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羅炙仍舊不屑回答,只是一逕地對著戚祖兒說話:「你給我說句話。」他的聲音非常冷靜。
「閻羅炙——」
「閉嘴!」閻羅炙再也忍受不下去,轉頭對著戚閔師怒吼。
「你——你——」戚閔師撫著胸口,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這時閻羅炙竟語驚四座的講了句話:
「你的命還長得很,不要再裝什麼心臟病,我沒空和你玩。」
戚閔師瞪大眼睛,而戚弘鹹與奶媽則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老爹……你……你沒有心臟病?」
「老爺……」
戚閔師漲紅臉。「你們別聽他亂講!」
前一刻才虛弱的像要厥死過去,此刻卻大開嗓門亂吼一通,戚弘鹹與奶媽都皺緊眉頭不高興。
閻羅炙不管房內亂成一團,伸手抱起戚祖兒,在她耳邊溫柔喃道:「我現在帶你走。」
聲音裡的溫柔是他從未流露出的情感,是從他存在開始,便從未出現過的柔情,就連阿爾妮亞,他都不曾以這樣多情的言語、聲音和她說話。
「你要帶祖兒去哪?」戚閔師見狀吼道。
而戚弘鹹則是擋在閻羅炙面前,一向斯文慣了的他也只是冷靜地問:「你要帶祖兒去哪裡?」
「如果你們還要她活命就讓開。」
「我們怎麼知道你究竟是為她好還是要害死她!」被人揭發謊言,戚閔師氣得很。
閻羅炙轉頭看著戚閔師,靜靜地拋下一句——
「我會給她幸福。」
閻羅炙並沒有將戚祖兒帶到任何地方去,相反的,他將她帶往地獄。
他將她安頓在自己的寢室裡,以他的能力洗去她腦海中洛杉磯的回憶,轉眼她便已沉睡。
然後閻羅炙便直奔大殿,而撒旦王則支著下顎斜靠在椅背上。
「父親。」
「先告訴我,你帶那個女孩回來做什麼?」
「我來要求父親一件事。」
「要求?」撒旦王冷笑調侃。「怎麼不說是先斬後奏?」
「父親。」
「好吧,我對你們兄弟三個人的事已經不想多管,反正怎麼輪也該輪到你了,說吧。」撒旦王懶洋洋地似乎對兒子的事一點也不感興趣。
「我想要求父親讓戚祖兒入閻羅籍。」
這下撒旦王總算是提起興趣來,坐正了身子。
「入籍?你的另兩位兄弟可沒這麼要求過。」
「我知道,或許我這樣的要求是過分了點」
「何止過分。」撒旦王狂妄地插嘴。
「父親,我愛她。」這句話一脫口,他竟感覺到心舒了開來,不再那麼沉重。
「我愛她。」
撒旦王擰起一邊眉問:「愛她?你愛的不是阿爾妮亞嗎?」
閻羅炙搖頭。「在遇到祖兒之前或許是,但現在全都不一樣了,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非常在乎她,而她卻可以為了我放棄自己的生命,但我卻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
「這麼說來,她再跟著你也沒好下場,何不放了她。」
「因為放開過一次,所以她以一種絕望的方式封閉自己;我不想再讓她傷心第二次,我已經傷她傷得夠重了,我打算從此以後好好愛她,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撒旦王拍手鼓掌。「很偉大,非常偉大。」
「父親?」
「可以,你要她入閻羅籍不是不行。」
「謝謝父親。」
「先別謝得那麼早,我有條件。」
「條件?」為了戚祖兒,他不後悔答應任何條件,雖然他知道自己的父親一向沒安好心眼。
「你知道我現在無聊得很,需要有個人來分散我的無聊,如果你答應生個接班人,我就答應你。」
洌、塵這兩個死小子,沒一個爭氣的,連個蛋都生不出來!
「沒問題。」以他貪戀戚祖兒美麗身軀的程度看來,父親提出的條件對他來說只是小Case。
「那好,我會讓黑天使去著手入籍的事。」撒旦王打了聲好大的呵欠。「沒事就下去吧,我累了。」
抱著戚祖兒,閻羅炙卻覺得心滿意足,這也是阿爾妮亞所無法帶給他的。
「你說……你真的愛我?」戚祖兒仍舊不敢相信閻羅炙竟會對她這麼溫柔。
在西雅圖的時候他才口口聲聲說不會愛她,但此時此刻卻以無比溫柔對待她,她突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
下顎頂在她頭上,閻羅炙抱著她坐在床上。
「問這麼多,安靜享受這片刻寧靜不是很好嗎?」
「可是,阿爾妮亞呢?你不是愛她嗎?」
「我不回答這問題。」他賭氣不肯回答這種丟臉問題。
他要怎麼回啊?回說是啊,他現在愛死她了嗎?不,絕不!他死也不肯將愛掛在嘴邊。
「炙……」她抬頭看著他,卻反而被他偷香,狠狠吻住她。
兩人倒向床榻,纏綿的擁吻;閻羅炙輕輕拉下戚祖兒身上的衣服帶子,完美的同體毫無保留地呈在他眼前,他看了不禁慾從中來,滿腹蠢動。
「你知道你很美嗎?」他沒有等她回答便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住她胸前的兩朵美麗花朵。
而她則倒抽口氣,弓身迎向他……
「炙,你……你還沒回……回答……啊……」她的話語最後消失在激情的申吟中。
閻羅炙不回答的陰謀得逞,也順帶嘗到甜頭,看來他是永遠都不可能會回答她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