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自那天之後,他就彷彿自這個世界消失了似的,音訊全無。已經五天了,我終於體會何謂相思成災。
他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他舅舅不讓他接爸爸車禍的case,他就不跟我聯絡了嗎?
但如果真是如此,那天他又何必來找我,跟我說那些椎心的陳年往事?
難道,他一點都不想我?他的那一句問話,真的只是一時興趣,毫無任何含義嗎?
我好像傻瓜,我以為……他其實是有點喜歡我的。但事實證明,他根本走個無心人,是我自己一廂情願地跳人他設下的陷阱,我真的好笨,好笨!
承瑞,你能告訴我,他在想什麼嗎?
會不會是我太矜持了?我明明是喜歡他的,當他給我九十五分的高分,卻給曉蕙九十分時,我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因為,我一直覺得曉蕙很漂亮,但他卻給了我更高分,我以為在他心裡,我是特別的。
當他問我可不可以吻我時,我在驚訝之後,其實是很想很想點頭的。但他不斷地道歉,讓我不知如何是好,才會假裝毫不在乎地將尷尬的場面化解開來。
我以為這是女人該有的矜持,但是,會不會讓他誤會我其實對他毫無感覺,所以他就退縮了?會不會是這種情況呢?會嗎?
我覺得自己的智力突然退化了,完全無法理智地思考,根本無從判斷他的想法,我很不安、很焦慮,也很難過,我該怎麼辦呢?
當我以為愛情來臨的時侯,一切都那麼美好,讓我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幾乎像是蹦出胸口似的;而今,我只覺得好酸好澀,心裡好難受。
我失戀了,是嗎?好可笑,其實根本不算開始過的,不是嗎?但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會這麼想哭呢?
亭萱
難得的週末假期,谷亭萱不必上班,她翻個身瞪視著床頭邊的鬧鐘,才早上九點多,她懶洋洋地仰躺回原來的姿勢,兩眼無神。
「唉……」她深長地歎了一口氣,緩慢地自床上爬起,來到鏡子前面,沮喪地摸著眼角,再度歎了口氣。「唉……腫得跟饅頭一樣了……」然後,她就這樣呆坐在鏡面。
乍然響起的鈴聲讓她回過神,她隨意抓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便將手機拋至床上,懶得接聽。
固執的手機依然響著,直到轉成語言信箱,對方才放棄。不料,鈴聲再次響起,谷亭萱不耐煩地趴至床上瞪著手機,依然是那組陌生的號碼。她索性直接按下「中斷通話」鍵,掛了對方電話。
才正想起身去浴室刷牙洗臉,手機第三度響起——
「到底是誰這麼討厭?」谷亭萱氣呼呼地撈起手機,也不管對方是誰,態度十分惡劣地劈頭便吼道:「一大清早,一直打電話是想怎樣引」
對方沉默著,讓她火氣更盛。
「說話啊!」谷亭萱話一出口,就感覺不對勁,但已經來不及了。
「吵醒你了嗎?」對方一開口,她就知道他正是她朝思暮想的駱逸昊了。
一時間,她心裡的情緒有如雲霄飛車,幾番起落後,還是無法裝出若無其事的態度回應他。因為,她已經太想他,太想他了……
她對他的在乎遠超過她的預期,她只能緊抓住小巧的手機,卻抿緊了唇,一聲不吭。
「喂?還在嗎?我是駱逸昊。」他彷彿沒事發生過地跟她說話。
「我、知、道。」她一字一字地說著。
「吵到你了嗎?」他柔聲問著。
「我剛起床。」她咬著唇,坐到鏡子前,瞪著鏡中的自己說著。她懊惱地抓爬著亂翹的髮絲,不明白自己這麼憔悴是為了什麼!這傢伙根本一點知覺都沒有!她開始生起悶氣。
「睡得好嗎?今天要上班嗎?」他還是不知死活地問著。
「睡得不好!」她抓起梳子用力地扯著髮絲,「今天不用上班!」她火氣漸熾,愈想愈嘔。
「為什麼睡得不好?」他竟還有膽問她?!
「沒為什麼。」她幾乎扯痛頭皮,卻無法停止自虐的動作。
「我這幾天很忙很忙,因為接了一個新case,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卻不是那麼一回事。」他聲音有些疲累地道:「我突然覺得當律師很累。」
「哦……」她拉長了尾音,心軟了些。原來他是很忙很忙,她想原諒他,可是,他怎麼可以忙到連個消息都沒有?為此,她又生起氣來!
雖然,她搞不懂自己憑什麼生氣,他們根本什麼關係也不是!
「我……」駱逸昊在另一端遲疑著。
「你什麼?」見他始終不出聲,她沒好氣地開口問。
「我很想見你……」
他的話讓她手中的梳子落至地面。
剎那間,她瞧見鏡中的自己眼眶一紅,只能扁起嘴,怨懟地瞪住自己。
「亭萱?」聽不見她的回應,他有些急了。
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她的淚水終於墜出眼眶。她好氣自己不爭氣,好氣好氣!
「嗯?」她輕哼了一聲,當是回應。
「我……我在你家門外,如果你願意出來走走,也許我們可以去……」
她終於爆發了怒氣。「為什麼你想見我就見我?不想見我就可以五、六天沒消沒息?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她是帶著哭音吼出來的。
他知不知道她好想他,想得心都痛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可知他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人?她是那麼倔強的女人,當承瑞死去的時候,她幾乎像是男友逝去似的傷心難過,封閉了心房;而今,她好不容易明白對承瑞的感情只是友情,好不容易愛上了他,他怎麼可以如此輕賤她的愛情引
「我只是怕……怕經過那天之後,你根本不想理我……」駱逸昊輕聲地說著。
「我為什麼要不理你!」她尖銳地嚷著。
「因為……我以為你拒絕了我……」他突然覺得透過電話訴衷情似乎比面對面來得容易,一瞧見她,他的心就慌亂,話也說不流利。
「我拒絕你什麼了?」她依然生氣,口氣卻明顯轉弱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他們像是吵架的情人?她恍惚地想著。
「我……我喜歡你,想跟你……跟你交往,但是那天你的反應讓我以為……以為你拒絕我。」駱逸昊不是很明白她為什麼好像很生氣的樣子,可是因為喜歡她,他還是溫柔地說著。
「所以你就故意消失五、六天來懲罰我?」她好哀怨地說著。一聽到他說喜歡她,想跟她交往,她的怒氣很沒志氣地自動消退。
「我不是故意消失的,我真的很忙,也怕你不理我,才會-….」駱逸昊雖然不曾談過戀愛,但本能地察覺到她的怒氣似乎來自於他的「失蹤」,他的心開始狂喜地躍動著o
「你不找我,怎知我理不理你!」她沒發現自己的口氣已然像個撒嬌的小女人。
「所以,我還是鼓起勇氣打了這通電話,很想見你一面,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要聽你親口說。」他已有了信心,說話不再支支吾吾。
「我、最、討、厭、你、這、種、人、了!」她很用力地吼著,然後掛了他的電話。
下一瞬間,她衝至窗邊,悄悄地掀起窗簾一角,果然瞧見他的車就停在屋外——
再下一瞬間,她後悔了,她好不容易盼到他來,何必因為拉不下臉而耍脾氣呢?她抓起手機,想撥電話給他,隨即又將手機拋回床上,然後,咬緊了唇瞪著安靜無聲的手機……
他為什麼不再打來?難道,他真的以為她討厭他?
然後,她聽見引擎聲,趕忙又衝至窗邊朝外探看,發現他竟驅車離去!
「駱逸昊!」她著急地打開窗大吼,車子卻已絕塵而去。
「駱逸昊,你是王八蛋!」她哭著吼,梗聲道:「谷亭萱,你也是王八蛋……」
她不知自己蹲在窗邊哭了多久,終於,她拖著沉重的腳步進入浴室刷牙洗臉,看著原本就已腫脹的眼,此刻還佈滿了血絲。
「你是大傻瓜!」她用牙刷指著鏡中的自己罵著,「喜歡就喜歡,為什麼還不承認!你真不老實!活該!」
當她洗完臉,還來不及擦拭時,手機又轟然響起——
谷亭萱三步並成兩步地抓起手機,是他!
「喂?」她驚喜地接聽。
「你在窗邊嗎?」他問。
「幹嘛?」她本能地走至窗邊朝外望,因為窗簾早已她扯開,她一眼就看見立在車旁,手捧一大束紅玫瑰的駱逸吳,登時,喉頭一梗……
她以為他早已離去,所以毫無防備,她披頭散髮、雙眼紅腫,身上還穿著連身的睡衣,就這樣傻愣在窗邊,與他四日交接,淚水一滴滴往下掉——
「對不起。」他的聲音自她耳邊的手機裡響起,「你原諒我,好不好?不要哭了……是我不好……」
「都是你的錯……」她哭成淚人兒,卻緊抓著手機。
「別哭了……」他朝前走一步,雖然還是離她有段距離,她還是清楚地瞧見他溫柔的目光。
「我才沒有哭。」明明淚水還掛在臉上,她依然倔氣地嘟囔著。
「你穿著睡衣的模樣好可愛……」他笑著道。
「啊!」谷亭萱叫出聲,這才發現她還身著睡衣!下一刻,她用力地拉上窗簾,卻已是亡羊補牢。
「不用擔心,我覺得你怎麼樣都好看。」他柔聲說著,語帶笑意。
「誰准你看的!」她沒好氣地躲在窗簾後偷瞄他,一顆心怦跳得飛快。
「我也不知道,就剛好看見了。」他很無辜地說著。
谷亭萱啞口無言,她又羞又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亭萱,原諒我,好不好?我會一直在你家門外等你,等你氣消了,就出來看看我,好不好?」他像個小可憐似地說著。
他從不知自己會這樣跟女孩子說話,可是,她鬧著脾氣,就像小女孩一樣,他不自覺地也像個小男孩了。
「等我氣消了再說。」她還是拿喬。
「好,那我等你。」他竟然很有耐心地如此回答。
谷亭萱一聽,再也撐不下去了。
「你等我五分鐘。」說完,她馬上掛了電話,在暗罵自己不爭氣的同時,兩頰也飛上兩朵彤雲。.
緊接著,她以迅捷的速度著裝,雖然眼睛還是很腫,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反正……反正最見不得人的模樣也在剛剛被他瞧見了!
打開家門之前,她深吸一口氣,不料,卻在門扉開啟後差點被玫瑰花束擊中。
「對不起。」他歉疚的臉龐出現在玫瑰花束之後,輕聲說著不知第幾次的對不起。
她咬著唇,接過玫瑰花,眼神哀怨地瞅著他。
「天,我好想你……」他陡然將她與玫瑰花束一併擁人懷中。
谷亭萱怔愣住了,她從不知駱逸昊是如此熱情的男人。不是才五、六日不見,他怎麼好像開竅了?
他擁她好緊好緊,她幾乎無法呼吸。
「工作不順利嗎?」她突然發現他雖是個堅強的、頂天立地的男人,卻還是需要她的撫慰。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牽起她的手,他望定她。
「去哪裡?」她問。
「如果我不說,你還是會跟我去嗎?」他握緊她的手,有些擔憂地問。
她牢牢地鎖住他的眼神,四目交接,在眼波流轉間,她微微地笑了。「會。不管去哪裡,只要你牽著我的手,我就跟你一起去。」
駱逸昊笑了,卻不忘道:「前提是,我得牽著你的手?」
谷亭萱柔情的目光滴溜溜一轉,點點頭。
「那麼,我永不放手。」他加重手上的力道,輕聲道:「現在,你哪兒也去不成,只能跟定我了。」
她漾出甜美的笑,反握住他的手,「我也不放手,那麼,你也只能跟定我了。」
駱逸昊忍不住笑出了聲,握著她的手輕輕甩蕩著,「你就是不願在口頭上示弱,是不是?」
「如果你想要的是個凡事服服貼貼、唯你命是從的小女人,那麼,你現在放手還來得及。」她噘著唇,嘴上說得滿不在乎,可手卻握得更緊了些。
「我若真的放手,我怕你會哭呢!」他牽著她朝車子走去。
「誰說的!我才不會哭,才不希罕你!」她倔氣地說著,甩著他的手,意欲放開。
駱逸昊緊握住她的手,歎了口氣道:「那不行,我可是很希罕你呢!」
「你幹嘛歎氣?好像心不甘情不願似的。」她就是嘴上不饒他。
「你喔……」他替她開了車門,再從另一頭進入車內,「明明就是個軟心腸的女人,為什麼嘴上這麼逞強呢?」他漸漸摸透了她的個性。
「我就是這樣啊!」她別開臉,噘起唇,唯有在他面前,她才可以當個任性的小公主。
「嘴巴嘟得那麼高,讓我很想……」他傾身靠向她,以蠱惑的聲音說著。
「你想什麼?」她戒備地面轉向他,身子卻往後退。
「亭萱……」他嗓音一沉,啞聲輕喚她。
「你……」她緊張地咬住下唇,視線卻不由自主地望定他的唇。
「你很怕我嗎?」他伸出手,輕撫她的頰,接著撫上她的眉眼,柔聲道:「別怕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知道……」她小聲地囁嚅著,不若平日愛嘴硬的恰模樣。
「你的眼睛都哭腫了……」他心疼地說著。「以後,我天天打電話給你,就算忙得沒時間跟你碰面,也要你知道我在哪裡、在做些什麼……」
「嗯……」她抿緊了唇,泫然欲泣。
「這幾天我真的很想你,很想你……很希望我有個貼身口袋,可以將你裝在裡頭,隨身帶著……」他說著,以指腹輕輕摩挲她的唇瓣。
「我才不要天天跟你黏在一起。」她噘起唇嘟囔著。
「真的不要?」他朝她靠近了些,氣息已撲上她的面頰。
「不……要……」她再度聽見心跳的聲音,因為他的貼近,她連說話都不敢用力,只能很輕很輕地吐出這兩個字。
「真的不要?」他的唇幾乎吻上她的唇。
谷亭萱只覺腦門發暈,已經分不清他在問些什麼,到底要什麼?不要什麼?她已經無法思考。
她盯著他性感誘人的唇,卻還是本能地啟唇道:「不……」
這一回,他不再等她說完,已然封住她的唇。
瞬間,不知是他滿足的歎息,抑或是她嬌羞的輕吟,兩聲輕喘交融一處,他輕輕啄吻著她的唇,生澀卻陶醉地品嚐著他渴望已久的甜美。
為了這一吻,他們僵持了好久,如今,總算得償夙願。
他張開手插入她髮絲之間,輕扣著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早已濃得化不開的吻。
他的吻是那麼地溫柔,像設下陷阱的獵人,以誘餌慢慢地勾引著獵物。當他的舌尖竄人她口中時,她幾乎癱軟在他懷裡,再無能抗拒他的攻掠。
兩人的體溫逐漸升高,當駱逸昊意識到自己想要更多的時候,他離開她的唇,溫柔地她伏入他的胸膛……
「我不能再吻你了……」他的聲音乾澀,在她耳畔輕喃。
「嗯!」她羞紅了臉,指尖緊抓著他的衣領,卻不敢抬眸望他。
「聽得見我的心跳聲嗎?」他將臉埋人她頸項間,每說一個字,氣息就搔動她敏感的肌膚,幾乎讓她不由自主地打顫。
「嗯!」她聽得好清楚,每一下都敲痛她的耳膜,敲動她的心窩。
「亭萱……」他突然擁緊了她,難掩激動的語氣。
「嗯?」察覺到他情緒的起伏,她圈住他的腰身,也盡可能地擁緊他。
「這是我第一次……那麼確切地感覺到我活著……」他的聲音好低好輕,她幾乎聽不真切。「原來,我的心真的是會跳動的……」
「駱……」這是她為他取的小名,決定以後都這樣叫他。「把你的悲傷釋放出來,就像你跟我說過的,不要再壓抑了……」
這一剎那,她彷彿有點明白當日他擁她人懷,要她別再壓抑的原因了,因為,他心裡也承載著那麼多的悲傷,所以,他才懂得她心中的苦。
突然,頸項間的一股熱流熨上她的肌膚,讓她渾身一僵。
他……哭了……是嗎?
「駱……」她好心疼,想起他對她說過的成長歷程,想起他小時候所承受的一切,她的淚水難抑地滴上他的衣襟。
「我沒事……」他哽咽的聲音傳來,「只要讓我就這樣抱著你,一下子就好,我會沒事的……」
「嗯!」她在他懷中頷首,在淚眼模糊間,瞧見他頸側的一顆小痣。
不一會兒,她感覺到他的手輕撫著她頸項間的肌膚,拭去那停留其上、螫痛她心的男兒淚……
就在她緊盯著他頸側小痣時,她感覺到另一種溫柔的觸感,正輕柔地摩挲著她的肌膚。她頓覺身軀一熱,知道他以唇吻著她的頸、肩胛……
她貝齒輕咬著下唇,微一遲疑,便吻上他頸間的小痣。
駱逸昊倒抽一口氣,突然擁緊她,這讓谷亭萱詫異不已,也陡然明白,他頸側的肌膚比她的還要敏感呢!
頑皮地,她輕輕舔吮、咬嚙著他的頸脖,只聞他不停地喘息,大掌也在她纖細的腰側輕撫著……
「亭萱,你在玩火……」他暗啞地提醒著,恨不得將她揉進他體內。
「舒服嗎?」她溫柔地吻著,甚至輕啄他的耳垂。
「天……」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氣,理智地將她推開些,認真地望定她的眼,啞聲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她眨著眼,很無辜的眼神,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唇畔噙著小詭計得逞的快意。
「我很想、很想、很想要你。」駱逸昊牢牢地鎖住她的眸,沉聲道:「你不會明白現在我的身體有多麼難受,可是……我不急,我知道能夠擁有你會是多麼快樂的事,但是,我不要你覺得我只是想著那回事,你明白嗎?」
她感動地睇視著他,為自己的調皮感到歉疚。
「還有,我愛你……所以,你毋需取悅我……」他愛憐地將她的髮絲勾至耳後,啞聲道:「因為你什麼都不必做,我就已經快要崩潰了……」天知道他必須花費多大的力氣與理智,才能壓抑下此刻體內奔騰的慾念。
谷亭萱紅了臉,垂下眼睫,不敢望他。
「你真是生來折磨我的。」他輕歎口氣。「嘴硬的時候,會讓我想狠狠地吻你;害羞的時侯,更讓我想狠狠地吻你……你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蠱?」
「我才沒有……」她噘著唇咕噥著。
駱逸昊勾起她嬌俏的小臉,輕輕烙上一記輕吻,柔聲道:「走吧!我們還有個地方得去呢!」
「嗯!」
他眷戀地握緊她的手一下,這才發動車子,往他們的目的地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