡說,歡迎你到他家吃個便飯。」

    「好讓他在菜裡下毒。」她小聲嘀咕。

    「怎郟可洗蔚淖ǚ貿鑫侍飭寺穡俊顧蟋蹇q焯絞強上T誦G眶薣j冕a?有如狗般敏銳的鼻子,還有對如貓般銳利的耳朵。

    「只不過是不太喜歡他。」她淡淡的說,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

    「奇怪?他倒是對你的評語不惡。」辛人傑聽了後,快樂得不可言喻。

    會嗎?汪思涵心裡起了個問號,她不記得他曾有口德的時候,除了風流本性露出時,嘴巴吃豆腐例外,不過那些肉麻的話,更教她噁心。

    見汪思涵沒有吭氣,他試探的問:「你難道不覺得他長得很有魅力?」他雖然沒親眼見到餘力耕本人,不過光憑儷佳人上刊出的照片,他敢打包票說餘力耕是他所看過最帥的男人,他甚至於差點衝動地想請餘力耕出馬當模特兒。他有信心捧紅餘力耕成為東方人第一個男國際名模特兒,若不是餘力耕事業太有成,他真會鍥而不捨地拉餘力耕走上伸展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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