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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愛不作弊(台版名:冷劍) 第一章 作者:於佳
    「考試、考試、又是考試!都考了十四年了,還要考試,真受不了!」

    聶草草一邊抱怨著,一邊作考試的準備——小抄。

    「草草,你就不要再抱怨了,還有二十分鐘就要進考場了,你到底準備好了沒?」一旁的朱健著實為她擔心,「你還得拿獎學金呢!如果這場考砸了,你拿什麼交大三的學費?」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在努力咩!」草草自顧自地忙著,連頭都不抬一下。

    「不會吧!你所謂的努力就是要將小抄帶進考場啊?」

    「要不然還能怎麼辦?我又不是電腦,怎麼可能在十幾分鐘裡背熟一大本書?」她說的無辜又理所當然。

    「你之前做什麼去了?現在才在這兒抱佛腳!」有時候朱健真是拿這個小丫頭沒轍。

    草草將小抄藏好,站起身,「我每天有多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閒工夫去背這些沒什麼實際用途的廢話啊?」

    雖然朱健也承認下場考試的科目的確很無聊,但並不表示他贊同草草作弊,不過這個時候,好像除此一途,也別無他法了。因為草草必須拿到獎學金,否則就繳不出下學期的學費。可他還是有點擔心。

    「你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萬一被抓到怎麼辦?到時候,不僅你的獎學金會被取消,還會被記過的。」

    「你放心好了,我早就打聽過了。這堂考試的監考教授因病不能來,學校臨時找了一個雙料博士生來監考。

    你想想,雙料博士生耶!一定是又老又醜,耳背外加超級大近視的書獃子,因此,他怎麼可能發現我在作弊?說不定,他壓根就不知道作弊是怎麼一回事呢!」草草邊說邊丟給他一個「安啦」的眼神。

    朱健還想說什麼,但鈴聲大作,兩個人便急忙向考場跑去。

    如果他們倆不是那麼匆忙的話、如果聶草草不是那麼肆無忌憚的話、如果他們對話時有注意一下身後的話,他們一定會發現有一個人一直站在他們後面,清楚地聽著他們的對話,尤其是聶草草對於那個臨時來監考的博士生的評價!

    「又老又醜,耳背外加超級大近視的書獃子是嗎?」

    衛千暮捻熄手上的香煙,拿起考卷,向考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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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千暮!監考人是衛千暮耶!」

    聶草草聽到「衛千暮」三個字立刻抬起頭。他就是傳說中的三劍客之首——衛千暮?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啊。上帝真是不公平!淨創造這些天才來諷刺世人。

    而且他長得還真不賴啊!刀刻似的五官、高挺的鼻樑,而那雙深邃的黑眸正望著……她?雖然不太可能,但他的確在盯著她,那目光還很——深沉。

    聶草草無意識地回望著他,直到衛千暮移開了目光,宣佈考試開始。

    拿到考卷,聶草草正準備動筆,突然發現一個黑影罩住她,猛抬頭——

    「你坐到最後一排。」衛千暮丟下話便表情木然地走開了。

    聶草草在心中大呼天助我也。坐到最後一排,那作起弊來不就更方便了?呵呵——這個衛千暮也許不老不醜,不耳背不近視,可還是個書獃子啊!她愛死了這種書獃子!

    整整一堂考試,衛千暮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聶草草可是抄得爽翻了,就差沒把小抄明目張膽地攤到桌子上。

    寫完考卷,她信心滿滿地走向講台交考卷。

    衛千暮同樣沒有看她,只是接過考卷,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你留下來幫我整理考卷。」

    她此刻正處於作弊成功的喜悅中,壓根沒有多想就乖乖地站在一邊幫他整理考卷。

    考試結束鈴聲響起,剩下的考生終於無奈地交上卷子。朱健也交了考卷,站在考場外等草草。

    「讓你男朋友先走,你還需要幫我把考卷送到辦公室。」衛千暮低沉的聲音,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正在收拾考卷的草草愣了一下,本想反駁朱健不是她的男朋友,可轉念一想,這似乎跟他也沒什麼關係。於是,她招呼外面的朱健:「你先走吧!一會兒咖啡屋見!」他們倆都在咖啡店打工。

    見該清場的都清場了,整間教室只剩下他們兩個,衛千暮這才雙臂一橫,趁草草一個不注意,將她壓向黑板。

    待草草反應過來,衛千暮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已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鼻息吹拂在她臉上,熱熱的,讓她的呼吸有點困難。

    「你……你幹什麼?」

    「我是個又老又醜,耳背外加超級大近視的書獃子嗎?」看不到戲謔,他的眼底只有質問與冷漠。

    「當然不是,你怎麼可能會是又老又醜,耳背外加超級大……」說到這裡,草草頓時僵住了。

    他聽見了她和朱健的對話,這表示他知道她作弊!天哪!

    「你……你知道?」

    「我耳不背,眼不花,自然知道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盡情地作弊。」

    「那你為什麼還把我調到最後一排?」草草有些惱怒了。

    衛千暮笑了,笑得像一隻玩弄老鼠的貓。「反正你這一科目會以零分計算,乾脆就讓你抄得盡興一點,不好嗎?」

    他抽出她的試卷,在她眼前晃了晃,然後鬆開修長的手指,任由她辛辛苦苦抄寫的試卷在她眼前飄啊飄的,一直飄到地上。

    「你……你卑鄙!」聶草草發出從快樂的至高點摔下來的慘痛哀嚎。

    衛千暮放下困住她的手臂,還她自由,並從口袋裡掏出香煙,叼在唇上,抽了起來。

    「是你自己選擇了這條路,就得去承擔後果,怨不得別人,明白嗎?」

    草草現在一肚子火,哪還聽得進他的說教。

    「你身為一個天才,怎麼會明白我們平凡人的苦惱?我要打工賺錢養活自己,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去記住這些什麼用途都沒有,純粹為了考試而存在的理論?」

    越說越氣,草草一手打掉他叼著的香煙,「不要在我面前抽煙,二手煙會殺死我,我沒有錢,也沒有時間去醫院,你這個白癡!」說到最後,她已經語無倫次了。氣沖沖地推開他,抓起書包便衝出教室。

    衛千暮足足愣了三秒鐘。他鮮少與「活人」打交道,女性活人就更少了,敢罵他白癡的女性活人,她是第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

    收回凝視遠去背影的目光,衛千暮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考卷,「聶草草?」

    他面無表情地將這份試卷放進資料袋中,然後提起筆,在「監考情況」一欄中寫了幾個字——

    無人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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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這是聶草草這一路上發出的第二十七次歎氣了。

    「草草,你就別再沮喪了嘛!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大不了補考就好啦!」朱健也沒什麼可以讓她寬慰的言論。

    「補考?一科補考我這個學期的獎學金就泡湯了,這就意味著為了完成學業,我得回去接受我老爸的『施捨』;這就意味著我得向他認輸,而我今後的人生也得聽從他的安排!」

    這些全拜那個衛千暮所賜!先讓她舒舒服服地作弊,獲得心理上的滿足感,然後在她全無防備之時再將她一舉抓獲,讓她從天堂墜入地獄——最毒「法醫」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是法醫學博士吧!

    越想越生氣,聶草草一路氣呼呼地踱著步子前行。

    「草草,期末考各科成績已經登入校園網了,你不上去看看?」

    聶草草猛一個煞車,迅速地轉過身瞪著他。「看什麼看?看一個大零蛋是不是?」朱健無辜地耙耙頭髮,將被轟的一頭「炮灰」清理清理,「可是……還有其他五科啊!你不看……看嗎?」

    草草也擔心著自己的成績,最後還是和朱健一起到圖書館察看成績。

    輸入學生證的號碼,不一會兒她的成績出來了。而她卻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朱健站在一邊看了一下,然後大呼起來,「草草!草草!」

    「怎麼?難道我不只一科不及格?」她一擔心,猛地睜開了明眸。

    電腦螢幕上清楚地列著她的成績,一分鐘後,草草緩緩地轉過頭面向朱健,目光呆滯地問著朱健:「我沒有作夢吧?」

    朱健一逕地搖頭。

    「我沒有眼花?」

    回答如上。

    「電腦沒壞?」

    回答依舊。

    「我的成績?」

    換成朱健受不了了,他抓住她的肩膀,拚命搖晃著,「聶草草!你沒有作夢。你每科都Pass了!你聽懂了沒有?」

    草草呆滯地點點頭,再呆呆地低下頭,「可我為什麼通過了呢?衛千暮不是記我作弊了嗎?」

    朱健放開抓著她的雙手,吁了一口氣,「也許他回心轉意了,沒有記你作弊;也許他只是嚇唬嚇唬你,壓根就沒打算把你記上去,誰知道呢?」

    雖然聶草草還沒完全從震撼中清醒過來,但她已經漸漸有些明白了。她的獎學金,也就是下個學期的學費有著落了。其中原因,也許誰也不知道。

    但這個「誰」,一定不包括衛千暮。

    所以,她得去問問他,順便向他道個謝,再道個歉——因為她罵了人家白癡。

    但一個雙料博士生被一個作弊學生罵白癡,卻還是放過了她——他真的不是白癡?她有點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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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奇怪!

    當她向人詢問在哪裡可以找到衛千暮時,所有的男生都是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而女生也都是一副見到鬼的表情。

    沒道理啊!衛千暮是三劍客成員之一,在學校裡那麼有名,怎麼可能沒人知道他的行蹤?就算大家真的不知道,也不用擺出那張嘴臉吧!好像她在詢問的不是衛千暮的地址,而是撒旦的冥王宮似的。

    看看手錶,離她打工還有一段時間,乾脆放任自己四處走走,就當是來這裡觀光吧!

    說來好笑,她就要升上大三了,但這法醫學院她還是第一次來呢!成天忙著賺錢、唸書,她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參觀校園啊,再加上校園如此之大,這法醫學院和她的學院分別位於落夕湖一東一西,走上一趟要一兩個小時,她又不是沒事可幹,才不要如此勞累自己的雙腿呢!

    想到勞累,走了大半天還真有些累了呢!放眼望去,不遠處有個破舊的籃球場,就去那裡坐坐吧!

    聶草草來到籃球場,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了下來。身體得到依托,她開始有心思理會周邊的事物了。

    首先是耳邊傳來非常有節奏的球擊地聲,好奇的東張西望,總算找到了聲音的出處——籃球場上有三個人正在打籃球,其中一個人的背影還相當眼熟,她還在研究時,那個背影的主人就從一人手上截過球,晃過另一個高個子,輕鬆地跳起來,一個漂亮的空中投籃——

    「三分球!」草草激動的喊了出來。

    場上的三個人聽到這個突然插進來的聲音,紛紛轉過身,向聲音的來源瞟了一眼,那個背影也總算面對她了——

    「衛千暮!」一瞬間的驚訝讓聶草草猛地站起身。

    衛千慕在見到她的剎那間也是震驚的,可這震驚只持續了一秒鐘就被習慣性的冷漠所替代。收回視線,他走向籃下撿起球。

    這短短的時間已足夠草草從看台跑到他面前了。

    「衛千暮,你還記得我嗎?」她把臉湊到他跟前,可惜人家根本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她自我招供,「我就是上次被你抓到作弊的那個聶草草啊!」

    正主兒沒搭腔,旁邊那兩個傢伙的嘴巴可沒閒著。

    高個子睨了聶草草一眼,將目光重新調回自始至終保持著沉默的人身上,「暮,你幫老傢伙監考?」

    戴眼鏡的男生搭上高個子的肩膀,「沒想到啊!暮,你怎麼會答應?」

    被煩的人總算是有點反應了,「院長答應不過問我和那個老傢伙的恩怨,條件是我得替他監考。」

    那兩人嘴巴張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只要幫忙監考,就不追究你把老傢伙打得住院的行為!?」

    衛千暮挑高眉頭,「你們希望他如何?他敢如何?」

    「喂!」草草實在是忍受不下去了。這三個人根本無視她的存在。

    話音剛落,他們同時望向她,衛千暮擺著他慣有的「死魚臉」,看不出什麼感情。而那兩個人則是終於注意到她的存在了。

    「你是被暮抓到的作弊生?你叫……」

    草草翻了一個白眼,認命地重複說道:「聶草草。」

    「哦!聶草草!我就記得是什麼草嘛!」高個子的男生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好!我叫巫翰陽,暮的朋友。」

    戴眼鏡的男生扶了扶鼻樑上的無框眼鏡,簡單地自我介紹,「我是狄南浦。」

    草草嘴巴張成O形,「你們三個就是那個什麼……三劍客!?」

    巫翰陽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怎麼樣?真人是不是比傳說中的更帥?」

    草草偏著腦袋,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三劍客不是以破案高明著稱?可你們怎麼對人的名字一點記性也沒有,這樣真的可以抓住真兇嗎?」

    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將了一軍,狄南浦是不太計較,他反倒覺得這個聶草草很有意思;但一向受女性歡迎的巫翰陽可是臉都綠了,他何時丟過如此大的臉?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無語的衛千暮決定不再聽這種無聊的對話,他收拾完東西,「你們繼續,我先回去。」

    一聽他要走了,草草連忙撇開那兩個人,追了上來,「衛千暮,你等等!」

    被喚的人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為了追上他的步伐,草草只好用跑的。

    「我今天找了你一天,可所有人都不知道你在哪裡,沒想到卻讓我在這裡碰到你,這也算是我們倆的緣分吧!我……我是來向你道謝的,謝謝你沒記我作弊,否則我的獎學金就泡湯了。還有,我還要向你道……道歉。那天,我不該罵你白癡……」

    「你罵他『白癡』!?」巫翰陽伸直了長臂一把拉住聶草草,讓她面對他,「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他打你哪兒了?」

    草草眨了眨眼睛,「打我?我有說他打我嗎?沒有啊!他什麼也沒做啊!」

    回過頭看看漸行漸遠的衛千暮,她急忙掙脫巫翰陽的鉗制向那個身影飛奔而去,「衛千暮,你等等我啊……」

    處於驚愕中的顯然不只巫翰陽一個人,狄南浦拍拍好友的肩膀,用眼神交換著意見,「有點意思哦!」

    巫翰陽側過頭向狄南浦眨眨眼睛,「跟去看看?」

    回答他的是與狄南浦斯文的長相不符的迅速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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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千暮終於停住了腳步,草草累得半死,顧不得形象問題,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衛……衛千暮,你等等我……」

    衛千慕走上旋梯。那是一棟兩層建築的舊校舍,從外觀上看怕是早已過了半個世紀,下層目前被當成地下室使用。

    衛千暮沿著旋梯走到大門前,掏出鑰匙,打開後逕自走了進去。

    門沒有關,草草的心中冒出一點點的期待和很多很多的好奇,她從地上站起來猶豫著該不該跟進去。

    她還在考慮時,兩道人影迅速從她身邊晃過,一個還回過頭招呼她:「喂!那個什麼草!愣在那兒幹嗎?這是暮的家,還不趕快進來!」巫翰陽還沒記住她的名字。

    草草的腦袋裡可沒理會這麼多,一句「衛千暮的家」就足以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三步並成兩步直衝進衛千暮的家。

    哇!好寬敞、好乾淨的家哦!

    這裡原有六間教室,現在被拆成一個整體空間,一覽無遺。

    草草環視了一周,她發現廚房和吧檯的中間是空的。說空也不正確啦!它有兩道日式拉門,玻璃門厚重且有雕花,所以看不清裡面是什麼,自然也就無法確定門後是怎樣的天地。

    「你可以打開看看!」巫翰陽突然大力地鼓勵她。其實,他是想看看當那扇門打開的時候,是會傳出女人的尖叫,還是男人的吶喊。

    好奇心驅使聶草草伸出手打開那片天地,一探究竟……

    就在這個時候,門從裡面被打開了——衛千暮裸著上身,下身也只是隨便套了一條牛仔褲,他的手抓著浴巾擦拭著依然在滴水的黑髮。看見她站在身前呆呆地看著自己,他好像一點也不驚訝,身高的優勢讓他可以越過她的頭頂,瞥見那兩個等著看好戲的損友。

    好戲沒看成,兩個無聊人士向草草解釋,「那道門後面是浴室,至於另一道門,它的後面是樓梯間,連接著天台和地下室,也作儲物用。」

    衛千暮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跟她說這些,只要她走進地下室,就絕對不會再來這裡第二次——以往諸多的經驗早已證明了這個事實。

    「你要不要參觀一下地下室?保證會讓你大吃一驚哦!」巫翰陽壞壞地笑著提出邀請。

    草草抬起頭詢問屋主的意見,「可以嗎?」

    也好,看完了地下室,你就再也不會來纏著我了。衛千暮如是想著,微微點了點頭。

    一行四人向地下室走去,說是地下室,也不完全正確。衛千暮在取得屋子使用權後就將一樓重新設計,之後這裡便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

    「實驗室啊!」在推開門的剎那,草草發出感歎。

    與樓上完全不同,這裡被隔成了一間間透明的玻璃房,可以看見的是每個房間裡都放著各種複雜的儀器。

    溫文爾雅的狄南浦拉住了欲推開房門探個究竟的草草,「裡面房間的溫度都是特設的,進去時需要換上無菌衣,你還是站在這兒看吧!」

    他不想她被裡面的某些特殊物品嚇到。上次來的那個女孩在回去後的一年內都處於驚恐狀態,據說每天夜裡都夢到自己被頭髮勒死了,還看了三個月的心理醫生。

    狄南浦的這番話引來了巫翰陽的衛生眼。他巫大少爺之所以站在這個只有冷冰冰的機器、全無美眉的地方,就是等著看好戲。他怎能殘忍地奪去他的樂趣?

    草草並沒有發現那兩個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她注意到他們站立的前方放著一個超大型的實驗台,那上面足以放的下五個大活人。而實驗台的前面有一排金屬櫃,她好奇地走上前,「這是什麼?烤箱嗎?」

    「冰櫃。」一直沒有說話的衛千暮突地開了口。

    草草伸出手拍拍它,「冰櫃?有這麼大的冰櫃嗎?好奇怪喔。」

    「你要不要打開來看看?」巫翰陽笑得很奸詐。

    狄南浦想阻止她,但衛千暮又開口了,「打開看看。」

    他想看看她的反應,想順便將她永遠地逐出他的世界——就算是對她不請自來的反擊吧!

    只是,他沒有發現在他作出這個決定的同時,已經無形中認定她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並且產生了影響。

    草草抬起頭望向衛千暮深沉若水的雙眸,裡頭有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陷落,無力自拔。想必,他對自己也同樣感到無能為力吧!

    想到這些,她望著他的眼神竟有些迷茫。不過,她很快就回過神來,露出一個明媚笑容,用頑皮的語氣說道:「這麼大的冰櫃該不會是冷凍屍體的吧!」

    深吸一口氣,她拉開冰櫃的同時閉上了雙眼。即使如此,濃重的血腥氣還是撲鼻而來。她強迫自己不要吐出來,她迅速關上冰櫃,轉過身面向或是擔心或是等著看好戲的三個男人,笑咪咪地說道:「這個冰櫃的冷氣好強哦!」

    狄南浦明顯地鬆了一口氣,巫翰陽則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至於衛千暮,除了那潭死水蕩了一下,其餘的就什麼也看不出來了。

    草草向前跨了一大步,拉近自己與衛千暮的距離,也盡可能地離冰櫃遠一點。

    「衛千暮,如果你想看到我尖叫著跑出去,將這裡視為鬼屋,那麼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你知道冰櫃裡裝的是屍體?」巫翰陽開始對這個算不上美女的小女人刮目相看了。

    「我一路問人衛千暮的住址,可所有人都擺出一副見到鬼的表情。到了這裡,他同意讓我參觀他的實驗室,你一臉等著看好戲的表情,狄南浦又是一臉的擔憂,想一想,衛千暮的專業是法醫,再看到這麼大的一個冰櫃,我就是再沒大腦,也知道它是放什麼的了。」

    草草掃了一眼面前的實驗台,「若我猜的沒錯,這個實驗台就是解剖屍體的吧!」

    這個小妮子的確聰明,以前來的女人全沉溺於衛千暮那副出色的皮囊,一個個都沒在用腦子思考。向來和善的狄南浦此刻也覺得那幾個女生有些活該。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打開呢?」莫非她和其他女生不同,喜歡看……屍體?剛剛冰櫃裡裝的就是暮正在處理的一宗分屍案的受害者。

    「為了證明給他看,我不是那些女生,我不會被他嚇倒的。」草草昂起頭朝著衛千暮,一張不認輸的小臉充滿了生氣。

    對方頗給面子地扯出一抹淡淡的冷笑,「現在證明了,那又如何?」

    她的眼睛在一瞬間光芒四射,「不如何,我要追你!」

    「什麼!?」巫翰陽的嘴巴因吃驚而忘了闔攏。喜歡暮的女孩不少,可當著男主角的面,放話要追他的,她聶草草還是開天闢地頭一個——現在的美眉都如此大膽嗎?

    「追他?這個『追』是追求的『追』嗎?」

    「對啊!還會有另一個『追』嗎?」

    狄南浦推推鼻樑上的眼鏡,「小姐,你為什麼要追他?」顯然,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他問出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

    「因為喜歡他啊!」草草直率的說。

    「喜歡他?你才認識他多久,就喜歡他了!?」巫翰陽扳正了她的身子,「告訴我,你喜歡他什麼?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帥吧!還是因為你考試作弊,他放過你?」

    草草歪著頭認真地想了想,然後認真地回答道:「他的三分球投得很漂亮,就像『灌籃高手』裡我最喜歡的三井壽!」

    草草看看手錶,發現打工的時間快到了。她拍拍衛千暮的肩,「從星期三起,我們就放暑假了,這個週六去約會吧!就這麼說定了,週六晚上六點,我在剛剛咱們相遇的籃球場等你。現在我得去打工了,週六見哦!」

    話一撂下,她立刻轉身走人,不給衛千暮任何拒絕的機會。

    巫翰陽和狄南浦將視線從草草消失的門口收回,一齊移到衛千暮的臉上。

    「她在約你耶!她真的在約你耶!你會去嗎?」

    主角的回答是——一記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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