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嗯。」花翎忍著傷口燒灼的痛楚,坐起身。
「謝謝你救了王子殿下。」由衷道謝。
她挑挑眉,「那倒是不必了,我是你家王子殿下的貼身保鏢,保護他的安全是我的職責,我只是做好分內的工作而已。」
說是這麼說,但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在危險的時候以自己的生命來護衛另一個人的安全,她是個稱職的貼身保鏢,無畏的勇氣和責任感足以讓許多男人都感到汗顏。
「對不起,我不該質疑你的能力。」不論如何,他欠她一個道歉。
「我接受你的道歉。」事情過去就算了,她不是那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
莫非沉默地坐在床沿,沒有開口。
賈西亞邁開步伐朝門口走去,「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魚湯煮好了沒。」聽說,受傷的人喝魚湯很好,他特地吩咐傭人去買鱸魚回來煮湯給她喝。
她轉過頭對莫非交代,「在事情未解決之前,你暫時別再到處亂跑,免得又給了那些隱藏在暗地裡的殺手有機可乘。」
「好。」雖然是擦傷,但那道血痕有點深,看起來相當沭目驚心,而且流了不少的血。
他原以為自己應付得來,因此故意製造機會引誘對方出手,結果非但沒逮到兇手,還害花翎受了傷。他既後悔又自責,但更多的是心疼,他倒寧願受傷的是自己。
「咦?」他竟然答應了!這麼好說話?她以為至少還得再多費一番唇舌才能說服他呢。
「好。」他又說一次。
如果他仍堅持要去外面閒晃當標靶的話,她肯定會拖著受傷的身軀捨命陪君子,他不忍也不捨,更不能再讓她涉險。
花翎滿意地點點頭。
「你的臉色有點蒼白,傷口還很痛嗎?」湛藍的眸子裡蕩漾著暖暖的關切和心疼。
她齜牙咧嘴,「不痛才怪。」感覺像被火燒似的灼熱疼痛。
「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他替她將枕頭立起來,讓她靠著。
這樣舒服多了。她放鬆身體,「保護你是我的工作。」
這麼公式化的說詞,讓他很不滿意。「只有這樣?」
不然應該還有什麼?當時事發突然,她根本沒時間多想,只能直覺的保護他。
「倘若今天要保護的人不是我,你也會用身體替對方擋子彈嗎?」一想到日後她也有可能會為了保護其他人而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就滿心不悅。
蹙起眉,她認真地思索這個問題。
她沒有立即回答Yes,一臉她苦思的模樣讓他的心情稍稍好轉。
「我……不知道。」
這不是他預料中的答案。「為什麼?」
「在今天之前,我也不知道我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一個人。」所以,她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問題。
他是第一個讓她用生命保護的人。這個認知讓他微微揚起嘴角,胸口有股莫名的騷動。
也將會是唯一的一個。「以後不准再這麼做。」
不准?花翎微微一愕。原來一向優雅和善、冷靜溫柔的莫非也會有這種蠻橫霸道的時候。不過……「這是我的工作。」
「沒有什麼會比你的生命更重要。」她不知道,當他發覺她中槍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幾乎當場停止。
這樣的事件如果再多來幾次,他肯定會心臟病發,英年早逝。
察覺到他霸道語氣裡洩漏出來的憂懼,她的心不由得微微一軟。「我不會再那樣做了。」但是,如果今天的事再重來一遍……幾番細細思量之後,她發現──
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挺身替他擋子彈。
不過這件事……放在心裡就好。
「叩叩」兩下敲門聲之後,賈西亞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魚湯進來。
「趁熱喝,冷了就不好喝了。」他打算將那一碗湯連同托盤放在床頭櫃上。
「謝謝。」
莫非卻伸出手。
賈西亞的動作一頓,不明所以。
「把魚湯給我。」
王子殿下要做什麼?「少爺,湯很燙。」主子開金口,他只得依言把魚湯端過去。
他不會是要……花翎怔了怔。
「我知道。」莫非接過托盤,舀了匙魚湯,吹涼後才送到她嘴邊,「啊──」
賈西亞目瞪口呆。
王子殿下什麼時候曾紆尊降貴地伺候過人了?!花翎何德何能啊?
她的臉微微一紅,「我、我可以自己來。」
他堅持,「張開嘴巴。」
拗不過他,花翎只好硬著頭皮張開嘴巴,喝下那一匙魚湯。萬事起頭難,跨出最艱難的那一步之後,接下來也就沒那麼彆扭了,只不過她的臉一直都是紅通通的。
賈西亞太受打擊,久久無法回神。
莫非專注地舀湯喂花翎,頭也不回地問:「你還有事?」
「沒、沒事,那我出去了。」賈西亞垂頭喪氣地離開房間。
「嗯。」花翎臉紅困窘的模樣,可愛得讓他移不開目光,也讓他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他要她!
鮮美的魚湯一口接著一口喝,她的視線左飄右移,就是不去看他魅惑人心的俊美容顏,免得自己真的不顧傷口迸裂的直接撲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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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闕一下飛機就直奔莫非的住處。
「狄少爺,你回來啦!」賈西亞一見到他,大喜過望。是不是調查德爾親王的事有結果了?
花翎受傷的消息一傳到他耳裡,他立即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花翎呢?」
「師兄!」她自樓梯上走下來。「你不是出國了嗎?」
「剛回來。」他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你的傷……」
說不上來是哪裡不一樣,她的頭髮還是一樣短、衣著仍舊以輕便舒適為主、方纔她自樓梯上走下來的氣勢依然豪邁……眸光再度回到她臉上,他震愕地發現──
是了,她的樣子是沒變,卻讓人覺得她變漂亮了,眼光流轉、顧盼之間還多了一絲女人味。
變漂亮嗎?他微瞇起眼,湊巧掩去眸底的陰霾。
「只是擦傷而已……」她本來要拉起衣服下擺讓師兄瞧一瞧,腦海裡卻忽地疾速掠過一抹什麼,遂又將手放開。「不嚴重。」
將她的舉動看在眼裡,狄闕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她什麼時候開始懂得男女有別了?而教她察覺這一點的人……卻不是他。
這一次子彈只是擦過她的腰際,下一次呢?「既然你現在身上有傷,那就回家好好休息養傷,等完全康復了再回公司報到。」
回家休息養傷?「可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做任何事情都應該有始有終。
「放心,我會另外派人過來接手保護莫非的工作。」他開始在腦海裡物色合適的接手人選。
「我不要,這是我的工作,我會完成它。」她想待在莫非的身邊,盡一己之力保護他。
他沒有錯過在提到莫非時她眼裡不尋常的光芒,胸口有股莫名的沉悶。她和莫非?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兩個會湊在一塊。
「這是命令。」他是老闆,他說了算。
「我……」可惡!她無法反抗。
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讓她接下這個任務,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果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全盤皆輸。一抬眼,對上一雙若有所思的藍色眼眸。
「翎,我也覺得闕這樣的安排很好。」莫非溫聲道。
他竟然也同意師兄的提議,要將她從他身邊調走!花翎霍地轉頭,怒道:「我看不出來哪裡好。」
「你現在需要好好養傷。」
只是一點小傷,有必要這樣小題大做嗎?「不需要,我還是可以保護……」
「你這樣要怎麼保護莫非的安全?」狄闕迅速出手。
花翎沒有防備,腰側的傷口猝不及防地被打了一下,「嚇!」她狠狠地倒抽一口冷氣,僵著身體忍受自傷口迸射開來的痛楚。
狄闕冷冷地道:「莫非需要的是保鏢,不是包袱。你總不會希望危急時刻他還得分心照應你吧。」
他也這麼認為嗎?原來她成了別人眼中的負累,留下來只會造成莫非的困擾。「我知道了。」神色一黯。
莫非垂下眼。闕出手會不會太重了一點?
「你去收拾一下東西,我送你回去。」
這麼快?「可是……」
「小羊等一下就會過來。」他可是周翔保全裡的第一把交椅。
雖然不甘心,但是她不得承認,有小羊的保護對莫非來說是最好的。
「我去收拾東西。」可惡!這輩子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自己的無能為力,深惡痛絕。
莫非的眸光轉了回來,「闕,我不知道……」他感覺得出來闕對花翎是不一樣的。
「現在你知道了。」他倒要看看他會怎麼做。
「……」如果他一開始就知道闕喜歡花翎,他會和她保持距離,或許就不會走到現在這等尷尬的局面了。
但是,太遲了。
狄闕雙手環胸,「你會退出嗎?」一直以來都是他將這個大剌剌、粗魯直率的師妹護衛在羽翼之下。
「不。」莫非的語調淡然卻無比堅定。
他很在乎闕,很重視兩人之間匪淺的交情,但是友情和愛情是兩碼子事,不能混為一談。再說他退出,花翎就會愛他嗎?
狄闕墨黑的瞳眸瞧不出一絲情緒,「很好。」
很好?湛藍的眸底飄上一抹訝然。
「因為我也不打算把她交給你!」狄闕抬眼看向正提著隨身行李下樓來的花翱。
「師兄,我們走吧。」
情緒低落的他接過她手上的行李,「嗯。」
莫非有股衝動想開口將她留在身邊,但是那樣只會讓她和他一同陷入危險之中,而那正是他極力避免的。「翎,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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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三天後,莫非很快就發現「說的比做的容易」這句話的真諦。
「翎呢?」坐在餐桌前,他第N次問,然後又倏地想起,那個讓他掛懷的女人已經不在身邊了。
賈西亞經過這三天來的訓練,已經可以做到像錄音機一樣平板的回答。「少爺,現在您的保鏢是這位羊先生。您還要來片麵包嗎?」
「好,也給翎一片……」
莫非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每天早上起床,他一開房門就會看見的笑臉,不見了;餐桌上,吃東西吃得像餓鬼投胎似的身影,消失了;平時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總晃得他無法思考,只想一把摟住她,抓過來狠狠吃她的手、臉、唇的甜美女人,離開了。而他,卻得顧忌著那該死的叔父而不能去把她找回來!
「少爺,麵包要塗什麼果醬呢?」
「奶油就好,也給翎一片奶油和草莓各半的……」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霍地站起身,莫非直直往外走。
「少爺,你要去哪兒啊?」賈西亞拿著奶油和麵包,慌慌張張的想跟上。
「去找忘了帶回來的人。賈西亞,去吃早餐,等我回來才准離開餐桌。」他頭也不回的說,壓根不想讓熱心到有些困擾的老隨從跟來打擾。
這時,從頭到尾都沒有吭聲的小羊終於開口了。「賈西亞,你就別擔心了,我大概知道他會去哪裡,那個地方就算沒有我也很安全。」
來接替花翎的這幾天,他便聽見她的名字不下數百次,要是再不懂這個阿沙下魯國的王子在想什麼,他小羊也不用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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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花家人像說好了一樣,全都早早就跑得不見人影,偌大的房子裡,只剩被勒令休假養傷的花翎在客廳無聊的滾來滾去。
「啊∼∼好無聊!」仰頭看著天花板,她已經快被四周有如死水的氛圍悶死。
她這麼無聊,莫非應該也不會太有聊吧?那個人斯斯文文的,做事又規規矩矩的,平時要不是有她在他身邊娛樂他,應該也是個過著無趣生活的可憐王子吧?
唉,她會不會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搞不好人家才正在開餐桌上看不見她恐怖吃相的慶祝Party咧!哪會記得她這個偷偷暗戀他的粗魯保鏢……
「什麼?我暗戀他?!」猛然坐起身,過大的力道讓她的傷口一陣劇痛。「噢!痛死我了……可是我哪裡有暗戀他?只不過是覺得他的臉長得不錯,青春的肉體很養眼,笑容一百分,舔我的手讓我臉紅紅,餵我喝魚湯時想跟他說其實我想吃的是他的嘴而已,哪裡是暗戀了?!」
壓住傷處吼完,她就愣住了。
老天,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人家了!從小到大,雖然她因為個性而總在男人堆裡打滾,但真能引起她內心深處隱藏的撲倒欲的,除了莫非就沒有別人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保鏢當到她這樣心術不正,色字上腦,就算她傷好了,也不能保證她能再回去保護他,而不是回去強抱人家呀!
懊惱的站起來,她焦躁的在家裡走來走去。
「叮咚」!
認真思考到一半就被門鈴聲驚擾,花翎沒好氣的捂著傷口往外走。「誰呀?打斷人家思考人生大事……」這關係到一個人的貞操耶!雖然不是她的。
只是一打開門,她就狠狠的嚇了一跳,是真的跳起來,又扯痛腰側的傷,痛到再讓她跳起來一次。「啊!為什麼是你?喔!為什麼這麼痛!」
才見到她,莫非就被她奇異的猴子跳腳歡迎方式驚呆,但錯愕過後,馬上上前扶著她進門。
「你到底在想什麼?毛毛躁躁的,萬一傷口惡化怎麼辦?」要不是她的傷在腰側,怕抱她反而會牽動她的傷口,他才不會讓她自己走。
「還不都是為了你的貞操……」痛到沒法思考的花翎一時說溜了嘴,趕忙摀住口。
「什麼?」只顧著她的傷,莫非沒聽仔細,扶她到沙發上坐下後才狐疑的問。
「沒有啦,沒事。咦?你怎麼知道我家?」馬上轉移話題。
他跟著在她身旁落坐。「你忘了我有保鏢資料?」他笑,「你家都沒人嗎?」
「嗯。」說到這個,她又一副可憐兮兮的小狗樣。「大家都可以出門,就我不行。」
真是……太可愛了!拍拍她的頭,莫非故意裝出落寞懊悔的表情。「對不起,都怪我……」
眼前的美男自責畫面,果然讓花翎的母性徹底燃燒起來。「又不是你的錯,我本來就是保鏢,而且這只是小傷,不礙事啦!你別在意,我也沒有在意,真的,你看,現在我快樂得都快飛天了!」
雖然早知道她這個傷者一定會反過來安慰他,但看見她蹩腳卻又一臉誠懇的模樣,他的心還是因此激盪了下。
在他身邊,多得是想討好他的人,但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只有她!這個實在很笨拙又粗魯的女人,是真心為了他的沮喪而想逗他開心。
現在他更加確定,那時自己對闕說的不會退讓,是再正確不過的回答。
「好吧,我相信你。剛才你在幹麼?」
聽見這話,俏臉立即一紅,她彆扭的別過頭,假裝看一旁的魚缸。「呃……也沒什麼,就胡思亂想而已。」
「是嗎?那有想到我嗎?」他微笑看她,過於閃亮的藍眸是確定愛情以後出現的燦爛眸光。
「呃……沒有。」想到他的貞操這種事她怎麼能說出口?!
看見她慢慢染上紅潮的耳根子,莫非笑意更深。他相信她就算還沒喜歡上他,起碼也對他有些感覺了。「真傷人,我可是天天想著你呢。」
飛快轉過頭,花翎一臉詫異和驚喜。「想我?」
他點點頭,「想到賈西亞都快煩死了。」
想她和賈西亞有什麼關係?花翎著實不能理解,不過現在她沒空想那個個性很「忠犬」的老人家。「為什麼?」她臉紅心跳的問。
莫非露出一抹絕對可以讓女人失魂喪智的魅惑笑容,低低的回答,「因為我喜歡你啊。」
呆呆的看著眼前人良久,花翎才傻傻出聲,「你剛剛……有沒有聽見天音?」
他疑惑的皺起眉。「沒有。」
「那就一定是我幻聽了。」迅速把剛才的幻覺拋在腦後,然後一臉嬌羞的問:「你為什麼想我?」
恍然大悟的莫非好氣又好笑。這一次,他索性不回答了,只是朝她勾勾手,神秘地要她湊上前。
「什……」麼字沒出口,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發生什麼事?她感覺他的唇貼著她的,好像還不滿足,想嘗嘗她口中的滋味,他用舌撬開她的口……
他熱情的吮吻著她,害她頭昏腦脹,完全無法思考,漸漸的手像有自己意識的攀到他脖頸上,像害怕他會隨時抽身……
「閉上眼。」忘情的吻了她半晌,當他呼吸有些紊亂的睜眼時,發現她仍然維持剛才靠過來的姿勢,連眼睛都沒闔上,於是偷了個空命令。
這輩子第一次那麼聽話的花翎乖乖閉上美眸,笨拙的模樣逗笑了莫非,更讓他的喜歡在心裡呈百倍擴散滋長。
小心避過她腰側的傷口,他將她摟得更緊,然後,給她一個比方才更加激情狂野的熱吻。
最後,他才在自己失控前移開唇,喘息著在她耳旁低語,「想你,是因為我喜歡你。你呢?也喜歡我嗎?」
「喜歡我……」靠在他胸前不住喘氣的花翎聞言,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喜歡我?!」她激動的想看清他臉上的表情,猛力一把將他推離,差點沒讓莫非跌到沙發下。
「很喜歡很喜歡。你呢?」穩住身子後,他仍舊不放棄的想問出個確切答案。
她開心的大叫,「當然喜歡啊!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怕自己逼你上……」
「上什麼?」他促狹的揚起眉。看來,她對他的感覺非常強烈呢。
上床這個字眼是一個良家婦女可以隨便說出口的嗎?花翎再度氣起自己的太過誠實。
「上……上刀山下油鍋啦!你就不知道我有多怕自己逼你上刀山下油鍋也要愛上我,我要說的就是這個,絕對不是很色情的要逼你上床喔,沒有沒有!」她搖頭又搖手,一派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勢。
忍著笑,莫非裝出惋惜樣。「真可惜,我可是比較偏愛色情的說法。」
「什麼?!那我現在改還來不來得……」看見他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後,花翎的臉迅速變得像煮熟的螃蟹一樣紅。「莫非!」
一把將被他逗得小臉泛紅,只差沒羞得跳腳的女人攬入懷中。
他總算能自三天來的恍惚狀態中恢復正常,這種感覺就像是找回失落的一部分自己一樣美好充實,他不允許自己再放手。
他該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