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自知理虧地低著頭在小茶几上佈置茶點,童項芯小小聲地道歉著。
回應她的,是身後的一片沉默,和驀然響起的扣鎖聲。
「雋哥哥?」
不解地轉頭望向身後男人,童項芯略帶惶亂的發現,雋哥哥的眼神深幽得奇特,裡頭閃著她不解的光芒,手上正扯松束頸的領帶,脫去了上身的西裝外套與襯衫……
「呃,雋、雋哥哥,你……在幹嘛?」
童項芯想上前越過他去開門,不料腕上一緊,整個人就這麼被扯進了耿雋的懷抱內。
感覺自己的身子撞到了具男人堅實的身軀,重項芯羞紅了小臉推拒著,怎麼也不好意思看向光裸著上身的耿雋。
「怎麼?害羞了?」
灼熱的氣息邪邪地噴灑在她白皙的頸間,耿雋看著她嬌紅的粉頸,不禁有想咬上一口的衝動。
「雋哥哥,你別這樣!萬一被人發現……」
有些羞赧、有些氣惱,童項芯可沒忘他今日身邊伴著的嬌艷女人。
「別擔心,等那女人挑完,還要好長一段時間。」他邪氣地在她耳畔輕道,教童項芯更不安了。
雋哥哥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啊?怎麼可以在這裡就……就……
「不、不行啦!雋哥哥你快放開我……」
童項芯不為所動地掙扎著,只不過,她的氣勢在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就因眼前的無邊春色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這雋哥哥的身材真是……好的沒話說!
褪去了優雅的西裝外套與襯衫,耿雋光裸著上半身,西裝褲頭也解了一半,露出了些裡頭的男性小褲褲,精碩結實的身子肌理分明,淺淺小麥色的肌膚任哪個女人看了都會流口水,更別提是夜夜在夢中回憶起與他纏綿床榻的童項芯了!
轟地一下,童項芯小臉燒紅的模樣顯然讓耿雋看了很是滿意。
「別怎麼?嗯?你這陽奉陰違的小丫頭,居然不乖乖上學,又跑來打工,我是不是該好好懲罰你一下?」
將重項芯纖巧的柔軟身子緊壓在原木大門上,耿雋灼熱的吐息,壞意地搔弄著羞紅了粉臉的她。
「我、我……唔!」支支吾吾地想為自己辯解,但童項芯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就被他純男性的氣息給奪去了呼吸。
火熱的唇,放肆地佔有了她的,狂野不羈的靈舌如入領地般的在童項芯檀口內恣意撩撥,教她整個人虛軟了身子,只能無力地被他強健的手臂支撐著,紊亂的氣息彷彿激情中的人兒般,引誘著耿雋更加狂野地吻著著她、渴望侵吞了她。
「你不該讓我逮到你的,童童……」濃烈的吻中,他微微放開她的櫻唇輕喃,濁重的男性喘息迴盪在這房間中,伴著她嬌柔的嚀聲,構成一場極為曖昧煽情的氛圍。
「雋……」
她眼神嬌柔地望向他,含羞帶怯的纖柔模樣,教耿雋再次失了理智,記憶猛地回到兩人激情相擁的那夜,純男性的生理衝動與渴望切切實實反應在無力克制的下半身……
「天!你……」
「我要你,童……我要你!現在!」他在她耳畔激烈地狂吼,整個人蓄勢待發……
「耿先生,陳小姐想請您到前頭看看她選的衣服……呃,耿先生,您人在裡面嗎?」門外,傳來極不識相的問話聲。
「咦?奇怪,小項她跑哪去了,怎麼又不見人影?真是摸魚摸太凶了!等下非得好好說說她!」玉姐的聲音自門外響起,教裡頭的童項芯聽了不服氣地輕捶耿雋的胸,全怪這男人害自己挨罵。
回瞪這不知好歹的小女人一眼,耿雋此刻仍是氣息紊亂地粗喘著,但也只能隱忍慾望,發揮他超人的意志力,快速穿回兩人的衣服。
「今晚,回去再好好教訓你這不聽話的小女人!」
臨出休息室前,耿雋邪邪地俯首在童項芯耳畔,丟下今夜魅惑羞人的狂情宣告……
***
怎麼辦……她、她不敢回家了啦!
躊躇不安地站在獨棟的私人住宅前,童項芯看著仍是燈火微暗的屋子,怎麼也不敢踏進家門。
就在她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打算開門進屋時,原本緊閉的大門卻在她眼前砰地一聲開啟了。
「你究竟還打算在外頭晃多久?」突來的男聲,打斷了她的掙扎。
一把抓住童項芯纖細的手腕,耿雋硬是將她帶回了屋內。
這該死的小女人,居然在外頭晃到那麼晚才回家,難道下午他對她的警告,這小女人根本不把它放在眼裡嗎?
「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麼不注重自己的安全,居然到半夜才回來,很危險你知不知道?」想也沒多想的,耿雋開口就是對她一陣罵,因為擔心著她的安危,才會情緒這般激動,卻不料引起了童項芯的反彈。
「你……你這麼凶幹嘛!」
眼中含著委屈的淚,她對他突來的怒火感到害怕。
「我能不生氣嗎?你看看,現在都快半夜一點了,你一個女孩子到底在外頭做啥?是有別的男人讓你不想回來嗎?」
他胸口窒悶著,為她在外頭另有男友的想法而火惱。
她是這樣的年輕,又是愛玩的年紀,會交幾個小男朋友也是正常,但……
極度不悅的酸澀情緒在胸臆間發酵著,耿雋愕然地發現,自己竟不能接受她另有喜歡的人,只想要她成為他一個人的童童!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你自己還不是有女朋友了,還陪著她又是逛街又是買衣服,憑什麼來管我!」她氣紅了眼大聲反駁回去,對他只許自己和別的女人拍拖,卻誣指她在外有男友,還對她亂發脾氣的事感到一肚子委屈與生氣。
「我憑什麼管你?就憑我已經成年,而且還是你的監護……」他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就被她氣惱地打斷。
「你才不是我的監護人!你不是我爸、不是我哥、不是我親人,我們甚至連情人都稱不上,你憑什麼管我有沒有男朋友、愛多晚回家?我已經十九歲了,在你回來遇到我之前,不也都一個人這麼過的?再沒幾個月我就滿二十了,到時候你就會不管我了!」
她氣哭了,小手揉著眼睛,紅紅的眼兒、紅紅的鼻頭,看來很是可憐,也教耿雋為她所說的話心頭揪痛不已。
「童童……」
他伸手想擁她入懷,卻被她給躲開。
「如果你只是同情我,那根本用不著,你大可快快樂樂的去陪你的女朋友,反正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她負氣地朝他大聲說完,轉身便飛奔回房,任憑耿雋怎麼叫都不肯開門。
該死!他傷到她了!
想要將誤會解釋清楚,但房內的小女人卻怎麼也不肯應門,這讓耿雋首次嘗到無力的挫敗感,心中對童項芯倔強的性子感到沒轍,只能在房門外歎息解釋。
「童童,你真的是誤會了。今天你看到的那女人,是我陳世伯的女兒,爺爺有意為聯姻撮合我跟她,不過那也只是老人家一廂情願的做法,你別胡思亂想了,開開門吧……」
回應他的,是房內的一片寂靜無聲。
「童童!」
這小女人還真是倔強的拗脾氣,讓耿雋也微微不滿地蹙眉了。
「童童,你再不出來,我就要走了。」
他雙手插腰瞪著那扇門,彷彿是在瞪著裡頭鬧彆扭的小女人。
「你要走就走!我才不理你!」
房內傳來她負氣的回話,讓耿雋極不悅地瞇起了眼。
這可惡的小丫頭,竟敢這麼對他說話!
轉身離去,耿雋決定不再自找苦吃,偶爾給這不聽話的小女人來點教訓也是必要的,免得她什麼時候爬到了自己頭上都不知道!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已遠,一直背靠在房門上的重項芯才緩緩虛弱了身子坐落地上,悄悄地她將門偷偷開了個縫……
雋哥哥他……竟然真的就這麼走了!
微微不滿地嘟起唇,雖然是自己主動趕人的,但真的看他毫不留戀的走人,童項芯心中仍是有那麼點失落的感覺。
用力地哼了聲氣,她索性再次把門關上,還不忘落了鎖,心想,反正他要走就走,少了個人來管,自己還落得清閒,有什麼不好!
屈身坐在門邊,將臉蛋埋入雙膝中,童項芯雖然在心底不斷這麼反覆地告訴自己,但不知道為何,眼眶中的淚,卻是不聽使喚地一滴、兩滴下落,漸漸染濕她的衣袖……
嗚嗚嗚……雋哥哥那個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